第35章 章節
峰的身上嗚嗚大哭起來。
思思吓壞了,把臉埋在的背上,也哇哇大哭。
隔壁房的和對面房的人從李玉輝到醫院大吵大鬧之後,就一直關注着這兒的動靜。其中有一個病房住的是從鄉下來的,他們好奇又好熱鬧,當然,也熱心腸。他們聽見一老一少的哭聲,知道準又是出事了,便踏過來看看。
見有人進去了,別的病房的護理人員也圍觀過來。
有個人問道:“老人家,你兒子怎麽啦?”
肖看見有人來了,痛苦不堪地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昨天還好端端的,今天過來,媳婦不見了,兒子又成了這樣。”
“今天一大早,有一個女人來鬧了。”一人說。
另一個人接口說:“那女人打你媳婦了,她說你媳婦**了她的老公。”
“後來還來了個男人呢,那男人把那女的打了,就走了。你兒子把你媳婦也趕走了。”還是最先進來的人說。
“他們都是亂嚼舌頭啊,我媳婦是一個多老實的人啊。”肖傷心地說。
“是啊,我看她也不是壞女人,對你兒子多體貼!”
“是啊是啊!”
一百十三 尋找晨星
老媽看到肖峰不願意接受治療,吓壞了,跪在他的面前老淚橫縱地求他。
肖峰一個字兒也聽不進去,老媽的勸說反而讓他顯得異常激動。
醫生趕緊給肖峰注鎮靜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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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
醫生擔憂地說:“再這樣,你兒子的就是傷好了,他的大腦不知道會不會遺留下問題。”
兩個老人一聽,吓壞了,抓住醫生的手焦急地說:“醫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兒子吧。”
“我們只治得了他的傷,可治不了他的心啊。你們,要想辦法讓他平靜,開心!”
“可是……”老個老人欲言又止,晨星和肖峰的事是他們的家事,醫生也幫忙不了啊。
醫生走了,兩個老人直呆呆地相看着,只好一聲接一聲地嘆息着。
思思依在的身邊,呆了。
不什麽時候,晨星的手機突然響了。
肖一激靈,拿了起來,以為是晨星打電話來了。可是一個男的。那人問了問晨星和肖峰的事,挂了。
一會兒,淩槐風帶着醫生來到了病房,他看到前的兩個老人和一個孩子,還有上已經睡着的一頭纏滿紗布的肖峰,淩槐風的心被深深地震動了,他擦了擦眼睛,轉過身出去了……
淩槐風從醫院裏出來,他立即給羅蓮打電話。因為他只知道晨星會和羅蓮呆在一起。
羅蓮接到肖焦急如焚的電話,也正在同學之間找她呢。可能有交往的,都找遍了,也沒找着她的一點音訊,她急得在電話裏帶着哭腔。淩槐風人沒找着,反過來還得安慰羅蓮。
貓叔是晨星藏在心裏誰也沒曾提過的人。自從那次她把他的號碼在手機上删除之後,她就一直沒再輸入到手機中去。那個號碼早已熟記在心了。
一百十四 一點溫暖
淩槐風抱着一線希望,趕緊向江邊走去。
江風習習,月在柳稍。走在沙子路上,還是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本該是多麽美好而幽靜的夜景,可是,因為孤身一人,形影相吊,竟然顯出一番凄怆和迷茫。
他站在柳蔭下,仰望着冷冷清月,不由想起蘇東坡的《水調歌頭?丙辰中秋》,他輕輕地詠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
當他念到“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婵娟。”時,他撲在柳樹下泣不成聲了。
有生即有滅,人不可能長久。因為時空之錯,她,也不可能與之千裏共婵娟。
他只能,隔着一段永遠不可跨越的距離,遠遠地,看她。
能遠遠地看她,感受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語,就是幸福了。
可是,這種幸福在剎那間仿佛就從他的指縫間漏了!
沒有她,此生,又會怎樣的孤單?
晨星啊,你到底在哪兒?
起風了,柳枝沙沙地晃擺着,月亮在柳梢頭抖了抖,好像也為蔭下的人動容了。
好一會兒,他擦幹了淚水,要往回走。就在那時,河邊的草叢中一陣“淅沙”之聲傳來。
他扭轉的身子倒了回去。
柳蔭下,一個女子從草叢中站了起來。
難道,她是晨星?真是晨星?
淩槐風激動得心怦怦狂跳,他向那黑影走去,邊走邊喊:“晨星——”
那聲音,就是讓厲鬼聽了恐怕也會為之動容。
那黑影晃了晃,向他走來了。
黑影走出柳蔭,借着淡淡的月色,淩槐風定睛一看,她哪兒是晨星,分明是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婆子!
顯然,那瘋婆子也看清淩槐風了,她驚喜地大叫一聲:“成哥,你終于來了!”說完,向淩槐風猛撲過來。
一百十五 兄弟
老板把盞,淩槐風舉杯。
“來,我們喝!”
“等等,我弄幾個好萊吧。”
淩槐沒吃晚飯,中午也湊合了一下。老板一說,真覺得餓了。
幾盤菜上來了,老板不問淩槐風為什麽,淩槐風也不跟他說什麽,兩個人一杯又一杯地幹着。一會兒相視着哈哈大笑,一會兒又說:“今兒個高興,喝!”
“喝!”
杯子叮叮當當地響過一陣之後,淩 槐風笑着笑着就轉為哭腔了。一邊哭一邊說:“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小白臉,是靠了這張臉長得斯文,被一個有錢人的女人包了,包了!”
“嗨!這世道,男人有錢包女人,女人有錢養漢子,沒什麽的。”
“不,你不懂,我不是她養的漢子,我是副縣長,副縣長,你懂嗎?!”
小老板一聽,吓得臉色驟然一變,他自己的祖宗八代搬來長竹杆也挨不着那個當官的!堂堂一個副縣長來到他的小店,還跟他稱兄道弟的,他真的吓傻了,酒頓時醒了三分。
“呵呵,我的副縣長也是靠了她們家才當上的!”淩槐風慘淡一笑,一手抓着小店老板,仰着頭問,“你說,我有什麽是自己的?”
“你把女人都騎在身下了,什麽都是你自己的,連她也是你的!”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了!”淩槐風把小店老板着力一推,站了起來,一手重重地捶在桌面上,大聲地說,“我自己大學畢業,沒有她的,我有自己的!不要她,真的不要她了!”
小店老板似乎聽明白了,淩槐風不要的,一定就是昨晚上來過的那個兇巴巴的女人。從她的氣勢可以看出,她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敢對一個副縣長大聲斥喝,能是一般的人嗎?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一個當大官的也有落魄的時候。
他又開始同起淩槐風來了。
淩槐風沒有再喝下去,從袋裏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票,給店老板。
店老板說什麽也不收,他拍拍淩槐風的肩膀說:“你會來我的小店,是看得起我。”
一百十六 時光,要是能停止
晨星一大早起來,她洗好手臉,在貓叔皇宮般的客廳轉了轉,這兒坐坐,那兒摸摸,這些裝修設置她感覺真是好極了。她想,要是自己有一天掙大錢了,也弄一個別墅,也裝修得古色古香。也在樓頂是建個望月亭。
一想到望月亭,她就回想起昨晚她和貓叔兩個人在樓頂上的點點滴滴,心裏,不由一陣暖流溢過。
她走到貓叔的寫作間門口,不知道貓叔是不是擔心着晨星,他的房門虛掩着。透過那條門縫,她看見貓叔仰躺在上,他的兩手抱在前,壓着昨天下午她穿過了的那件銀白色的泳裝。
她的心再次一陣颠,輕輕地推門進去,俯下身子,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大概他睡得晚了,受到一點點刺激,只是呶了呶嘴,一個翻身,臉側在裏面,又睡去了,而他的手裏,卻始終還抱着那泳裝。
邊空出一個大空位,晨星看了看那具高大的身軀,心頭又一熱。她悄悄地上,曲着身子,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男人特有的氣息。
貼着他,她想起了她和他的點點滴滴,想起了昨晚的那個望月亭。天亮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形呢?
她蹑手蹑腳地離開貓叔,然後上樓,來到了那個讓她如夢如幻如癡如醉的望月亭前。
望月亭雖然沒有夜晚那麽的迷人,但就白天,也是很清新雅致。
她又坐在了亭前的秋千上,自己輕輕搖動起來。閉上眼,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