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那麽軟弱以為自己能治好性向,讓郁青跟他嘗試談戀愛;

如果他當初沒給林秀蓮任何希望……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38. ##38 更想知道的是。

叮咚叮咚。

“是誰?”晚上九點, 郁青站在門口問,這麽晚很少會有人直接來公寓找她。喻勁更會敲門,而不是按門鈴。

“是我。喻深。”

郁青打開房門, 大半年沒見,有會兒發愣,喻深笑起來:“抱歉, 回國了沒有立刻通知你。”

郁青搖頭,将他請進來。

喻深環顧郁青的房間, 一間正方形的公寓, 有三道開口, 分別是廁所和卧室。廚房在客廳裏。

純白牆壁, 黑棕家具擺設幾件, 物件也不多,幹淨簡潔。

喻深:“跟我之前來沒什麽變化。”

“嗯。”郁青回應他,垂頭注意到他手中拎着個籠子。

喻深将它提起來:“送給你的。”

籠子裏面裝着只圓滾滾的倉鼠,盯住她, 郁青将它接過, 放在桌面上:“我給你泡杯茶。”

“謝謝。”喻深在沙發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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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深喜歡喝紅茶, 剛開公司時, 有時候他也經常送郁青回來, 偶爾還會留下來讨論項目。

郁青買了他喜歡喝的紅茶, 還剩下一大半。

紅茶泡好, 喻深接過。

“怎麽突然想要回來了?”郁青坐他對面。

“也應該回來了。我不能一直逃避。”喻深回答, 飲口紅茶, “我到現在才發現,逃避解決不了事情,只會把壓力轉到別人身上。”

似乎他也察覺到自己這句話裏有壓抑的語氣, 很快轉開話題:“公司怎麽樣?”

“挺好的。之前開除一批人,又新招了管理和幾個員工。今年應該有盈利。”

喻深微微一笑:“他比我更适合做生意。”

“嗯。公司已經很商業化。”郁青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紅茶。

喻深明白她的意思,公司是他們創建的,最開始他們想做的是一個“藝術設計室”,把最新最具有創意的人聚集,做自己想做的東西。

當然這種想法很天真,可最開始時,的确很開心,喻深和郁青本來就不是沖着錢去的。

只是他們不需要錢,別人需要錢。

有野心的員工受不了散漫。

財力不夠的員工受不了理想主義。

做得好的員工受不了賺得和做得差的一樣多。

最後剩下的,要麽是純粹有理想來玩的,要麽就是只想養老的。

跟家庭一樣,他仍然把爛攤子留給了喻勁。

“這樣反而好。在理想之前,更重要的是生活。而且我覺得他反而把你照顧得很好。”喻深望向郁青,“我在網上看了你的線上展覽,很棒。王橋是我招進來的,我要是當初肯直接開除他,也不會讓他心态那麽膨脹。”

說完,他再次飲了口紅茶。

喻深和喻勁雖不是雙胞胎,長得卻很像,經常會搭理不同的發型,穿不同的衣服區別開。

譬如喻深向來穿白西裝,喻勁是黑西裝。

可有時,郁青覺得他們倆很像——譬如此刻會略微敞開腿,微微往前傾的坐姿,低垂的眼神和聲調,都是他們失落的神态。

“喻勁以前和你一樣。”郁青目光轉到那只在籠子裏嗅來嗅去的倉鼠身上,“他以前也會逃避。”

“是麽?”

“大學的時候。”郁青說,他們上完床後,喻勁就開始避開她,大學很少回家,當然,郁青也在避開對方,“家人的意義就是支撐。總有一天,你也會支撐他。”

喻深沒有吭聲,盯着杯中紅茶:“喻勁跟我說,他高中時跟你發生過關系。”

“嗯。”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說不清。”郁青端着紅茶,“但我知道,我在依靠他。簡直是全身心的,無論在公司還是生活。”

喻深擡頭。

“嘴上說着拒絕,心裏也想得很清楚,可每回他一旦隔絕我的時間長一點,我就會想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徹底死心。以至于我開始懷疑——”郁青低垂着視線,目光空靜,像是在看隐形溪水裏的自己,“懷疑自己每一次拒絕,都是在無聲要求他靠得更近。”

只有對喻深,郁青才能這樣将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部托盤而出。

喻深忍不住浮起笑,郁青跟以前截然不同。以前她瘦小,像軟白玉,捏時才能感覺到裏面某種單純的固執。

等她姨媽遺棄她之後,她徹底成了片冷玉。暗淡色,連以前那種透亮度也沒了,可唯獨現在提及喻勁時,她會擁有少女般的迷茫。

她不确定這是不是愛,也不确定喻勁能愛她多久,追逐他多久。

可她希望他能追逐她。

即便心裏明明已經軟下來,知道應該給他些許回饋,否則對方也會受傷,可她偏偏初戀少女倔強考核男朋友似的。

我就是不給你溫情,可你就是要愛我。

只要這樣,這樣我才能相信,你給予的是真愛。

“你笑什麽?”郁青問。

“你還是一個小女孩。”喻深回答。

郁青沒有反駁,在想這句話。

喻深再次端起紅茶:“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姨媽遺棄你是有原因的。”

“是嗎?”郁青語氣淡淡,“無論有沒有苦衷,她應該自己來告訴我。不能讓我憑空理解她。”

遺棄是一個行動。

得到原諒也應該是一個行動。

姨媽跟了她這麽久,連直面她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像喻勁那樣一而再再而三——

郁青阖下眼。

——也許是她被喻勁養刁了關于“被在意”的表達。

喻深再坐了會兒起身:“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你現在住哪?”

“住家裏。”

“還會回公司嗎?”

“暫時也不确定。我不一定能待很久。”喻深說,“過段時間還要回學校完成學業。”

郁青送他到玄關:“幫我謝謝他。”

喻深愣了秒,目光落在放在茶幾的倉鼠籠上,輕笑:“我會的。”

關上門,郁青扣上保險,回到沙發前盯着那只已經大致适應下來,正在跑圈的倉鼠。

伸手摸摸籠子。

和喻勁的第一次算不上美好。

該怎麽說,那股傲氣支撐着她沒軟下來松口,随着時間推移,當喻勁真的給她打錢之後,這件事似乎就不得不做。

時間是打錢後第二天,地點是郁青臨時通知的。喻勁收到後,開車過去。

是郁青學校後面的商業街裏的一家小旅館,在二樓,連上樓的臺階都藏在角落裏。

喻勁敲門,郁青打開。

“怎麽找了間這麽小的?”

“方便。”郁青也不看他。

“為什麽不讓我訂酒店?”

“怕你偷拍。”

喻勁進房間,大概十幾平的開間,窗簾被拉上,暖黃的燈,雪白的雙人床鋪:“你這裏更容易被人偷拍。”

“我用手機掃過了。”郁青說,當然她也不确定,起碼喻勁沒辦法将視頻拍下來要挾她——那會兒她還查了不少案例。

喻勁當時笑了下,坐在床邊:“開始嗎?”

郁青:“我洗過澡了,你洗過了嗎?”

喻勁:“洗過了。”

“這件事你不許告訴別人。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嗯。”他回答得很輕巧,背對着她。

靜默了會兒。

郁青問:“我可以關燈嗎?”

喻勁:“可以。”

郁青上前關燈,屋內是徹底一片黑暗。房間小,喻勁伸手就能夠得到對面的窗簾,他稍微拉開一條縫隙。

周日晚上七點,樓底下車水馬龍。

二樓隐隐對着路燈,露出來條隐約光縫,對面也是旅館,窗簾拉上,離得遠,互相看不清楚。

“我好了。”郁青說。

喻勁略微轉過頭,見到她反手脫掉胸衣的扣子,一道光落在她白皙瘦弱肩背的脊椎部位。

郁青掀開被子,躺在被窩裏。

喻勁回過頭,掃到左側床頭櫃上放着未開封的保險套,專門給小情侶準備的,伸手拿了一片。

拉上窗簾。

喻勁看不清她的臉,只是摸到她的身體,光滑柔軟的女生身體,比他小很多,軟乎乎地像摸精致、盛着溫水的陶瓷。

比陶瓷還要舒服。

柔滑得不可思議。

她的确洗過澡,有股非常淡要挨得很近才能聞到的香氣,是種很輕的蘭花香味。

柔軟身體的确對他很有誘惑力,或者說對任何男性都有強烈的誘惑力。

郁青輕聲問了他一句話:“你明明很容易就找到女朋友,為什麽要答應我的條件?”

“當然因為對你不用負責。”喻勁慣性地說。

“是嗎?”

郁青始終不吭一聲,除了身體因疼痛而微微顫抖。

可她始終無言地忍耐着。

喻勁來之前也問過自己為什麽要答應,仿佛當郁青提出的那刻,他想朝她證明他只是性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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