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超賺惹人妒

【各位,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你們都說畫中世界好,我卻不覺得,我被親媽抓着苦讀100天,每天除了包子就是包子,只要表現的稍微松懈一點點,我媽就會指着鼻子罵‘我是在拿命陪你讀書’!各位,我想死。】蔡司名将話題截圖上報領導,很快得到了調查畫中世界的權限,還扣住了所有相關收入。

下車前他對着鏡子整理阿瑪尼套裝,覺得形象沒問題後才帶着十幾名包頭包腦的武裝精英下去。

碼頭上人山人海,他姿态風雅的走在被清理的石板路上,直直的走到控制進出的美男貓前,“把控制時間的邪物交出來!它已經嚴重影響到國民安全。”

被十多把紅外線狙擊槍對準,負責維持治安的美人魚和窮鬼們縮回腦袋。

控制進出的美男貓早就不耐煩做機械的迎送服務,今早又跟張瑤瑤吵了一架的它心情非常不好,“想要不會自己動手?”

賺錢關它屁事!房子關它屁事!最好把畫卷丢出去!

于是蔡司名動手搶了,抓住畫軸搶到手裏,腳底一滑,畫卷被丢出翡翠縣範圍。

嘩啦。

無風直燃,數千名游客只覺得天旋地轉,疊羅漢般被丢出畫卷壘的奇高。沒人注意陰雲密布,窮鬼現世又迅速飄回翡翠縣。

本來為了保護外面的人也為了維持翡翠縣的神秘感,就将接頭地方放在江邊,這也導致了随便一搶搶出範圍的結果。

沒人會搶啊。

一般人誰會搶啊!

美男貓傻眼了。

他終于意識到事情發展的超出預期,化作貓型發狂道,“混蛋!你究竟幹了什麽!壞菜了,我一定會被莊翡弄死的!”

他發狂的沖向跌坐在荷葉船上的蔡司名,将他金貴的臉撓出一道道血條。

負責保護的武裝隊伍威吓兩聲後沒得到回答,只能摳動扳機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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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貓不避反撞成功負傷,然後沖着過來的人委屈大喊,“莊翡,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想報仇還被他們打中腿。我好痛。”

打槍的武裝隊長:……

蔡司名捂着一張破臉嘶吼,“公然傷害公職人員,我、我……”

莊翡一腳将他踹出荷葉船,蔡司名化作一個滾圓滾出翡翠縣,“我什麽我,燒我的畫,凍我的錢,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饒過你!從今天我會祝福你,祝福你孑然一身兩手空空、更祝你家徒四壁窮到吃土。”

“嗷!骨頭斷了!別以為有傅儒生做靠山就能為所欲為啊!給我抓住她!快點!給我抓住她!我是帶着公函文件過來的,你們反倒對我動手!”

蔡司名瘋狂嚎叫,武裝部隊步步逼近,游客們哀嚎不斷,莊翡卻尤其鎮定,她雙手環胸睨視,“有本事來抓啊。”

冷清的話語下,江面湧起一個個俊秀無雙的面孔,張開嘴卻是滿嘴的獠牙和覆滿鱗片的好看魚尾,翻起魚尾卷起滔天駭浪。

無數荷葉船從江的另一面駛來,上面坐的飛的全是穿着‘窮’字背心的壯漢,身後還跟着臉色青灰反應遲鈍的喪屍。

天空傳出一聲嘹亮巨響,碩大的金龍魚竟從半空飛來,穩當當飄在女孩身後做最有力的助力。

人群中有人隐約看到了幾個拖着鐵鏈穿着‘陰差’字樣衣服的官職人員,時不時看上兩眼翻閱手裏的iPad。

兩方人馬以翡翠江岸為無形結界對峙。

機靈的游客一看不好,趕緊爬出羅漢牆退到一邊,現實版大片出場,他們只想做觀衆!

蔡司名渾然不覺,怒喝一聲,“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以為我會怕你?給我上!”

身後沒有聲音,蔡司名疑惑後看,看到武裝隊長正忙着帶領隊員将游客控制到兩旁。他身後空蕩蕩的,就只有他一人。

蔡司名:……

“我看你就是個大邪物!你等着,你給我等着!”

蔡司名掏出手機,沒想到手機滑掉進江裏直接屍骨無存。

他氣哄哄亂看,找到武裝隊長走過去,邊走邊指着莊翡罵,“你給我等着。”

氣急敗壞的蔡司名沒注意腳下一塊石頭,四五十歲的人摔了個大馬趴,膝蓋被磨破,褲子還裂裆了。黴運當頭!

**

游客:別推了別推了,再推身後的人就看不到了。

武裝隊員:我不推我不推,我就是裝裝樣子不想被派去打槍。

游客:……你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

“一天1億2千萬。”背靠衆多怪物的莊翡指着蔡司名說,“靠着畫卷世界一天能賺1億2千萬。交完稅就能給住在外面無家可歸的縣民買房了,你卻毀了它!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麽的,毀了我的畫,就得接受懲罰。”

當場出了個大醜,蔡司名裏子面子全沒了。可他不是一般人。

沉浮官場數十載,專門喜歡給別人下絆子的蔡司名,最會用的就是借力打力。

他此刻坐在地上,攏了攏衣衫,非但沒讓人覺得搞笑,反而湧起了一股被惡霸欺淩的不甘。

“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以為我是願意出現在這裏經歷這些的?你不看看你們這個東西給多少人帶去災難?十六歲的女孩被親媽逼着來這裏學習各種琴棋書畫想要自殺。訓練員成天訓練腳筋重度磨損……”

“難道在你們的眼裏,時間是應該被濫用的?耗費自己的壽命凝結在年少之前,這樣的行為真的對嗎?”

“行吧,也許對有錢的住在附近的人來講這種事情利大于弊,可這對普通學生來講對嗎?我原以為時間對任何人将來是最公平的衡量單位,結果……呵,本來大家都是公平公正的去參加高考,本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時間學一樣的事情,突然有人多了幾天的備考時間,甚至是幾百天一年兩年……”

“大學的名額就這麽幾個,世間已經充斥着各種不公平,為什麽它還要來侵占最後一片淨土!這樣下去窮的人只會越來越窮,富的人只會越來越富。”

**

“不好!你說誰來了?”資金被凍結後一直想方設法找結症的傅儒生一時沒在意外面的紛争,聽着窮鬼說對方叫蔡司名,才驚覺事情不妙。

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

先是凍結他們的資金轉移一部分注意,然後聲東擊西的破壞卷軸!

傅嗔整個人都是懵的。

原以為憑着這個月的繳稅金額能逆風翻盤的。

“爸,你認識他。”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這個蔡司名又叫陰險蔡,平時最會耍潑皮無賴的陰狠手段,一張嘴比律師還能說,被纏上非死即傷!”

**

蔡司名冷靜說着畫中世界對寒門學子的不公,冷靜的分析努力學習後對青少年心裏的危害,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聽到周邊都沒聲音時,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說服一部分理智看客。

夠了!

只要再煽風點火肆意制造翡翠縣的詭異,他就又能再次站在無罪的頂端。比起制造輿論,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莊翡不是一般人。

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想法,冷清的聲音徐徐傳出,如春風般吹散迷惘的心。

“你怕是不清楚我這卷軸裏的受衆游客吧。”

“我這裏進出的大部分是沒時間跟親人愛人長輩接觸的社畜,并非你所謂的寒門學子。當然那些人也有,受衆比率不到百分之一罷了。我這裏更多的是什麽人呢,受衆80%的是被高速發展的社會壓榨的沒有半點休閑戀愛時間的中年人!房子、車子、責任、妻子、孩子……每一項都壓的他們沒有喘息時間,他們每天工作不敢生病更不敢請假,就連培養興趣愛好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孝敬父母或陪孩子玩耍。現在你把他們唯一的樂園給毀了。”

中年游客剛被點名時還有些尴尬,越聽越覺得沒錯。

是啊。

作為兒子、父親、丈夫、領導、下屬等各個職責的中年男人,為了肩負起責任不得不犧牲自己。

可随着被壓榨的時間越來越多,他們就越找不到自我,覺得自己如空洞的傀儡,只是腐朽的行走在這片陸地而已。

他們病了,卻無法浪費時間去修複自己。

有些年輕人更是感同身受,畫中世界雖然簡陋,卻是難得的避世場所,在這裏他/她們不會面臨父母的催婚,不會面臨領導的責罵,更不用面臨高物價的壓榨。

外面一頓飯都要30了,租房的話,一天生活成本高過100。在這裏100塊卻能無憂的度過10天!

在他們眼中這不僅僅是短暫逃避社會壓榨的10天,更是心靈和精神的一次暢快spa,為再次與生活這個大魔頭鬥智鬥勇積蓄勇氣。

與其說逃避,不如說是給與休整。

“小翡,你說的毀了是什麽意思?”

“是啊,我們剛才怎麽會被彈出來的?”

……

不少人焦急大喊,甚至拉着武裝隊員沖上去。

莊翡不急不躁的伸出手指指向蔡司名,“毀了就是卷軸被他帶出翡翠縣徹底沒了的意思,我們翡翠縣的東西除了酒別的神奇物件都無法被帶出去。”

“畫卷沒了?”

“沒了。”

“以後的淨土沒了?”

“沒了。”

“啊啊啊啊啊啊!”

終于明白過來的游客暴躁了,他們沖過去抓住蔡司名劈頭蓋臉的罵。

有人動了手,有人動了腳,很快現場變成一場亂戰。

傅儒生焦急跑來時,戰鬥正酣。武裝隊員假模假樣的阻止,趁亂還踢上兩腳。

傅儒生:……

“發生什麽事了?”

莊翡皺了皺眉,簡言意駭道,“畫卷沒了,游客暴走了。每天的一億沒了,一個月的三十億沒了,一年的360億全沒了。”

重大事件!損失慘重!

傅儒生憂心看了一圈,想阻止也不知道從哪裏阻止。

“只能放慢房屋購買計劃了。”

莊翡:……

“小傅啊,其實我心裏一直憋着個賺錢大計劃。”

被喊做小傅的四十歲風華正茂縣長渾身一緊。

“雖然現在國泰民安,但應該也有幾個不對付的小國吧。”

傅儒生隐隐察覺不妙,又探尋不出她的意思,“應該會有幾個。”

“那就放我過去,我窮死他們。”

傅儒生:……

眼角餘光恰好看到只剩一件褲頭的蔡司名。窮,還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高端利器。

“我想想,別急,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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