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老婆會吃醋

有些熟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徐醫生,還記得我嗎?”

我愣了下,輕應了聲。

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麽才好。

更何況以我現在和寧子希的關系,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即便我知道寧子希和她什麽都沒有,我也不需要對她交代些什麽。

幸好對方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清冷的聲音裏有些焦急,“徐醫生,你和小煙在一起嗎?”

我說:“沒有。”

那頭的人語氣難掩失落和擔憂,“她不接我電話。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之前就聽傅煙雨提起過,傅清雨每天不管多忙都會抽空給她打電話。

看來是真的。

傅清雨這個當姐姐的,确實很疼傅煙雨。

傅煙雨從小父母雙忙,平日裏見到姐姐的時間最多,幾乎是天天和姐姐膩在一起的,這個姐姐還對她愛護有加,其實她歪了也不奇怪。

我說:“我現在打個電話過去給她,找到她後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謝謝。”傅清雨輕聲說着,沒有立即挂斷電話,沉默片刻,突然問:“徐醫生真的不打算來A市嗎?”

印象中,似乎傅清雨總是讓我去A市,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正要問為什麽,傅清雨自己先開了口。

“徐醫生一天不來A市,恐怕子希也不肯回來。他在外面晃蕩了幾年,也幾年沒踏進家門半步了,他的父母和兄長都很想他回家。”

聽她這麽一說,我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傅清雨一直想讓我去A市,其實是想讓寧子希回家。

在我來鎮醫院工作之前,寧子希就已經在這裏工作兩年有餘了,換而言之他也離家兩年多了,沒想到他這兩年居然都沒有回過家。

早前就聽顧雲初說過寧子希是為我而來的,可聽到傅清雨的話後,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寧子希是為了我而留在B市的。

挂斷電話,我放棄了開電視的打算,第一時間從通訊錄裏翻出傅煙雨的號碼撥了過去。

和傅清雨所說的一樣,傅煙雨沒有接電話。

傅煙雨是個手機從來不離身,除了坐飛機之外二十四小時不關機,哪怕手機還剩百分之二十的電,也會急着要找地方充電的人。

她如果有心不想接你的電話,她會直接掐斷,不會由得手機響到自動挂斷為止。

我丢掉抱枕站起身,眼角的餘光瞥見寧子希從端着菜從廚房裏出來。

寧子希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眼,“去哪?”

我說:“傅煙雨不接電話,我擔心她。”

寧子希擰起了了眉頭,把菜放在飯桌上,再次看向我,“那個禍害遺千年,一時半會不會出什麽事,先吃完飯再說。”

聯系不上傅煙雨,不确定她的安危,我怎麽安的下心吃飯。

我不理寧子希,去拿了包包鑰匙就想走。

寧子希走過來将我拉住,語氣有些無奈,“這麽急急忙忙的做什麽,你就這麽出去你知道上哪找?”

“我……”我還真的不知道。

寧子希不由分手的拉着我走到飯桌前,按住我的雙肩讓我坐下,“先吃飯,我讓人去找。”

“你讓哪裏去找?”

“顧雲初。”

我狐疑的問:“他能找得到人?”

寧子希似笑非笑,“至少他人脈比你廣。”

好吧,我承認我人脈不廣交際圈小。

被寧子希硬逼着吃完飯,顧雲初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原來傅煙雨不接電話不是因為出什麽事情了,而是因為她又作妖了。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路,居然一個人跑去KTV唱歌買醉。

顧雲初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在包廂裏邊喝酒邊耍酒瘋唱歌,滿地滾落着酒瓶和零食,包廂內酒氣沖天,要多亂就有多亂。

有了傅煙雨的消息,我再也待不住,不等寧子希再過來攔我,趁他不注意我立即拿上包包出門。

剛跑下公寓樓,寧子希也從後面追了上來,緊緊的扣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的瞪着我,“一個傅煙雨就讓你這麽着急,你什麽時候能着急着急你自己的婚事。”

這時候和寧子希對着幹沒什麽好處,我識趣的說,“我婚事不是有你操心嗎,我操心什麽。”

寧子希愣了下,笑了。

松開我的手腕,擡手揉了揉我的發頂,替我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重新牽起我的手,牽着我往車子停放的位置走。

我和寧子希去到那家KTV的時候,就如顧雲初說的那樣,傅煙雨一個人在包廂裏正瘋着。

一直守在包廂門口的顧雲初見我們過來,露出副松了口氣的神情,拍了拍寧子希的肩膀,“寧醫生,謝謝你又讓我長見識了。”

我沒理他們兩個,直接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一股濃郁的酒氣立即迎面襲來,熏得我都有些暈了。

傅煙雨這不作不死的正光着腳踩在沙發上,滿臉淚痕,一手拿着話筒看着屏幕念歌詞,一手拿着啤酒。

念兩句喝一口,嚎一聲,甩一下頭發,跟磕了藥似的。

我強忍着那股沖鼻的酒氣走過去在觸控屏上按了靜音按鈕,把站在沙發上發瘋的傅煙雨拽下來。

傅煙雨酒意氤氲的雙眼茫然懵懂的看着我,“你是,我的安檸嗎?”

“是。”我把她手上的啤酒瓶拿下來,放在大理石桌上,語氣輕柔的和她說,“乖,別鬧,跟我回去好不好?”

傅煙雨呆呆的看了我許久,突然用力推開我,張嘴吐了起來。

這麽猝不及防的,我被她吓了一跳。

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我連忙将她拉了起來,湊過大理石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扶着她避開地上那對嘔吐物,幫她仔細擦幹淨嘴巴。

傅煙雨看起來已經神志不清了,嘴裏卻嘀咕着:“再喝一口,再喝一口,我就不喝了……算了,我還是多喝兩口吧,喝完這口就真的不喝了。”

我替她理了理她亂糟糟的頭發,正要推開她,卻發現這家夥竟然窩在我懷裏睡着了,我頓時哭笑不得。

沒辦法,我只好轉過身,背傅煙雨出去。

等我背着傅煙雨走出包廂的時候,外面只站着寧子希一個人,顧雲初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寧子希看了眼我背後的傅煙雨,“你打算把這只醉貓帶回家?”

我确實是有這麽個打算,只是現在看到寧子希,才想起這段時間寧子希一直住在我那裏,确實不能再像之前一樣随意留傅煙雨過夜了。

可是看傅煙雨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放她去哪兒我都不放心。

我猶豫着說,“要不你先去酒店将就一個晚上?”

寧子希冷着臉,“不去。”

我氣惱的瞪他,“我帶她去住酒店!”

“那我怎麽辦?”

“……”

沒等我再開口說些什麽,寧子希突然拿走我的包包,從裏面摸了兩張百元大鈔出來,招來一名男性服務員,把那兩張百元大鈔遞過去,“幫我把那只醉貓扛上車。”

服務員接過那幾張百元大鈔收好,又過來從我背後接走傅煙雨。

讓一個陌生男人抱自己,也幸好此時的傅煙雨現在醉了,不然非得炸毛當場跟寧子希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我扯了扯寧子希的袖子,“這樣不太好吧?”

寧子希輕笑了下,“你先留點力氣。”

我不解的看着寧子希,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拉下我的手握在手心裏。

那名服務員将傅煙雨塞進寧子希車子後座後就離開了,我坐在副駕駛座上,邊系着安全帶,不放心的回頭看傅煙雨。

看着她這副醉得半死的樣子,我心裏也不好受。

見過很多失戀的人都愛去買醉,難道醉一場就真的不傷心了?

至少當年我失戀的時候,我就沒有碰過酒,充其量翻習題出來奮戰到累倒了直接睡罷了。

還以為寧子希會送我們回公寓,沒想到他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我們去到的時候包廂裏滿地的空酒瓶,也不知道傅煙雨究竟喝了多少,我公寓裏也沒什麽醒酒的藥,來醫院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車子停穩,我立即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過去拉開後座的門。

看了看趟得跟條死屍似的傅煙雨,遲疑了一下,沖寧子希招了招手,“你過來幫幫忙。”

寧子希走到我身側,往車內看了眼,“男女授受不親,不幫。”

“你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男女授受不親。”

“我什麽時候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了?”

“……”好像是沒有拉拉扯扯,不過有段時間他天天接徐蕊上下班!

寧子希勾着唇湊到我耳邊,“吃醋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反駁,寧子希又繼續說:“那就更加不能幫了,我老婆會吃醋。”

我:“……”

誰是你老婆啊!

我羞惱的瞪了寧子希一眼,不再和他廢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畢竟傅煙雨一個一米六四還挺能吃的姑娘體重不輕,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冷天的出了一身的汗,才終于将她從車子後座弄了出來。

緊跟着又拼盡最後一口氣,背着她往急診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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