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香汗淋漓

瘦猴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女人,然後轉臉小聲對我說:“不是失蹤了麽?”

我害怕蘇娜會聽見,用口型告訴瘦猴,她們是雙胞胎。

瘦猴又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然後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噔噔噔……”蘇娜一下車,顯得特別的着急,三步并做兩步,就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你好!”蘇娜先是和瘦猴打了聲招呼,然後扶着我,說:“怎麽回事?怎麽又喝這麽多酒?這不是糟蹋身體麽……怎麽樣了?要緊麽?”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唉,不能喝就少喝點。”蘇娜扶着我說:“我扶你上車。”

畢竟瘦猴在旁邊呢,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然後推開蘇娜,說:“我自己能走。”

可是剛才坐着的時候,還挺好!這一站起來就感覺天旋地轉的,吓得我又連忙坐了下去。

“逞什麽能,逞什麽能?”蘇娜有些生氣的扶着我起來。

我這下沒敢逞能,任憑蘇娜扶着我,站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也上車吧,我送送你。”蘇娜扶着我,對瘦猴說。

瘦猴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家不遠。你們先走吧!”他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我見他有事,也想張嘴問問,可是還沒張嘴,就暈的不行了。

蘇娜好不容易給我扶上車,我透過玻璃看見瘦猴,正和大排檔的老板說着什麽,那個老板的情緒有點激動的嚷道:“我不認識你,怎麽給你賒賬啊?”

我一見就猜到,瘦猴剛才是想說,沒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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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準備讓蘇娜停車,先去把我的帳結了,可是我還沒張嘴,瘦猴已經沒影了,只留下那個老板呆若木雞的,看着瘦猴消失的方向。

……

蘇娜一邊開着車,一邊不停地唠叨我,怎麽老是喝這麽多酒,為了我,第一時間去借了車子什麽的……

聽着蘇娜的唠叨,我感覺那麽一剎那真的挺幸福的。

畢竟,有個人能天天在你身邊唠叨,總好過一個人孤獨寂寞。

“蘇娜,我想去看看長江。”我突然說道。

“什麽?”蘇娜點了一腳剎車,問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重複了一句:“我,我想去看看長江。”

“大晚上的,喝成這樣了,還去看什麽長江?等一會天都亮了……”車子的速度很慢,蘇娜轉臉說道。

“我……”看着蘇娜,我沒有再堅持。

去看什麽長江?大半夜的,我就是折磨人。再說了,她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憑什麽讓她帶我去看長江啊?

我轉臉看向車窗外,任憑大風吹打着我的面龐。

“哎,不對啊……”我看着窗外,感覺蘇娜開錯了方向,于是說:“我們不是回家麽?這是往哪去啊?”

蘇娜一邊開着車,一邊笑着說:“剛才某人要去看長江啊,要是不去的話,再去借酒澆愁,或者哭天抹淚的,那可怎麽辦?”

我看着蘇娜側面的臉龐,心裏美滋滋的,只是又猛然想起蘇北,讓自己如同墜入冰窖。

長江,這個我一直想來,卻沒人帶我來看一看的地方。

我們的車子在岸邊,緩緩而行。

現在是深夜了,長江兩岸,依然有着點點燈火,倒映在江中。讓我一時間分不清哪裏是江面,哪裏是燈火。

美麗的江水,在幾縷微風下,蕩起了層層漣漪。

蘇娜和我下了車,她從車的後排座位,拿了一件外套,遞給我說:“喝了那麽多酒,江風一吹,會生病的。”

“我不冷,你披上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你看我身體多好!”

蘇娜笑了笑,還執意要把衣服給我披上,但還是經不住我勸她,最終我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夜晚的長江,真美!”蘇娜捋了下頭發,溫柔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着微風吹亂了蘇娜的頭發,我伸手,想幫她理一理頭發。

可是蘇娜卻轉頭,睜着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問我:“怎麽了?”

我伸着手,楞了一下,然後把手握成了拳頭,又放了下去,說:“沒,沒什麽。”

“黃桐,你為什麽一有事情,就埋在心底啊?”突然蘇娜沖着江面,大聲的喊着,然後轉過頭,一臉迷人的微笑看着我。

那一刻,我承認我醉了,醉得像個幸福的小孩。

“我沒事,就是想喝點酒。”我轉臉也朝着江面大聲的喊着。

“你騙人!”蘇娜轉頭,朝着我的腦袋上點了一下。

蘇娜點了那一下,突然讓我心裏難受至極。

我有心把蘇北的事情告訴她,但是我沒有見到張坤,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阿力的話……或者天亮後,瘦猴找到了蘇北,等到那個時候,再說也不遲。

我和蘇娜就這麽在江邊漫步,她告訴我,小時候她帶着妹妹,在小溪邊捉泥鳅,我告訴她,我小時候一個人捅了馬蜂窩,把臉蟄得像個饅頭,回家挨了爺爺一頓打。

蘇娜聽着,然後捂着嘴,對我笑而不語……

我們倆聊了很久,直到蘇娜打了一個哈氣,我們才回去。

到了家裏,我趴在床邊,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吐着。

蘇娜一邊幫我拍着背,一邊埋怨我,好好的去看什麽長江,叫你穿上外套,也不願意,這下吹了風,又吐了吧……

我剛想張嘴,又是一陣狂吐。

蘇娜見此,不再說我,而是忙着給我擦臉,拖地,又給我燒了姜湯。

一直到看着我喝了姜湯,她才坐在床頭,擦了一把汗,看着我生悶氣。

“蘇娜!”我躺在床上仰着頭,看着她的眼睛,說:“別生氣了,我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蘇娜“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再理我。

我在床上,手腳并用的,挪到了她的面前,依舊仰着臉,笑嘻嘻的說:“誰在喝酒,誰就是江裏的大王八。”

蘇娜一聽,“噗呲”的笑出了聲,然後站起來對我說:“早點休息吧!這一晚上都沒睡覺。”

她說着就要走,但是那一刻,我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腦子一抽。

總之我一伸手,就把蘇娜拽了回來,本來我想和她說謝謝你,可是誰知道,我的力氣用大了,正好她也絆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整個人就趴在了我的身體上。

蘇娜一見,就想掙紮着起來,可是我手上用力,又把她抱得更緊了。

蘇娜的峰巒就在我的嘴邊,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顯得更是誘人。

她的紅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隐約挂着一絲兒怒意。

我們倆就這樣,一上一下的注視着對方,過了很久,蘇娜突然把眼睛閉上了。

我擡起頭,悄悄的接近她,然後輕輕的碰了下她的唇。

薄薄的嘴唇粉嫩紅潤,讓我舍不得離開,就這樣,我們倆緊緊地吻在了一起。

直到她把我吻的神智迷離的時候,我的雙手才在她的後翹上游走。

而蘇娜一邊吻着我,一邊摸着我的臉龐,讓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漸漸地她的臉上,香汗淋漓,雙手也不住的摸索着,直到到達了某個地方……

然後蘇娜才“嗯”了一聲,接着便喘起了粗氣,于是她輕輕地咬着我的嘴唇,身體開始慢慢地扭動。

我的臉頰碰到了尖尖,更讓身體的某個地方為之一振,也更讓我為之瘋狂。

我一轉身,有些粗魯的把她壓在了身下。她仰着頭,依舊閉着眼睛,臉色微微潮紅。

我看着她,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襲來,讓我俯下身去……

第三十八 最後的防線

我按着蘇娜的雙肩,俯下身去,然後一路吻了下去,而蘇娜則按着我的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

我沒有想到,一向文文靜靜的蘇娜,在此時竟然這麽狂野。

随後我吻到了最柔軟的地方,直到那頂點。

蘇娜一邊喘着粗氣,一邊不停的扭動身軀,而雙手也在我的背後,不停地摸着。

我放棄了那裏,一路又向那最期待的地方吻去,可是蘇娜卻突然用手擋住了。

蘇娜也許是害羞,也許是想守住最後的防線,于是我不再勉強,避開了那裏,朝着別的地方吻了過去……

我們倆在床上翻來覆去,蘇娜卻一直緊咬着嘴唇,守護着那裏。

我有些不太懂眼前的女人,她狂野,但卻不讓我接近最期待的地方,每次悄然的快要到達那裏,都被她羞澀的推開了我。

慢慢地我已經無法抵禦那種感覺,于是我瘋狂的拿開了蘇娜的手,準備……

可是蘇娜猛地推開了我,然後從床上坐起來,臉色潮紅的對我說:“不行……黃桐,我做不到……”

“什麽做不到?”我不解的問着:“是因為那個男人麽?”

我唯一想到能阻止蘇娜的,便是那個我不曾相識的男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蘇娜搖着頭,嘴裏不停的說着。

……

後來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只是各在各的卧室裏。

她多久睡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在一通胡思亂想之後睡着了。

早上,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我穿着內褲來到了客廳,只見蘇娜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走到門口,然後朝着貓眼看了看。

突然,她轉臉,睜大了眼睛,然後蹑手蹑腳的走到我面前,小聲的說:“是警察,怎麽回事?”

蘇娜一說警察,我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捅了阿力的事情。

我和瘦猴也做過這方面的打算,但是瘦猴還是不認為我會被警察帶走。

因為像阿力這樣的混混,一天不知道要打多少次架,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報警。

這次瘦猴失算了,他們不但報警了,而且警察來得還很快。

“黃桐,我們知道,你在裏面。如果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就踹門了。”外面的警察,大聲的嚷嚷着。

我知道捅人,絕對不是小事情,他們敢說踹門,那就敢做到。

于是我對着蘇娜說:“沒事的,你去開門吧!”說完,我就會卧室穿衣服了。

“黃桐住在這裏麽?”外面傳來了警察的聲音。

“是!他怎麽了?”蘇娜着急的問道。

那個警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說:“他人呢?有一件涉嫌故意傷人案,需要他協助我們回去調查……讓開!”

蘇娜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和警察起了争執。

“你們幹嘛?我是黃桐。”我連忙走出卧室。

一共來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白了蘇娜一眼,走到我面前,出示了證件,然後就帶着我往外走。

蘇娜一見我要被帶走,當時就着急了,連忙上來拉住我,對那個警察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啊?黃桐這麽老實,他會犯法?”

“老實?都敢拿刀子捅人了,還老實?”那個警察不屑的說着,然後帶着我就往樓下走去。

蘇娜呆呆的站在門口,口中喃喃的說道:“捅人?捅人……”

兩個警察把我塞進了車裏,然後車子緩緩地駛出了小區。

坐在車裏我感覺挺對不起蘇娜的,每次都讓她擔心。

這次的事情鬧這麽大,不知道她要急成什麽樣子?

“想什麽呢?”那個和蘇娜起過争執的警察,撇了我一眼,說:“我最看不起,現在你們這些學生,不好好上學,整天游手好閑的,還學人家捅人……而且還和女生同居,我看我剛才都應該抓你們個賣.淫.嫖.娼。”

“你家人才賣.淫.嫖.娼呢!”我氣不過,張口說道。

“小兔崽子,你罵我?”那個警察當時就急眼了,上來也不知道給我,使了個什麽擒拿,“嘭”得一聲,就給我摔到車廂裏。

另一個開車的警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勸道:“算了,算了,和一個小混混生什麽氣?馬上到局裏了。”

那個警察一聽快到公安局了,才松手站起來,又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說:“等到局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龇着牙,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然而我也沒理那個警察,反正就是再來一次,我還說他,誰叫他說,我們賣.淫嫖.娼來着。

到了公安局,辦了手續之後,我被帶進了一間屋子裏,那個給我使擒拿的警察,一拍桌子,對我說道:“為什麽捅人?怎麽捅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趁早說,別浪費我們時間。”

本來,我一進來就應該告訴他們,人不是我捅的,你們可以去驗下指紋。

但是一想到這個警察,剛才說蘇娜賣.淫,我就感覺心裏窩火。

你一個警察,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什麽說人家是賣.淫的?

于是我坐在那兒,就是一聲不吭。

他見我不說話,又是一拍桌子,指着我說:“你有種,等下我看你說不說……”

他說完,先是拿出手铐,給我拷在了椅子上,然後又弄個不知道多少瓦的,反正挺亮的一盞燈,直接把光打在了我的臉上。

“走,就讓他一個在這享享福……”那個警察招呼了下,他身邊的警察,然後又瞪了我一眼,說:“我看你能堅持多少時間。”

我都懷疑他們的椅子是不是特制的,反正我被拷在那,是蹲也蹲不下,站也站不起來,反正挺難受的一個姿勢,而且那燈照的人心裏直發慌。

屋裏就我一個人,靜悄悄的。

雖然這樣的姿勢很難受,但是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一個人獨處了。

所以,我在想,蘇北的事情,到底該怎麽辦?不知道瘦猴有沒有找到她,還有張坤不知道去哪了……

其實,我現在就算找到張坤,估計也沒有什麽用。

人家可是早就出來的混子,而我只是一個底層的服務員,即使現在擺平了阿力,還是依然沒有任何的勢力。

所以想要扳倒張坤,真是談何容易啊!

腦子裏亂亂的,好像沒有什麽方向,如果瘦猴在這就好了,說不定他能給我支招,可是他是不會來公安局的……

我手機被他們沒收了,也不知道我在這待了多久,但是我卻感覺兩條腿和那只被铐着的胳膊,都已經開始又麻又脹了。

突然,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希望進來的不是那個警察,然後我真的坦白從寬,可是如果還是那個警察,我就是被整死,我也一句話不說。

“吱……”房門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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