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顏辭生氣,誤會加深

顏辭也不知道餘意為什麽回到家裏還悶悶不樂。

吃飯入座時他拉住餘意的手看着他紅通通的眼睛問:"你媽媽呢?怎麽不見她下來?"

餘意微怔,看着他反問道:"她從來都不跟我們一起吃飯的,她生病了......"

譚佳雅瘋了以後,家裏就從沒讓她在餐廳吃過飯了,哪怕平時只有餘意或者餘成樹在家時,她都不能下來。

用餘成樹的話說,"她瘋瘋癫癫的樣子我看了反胃根本吃不下去。"

他不許母親下來,而餘意也不願母親下來後遭餘成樹的辱罵。

顏辭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餘意的眼睛,問道:"剛剛哭了?"

"太久沒回來了。"餘意沒否認,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情緒。

顏辭不太喜歡他這樣,揉了揉餘意的腦袋,認真道:"你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回來。"

從認識到現在,餘意對餘成樹的事都無比上心,再從今天回家後見了一面母親就委屈難過的模樣,看得出來餘意是個挺愛護家庭的人。

但說來也奇怪,自己明明從沒有束縛過餘意,更沒有勒令禁止不許他回家。

可餘意自從跟了自己,竟然一次都沒回過家。

明明都在G市,明明他這麽喜歡他的母親,明明他的母親還生着病......

顏辭心裏直覺有古怪,總覺得Omega應該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不肯說。

晚飯間,餘成樹坐在主位上,十分熱情的招呼顏辭,菜品有空運過來的帝王蟹、東星斑、澳洲大蝦、還有雞肉鴨肉、連喝的湯都請人做的佛跳牆。

餘成樹甚至還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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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結讨好顏辭的嘴臉,只怕是個盲人都能感覺到。

顏辭面色冷淡,"不用太麻煩,随意一點就好。"

alpha的目光掃了一眼面前的菜,不是海鮮就是太過于油膩的東西,并沒有餘意能吃的。

兩人并排坐在一起,在餘成樹看不見的餐桌上,顏辭悄悄拉住了餘意的手,在他的掌心寫道【知道沒有你想吃的,少吃一點,等回家再給你做別的】

餘意頓時臉紅了,顏辭的手指刮過自己的掌心,竟然酥酥麻麻仿佛有電流竄過身體,連呼吸都頓了頓。

他側過頭去看顏辭,對方卻面不改色。

餘意感覺自己的臉還有耳朵都像是被燒起來了一般。

餘成樹沒發現餘意的反常,他一心只撲在顏辭身上,在琢磨着該如何跟顏辭開口提自己想讓他辦的事。

餘意內心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慢慢伸出手在顏辭的手心寫下一個【好】

顏辭瞬間嘴角就不可控制的彎了起來,餘成樹還以為他是對自己所說的話表示贊同,也跟着喜笑顏開。

殊不知,兩人其實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說着悄悄話。

顏辭因為Omega的主動親近心情十分不錯,也不似剛才對餘成樹臉色那麽冷淡。

餘成樹見他态度好,便想着趁熱打鐵,将原本打算等到飯後再談的事此刻全說了出來。

顏辭聽完輕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與他朝夕相處這段時間裏,餘意将他的脾氣也摸了個大概——顏辭生氣了!

其實就餘成樹剛才那番發言,別說顏辭聽了會生氣,就連自己聽完都覺得餘成樹簡直沒臉沒皮。

Omega有些慌了,顏辭生氣了,他要是現在翻臉,按照餘成樹的性子一定會事後找自己麻煩,找自己麻煩倒無所謂了,可只要想起躺在樓上小房間的母親。

餘意就心顫,"顏、顏辭。"

顏辭擡手給餘意端來一盅燕窩,"你吃點這個。"

餘意不敢不從,拿起勺子機械的吃了兩口。

口感不錯,但餘意心裏存着事,根本食不下咽。

顏辭見他吃了兩口,然後才對着餘成樹道:"你剛剛說,你也想加入我們家那個醫療設備廠的項目?"

餘成樹立馬道,"是。"

顏辭心說一句不自量力,然後繼續慢悠悠的說:"餘總,我向來是不喜歡在餐桌上面談論公事的。"

可除了現在,你平時根本就不見我啊!餘成樹心一橫,賠着笑繼續道:"咱們都是一家人,怎麽能算是公事呢?"

餘意都快聽不下去了,只覺得餘成樹不要臉的功夫簡直日益深厚。

顏辭說了句那行,然後暗了暗眼眸正色問道:"餘總知道顏家這個項目投了多少錢嗎?"

"六個億。"

"餘總消息太慢了,現在已經不是六個億了,已經翻了兩倍了。"

餘成樹笑了笑,心裏想的确實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插進這個項目,只要插進這個項目了,別說餘家能夠起死回生,外面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也會再來巴結自己吧,若是再跟顏家那些強大的後臺搭上線,那自己以後可就再也不用愁了。

顏辭又繼續說,"餘總知道顏家這個項目有多少人想入股被拒嗎?你知道要真入這個股,得拿多少錢才買的到嗎?"

談到這個,餘成樹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顏辭就笑着問:"據我所知,餘家現在連維持基本的公司運營都有些吃力吧,餘總您還有閑錢來投資別的生意嗎?"

餘成樹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顏辭其實還想問問餘成樹是不是忘了餘家倒臺的原因?就他這樣做豆.腐渣工程的人投資去做醫療設備,就他這名聲恐怕根本就沒人敢買,沒人敢用吧?

當然,這話alpha也就只是心中想了想,并沒真說出口來打餘成樹的臉。

顏辭還是顧忌着自己旁邊坐着的餘意。

餐桌的氣氛一下冷到了極點,餘成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

顏辭說完這話又看在餘意的面子上給了他一個臺階,"這件事就此打住吧,吃飯的時候還是別再提別的事了,下次有什麽去我辦公室說就好。"

餘成樹立馬順着臺階下了,招呼顏辭喝酒,"是是是,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不說工作了,這是我珍藏的好酒,你多喝一些。"

他起身親自給顏辭倒酒,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還在餘意的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來,小意,陪顏總喝一個啊。"

餘意本來靜靜坐着,聽完這話身體瞬間僵硬,磕磕巴巴的開口:"我現在...我不想喝。"

懷孕了怎麽能喝酒?而且,還是度數這麽高的白酒。

見餘意不聽自己的話,原本就在剛才碰了一鼻子灰心裏憋着氣的餘成樹頓時斥責道:"讓你陪顏總喝你就趕緊喝。"

他怒瞪着餘意,用眼神警告餘意,你若是不聽話別怪我做出些你後悔的事。

餘意想起躺在樓上骨瘦如柴的母親,想着她那手腕上的針頭還有勒痕,他臉色蒼白手指頭都止不住的開始發顫,他戰戰兢兢的站起身,要伸手去端面前的酒杯。

手指還沒碰到杯子,手腕就被顏辭輕輕握住。

alpha順勢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然後對着餘成樹道:"他不能喝酒。"

餘成樹不知道餘意懷孕的事,便繼續道:"他可以喝的,他酒量挺不錯的,今天你第一次來家裏,難得這麽高興......"

"我說了,他不能喝!"

顏辭語氣冷厲,周身都散發着寒意與壓迫。

餘成樹臉上的笑容僵住,餘意趕忙打圓場道:"爸...我、感冒了,今天吃了藥不能喝酒的。"

"原來是這樣啊,你應該早點說才對,顏總對我們小意還真是體貼入微啊。"餘成樹趁機讨好。

可顏辭卻根本沒理他。

他心裏想的是餘意竟然這麽聽他爹的話,竟然不顧自己現在還懷着孕,讓他喝酒他就喝。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肚子裏的孩子?

這個念頭的出現在alpha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接下來的時間,顏辭一口吃的都沒再碰過,餘成樹看出他在給自己甩臉色,便提早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飯局。

吃過飯,顏辭也不願再餘家多待。

在離開前,餘意上樓再看了母親一會兒,對方還在沉睡,餘意看了她一會兒,給她撚了撚被角,依依不舍的離開。

可他剛一出房門,就碰見了一臉陰鸷着的餘成樹。

對方直接走過來掐住餘意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靠上了顏家這棵大樹翅膀就硬了是吧?在老子面前矯情什麽?!讓你陪杯酒怎麽了?就想着看我吃癟下不來臺是不是?"

餘意看着他猙獰的面孔,看着熟悉的環境,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恐懼的說:"不...不是......"

"不是最好!剛剛我說的那個項目你也聽見了,回去給我磨磨顏辭,吹吹枕邊風,讓他答應分我股份,否則的話你媽可比你剛才看見的還要慘!"

顏辭在樓下接電話,看着蒼白着臉色下來的Omega竟問也沒問一句。

他心裏憋着火,直到兩人回到家以後,他才厲聲質問道:"你不知道你現在什麽情況嗎?你竟然還想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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