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咳咳咳……
飽暖思……那啥？蕭言瑾：“我眼睛閉着呢！不聽不看！”
觀月聽到了蕭言瑾的那句吐槽，這會兒卻是沒工夫搭理他。
他下巴抵在寒興莫的肩膀上，只不明白寒興莫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而且對于他的所謂異能，似乎沒有半點兒驚訝？！
觀月不禁問道：“你……你怎麽一點兒都不覺得古怪？”
寒興莫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慌中反應回來，聲音略有些顫抖的說：“整個熱砂大陸應該沒有那個貴族沒有翻閱過過去幾百年的歷史文獻。”
“啊？”
什麽文獻？熱砂大陸還有關于異能的歷史文獻嗎？
觀月對這個世界的什麽文獻可是一點兒都不熟，能讓他想到的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的來源還是因為他的那本《熱砂戰姬》。
然後，就聽寒興莫說：“兩百多年前，這個世界上就有很多異能力者了，他們可以提取身體裏的元素幻化成各種他們想要的武器，也可以把外界的東西分解掉，藏進身體裏，等需要的時候，再把東西重新融合起來，只要沒有被身體消耗完，基本上變回來的東西都能完好無損。”
“哦！”
觀月這才明白過來寒興莫說的是什麽，他寫熱砂戰姬中南方起義軍那一塊內容的時候，就寫過這個。
他還給南方起義軍湊了七個異能力者幹部，所以寒興莫這是把異能這兩個字，跟那時候的異能聯想到一起了？
然後單方面的把身體裏的元素理解成了部分?器?官？
然後害怕變出來的東西損壞之後，他的身體也會因為東西的破損而留下終生殘疾？
嗯……這麽理解貌似也沒有毛病。
“你當時就是利用你的異能，把蛇皮和蛇膽變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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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句話似乎也沒什麽毛病，雖然實施起來其實跟寒興莫理解的操作過程有些區別，但實現出來的結果卻是差不多的。
于是觀月毫無心理負擔的又點了點頭。
卻不想寒興莫竟然因此将他抱得更緊了。
寒興莫又問：“暫時制服巨蛇之後，又将我從水中撈出來……”
觀月：“……”
那什麽……其實你是被巨蛇的一個擺尾造成的浪花打上來的……
但是那時候确實如果觀月沒有動手把他拖上來，寒興莫随時可能再被一個浪花打回去？這麽說來好像也沒有什麽毛病……
于是觀月略微有些心虛的又點了點頭……
“之後又用自己的身體變換出來的剛才那些東西，拖着沒了腿的身體把我運到遠離湖邊的山洞裏安置？”
觀月：“……”
那什麽……那時候沒的不是腿，是胳膊來着，這次沒有優惠，蕭言瑾收得代價也高了一些，那時候自己可是砍價了的！
怎麽越是被問越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呢？
但是……這句貌似也是正确的……可是為什麽他覺得自己越是點頭，寒興莫就抱得自己越緊了呢？而且似乎還顯得有些……心疼了？
這倒是不假，寒興莫是真的心疼了，一想到那天外面那明顯被暴雨洗刷過的山林，想着觀月用那麽脆弱的身板兒換走了巨蛇的蛇皮和蛇膽為他們争取到一線生機，之後又在暴雨中沒了一條腿……
或者也可能是身體其他部件，就這麽無助的推着他前行的場景，他都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疼得停止跳動了。
許久之後，寒興莫才繼續說道：“我從歷史文獻裏看到說……曾經那個年代，異能力者雖然不少，卻也不是到處都是。
而且，練就十分不易，能夠達成的條件之一就是瀕死練就。
那時候起義軍中的首領會把自己的手下人扔在沙漠裏，沒有武器，沒有食物，逼到絕境，讓他們在幾乎就要死了的時候，爆發身體中潛藏的異能，沒能覺醒的人，最終都難逃一死，而且往往，百不存一……”
“诶？！”
觀月瞬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假如說那時候那些異能力者其實就是在他們，或者其他時空裏還有一個他們，并且正好那個時空的他們就是異能力者的話，說不定在瀕死之後……不……說不定那時候原來的幹部就真的死了，之後他們那個世界中的異能力者帶着異能穿越過來？
這麽想好像也完全沒有問題！很說得通啊！畢竟觀月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也是至少還有WL市殘留了靈場！
“對不起……”
然而，還在觀月思考這其中的可能性的時候，他卻驟然聽到了寒興莫這莫名其妙的道歉。
“啊？”
觀月茫茫然不知道寒興莫在因為什麽道歉……
寒興莫問：“你的異能是什麽時候覺醒的？差點在觀玉院子裏凍死那次嗎？”
觀月：“……”
他好像終于明白過來寒興莫在心疼他什麽了，不光是他換來了輪椅把他搬離湖邊，更多的……
是他覺得原來的觀月的死都是因為他太慣着觀玉造成的，雖說寒興莫還認為這陰差陽錯的促成了觀月的異能，可這也無法改變他差點害死了觀月的事實……
這……這他可怎麽解釋才好？畢竟原來的觀月的死确實有寒興莫的責任。
可是要點頭嗎？寒興莫肯定會很愧疚吧！
然後就會因為愧疚加倍的補償在自己身上，雖然是為自己謀福利的事情，但是觀月……有些不想這麽做。
剛剛他還想着如果他能讓寒興莫一直喜歡他，那就是他自己的本事，這會兒馬上就要靠着原來的觀月讓寒興莫更心疼自己算怎麽回事啊？
可是他難道要說自己其實早就覺醒異能了？
其實他以前在太師府的時候過的日子根本沒他想的那麽好？
其實他好幾次差點死太師府裏了？那寒興莫聽了怕是更要心疼了！
“對不起……”
寒興莫緊緊的抱着觀月，嘴巴裏喃喃的道着歉。
觀月嘆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既然無法回答，那幹脆就跳過這個問題，觀月反問道：“你……你就不怕我……”
不怕什麽？那還用說？一個随時随地都可以變出刀子，或者其他武器的人躺在你身邊啊！
就算這個人暫時愛着你還不想殺你，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他不愛你了，或者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或者他被人買通對你不利的話，你就算是睡覺之前把他扒光了放床上都無法逃離被他一刀割喉的命運的好嗎？誰能不怕？
寒興莫聽完，卻說：“你是因為我才差點兒沒命覺醒異能的，不管我怎麽道歉那能有什麽用？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我的命來償還的話，那就拿去吧！”
觀月看着一臉認真的飽含悔恨的看着自己的寒興莫，心裏不自覺的覺得一陣酸楚……
難受着難受着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死的人是觀月，他的悔恨全是給觀月的，可是救了寒興莫的人明明是自己啊！
他那麽辛苦，身上疼得動彈不得卻還拖着人走了那麽遠的路，之後還病了好幾天，最後卻全都便宜了已經死了的自己？
然後，覺得好笑的觀月就真的苦笑出了聲。
寒興莫聽到了觀月那「嗬嗤嗬嗤」的笑聲，放開觀月看向他本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臉，然後就真的看到觀月正笑得歡……
他笑的時候三分可憐，三分凄楚，三分無奈，剩下的最後一分是什麽情緒，卻是連寒興莫都看不透的……但是……真的就很好看……
看着這麽一張臉，寒興莫只覺得面前這個人似乎太過于美好了……
情不自禁之下，他竟是湊上前去，一口叼住了觀月那張微微咧着的嘴唇……
飽暖思……那什麽……沒毛病！更何況這會兒月黑風高殺人夜……不是！天黑了，到點睡覺了，比之之前?白?日?宣?陰?可不一樣。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觀月身上的衣服已經全被扔在了地上……
……
等寒興莫終于放過他的時候，觀月整個人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舒服嗎？最初……還有過程中的時候肯定是有的。然而，這個人實在太壞心眼，那種将去不去的感覺對觀月來說簡直就是帶着歡愉的懲罰，終于得到解放的觀月簡直覺得之前被車撞飛的感覺也就不過就是如此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觀月？觀月？”
觀月累崩了，可這對寒興莫來說卻還并不怎麽盡興，但終究，疼媳婦兒的老公才是好老公。
寒興莫只能無奈的幫觀月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痕跡，又在觀月身邊躺下，抱着媳婦兒閉上了眼睛。
嗯……媳婦兒的身上好香，帶着太陽的味道，還有屬于自己的味道……
作者有話說：
關于三個省略號……
本章內容中，觀月化身了一管能測量一百度溫度的溫度計，寒興莫準備了兩盆水，一盆開水，一盆冷水，觀月先被放進開水中，眼見着溫度就要爆表的時候又被放進冷水中，冷卻片刻又放進開水中，如此重複數次，觀?溫度計?月終于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觀?溫度計?月：“你丫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寒興莫：“你這小身板兒不是一次性使用的嗎？一口氣爆了怎麽辦？我還想用的久一點。”
嗯……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