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老道什麽來來路
胖導跑過來，氣急敗壞的指着窮老道的鼻子。
“你們別搗亂行嗎？我們這是在拍戲，耽誤一分鐘多少錢你賠的起嗎？趕緊走開啊，不然我可打電話報警了！”
一提起錢，老道和徒兒猶豫了，他們沒錢了，讓賠錢真不行。
“去去去，一邊呆着，不許說話不許跑進來，演員各就各位，再來一次。”
清玉撅着個嘴，拉着師父站到最邊緣去。好吧，等他們拍攝結束了再去賣大力金剛丸。
好了，清場。拍攝繼續。
打板，開始。
白眉道長應該踏雪無痕飛起來竄上天空，然後揮劍下落，劍尖刺穿女妖的天靈蓋，女妖死在雪地裏，臨死前對着道長掙紮的說，我愛你啊。凄美哀怨，完美。
男演員估計凍傻了，威亞吊上去，他大頭朝下，揮劍擺姿勢可他大喊着我暈，我暈！
導演無奈，再來一次。
揮劍下落，手裏的長劍被他甩到一邊插到地上了。
再來，威亞師傅松開威亞的速度有些快，白眉道長眼瞅着腦袋戳進雪裏。一個倒栽蔥。
慘不忍睹的拍攝啊。
女妖叉腰嬌笑。
“道士就這德行啊！”
窮老道劍眉一皺，手裏拂塵一甩，一股寒風吹來，女妖倒退幾步。再看窮老道落到枯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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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
話音未落，左手成掌，用一個攝像機都難以捕捉的速度，朝着女妖就飛過去。
“師父，手下留人！”
窮老道聽到這一聲，左掌收勢，險微微的停在女妖的胸脯前邊。
姿勢擺得漂亮，前腿弓後退繃，一個仙人指路的姿勢，換上那身演戲的道袍，這比演員演的還要出彩啊。
女妖估計吓住了，演員咋突然換人了？低頭一看，這臭老道的手就貼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朝着天尖叫一聲。噼裏啪啦的朝着老道就打過來。
“啊，耍流氓啊！”
啊？不是，不是，沒耍流氓，是看不過去了搭把手，不能侮辱道門中人啊。
“這戲沒法拍了！”
胖導怒吼一聲，氣得火冒三丈，點着演員劇組的人。
“沒有素質，花架子，哪找來的破演員。工作人員都不幹事随便把人放進來攪亂現場，老板還他媽不給錢拍電視劇，不幹了！不拍了不拍了！”
導演的怒火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不敢再胡鬧開玩笑。
“我看也不用拍了，這就是浪費老子的錢！”
就在所有人鴉雀無聲只有西北風吹的時候，冒出這麽一句話。
所有人視線刷的看過去，一行五人，領頭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貂皮的大衣，圍着一個白色圍脖的高大男人。
西北風嗖嗖的，雪地裏一片白，這人好像從上海灘穿越過來的許文強，就是沒有小胡子。往那一站，風吹過白圍巾，貂皮毛，酷拽之中帶着土老帽的味道。
背後那幾個人也都一臉的兇相，看誰誰腿軟。
踩滅了煙，風吹起他的衣擺，邁步走到導演面前。
“啊，戰老板！您真的來啦，不好意思呀讓你看到這出鬧劇，其實是賣野藥的跑來攪局，我們拍的特別好。那什麽，副導，趕緊給戰老板來個椅子打起傘來擋擋雪花啊。”
胖導心裏暗罵壞菜了，趕緊殷勤地點頭哈腰迎上去。
戰老板戰軍一擡手，打斷胖導的話。眼神一個勁的瞟向窮老道。
“我來半天了，看得清楚，專業演員還不如倆賣野藥的。”
破劇組，破演員，破導演，就沒一個合格的，投資也都是把錢打水漂。皺着眉頭一點笑臉沒有，胖導還是滿臉堆笑。
“不是，戰老板，你看這三九天我們還在拍攝，很敬業啊。”
“放你媽的屁。少他媽把老子當傻子，滾邊去！”
戰軍一把推開胖導，走到揉着屁股的男演員面前看看。輕哼一聲。
“把他給我辭了。”
“那這部戲就沒有男主角了啊。這都拍五十集了，換了那這些戲怎麽辦？”
“武打戲一點功夫底子沒有拍個屁啊，不如他呢。”
指了一下窮老道。
“把他簽下來吧，我看着他還蠻合适的。”
“可他不是科班出身，沒有戲感呀。”
“誰降生都會啊，不會可以學嘛，要你們導演幹嘛的？你看他最後那一招，不就很好。就他了，簽下來把這戲演完，不然這戲我一分錢也不投資。”
胖導都快哭了，心裏把戰軍罵了一千遍，典型門外漢啥也不懂，科班出身的和大街上撿的能一樣嗎？
但是老板下命令了。轉頭看着賣野藥的窮老道。
“這位先生，你，，，”
“我是道門中人，不問俗事。”
窮老道一句話就給拒絕了，擡着下巴那麽的清高。
戰軍的眼睛黏在窮老道身上了，從臉到胸口，從胸口到腰，從腰到腿，意義不明的笑了。
窮老道皺着眉頭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他，這一眼就目不轉睛了，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眼神有些不對。快步走到戰軍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腕，一摸，露出奇怪的表情。
戰軍一挑眉，摘掉皮手套就去摸窮老道的手背。
“挺識趣的啊。這脾氣我喜歡。”
窮老道嘴唇一抿反手一巴掌，拍在戰軍的手背，戰軍一咧嘴。
“卧槽！”
對老道一瞪眼珠子要罵。
老道淡淡的對他哼了一聲。
戰軍橫橫脖子，沒罵出來，只是低頭吹吹已經腫起來的手背，卧槽，這麽一會，手背腫啦？真腫了！
這老道什麽來路啊。
清玉一看事情有些不對，拉着他師父到一邊去。
“怎麽啦？”
“這人很奇怪。”
清玉抓抓頭發，有些苦大仇深的。
“師父，咱們就剩一塊錢了，大力金剛丸也賣不出去，咱們爺倆要坐車的吧，我懶得要飯了，鞋都壞了。要不咱們就簽約？賺幾千塊再繼續上路？”
“不繼續走了，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窮老道一指戰軍。
“就是他？那怎麽辦啊，師父。”
清玉看過去，戰軍還翻看手背，現在腫的快成包子了。這老道手勁太大了。
額，他師傅這是留着力道，不然能打斷他的手骨。
“留他身邊，近距離觀察。不是在走。”
“師父啊，咱們在山上還需要錢呢，到這裏更需要錢，我們簽約把價格擡擡，多要點好處？”
“住的地方要有。最好和他住的近一些。”
“我懂我懂，看我的。”
清玉拍着胸脯走到戰軍面前。一臉的精明算計。
“我師父說了，要想簽約可以，但是有條件。”
“說說，啥條件。”
“要給我們爺倆住處。離你近一點。”
戰軍一聽這條件就樂了，不是摸一把就把他手打腫的時候了？
“成。這個好說。”
“要給我們錢，至少，，，”
清玉思考再三伸出一根手指頭。至少一萬。
“一百萬？可以，只要他一年內拍兩部戲，兩百萬都可以。”
一聽這個，咳嗽出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師父，咱們的桐柏宮可以重新修建了啊啊啊！”
窮老道一聽眼睛也亮了！
“簽！馬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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