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謂五毛特效

清玉拽着紅袍子，把肩膀露出一點出來，在導演說開始的時候，一手叉腰，把腰身顯出來了，扭着屁股一步三晃的就往這邊走，邁着貓步，腿一道彎，腰一道彎，腦袋脖子在一晃蕩，就這麽和半身不遂的差不多開始走，沒走幾步，啪叽，踩住了裙擺，摔個狗吃屎。

清玉不氣不餒，爬起來，在原地做了一個腰部的活動，有點像是六七十歲老人早晨的腰部鍛煉，三百六十度畫個圈，行了，繼續走。

走一步，站住，晃晃腰，腰部帶着屁股轉個圈，再繼續走，再用腰部轉個圈。

“清玉啊，你以為你在轉着呼啦圈前進嗎？”

手臂舉起來，轉着腰往前走，就和轉呼啦圈走動一樣。

皮導都快愁死了，妖男他們笑噴了，好好的孩子像個木頭人。

清玉跺腳，鼓起腮幫了，你不說要媚氣嗎？長蟲精就這麽走路的呀，走路晃胯骨軸子。

妖男趕緊拍照，萌萌噠的小受，最吸引親媽粉了。

“算了，按你平時走路方式。”

還是年紀太小，十幾歲的小孩能懂啥叫媚氣啊。以其半身不遂還不如正經走路。

終于解脫了，跨種族的模仿不行，能讓一個大熊熊模仿狗狗嗎？對吧。

清玉找到感覺了，走到師父面前，對視，念詞兒，盡量不刻板，臉上表情是兇狠的，很拽的樣子就對了。

接下去開打，就和上次拍攝一樣，別打那麽快就行。

皮導手一揮，各部門注意，快節奏來了。對獨眼攝像使眼色，速度要快啊，要跟上，他們師徒倆打鬥的場面和華山論劍差不多。

軌道師傅們都準備賣力氣了，推着攝像開始跑。

詞兒念完了，開打吧，一個把長劍丢到雪地裏，一個把紅鞭盤在腰上，站好，看鏡頭，正臉鏡頭，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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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元守一，開太極，撥雲見日。

很慢，慢的一分鐘打不完一個招數。

“氣沉丹田，鼓蕩開合，運勁如抽絲，慢，再慢。”

張玄還一邊打着一邊眼角餘光掃視清玉，不錯，姿勢很對。

皮導要瘋了，斜楞眼都快氣的成鬥雞眼了。

“武打，不是讓你打太極啊。是要對打。”

好吧，張玄和清玉面對面，玩起了太極推手。

太極推手，對打啊，很正确嘛。

“不是這種啊，是武打戲，是噼裏啪啦的打，打，你死我活的對打。就像剛才那樣你們飛起來竄上去的。”

“太極拳沒有飛上去的招數。”

“就是，別太強人所難啊，太極拳是張三豐創立的，幾百年了沒人修改過招數，他們不能胡亂篡改老祖宗的智慧成果。拍電視劇而已，別讓武當派憤怒了，把你們給滅了。”

皮導一大一小的眼睛瞪得快連成一片了，吐血啊，這是什麽理解能力啊。

眼瞅着皮導要倒下，戰軍一個箭步沖上去，不行，皮導倒下了他們電視劇就沒人拍了。

“我去溝通。”

張玄也很不高興，你說的要慢的呀，我們速度慢了你還不樂意？到底是快是慢？話不說清楚？

“是讓你們爺倆打剛才的那套劍法，但是剛才速度還是太快，放到電視上去觀衆看不清楚你們的招式，不是讓你們打太極拳。”

“那速度已經夠慢了。”

“但是放到電視上人家會說，招式看不清就看到倆人影來回飄。”

“他不說五毛特效嗎？”

“五毛特效的意思是特效很差，和你們沒關系。這是後期的事兒。你不懂啊。”

還真理解錯了。但是張玄下巴一擡依舊裝得高深莫測。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沒我不明白的。是他話沒說清不怪我理解偏了。”

打腫臉充胖子，絕對不會說他很多話不理解，很多事也不理解。話少，人看起來又冷又傲，其實他是掩飾那些不懂的地方的辦法。一代掌門，怎麽可以讓無知凡人嘲笑了呢？對吧，掌門也要臉啊。

“激烈，但是還要讓人看得清楚，不是真打，是碰上眼神動作到位就行。你們倆現在是對決，仇殺，恨！”

戰軍用最直白的意思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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