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給你暖暖
北方的冬天白天很短,下午五點多點就漆黑的,戰軍懷裏抱着一個特大號的羽絨服,電熱寶已經充電了,小太陽也準備了,車裏的暖風也開了。
張玄就一身單薄的道袍,裏邊就連保暖內衣都沒穿,聽着皮導指揮,臉朝下往雪地裏一趴,就有好幾個人往他背上頭上丢雪,撒的要均勻,不是雪塊,裝作趴在雪地裏很多時辰大雪把他身形淹沒的樣子。
戰軍跪在雪地裏,拿着一瓶二鍋頭要給他灌一口。
“玄兒啊喝一口心裏是暖的。”
“不用,我扛得住,開始吧。”
戰軍抹掉張玄臉上的雪花,凍得哦,嘴唇都是白的,臉都是青灰的。心疼極了。
啊呸,這是化妝化的,用了一瓶粉底液半個粉霜呢。
“下次打死也不拍寒冬臘月了。”
站起來對所有人大吼着。
“一次過,必須一次過,開始!”
別瞎逼逼了,耽誤時間。
張玄閉了閉眼,心裏默默地念起了福生無量天尊。皮膚感覺不到了透骨的寒冷,寒氣入侵不到體內,一開始的寒冷變得沒了知覺,手腳微微發暖。
清玉踉跄的回來,手裏舉着紅鞭,剛要一甩鞭子勒死道長,就看到道長嘴角一個似有似無的淺笑,跪下去仔細打量着,念叨一句他夢到了什麽竟然還會笑,掌心貼在道長的額頭,眼睛一閉。
卡!
順利完成。
聽見導演這麽一喊,清玉趕緊扒拉開師父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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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軍拿着羽絨被子就沖上來,擠開了清玉,拉住張玄的手。
“凍壞了吧啊,快快,披上被子。”
用力地揉搓着張玄的臉,大胳膊一摟,摟着張玄就往車上走。
“李群,辣椒茶,妖男,快把電熱寶拿過來。”
根本不管張玄說我真沒事,還是連推在搡的把張玄推到車上。
皮導說着收工收工,明天繼續啊。大家辛苦辛苦。
軌道老師收拾軌道,那麽一瞥,咦?剛才張玄趴着的雪窩子,下面已經融化出了一灘水。
厚厚的白雪,足有十厘米厚,張玄趴在這應該是壓扁了雪,不應該是融化出一個人形啊。
這是多高的體溫,能把這麽厚的白雪都給融化了。
“張老師太敬業了,絕對發燒超過四十度,還趴在這裏演戲,這就是專業演員啊。”
軌道老師挑起大拇指。
又是搓手,又是揉臉,張玄左躲右閃不讓他碰自己。
“躲啥,搓搓你的體溫就上來了,好好地把茶水喝了。”
推着茶杯讓張玄快點喝。
“我來,我給我師父搓搓就行。”
清玉準備給師父擦擦頭發,剛一伸手就讓戰軍胳膊一輪,給揮到一邊去了。
“你也凍壞了,妖男給清玉換身衣服,咱們回城。”
清玉覺得他被戰老板強行和師父隔離了。但是人家說得還很在理。
“去換衣服吧。別感冒了。”
張玄丢給徒弟一個眼神,清玉撅着個嘴,哦。
戰軍坐在車座上,胳膊一伸就要把張玄給抱到腿上,擁抱着取暖,熱得快呀。他絕對不是趁機吃張玄的豆腐,也不是趁機想摟他的腰順便摸屁股,別那麽龌龊,怎麽也是娛樂工作室的老板,對演員體貼入微不應該嘛。
張玄壓根不領他這個情,也順便推開了戰軍。
“我給你暖暖。”
戰軍不氣不餒,一把拉起張玄的腿,要把他襪子脫了把腳丫子揣在懷裏。這麽的體貼,這麽會心疼人,肯定特招人喜歡吧。
“不用。”
張玄手一擋,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凍壞了咋整。那我多心疼啊。”
“我熱。”
“瞎說,雪窩子趴半天能熱嗎?”
說着就去摸太玄的手,以為是冰涼刺骨,誰知道一摸綿軟熱乎,熱乎的比他的手還要發燙。又去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
卧槽,他是冬暖夏涼體質嗎?這身體還自帶空調?根據環境自行調節溫度咋地?太牛逼了吧。
車內有小燈,張玄的頭發上似乎隐隐升騰白煙。
“你要着啦!”
扒拉着張玄的頭發去看,不僅自帶空調,還能自燃?
“頭發濕了車內溫度高,肯定會冒水汽,不懂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