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拉攏

淩子風聽見那三個字之後,臉上本就沒有幾分的笑意更是直接消失了,“我倒好奇您為什麽找上了我,我在這京城、朝堂之中可是除了個有錢的少爺的名頭之外便什麽都沒有了,我是哪點入了您的眼?”那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沒有喝,眼裏盡是了然,“說實在的,你沒有一點好,要什麽沒什麽,只空有着沒什麽用的銀票,可你喜歡雲錫,這一點我就很喜歡。”見淩子風還是不解的模樣,那人繼續言道:“你不了解我們的太子殿下,想讓他失控,就得先讓被他控制的人脫離他的控制,算了,多了我也不說,接下來什麽時候做什麽事,自會有人給你消息。”

淩子風笑道:“我可沒說答應你。”那人端起酒杯自顧碰了碰淩子風的酒杯,“我覺得你不會拒絕。”淩子風擡起酒杯,言道:“祁王殿下,合作愉快,可別叫我失望。”

雲錫将那首曲子彈了三遍,直至月上正空才算罷休,雲錫看着眼前不知被撫過多少次的琴,忽的就想起了淩子風,可雲錫想了想,想起淩子風做什麽呢?雲錫躺在榻上的時候才感覺到手臂上那兩道血痂傳來的同感,以及因為撫琴時間過久而有些發麻的指尖,雲錫試着動了動手指,好累。

那首藏了無數悲傷的曲子罷休時,景铄的心仿佛被什麽鈍器狠狠地紮了一下,不是很疼,可痛感卻持續了很久,久到窗外起了細碎的風聲,景铄沒有宿在書房,而是去了雲錫的院子,站在正院望着雲錫那道緊閉的房門,景铄忽然感到了一種無力感,他怕自己推不開那道房門。

景铄邁上房門前的臺階,輕輕推推了推房門,只用了很輕的力道便推開了,屋子裏除了滿地的月光還有雲錫點在床頭的一支蠟燭,雲錫側着身蜷在榻上,景铄不知道雲錫是不是睡着了,只輕手輕腳的脫了外袍和靴子,掀了錦被的一角鑽了進去,雲錫似乎睡了,只是有些不安穩,整個人看起來是在發抖,景铄将人圈進懷裏,雲錫明顯感覺到有人,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夜闖太子妃的屋子,除了太子還有誰敢。

景铄進屋的時候,腳步放得很輕可是雲錫依然聽見了,景铄上榻抱住自己的時候,雲錫的身子頓時就僵了,下午的疼痛雲錫記憶猶新,甚至現在身後以及xiong前還有些痛,雲錫想要掙開景铄的懷抱,景铄的氣息對雲錫還說比逝月散還要讓人難受,後者只是讓你肉體痛苦些罷了,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死去,可前者卻是誅心,會一次一次将你摔入地獄再把你拉起來。

天還未亮時雲錫便察覺到景铄走了,雲錫心中嗤笑,這算什麽?安慰自己?

那日之後景铄再也沒有來正院煩過雲錫,直至太子回朝那日。

太子大婚,皇上恩典準了太子十日免朝,聽上去像是恩典,實則比讓景铄娶個男妻還要沒臉面,輔政太子連朝都不上了,就算市井集市上的小攤子都是幾日一換,何況這暗流湧動的朝堂。

一衆文武大臣行了禮,乖乖的站着,聽着一臉嚴肅的皇帝說話,除了太子回朝,朕心甚慰這種話以外也沒什麽新鮮的,景铄略應了應就瞧見一旁的景铖臉色有些不大好,瞧着倒是像有些虛了?

終歸大炎是個風調雨順的,衆臣禀無可禀之後便散了朝,景铄卻有些奇怪,前幾日景铖那事鬧得那麽兇,言官進谏竟什麽處置都沒做的就壓下來了?景铄正納悶着景锴便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了景铄,“我說皇兄,你想什麽呢,該不會這一會還想我皇嫂呢吧。”景锴的胳膊已好了幾分,拆了固定的板子仍然用紗布緊緊纏着,“哎,皇兄我說父皇可真夠偏心眼的,你知道景铖做出的那檔子糊塗事了麽?惹得朝上好幾個老頭一塊進谏,還有一個老頭揚言若是父皇不處置景铖他便要當場撞在那盤龍柱上。父皇竟連俸祿份例都沒罰景铖半文,這要是我!父皇還不兩腳把我踢到邊塞軍營上練個十年八載的。”

景铄聞言笑了笑,景锴的單純和幼稚使景铄竟生了幾分的羨慕,在肆意潇灑的年紀鮮衣怒馬,從不會想着如何害別人,自然也不會想着如何防別人,景铄看着景锴一副委屈的樣子,景铄想着,若是告訴景锴獵場行宮的馬是景铖做的手腳,此刻景锴是否還能這樣雲淡風輕?

景铖。。。你在這朝堂上待得有些舒服了啊。

景铄只教育景锴了兩句,句句不離好好養傷和多讀幾本書,省得好不容易回宮一次再把太傅氣的直摔戒尺,景铄見景锴滿臉一副“我知道,但我就不做”的樣子直念了句朽木不可雕也,便往承祥宮去給太後請安了,景锴瞧着景铄越發走遠的背影,臉上少年人的模樣早已散盡,取而代之的是不為人知的危險,皇兄,我看上的可不是你的太子妃。

林太後聽得外面有小太監傳道太子駕到,忙命屋裏的人添了新茶來,太後已經幾日沒見景铄,如今一來,太後更是心啊肝啊的叫了許久,問了太子府可好,平日裏可缺什麽,又問了雲錫。

談至雲錫,景铄神色有了幾分異樣,景铄忙岔開了話題:“皇奶奶,我記得當日您是把景铖的婚事劃過來了?”太後想起那日月闌亭的事,但後來皇帝和肖貴妃誰都沒再提,景铖前些日子鬧出來的那檔子荒唐事林太後雖說不知全貌卻也知曉一二,聽說是皇帝傳了那幾個言官進禦書房聊了一整個下午,第二天朝堂上便沒了彈劾景铖的折子,太後知道皇帝所作所為時只覺皇帝荒唐太過,景铖鬧了這麽大的個笑話,皇家顏面盡失,竟為了護着景铖什麽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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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言道:“不錯,哀家那日是說要替景铖張羅婚事,你今日怎的提起這茬了?”景铄笑了笑,“沒什麽,只是孫兒如今瞧着景铖不大順眼了,孫兒同雲錫的事若說沒有肖貴妃的撺掇孫兒是不信的,如今也是孫兒該讨賬的時候了,皇奶奶意下如何?”林太後笑着點了點頭,“那你可覺得哪家丫頭趁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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