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演唱會
這場大賽成就了虞知,毀了虞暖,程萍穎倒是什麽事都沒有,就在旁邊看戲,她的目的本就是讓虞家這兩姐妹臭名昭著,沒想到還是讓虞知逃過一劫。
倒是虞暖,頒獎禮還沒完的時候就不見了,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估計是在哪裏哭去了吧。
虞知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獎勵,也拿了江佞的那一份獎勵,畢竟都是經過大賽負責人同意了的,她也沒有理由把獎品給江佞還回去,她總感覺這不是個巧合,或許江佞很早就為這一天謀劃了。
她想不通的同時,又覺得江佞有通天的本領,總是在一步一步地攻陷她,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定了,但是今天在頒獎禮現場看到江佞的時候,她的心不知不覺地就加速跳動,江佞笑着将獎品遞到她手裏的時候,她滿腦子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和他那雙漆黑如墨的明眸。
原來他還是能不費任何力氣就能讓她萬劫不複。
往往這個時候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她就會使勁回想上輩子江佞是如何待她的,這樣才會将她從淪陷的邊緣拉回來,繼而認清現實。
想起上輩子,江佞這輩子做什麽她都能扛過去了,虞知這樣想。
虞知和虞暖讓虞家兩口子元氣大傷,虞暖不知去向,打電話也不接。
虞慶洋把虞知帶在身邊,虞知不得已和他們住在一起,路月晴打了十幾個電話虞暖都沒接,問虞慶洋要不要報警什麽的,虞慶洋沒好氣地怒斥:“我看她能去哪裏,丢人都丢到全國人面前了,還不知悔改,那就是自取其辱,甭管她。”
到底是親女兒,哪能說不管就不管呢,路月晴還是要管的。
虞慶洋氣的不輕:“還敢偷別人的作品了,如果不是知知有那真本事,可以現場作畫,她是不是就要讓知知身敗名裂啊?”
路月晴說:“你也別罵她了,我知道都是程家那個不學好的女兒慫恿她的,暖暖雖然缺心眼,但是還沒有那膽量在這樣的場合上誣陷知知。她偷知知的畫大概就是為了參賽得獎,也沒其他壞心思的。”
虞慶洋怒斥:“偷東西就是不對,哪有那麽多道理,她不偷別人的東西會有這麽多事情麽?拿不了獎我們也不會說她,偏偏做出這麽丢人的事情,不但她出名了,我們也出名了,整個涼城的晚報都會寫虞家到底做了什麽丢人的事情,臉都不要了。”
路月晴自知理虧就再沒說什麽,反而問虞知:“知知,你不會恨她對不對?”
受害人是她虞知,不是虞暖,她為什麽不能恨她?如果她真的沒有什麽應對的方法,今天在領獎臺上哭的就是她虞知了。
虞知沒說話,只是起身拿了沙發上的圍巾道:“我舍友找我了,我得去找她了,你們二老注意安全,盡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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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慶洋見虞知要走,還是舍不得她走:“知知,不留下來麽?”
虞知搖頭:“我和舍友一起來的,她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虞慶洋終是語重心長道:“這事情是暖暖錯了,錯的很離譜,但是她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所以知知不要恨我和你媽媽。”
虞知搖頭:“不會,謝謝爸爸,謝謝媽媽。”
其實她也該慶幸路月晴沒罵她,如果換了以前,虞知肯定躲不掉路月晴的一頓臭罵,畢竟受傷害的是她的親女兒,也或許是現在知道虞暖是什麽德行了,所以也不好意思罵人了。
虞知走了,她不是不想待,是待不下去,剛發生了這種事,誰的心裏都有隔閡。
有人歡喜有人愁。
虞知去找趙巧巧,結果趙巧巧就在虞慶洋他們住的五星級酒店,虞知的臉都黑了,定的房還是最貴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虞知找到她時,看着偌大的套房,小心肝在抽抽:“我的祖宗诶,你這一晚上得多少錢啊?錢多的沒地方使了?”
趙巧巧看到虞知來了,興奮地不行,嘴裏的薯片都要噴出來了:“歡迎知知回來,首戰告捷,你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今天那直播給我看的驚心動魄的,不愧是你!”
趙巧巧一邊狗腿地給虞知取圍巾一邊繼續道:“知知你知道麽,你火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
虞知的臉色再次一黑:“先別說這事,你先告訴我,你怎麽有錢住這麽大的房了?”
趙巧巧啧啧道:“小瞧我是不是?我爸媽好歹也是做小本生意的,我旅游一趟花個十來萬不過分吧?”
虞知:“……”
把虞知按在沙發上坐下,趙巧巧說:“你說巧不巧啊,今天你頒獎禮,後天張學友的演唱會,我搶到門票了,所以咱們不着急回去,看完演唱會再走。”
虞知再次驚呆了,張學友演唱會的門票那麽難搶,這正是那些港星風靡大江南北的時代,像陳奕迅、劉德華這些歌星在內陸巡回演唱的機會并不是很多。
虞知有些不解地看向趙巧巧:“你怎麽這麽厲害呢,我感覺你都有通天的本領了。”
趙巧巧憨憨地笑了笑:“其實我能來陪你還是因為這個誘惑。”
要不是江佞拿張學友演唱會的門票誘惑她,她能不能來還不一定呢。
兩張票還都是VIP票,不去就遺憾了。
有生之年一定得去一次他的演唱會,那是個僅次于邁克爾傑克遜的巨星。
虞知也喜歡,自然推脫不了,趙巧巧連位置什麽都查好了,路線也查好了,在這裏住到明天下午,下午退了房就往目的地出發,免得後天太匆忙趕不上。
忙碌了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拿到了屬于江佞的十五萬,所以還是得感謝一下江佞。
晚上和趙巧巧去吃海底撈,趙巧巧沒跟她說江佞會來,所以她也沒怎麽注意形象,正當上菜了,虞知也餓得不行了,把服務員打發了她自己煮菜的時候,江佞來了。
她的一把香菜剛煮進去,趙巧巧突然喊了一聲:“哥,這裏。”
虞知一愣,紅油裏的筷子公筷動了動,擡眼一看,只見江佞往這邊來了,虞知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又開始加速,她故作鎮靜。
江佞過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她對面,和趙巧巧坐在一起,問她:“就這麽點菜?”
趙巧巧說:“你想吃什麽可以再點,這些都是知知的。”
虞知點的多是素菜,只有一份肥牛卷算是葷菜了。
服務員遞給江佞一份一次性的單子,江佞幾下就勾好了,示意加菜。
虞知就顧着低頭吃自己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敢擡頭。
江佞就看着她,她感覺自己被盯着,恍惚一擡眼,和江佞似笑非笑的眸子撞上,虞知故作鎮靜問:“你看什麽?”
江佞答非所問:“什麽時候回家?”
虞知說:“大後天吧。”
江佞點頭:“要玩兩天?”
虞知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趙巧巧啧啧道:“哪個談戀愛的像你們這麽別扭的?”
虞知一口香菜差點噎住自己:“瞎說什麽,沒有的事。”
江佞也說:“沒談戀愛。”
趙巧巧驚訝:“難道你們已經私定終身了?我哥天天喊着知知是他媳婦呢。”
虞知默默無語地吃完一份香菜,成功讓這兄妹倆鬧地吃不下去了。
虞知說:“我吃飽了,我先走了。”
江佞一看虞知要走,匆忙喊住她:“你別走,我走,我不餓,你們吃。”
趙巧巧皺眉道:“你們這是做什麽啊,吃頓飯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江佞起身要走,他有些落寞:“我出去随便吃點就行。”
眼看江佞要走,趙巧巧着急地喊虞知:“知知,你倒是說話,別讓他走啊。”
虞知見江佞去前臺結賬的背影,終究還是喊了聲:“江佞。”
江佞的腳步頓住,回頭:“怎麽了?”
虞知指了指一桌子的菜:“一起吃吧,我和巧巧吃不完。”
江佞在那裏頓了頓,笑着點了點頭:“我去結個賬就過來。”
虞知再沒說什麽,就感覺很別扭,她也不知道在別扭什麽。
全程都是江佞在煮菜,煮完用公筷夾在幹淨的盤子裏,看着她和趙巧巧吃,等她倆吃好了,江佞才開始吃。
虞知沒見過這麽溫柔的江佞,當然趙巧巧也沒見過,能蹭着虞知的面子讓這個目中無人的表哥伺候伺候她,趙巧巧也是非常樂意的。
吃完飯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帝都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外面又開始下雪,紛紛揚揚。
趙巧巧去廁所了,虞知和江佞在樓下等她。
江佞在抽煙,虞知伸出雙手,讓雪花落在自己手上,然後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唇角揚着笑,看的出來她心情不錯。
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江佞忍不住心動無數次,他不動聲色地捂了捂胸口,覺得心跳不可控制。
沒有人說話,氣氛是靜谧的,除了城市的喧鬧,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
江佞默默地吐了一口煙圈,雙眼不曾離開虞知的身上。
虞知一回頭,見江佞正透過煙霧迷蒙看着她,她的心沒來由地欣喜又雀躍,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去。
江佞走到她身邊來了,她下意識地躲,但是也躲不到哪裏去。
手指無意間碰到他的左手,虞知低眼瞧了一下,只見他修長的手指被凍地有些紅,她突然想起來,上輩子的時候,江佞的這雙手好像是受過傷,左手無名指和中指好像被什麽砍過。
傷疤很猙獰,導致一雙好看的手也變得可怕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手還完好無損。
這是一雙異常好看的手,她以為他的傷是原本就帶的。
看來是後天形成的,讓她不解的是,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會讓他的手指差點被砍斷,導致傷疤無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