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夜歌聲飛來豔禍

柳小子心懷叵測,打譜把紫老太的死亡谷弄張地圖去賣錢。他也不想想,若這個錢掙得到,那些江湖好手是傻的?——紫老太清早下個令,不到晚上死亡谷地形就變了。

他自作聰明不打緊,狡猾十倍不止的杜美美可不認為他的心思這等簡單,人家是用“柳家莊”水準來衡量柳七少的。尤其是他因“美人後遺症”導致的坐懷不亂,引起妖狐高度重視深度懷疑:還從來沒人能抗拒她的獨門狐媚功。

入谷前小溪邊那一回貼身試探,她初步診斷該小子啥毛病沒有;入谷半個月來從旁觀察,該小子解決男人生理需求的手動方式也正常。于是判斷他不敢碰她的原因,是相信了江湖上的無稽之談:玉狐擅長采陽補陰。

她不由怒火中燒地瞟向趙成,嚴重懷疑柳曉青對她有那種看法,來自這家夥擅長采陰補陽。此人高深莫測到令她探不着底:半個月來,姓趙的居然從未有過解決男人原始需要的舉動,這是武功至化境者才能達到的境界。觀其外貌,五官拆開來看沒哪個生得差,合一塊平凡無奇。沒得說,肯定是以武功斂盡了光華——惟武功至化境者方能達到這種地步。

趙成正以打坐的方式休息,感應到杜美美敵意十足的情緒,認為她是所謀不遂遷怒于人,暗呼冤枉:這些日子自家處處避開,別提多自覺了!還要怎麽做?一根繩子捆了柳曉青送給她?

一窩五個,四個不好好休息,惟小野人看上去睡得爛熟,其實她也在挖空心思圖謀逆天:如何将自己鎖定在十歲左右,省得将來加入神經病行列。至于傳承優質後代,她準備交給徒兒去幹,計劃等笨小子在養母那裏撞得頭破血流,就拐他娶一堆美女,乖乖做育種男。而要實現這一宏偉目标,首先要高小子從思想高度認識到美女滿天下,美女都差不多。

當杜美美一個回合運功完畢暫收功,小狐貍翻了個身,腳尖“不小心”踢到塊碎石,石子飛上養母的身。這個力道所傳的信息意為“有只生豬正發情,可下手将之盜光”。

杜美美始而納悶,進而反應過來養女要她“安慰”一下煩躁不安的高小子,不由皺起眉頭。她嚴重懷疑9歲養女收什麽“徒弟”是瞅上了人家,若是教訓重了,小丫頭鐵定心疼;教訓輕了,臭小子生出誤會鐵定得寸進尺。嗯,這種事最好讓別人代為下手!死愣種是該受點教訓,不老實等冬兒長大,竟敢盯上冬兒的娘!若說旱不住,死亡谷又不缺女人,偏要朝着高難目标攀登,還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頭,是該受教訓!

她泛起捉弄人的笑意,飄到宿營地上方的風頭處,對着月光低低哼起一首無詞小曲。是用低沉的混音哼出來的,分不清歌者是男是女。

叢林法則活命第一,死亡谷從不曾有過歌聲,深藏渴望的調子随夜風傳送,谷中異動漸起:誰都知道此谷某處有世間最勾人的狐媚子和禍世男,莫非月夜發情幹那事了?

趙成則給異動吓得魂快掉:老話說色膽包天,要是谷中所有男女都朝他們撲來,只怕雙拳難敵四手。

他立即以傳音入密下令:“曉青,快去把杜姑娘拉下來!”

柳曉青聞聲而動,心裏叫苦不疊,他怎麽也想不到妖女會玩這一手,早知如此獻身算了,只當給蛇咬了一口!

高煥生卻沉醉在飄忽的勾魂聲中,情不自禁站起身走向空地,且低聲應和。他老弟能唱的只會是21世紀的情歌,歌由心生,砍頭去尾張嘴便是:“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而我只是其中一個。找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來給我傷受。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獨自唱情歌……”

嘴裏瞎哼哼,眼前晃動着杜美美的身影,他不知不覺用了宋國官話。不料才唱了幾句,前方草叢發出一聲嬌呼:“七少爺!”幾道身影不分先後朝他撲過來。

大腦下令為命反抗,手腳不聽他的指揮:撲過來的人帶着少女特有的醉人氣息!而且那種配合密切的程度,只能是七星伴月受訓弟子,那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啊。

小美人們嫩得比他還呆,只知道把他摁在地下亂搞。

這個罪受大了,隐密的原始需求給勾起,渾身直似被火燒,可憐一動不能動!

人困智通,他早已被小神狐訓出一身江湖把戲,模仿柳曉青的聲音沒問題,當下極力平定語調,曰:“解開我的穴位。”

他是打算獻身的,奈何這話起了反效果,人家以為柳家七少想反抗,還想起他的同夥魔刀十分可怕,絕非她們所能對付的,當下拖了人就走。

“救命!”高煥生終于沒出息地慘聲大呼。

救命菩薩出現,趙成緊急發出一道勁氣隔絕了她們的去路。

冬兒手背身後道,惡聲道:“要幹就在這幹,別打譜幹完了吃掉!”

少女們一滞,進而歡呼,進而為所欲為。

高煥生氣炸,這麽搞下去且不說身子受罪,心理上也受不了,堂堂大男人給幾個毛丫頭瞎搞,邊上還站着旁觀的,還不如一刀宰了他!

智慧再生,他豁地大叫:“我不是柳曉青!是高煥生!”

“太遲了。七少爺,換個法子讨饒呗。”冬兒帶笑的聲音傳達了少女們的心聲。

總算她還有良心,又閑閑補了句:“一個時辰放人。”

少女們興奮得吃吃笑,正此時傳來清朗的吟誦聲,領頭少女貼着他的耳朵戲谑:“‘高少俠’,你好像在跟杜姑娘對歌呢!”

高煥生恨不得自己真有這好運,剎那歹心生:何不趁機給柳小子弄幾個毛丫頭添阻?如此一來他就沒功夫纏杜姑娘了!

轉動着惟一能動的脖子,他斷斷續續道:“喜歡我……不用這樣!有半年……來找我就是了……解開我的穴位……我會死的……好難過……快解開!求求你們……”

不是一點難過,死丫頭們牙齒爪子并用,地下石子也湊熱鬧,已不知把他的皮膚劃開了多少小口子!他傷心地發現原來被□的痛苦男女都差不多,告饒的話男女也差不多,就看誰是吃虧的那一方。可恨的狐貍崽,這等見死不救也算師傅?可恨的毛丫們,吃了狼心豹子膽,竟敢這樣對付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絕不信被強是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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