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狐貍玩命嬌花怒放
紅玉針是杜美美的獨門暗器,她自然不懼毒,但被反射的毒針紮上,受點傷免不了。現在被道士卡住腿,躲無可躲,索性心一橫,雙指插向道士兩眼。
不料道士先一步放開她且推了出去,發出刺耳怪笑:“美人如玉,有暇大煞風景。女施主不要徒勞反抗了,且随貧道修雙仙合參去。”
杜美美又驚又怒地橫了他一眼,小蠻腰微扭,如鬼魅閃到他身後飛踢後Ting——這是她對敵中還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損招:宋國女人大多纏成三寸殘廢腳,她不是殘廢,為了迎合“時尚”,腳踏一雙玉雕的“三寸金鏈”,被越往下越密實的喇叭狀垂地繡絲褲掩住,射出便成利刃。
不幸足刃與紅玉針的命運一樣,射進去又彈了出來。
道士大叫一聲,冒出的話越發露骨:“小美人,你自個來,道爺就中意你這調調!”
杜美美冷笑:“給你!”另一只利刃直朝道士的面門飛去,又貼地而過揀起地上“三寸金鏈”。
她知道方才那一招肯定無功,道士似乎只有兩眼是弱點,偏又攻不進去!心一橫,她返身時掀起衣衫,看到方才射出的利刃在道士手中化成碎玉。
道士兩眼死盯着她顫悠悠的雪峰,砸唇道:“嬌花半開妙得緊!快來,道爺等你!”伸手去扯杜美美的綠衫。
有一剎那杜美美想穢語相勾,又急時剎車:道士明顯中意外貞內媚的女人,若用浪言浪語作武器,很可能勾動他的殺機,一招打發她上西天!
她急做掩衣狀,綠衣無風而起。道士上勾,一把扯手中。
杜美美似被帶過去般欺近,手一翻舉鞋刃拼盡全力再刺他的雙目,不料到他眼前不足寸處時,竟然被陷住了!只得單足點地朝後急退,綠衣被扯去大半再難遮體。
沒得打了,只能是拖時間讓冬兒逼出迷藥再作計較。
她的輕功比道士高許多,灰了心反倒游刃有餘,忽前忽後朝道士發虛招。
那家夥盯着她忽隐忽現的密隐處,眼珠子越來越紅,發了瘋般東撲西撲,卻硬是捉不住,急得直叫:“你跑不了,別惹毛了道爺!”
忽地他狂吼一聲,雙掌一錯帶起強勁掌風,将杜美美逼向一個角落。
杜美美倒吸冷氣,身如飄絮懸起,看起來還是很靈活,但無論往哪裏沖,都給道士封住,一點點退向死角。而迷藥在掌風的逼迫中一點點擴散,萬般無奈,她顧不得難看,變招縮成胎兒狀,在地上牆角滾動。
不料道士更興奮,狂叫:“把腿打開給道爺瞧瞧,要夾等道爺上後再……”
正此時他後面一片涼,本能地捂了下,發現偷襲者是嘴兒特甜的乖冬兒。
小丫頭手執鞋刃劃開了他的道袍,嘴裏冒出的詞亦變了味:“臭¥抖出來,給本丫頭瞧瞧!呸,還沒豆芽粗!你家祖宗怎麽養出你這麽個殘¥……”
道士還不曾有幸聆聽過這種詞兒,一時傻愣在那兒。杜美美趁機脫身,一瞄之下心知冬兒已将迷藥逼盡,高煥生也快了,趕緊閃到遠處盤膝而坐。
這當口道士已從發愣中醒神,和冬兒交上了手。
方才冬兒打坐時已想出對付他的計策,一邊順着他的掌風游走,一邊破口大罵:“你個得了¥¥瘋的牛鼻子也敢打我娘主意?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臭¥活似毛坑裏的糞蛋,大糞還能澆地,你那根爛¥踩一腳嫌髒,踩兩腳成稀泥……”
罵街話對小狐貍來說小菜一碟,還要點臉面的人全不是她的對手,就聽她越罵越難入耳,忽起雅興換詩詞:“道¥哪裏有?只管問瘋驢。不知瘋婆窩裏,有沒被醺臭?我欲探個究竟,又恐衰¥爛肉,弄髒兩眼球。¥道¥實驗,再做也沒救!醜如蛆,驢不理,還想要人瞅,昏了你個頭!”再換忠告:“想罵街先替祖奶奶提三年夜壺,你那兩句¥話,活似三歲娃子的開¥衫,你以為風涼,祖奶奶瞧着好笑……”
此時高煥生已将迷藥逼盡,想加入戰鬥卻闖不圈子,只好站一邊掠陣。平日裏小狐貍訓他幾句,他心裏大為憋氣,現今恨不得鼓掌叫好。原來站邊上聽別人挨罵這等有趣,難怪世人歡喜看熱鬧!
道士則氣得話都說不出,人似癫狂般一掌接一掌怒擊,像是要生生将冬兒擊成肉漿。
冬兒施展罵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看準道士極情緒化,腦子又不會拐彎,大約避世太久不怎麽懂計謀,打譜把他氣昏頭,好瞄冷子下手。
就見她左躲右閃,逃到石壁前,縱身貼在壁上。道士毫不含糊,掌變成拳猛擊。
冬兒輕巧地一側身避過。一聲悶響,道士的拳頭結實打在大理石上。
大理石夠有多硬,整塊粉碎!道士卻仍像沒事人一樣,頭一轉繼續追擊。
冬兒不敢遲疑,馬上向石廳另一側逃去,嘴裏繼續不幹不淨:“你個¥混,在人世混不下去,縮到墳墓裏還不安份!今兒祖奶奶大發慈悲教你學乖,不受教祖奶奶拆了你的¥窩,看你個孫子往哪躲……”
發了癫的道士如她所願一拳接一拳擊向大理石。高煥生看出道道了:人終究是血肉之躬,不管武功多高,這樣打下去兩手遲早發疼,那他就會停一停。有這一滞就夠了,就可以三人一起退入磁石洞,再賞這道士一只竹筒彈!
道士全沒察覺狡狐狡計,直打到杜美美也站在一邊掠陣,還在那裏一拳接一拳地擊向大理石。糟糕的是他好像總也沒事,倒是只使輕功的冬兒漸漸有些氣喘。
不能再拖下去!杜美美銀牙一咬,揮索而上:“快走!”
退下來的冬兒一跺腳,拎了高煥生便跑向磁石洞。高煥生大驚:“不!杜姑……”
杜美美頭都沒回,全力對付道士。她知道高煥生不可能鬥得過冬兒,只是兩人要逃到死亡谷,沒一個時辰怎麽都不夠,惟今之計只好能拖多久是多久。
她緩緩揮動索帶,似虛空起舞,妙曼至極。
盯着手持索帶的美人,道士魂飛半天,想也沒想伸手就抓。那索子卻輕飄飄如同美人的□,老也抓不着,急得他咆哮不休:“快給道爺躺下來,不然捉住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