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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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佑回到府裏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是芙蓉像水一樣溫柔的笑容，小虎告訴他青樓又來一位新姑娘，可是美貌若天仙，問公子要不要去看一看，保證他會喜歡的。
于天佑第一次搖頭表示對青樓的女人不感興趣了。
他坐在花園的長廊上，抓耳撓腮，問小虎自己的眼前為什麽總是芙蓉的身影？
小虎一聽，不以為然地說道：“嗐，我當是什麽呢，你只是被鄉下小丫頭那純樸的樣子吸引，其實時間長了就會發現特別沒勁，她們除了認識雞鴨，其餘什麽都不懂，一點不善長風情，公子你怎麽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小虎是極力地說芙蓉的壞話，他可不想讓芙蓉當這個家的少奶奶，那自己以後真是沒有好日子過了。現在他真是後悔，怎麽那時候就這麽犯賤呢？
不過他在心裏承認少爺說的沒錯，芙蓉真的像一朵蓮花，清純安靜很是可愛迷人，那天在晚上借着月光他都心跳的特別厲害，更何況在大白天少爺看她笑語盈盈呢？
天佑拍了他腦袋一下，問他平時挺機靈的腦子，今天怎麽不靈了？
小虎委屈地叫道：“你老打我的頭，就是諸葛亮的腦袋也笨死了。讓我好好想想。”
天佑随手伸出去，摘了一朵紅色的花，仿佛就是芙蓉，放在鼻子下深深地聞了一下很是陶醉。
一個丫環走了過來猛不丁地叫道：“少爺，老爺在花廳等你。”
天佑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吓得問小虎，父親為什麽叫他？
小虎反問道：“他是你爹，我哪知道為什麽？”小虎說完後，突然醒悟過來說道：“難不成要送你去學堂讀書？”
“切，我都二十二歲了，還上學堂，以前認識的幾個字都還給先生了，我爹才不會傻到這個地步，給自己找難堪呢？”
小虎不再說什麽，就讓他還是趕緊過去，老爺的脾氣不好，等急了又要發火了。
“對，對，我這就去，你就在這給我想主意。”天佑命令道，小虎叫苦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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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問他南塘鎮哪家青樓的女孩子漂亮，還是哪家酒樓的酒好菜好，他一定能說的一五一十，詳細的不能再詳細了。
小虎歪頭想着時，看見丫環還站在花叢那，手裏還拿着剪子，他知道是在給老夫人的房間剪一些花，老夫人特別喜歡花，所以家裏的花園裏到處是花，一年四季都有應景的花。
為了種這些花，做為管家的父親可是沒少操心，請了不少的花匠，當然父親從中也落得不少的好處。
“春花，你可知道老爺為什麽叫少爺？”小虎上去搭讪，他是一個見到女孩子就走不動路的男人，雖然春花不如她的名字漂亮，但正值青春年華，也是別有韻味的。
春花頭也不擡，冷冷地回答道：“我又不是老爺，我怎麽知道？”
小虎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有些不甘心，他湊了過來，要幫春花剪花，春花本能地往一邊躲了幾步遠。
“春花姐姐，你說要是有人喜歡一個女孩子應該怎麽辦？”小虎把這個難題交給春花，希望春花能告訴他。
春花以為小虎在調戲她，就睜着大眼怒視道：“別和我說這些無聊的話，要不然我就告訴管家去。”
“別這樣，我不是說我，我是說少爺，他有喜歡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怎麽辦？他讓我想，我腦子笨，姐姐就當幫我的忙好不好？”
春花一聽是關于少爺的，她沒好氣地說道：“少爺什麽時候不喜歡女孩子了？今天喜歡一個，明天又喜歡一個，他有的是錢，什麽樣的女孩子他得不到？”
小虎連忙解釋道：“這次是認真的，可是人家女孩子有喜歡的人了。”
春花一聽，好奇心馬上就上來了，少爺竟然挖牆角了。
“這不簡單，反正人家也沒有成親，就讓少爺找個媒婆上門提親，于家這麽有錢，就讓錢把女孩子埋起來，看誰不答應？”
春花說的很是豪氣，她本來是玩笑話，在她們這些下人的眼裏，少爺就是一個纨绔子弟，什麽時候認真過，他認識的女孩子又有幾個是好東西？只要有錢，什麽擺不平？
春花說完後就走了，小虎越想越有道理，他擡起頭來想向春花表示感謝，可是發現花園裏就他一個人了。遠處只有一個花匠在砌着花壇。
小虎想如果少爺追問起來，就向他支這一招，于老爺一定不會答應的，首先門不當戶不對的，最主要的是人家有姻緣的。小虎打定主意後，一身輕松，不由地哼唱起來，當然他唱的也不是什麽好調子，還不是從青樓裏學來的。
花廳裏，于老爺很是威嚴地坐着，于夫人也端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于天佑剛一進來，正要問老爺有什麽事找他時，于老爺就呵斥他跪下。
于天佑從來沒有看到父親這副模樣，心想難道自己以前又做了什麽事情讓他知道了？
“天佑，你爹讓你跪下你就跪下。”于夫人小聲地說道，天佑這才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爹，我犯了什麽罪，你就讓我跪下來？”天佑感覺自己最近一些日子表現還是不錯的，爹沒理由讓自己下跪呀？
“你這個不争氣的東西，”于老爺指着兒子破口大罵，然後把一把紙扔到兒子的面前，讓他好好看看。
天佑撿起來看看全是欠賬單，他問爹這是怎麽回事？
“爹，我沒有什麽優點，但我吃飯買東西從來不欠賬的，這是誰的？”
于老爺黑着臉，讓他仔細想想，于天佑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欠過帳。
“爹，你就給提個醒好不好？我真的想不起來。”
于夫人心疼兒子跪在那麽堅硬的地上，就讓老爺明說吧，別猜來猜去了。
“這是青樓一個叫小紅的女人購賣的賬單，說是你同意有你付賬的，你可說過這樣的胡話嗎？”
“小紅，小紅?”于天佑摸着腦袋仔細想想自己在青樓可認識一個叫小紅的ji女嗎？印象中好像有一個叫什麽紅的，只是自己說過嗎？也許是喝多了說過，讓她到自己家的店鋪看中什麽盡管拿吧！
“看你那樣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位小紅姑娘真是舍得花，總共在店鋪裏拿了一百兩的東西，雖然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讓一個ji女花這筆錢心裏還是不痛快，你說是你去要回來呢？還是由你來還呢？”于老爺問道。
于天佑苦着臉道：“爹，你這不是在難為我嗎？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好意思再要回來？”
“那你就去掙回來，從明天起到店鋪當夥計，每個月二兩銀子，一直做到一百兩為止。”
“爹，你是累傻小子呢，那我要做五年才能賺回一百兩銀子呀？”于天佑認為父親在戲弄他，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于夫人總算是聽明白了，她勸于老爺就別再為難孩子了，還是為兒子提一門親，讓他先成家再立業，找個潑辣的女人好管住他。
于老爺氣得踢天佑一腳道：“就他這樣，誰願意嫁給他？”
“爹，我看中一個女孩，我非她不娶。”于天佑說道。
“就你那眼神，你看中的不是青樓就是樂坊裏的，能有什麽好東西？”于老爺才不相信兒子說的話呢。
“兒子你看中了哪家姑娘？娘給你做主。”溺愛兒子的于夫人湊過來問道。
“爹，能不能讓我起來說話，我的膝蓋都要碎了。”
于老爺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麽，于夫人就順勢把他拉了起來，讓他坐下來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