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戲芙蓉
等柳葉一走,秀清來到屋裏,看見芙蓉的房間上面真的有把鎖。她拍門喊道:“芙蓉,你在屋裏嗎?”
“別來煩我!”芙蓉在屋裏賭氣地說道,這兩天她一直這樣,母親也不出去打獵了,就在家盯着她,父親就當作沒看見一樣,照樣去教他的娃娃,每天秀清依然像個快樂的孩子到處瘋跑。
只有她傷心難過,沒有人理解她,不知道她內心的苦楚,有時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她舍不得她的二柱哥,她才十七歲,她舍不得父母,舍不得這個世界。
“二柱哥有話讓我轉告你,你不聽就算了,我不煩你了。”秀清故意說道。
一聽二柱哥有話要說,芙蓉趕緊來到門後面,問秀清,二柱哥說了什麽?
“哎喲,我好像忘了他要說什麽?要不,你先等着,我去問一問他讓我轉告什麽來着?”
“你個死丫頭,你想氣死我?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芙蓉氣得口不擇言。
“你敢罵我死丫頭,我是你姐姐,你說我傻,那我就不說了,氣死你,急死你。”秀清在門外得意地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他要說什麽了?”
芙蓉真是被氣得無語了,她只好哀求道:“姐,你就別逗我了,我不應該說你傻,其實真正傻的人是我,你怎麽能傻呢?你只是和別人不一樣罷了!”
秀清很滿意地說道:“你聽着,劉二柱說了老時間老地點他等你。”
芙蓉一聽,心像小兔子一樣跳個不停,她想出去,可是門被鎖上了,她怎麽出去呀?不行,還得求秀清幫忙。
“姐,我出不去,你幫我好不好?”
“晚上吃飯時,你說上茅房不就可以走了嗎?真笨!”秀清感慨地說道。
芙蓉一聽有理,可現在連中午飯也沒有吃呢,自己這半天還不急死了,真想馬上撲到二柱的懷裏好好的哭一場。
“姐,二柱哥還好吧?”
“他好的很,就是人高了些,臉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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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一聽心疼呀,二柱哥這些天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不少,母親為什麽這麽固執呢?
芙蓉問剛才院子裏怎麽動靜那麽大?難道她又惹母親生氣了嗎?
“剛才來一個胖女人,就是那天來給你提親的那個女人,被娘打跑了。跑得跟球一樣,真好玩。”秀清想想又笑了起來。
芙蓉問娘哪去了?
“到學堂問爹中午飯吃什麽去了?”
芙蓉嘆口氣道:“爹的眼裏只有你,娘的眼裏只有爹,我什麽都不是。”
秀清隔着門道:“你是芙蓉,漂亮的芙蓉,我的妹妹呀!”
雖然秀清說的是傻話,但芙蓉聽着還是感覺很高興,有一點的安慰。她讓秀清到母親的房間找一找有沒有鑰匙,自己出來做午飯,讓母親也高興高興。
柳葉和林秀才一起回來的。林秀才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面,柳葉則小女人似的跟在他的後面,村民都在後面笑他越來越男人了。
“你說柳葉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麽倒被林秀才治得服服帖帖的呢?”村民議論起來。
林秀才很有面子,回到院子裏後,他馬上就換成另一副表情,搬過來椅子讓柳葉坐下來。
“你還真夠虛榮的呀?得,不說了,我去做飯。”
“娘,飯做好了。”秀清得意地從廚房把飯菜端了上來,說這些都是爹愛吃的,還為爹準備了一壺酒。
柳葉認為太陽打西邊升出來了,秀清竟然會做飯了?
“那是,我是林秀清,無所不能的林秀清,對吧,爹?”
林秀才微笑不語,因為他知道秀清米粟都分不清,又怎麽會做出這麽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定是芙蓉做。
“爹,你別不相信人,芙蓉被娘鎖在屋裏,怎麽可能出來做飯呢?”
柳葉一聽,她連忙進屋,發現鑰匙還挂在門上,她沉下臉來,沖着屋裏喊道:“別在屋裏裝了,快出來吃飯吧!”
秀清這才發現露出馬腳了,她嘿嘿地笑了起來,然後把芙蓉也拉了出來。
“今天于家又來媒婆提親了,被我打跑了。不過劉二柱家我也不同意,我的話就擺在這,不是因為錢不錢的事,就是一個人品的問題。”
林秀才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柳葉,讓她吃飯時就不要再說這些了。
芙蓉沒有說什麽,因為她明白這個時候說什麽都只會惹怒母親,自己一定要在母親面前表現的乖巧一些,讓母親麻痹大意,自己才有機會和二柱見面,共商大計。
耿直的柳葉哪有想到女兒這麽有心眼,她見芙蓉不說話,以為她說的話芙蓉都聽進去了,看着芙蓉最近小臉瘦的,作為母親當然很心疼,給芙蓉夾了一塊兔子肉,讓她多吃一點。
“娘,我也要吃兔子肉!”秀清說道。
“好,都給你吃!”柳葉高興地給秀清夾了一大塊兔子肉,盤子裏一下子就空了,只有幾塊辣椒絲了。她不無內疚地跟林秀才說道,“沒有你的份了。”
“辣椒絲也好吃,我喜歡。”林秀才端起盤子把辣椒絲全拔到了碗裏,一家人吃的很溫馨。
“爹,你下午不用上學堂了,你帶我去打獵吧!”秀清建議道。
“你一個姑娘家學什麽打獵呀?在家和妹妹玩就是了。”林秀才看了一眼柳葉道,“我和你母親一起去,我還得向你母親學習才是。”
柳葉一聽相公誇獎她,她笑得抿着嘴,像喝了蜜一樣開心,她謙虛地說道:“你爹進步挺大的。”
“可你說爹最多就打個兔子,快二十年了還這個樣子,比兔子大一點的都沒有打過。”秀清嘴直心快,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林秀才和柳葉都很尴尬,芙蓉夾一塊肉放到秀清的碗裏,讓她趕緊吃飯吧!尴尬這才過去。
正午的陽光在頭頂,照在小院子裏,顯得暖意融融的。林秀才吃飽喝足後,站了起來,大大地伸個懶腰,開心地說道:“秋天就是好,到處都是金黃色的,看了就讓人激動。”
秀清豎起大拇指對着父親說道:“爹,你今天一定要加油,一定要打一只比兔子大的獵物才行。”
林秀才無奈地放下胳膊,轉身進屋了。
柳葉樂得不行了。這個家裏也只有秀清才能這麽口無遮攔的說林秀才,還能讓林秀才不生氣。
對于一個男人來講,自己的打獵水平永遠處在老婆的下風,讓他很沒面子。
芙蓉見母親心情很好,就對母親說道:“娘,你在打獵的時候讓着爹一下,不要走的太遠了,讓我和秀清擔心,家裏的衣服我來洗。”
芙蓉就這麽可人,柳葉點頭道:“到河邊洗衣服可以,但要把秀清帶着,如果讓我知道你和二柱私會,我就打斷你的腿,不,我就到劉二柱家把他家的房子給掀了。
“娘,現在人家二柱家蓋的是瓦房,你掀不掉房頂的。”秀清插了一句,柳葉瞪她一眼,就她知道的多。
芙蓉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匆忙地收拾桌子上的殘局。柳葉沒好氣地讓秀清幫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