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靠在沐曉白胸前,猶豫着是不是要找個時機同他談談林悠揚的事情,他卻突然松開我,用手揉了揉腦袋。我擡頭看他,見他居然少有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沐曉白向來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冬泳過江零壓力的人士一枚,居然還會有如此少見的時候,好在他很快回過神來,沖我無所謂地笑了一笑。
我遲疑道:“沐曉白,你怎麽了?”
“最近總是有些頭疼,有時腦海中有些模糊的片段閃過。”他眯了眯桃花眼,沖我微微一笑,“我近些時日內力修煉進展的不錯,不知是不是要恢複記憶了。”
我聞言松了一口氣,突然狂喜,雖然說現在我們也相處的很好,但是如果只有我一人記得那段在栖鳳城共同生活的回憶,總感覺太寂寞了點。
想和他多待一會,不過白天的沐曉白總是很忙,我只能十分憂桑地看着沐曉白再一次被蕭青芷差人叫走,簡直快要懷疑蕭青芷是故意和我過不去。不知不覺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有怨婦傾向,我在略鄙視自己之餘,還是忍不住感慨果然女人有了愛情之後會變出另外一張臉來,難怪最近浴火堂的漢子們都說看着我只感春意盎然了呢。
正準備轉身回房間,我居然又一次在身後看到了李蔥苗。
我現在對這家夥的神出鬼沒已經習以為常,反倒是比較高興能在這裏看到他,他來的正好,可以讓我問問林悠揚的事情。
“何時來的?”我沖他打了個招呼,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怎麽每次都不出聲?”
李蔥苗淡淡一笑:“每次都是遠遠地看到了你和沐曉白親熱,讓我怎好上前?”
就算我臉皮再厚,被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也挂不住老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邀請他到我那裏坐坐,順便讓侍女泡壺好茶過來。
對于林悠揚的事情,我總是心存僥幸,李蔥苗一直住在栖鳳城,對林家所知必定是比我多,找他問問或許可以知道點什麽。因此坐下之後我心不在焉地随口扯了兩句,便開口問他:“你知道林夫人的閨名嗎?”
若是林夫人名諱中有月字的話,說不定一切也只是巧合而已,謹慎考慮,我還是先确認一下比較好。
李蔥苗顯然沒料到我會問出這種問題,愣了一下才說:“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不好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他,只能略感不好意思地随口胡扯:“我就是想多了解點林悠揚的事情。”
李蔥苗有片刻失神,但很快恢複,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來:“她娘家姓孔,閨名淑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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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有月字,我聞言心中一沉,但因為心中早有猜測的緣故,面上倒是絲毫未顯,只是繼續問他:“我聽聞林夫人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林老爺生前從未有過其他妾室,而且林家也只有一獨子林悠揚,是林夫人所出?”
“你說的,一點不錯。”李蔥苗點頭,我注意到他面色有些微恍惚,還想再多問幾句,正巧侍女送了香茶上來,他随手接過茶盞,微斂了雙眉,低頭輕抿一口。淡淡的水汽模糊了他的容顏,一瞬間我只覺得他喝茶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只是待他放下茶盞之時,面貌又恢複如初,仿佛方才片刻只是我的錯覺。
忽然想起我準備和沐曉白擇日成親之事,我面上紅了一下,還是覺的應該同他說聲,便小聲開了口:“李蔥苗,我要成親了。”
或許是因為吃驚的緣故,他端住茶杯的手指僵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放下:“和沐曉白?什麽時候?”
“嗯,和談之後我和小白會回東南山見我師父,然後盡快定下日子。”一提到沐曉白我就忍不住眉飛色舞,“到時你可有空來喝杯喜酒?”
李蔥苗愣愣看我半饷,突然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罷竟毫不遲疑轉身就走,我追出門外,見他腳步不停,一時疑惑萬分:“你到底來不來啊?”
他停住身形,微側了臉頰對我勾唇一笑:“你若是辦的成,我自然會來。”
李蔥苗走後我自己待了一會,天色很快暗下來,洗漱之後照例上/床睡覺,只是一直想着林悠揚和沐曉白的身世,忍不住輾轉難眠,不知到了幾更時候,外頭一片寂靜顯然入夜已深,我腦袋卻越來越清醒,無奈之下只能坐起身來,披上外衣準備到外頭走一走,誰知剛下了床便聽到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門便被人一腳踹開,一個人影沖過來将我一把抱進了懷中。
這一切快的不可思議讓我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正待我本能地發力還擊之時,那人在卻我耳邊輕聲說:“別動,我是小白。”
我的身體頓時僵住了,這熟悉的氣息果然是他,只是這深更半夜的這家夥不睡覺像這樣直接沖進來是要做什麽?由着他抱了一會,我發現他身體熱的發燙,呼吸也格外急促,不由得有些擔心,便從他懷中掙出來,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把燈點了起來。
室內頓時一片明亮,我回頭看他,忍不住吓了一跳,這家夥衣襟淩亂,頭發亂翹,白皙的胸口甚至露出了大半在外頭,再一看臉,更是不得了,不僅雪白的臉頰嫣紅一片,雙唇更是微微紅腫,我悄悄咽了下口水,簡直像是……剛剛慘遭蹂躏一般。
小白啊,你腫麽了?
還不待我問他,外頭突然熱鬧起來,一大群舉着火把的侍衛将我這裏團團圍住,當先一人大跨步地進來,急巴巴地喊了聲:“教主!”
我聽到聲音便知道來的是季遠,他一見沐曉白這幅模樣坐在我床前,愣了半天才帶着哭腔喊了聲:“教主~~”
我怕他誤會什麽,趕緊擺手:“他這樣不是我幹的!”
“我知道!”季遠瞪我一眼,又對沐曉白說:“那個膽大包天的小賤人斷了三根肋骨,已被醫堂的人擡走了。”
“別叫她小賤人了。”沐曉白不安地在床上動了動,擡頭撇了季遠一眼,,“她畢竟是蕭長老族妹。”
沐曉白雖長了雙桃花眼,但眼神向來明亮,不過此刻那雙大而長的眼中卻濕潤一片,仿佛随時能滴出水來,季遠和他目光對上,清秀的面容瞬間通紅:“是,教,教主,那你現在,要,要不要回去?”
沐曉白聞言歪頭慵懶一笑:“你們回去吧,今晚我就在這裏了。”
季遠擡頭莫名看我一眼,應了了聲是,起身準備離開,我送他到門口,才小聲問道:“怎麽回事?那蕭姑娘怎麽會斷了三根肋骨,又把沐曉白弄成怎樣?”
他們剛才提到的那個蕭長老族妹,應該是以前芳蘭宮裏那個趾高氣揚的蕭姑娘吧?可芳蘭宮不是解散了麽?
季遠輕嘆了一聲:“那小賤人今晚居然偷偷溜進教主房間爬床,還對教主用了迷香想要成其好事,好在教主意志堅定,察覺不對之後一腳把她從床上踹了下去。”
這就斷了三根肋骨啊!我想一想就覺得好疼,這爬床的代價未免也太慘了吧!看來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沐曉白是一定不會寫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芳蘭宮的那些女孩子不都被送走了麽?那蕭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多大本事的,怎麽能無聲無息地對沐曉白用了迷香,摸到床上去都沒人發現?”
季遠向周圍看了一眼,咬牙切齒地說:“肯定是蕭青芷那混蛋動的手腳!他向來野心不小!”說罷又恨恨看了我一眼,“我雖然看你不爽,不過倒也比那姓蕭的好了不少,教主自己更是喜歡,所以你也要争氣點,別不知不覺就被別人鑽了空子!”
我想想那位貌美如花的蕭姑娘那可憐的三根肋骨,突然覺得想要鑽沐曉白的空子,真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要知道血淋漓的教訓擺在眼前,想要占沐曉白便宜,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險的啊姑涼們!
回到房間剛把房門關好,沐曉白就從身後貼了上來,把我緊緊壓在牆上環住我腰上下其手,我最近已開始習慣他時不時的親密行為,嘆了口氣轉身想要先把他推開,卻被他單手抓住手腕固定在身後,還未開口抗議就被牢牢吻住,他的吻急迫而又帶着強烈的侵略氣息,身體也緊挨着我緩緩磨蹭,我大窘之下一時不察竟被他用膝蓋分開了雙腿,立刻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
我吓了一跳,使勁全身力氣掙紮,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他牢牢壓制而無法掙脫,他在我唇上蹂躏了一會,很快又轉移興趣,沿着我的耳垂頸項一路向下,留下一片熱情而又細密的吻。親昵之間我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便想起季遠方才所說他被人用了迷香之事,忍不住心中大悔,我怎麽就糊裏糊塗地弄了一匹狼進來呢?
“沐曉白?”我開口喚了他一聲,試圖喚回他的清醒,“你醒醒,你現在這樣是中了迷香,洗個冷水澡就好啦!或者,也踹我一腳?”
沐曉白正埋頭輕舔我頸間肌膚,聞言擡頭,沖我妖嬈一笑,微啞了聲線湊到我耳畔輕輕開口:“蘇小可,你真以為我這麽容易中迷香?”
沒中迷香你好端端發什麽情啊!
“每次待在你身邊時我都想這麽做。”他在我耳垂上輕咬了一口,黑眸因為欲望而顏色變的極深,卻未有絲毫恍惚:“你就是我的迷香。”
說罷一把将我打橫抱起丢在床上,俯□壓住我,低頭極致纏綿地吻了下來,我回應着他溫柔的親吻,聽他在我耳旁意亂情迷地喘息,衣衫褪盡,身體卻漸漸熱了起來,只能無力地任他埋首在我胸前柔軟,輕喘着抱住他肩膀,忽覺他身體猛地一沉,下一刻我腿間便有鈍痛傳來。
沐曉白臉頰潮紅,随着動作極致誘人地呻/吟了一聲,我卻痛的飙出滿眼淚花,重重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沐曉白,你特麽不會輕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我會告訴你們,
這一點床單戲,
碼了咱一個多小時麽?囧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