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血大沖

說完,昙花笑少年繞開月星渺,錯身離開。

“沒關系,你若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反正我盡力了,但這個月牙勾還是送給你,畢竟今天它既然勾住了你,說明它跟你有緣,你就收下吧,再說你不是喜歡月亮嗎,你可以把這月牙勾當作是來自月亮的禮物。”月星渺又一次跟上昙花笑少年邊走邊說道。

“來自月亮的禮物?”昙花笑少年反問道。

“嗯。”月星渺點頭道,“這樣充滿陽光的地方雖好,但我卻不能久留,也許我注定屬于‘黑暗’,就讓這個月牙勾替我留在這裏吧。”

“……”昙花笑少年沉默。

“你若不收,我就把這月牙勾留在此凡人林……”月星渺舉起月牙勾說。

然而,月星渺話還沒說完,身旁的昙花笑少年就一把拿過月牙勾。

“這月牙勾我買下了。”昙花笑少年取下腰間佩戴的一個圓形挂飾側抛給月星渺,“這是千絢石,世間僅此一塊,其價值比起你的月牙勾只多不少。”

“夠意思,不過我會把它看成一份回禮,而非一樁買賣。”月星渺接過千絢石高興地說。

“你要怎麽想是你的事,但在我這就是買賣,總之至此你我兩清,別再跟着我。”昙花笑少年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好好保管這塊千絢石的,相信你也會好好保管月牙勾的。”月星渺說。

昙花笑少年沒有再回應任何地往前走。

月星渺拿着千絢石向昙花笑少年揮手道別。

此時,被揮動的千絢石瞬間發出分外奪目的光彩,變幻萬千,令月星渺愛不釋手。

光顧着看千絢石的月星渺徹底從昙花笑少年的身旁變成了身後,完全沒看路的月星渺步伐時快時慢,突然一不小心竟踩到了昙花笑少年的腳後跟。

“你幹嘛還跟着我。”昙花笑少年回頭對月星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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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但這一次我真不是跟着你,主要是因為我根本沒看路,光顧着看你給的千絢石了,話說它可真是好看,比這彩虹天地還要絢麗,叫人看不夠哪。”月星渺對昙花笑少年解釋道。

“……”昙花笑少年無語。

終于把視線從千絢石上挪開的月星渺往前方一看,發現一個若隐若現的彩虹色出口。

“麻煩問一下,前面這個出口是通向哪裏啊?”月星渺問昙花笑少年。

“這是凡人林的一個出口,通過此出口就會自動恢複靈力,到達平和宮的後花園。”昙花笑少年耐着性子說。

“明白了,多謝。”月星渺對昙花笑少年說。

說完,昙花笑少年和月星渺先後通過此出口。

誰知,剛剛恢複了靈力的月星渺都還沒有看清平和宮的後花園長啥樣,就清楚地感覺到靈力融入到自己體內靈血的那一霎,終于得以完整的靈血有如被喚醒般頓時上湧,把剛剛融入的靈力又給釋放出來,瞬間形成一個藍色的光球将月星渺包裹起來并懸在半空之中,與對面冒出的一個白色光球對抗起來。

月星渺仔細一看位于對面那個白色光球之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昙花笑少年。

兩個光球在半空中互相攻擊,水火不容。

月星渺被動地困在這種狀況中,不知為何此刻自己體內的靈血如此不受控,執意要與昙花笑少年對抗。

而昙花笑少年似乎也并沒有出一招半式,看起來也是被動且意外的神情。

盡管如此,也并非沒有高下之分,看起來即使在彼此都沒有使用招式運化靈力的情況下,昙花笑少年的靈力本身顯然更勝一籌。

“你究竟是何人?”昙花笑少年問月星渺。

“我……”月星渺說。

“停。”突然冒出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道。

月星渺側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紫衣女子在說話,心想:以前只見過女子畫像從未聽過女子聲音,怪不得聽起來不一樣。

“二位冤家,這種狀況下哪裏适合聊天啊。”紫衣女子說道,“不如我送你倆到凡人林中卸下靈力,有話慢慢說,可好?”

“好主意,求之不得。”月星渺應道,“這樣懸在半空中耗着,累死了。”

昙花笑少年看了看紫衣女子,卻沒有說什麽,似乎是默許了。

“這顆‘平和丹’閃三下後,你倆同時閉氣,即可進入凡人林,而在進入凡人林前務必保持閉氣。”紫衣女子變出一枚綠色的發光靈丹置于月星渺和昙花笑少年中間說。

于是待“平和丹”閃三下後,月星渺趕緊閉氣,而閉氣的那一霎,月星渺感覺自己體內的靈血瞬間平複,收回了外放的靈力,停止了與昙花笑少年的對抗,而與此同時,月星渺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昙花笑少年的靈力也瞬間收了回去,想必也是因為昙花笑少年閉氣所致。

就這樣,月星渺和昙花笑少年閉氣後就被“平和丹”發出的靈力給送進了凡人林。

再次進入凡人林的月星渺和昙花笑少年又一次被空氣中懸浮的透明精氣給吸走靈力,雙雙螺旋降落到一片溪水潺潺的茂密森林之中。

“快說,你到底是誰?”昙花笑少年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你終于想了解我啦?”月星渺打岔道。

“沒工夫跟你瞎貧,趕緊說。”昙花笑少年說。

“好,不逗你了,這就告訴你,我叫月星渺,來自月宮,剛才你若同意跟我交朋友,我不就早告訴你了,何必等到現在?”月星渺說。

“你怎麽會來自月宮,這17年來,月宮當中不是只有月上仙人嗎?”昙花笑少年不解。

“不啊,這17年來,月宮中除了義父還有我。”月星渺說。

“義父?”昙花笑少年反問道。

“嗯,你所說的月上仙人名叫月清遠吧?”月星渺向昙花笑少年确認道。

“正是。”昙花笑少年肯定道。

“這就對了,我就說嘛,義父雖然不願提起自己的過去,但是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有一次我到義父的雜房中無意間翻到了一本名冊,正是在這本冊子中我看到義父的名字所對應的名號是‘月上仙人’。”月星渺說。

“月上仙人什麽時候收了義子,怎麽從未聽說。”昙花笑少年問道。

“就是義父被軟禁于月宮的那晚,我恰巧先一步被義父的一個故友臨終托孤送到了月宮,就這樣成為了你口中所說的‘月上仙人’的義子。”月星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可你既然只是月上仙人的義子,為何體內會有月上仙人的靈血,那本該是月家的親生孩子才有的。”昙花笑少年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體內有義父的靈血,這你都看得出來?”月星渺意外地問。

“你的體內若不是流淌着月上仙人的靈血,方才你我又怎會‘靈血大沖’。”昙花笑少年解釋道。

“靈血大沖?”月星渺反問道。

“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的體內為何會有月上仙人的靈血?”昙花笑少年追問道。

“因為我本是凡人出身,而那晚義父被軟禁在月宮後,一回到卧房的他在床榻上發現我之時,擔心肉身凡胎的我無法存活,于是義父當時就毫不猶豫把自己體內一半的靈血注入到我的體內,只為了保證我在月宮那樣缺光少食的封閉環境下順利長大。”月星渺對昙花笑少年說。

“竟然是這樣。”昙花笑少年說。

“嗯,所以我身上流淌着兩種血液,一種是來自親生父母的凡人血液,一種則是義父注入的仙家靈血。”月星渺接着說。

“看來月上仙人從一開始就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來對待,畢竟靈血是仙家的血脈傳承之所在,既然你的身上流淌着月上仙人的靈血,那你已基本無異于他的親生兒子。”昙花笑少年說。

“是啊。”月星渺說。

“所以那個‘月牙’真的是你捅的?”昙花笑少年指着月宮結界的那個月牙形缺口問月星渺。

“嗯,這事剛才就跟你說了呢。”月星渺摸摸腦袋承認道。

“……那你知不知道向我表明自己是月上仙人義子的後果是什麽?”昙花笑少年沉默了片刻後對月星渺說。

“是什麽?”月星渺不知地反問道。

而月星渺話音剛落,昙花笑少年則拔出佩劍,馭劍間,只見昙花笑少年的佩劍“飛”了出來,從月星渺的面前一閃而過,然後在月星渺影子上的脖子部位橫着,随後佩劍一彎,劍尖和劍柄同時紮進土裏,剛好将月星渺影子的脖子部位完全包圍在佩劍內,一副劍架在月星渺脖子之影子上的畫面。

好在,昙花笑少年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似乎只是在象征性地示意一下,點到即止。

“多謝手下留情,看來你還真是嘴巴刻薄內心寬厚啊,連‘威脅’都這麽委婉。”月星渺自以為看懂後便動了動以挪開自己的影子說。

“委婉?你在挑釁我?”昙花笑少年反問道。

說完昙花笑少年手一伸,其佩劍竟然自己從土裏彈起,幾個跟鬥就翻回到了昙花笑少年的手中。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純粹是在誇你啊。”月星渺趕緊緩和氣氛道,“話說眼下你已卸下靈力,怎麽還能讓你的佩劍如此聽話地自動歸位,你是如何做到的?”

“少見多怪,我雖是一把劍,但我是有生命的。”昙花笑少年的佩劍竟突然說起話來。

“有意思,劍都能說話,原來你是一把活劍哪。”月星渺深感新鮮地對昙花笑少年的佩劍說。

“不然你以為呢,就算沒有主人的靈力加持,但是只要主人心法一念,我照樣能說動就動,說停就停,說殺你就殺你。”昙花笑少年的佩劍說。

“氣性還不小,可到底為何要殺我?”月星渺問昙花笑少年的佩劍。

“你說呢,且不論別的,就剛才在彩虹瀑布主人和我都差點被你害死,我當時就想刺你一劍,可惜主人沒有放我出來。”昙花笑少年的佩劍說。

“哎呀,跳崖的事純屬意外,我也不想的,劍兄何必這麽記仇呢。”月星渺說。

“我記不記仇不重要,關鍵是我家主人願不願意放過你。”昙花笑少年的佩劍說。

“方才你說過你我兩清了,所以你會放過我的對吧?”月星渺問昙花笑少年。

“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既然你我靈血大沖,你憑什麽覺得我還會放過你?”昙花笑少年說。

“可你我為何靈血大沖?”月星渺問昙花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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