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給自足
“呵呵，我主要是餓了，不過這麽可愛的兔子，我哪裏舍不得吃。”月星渺趕緊放走兔子道。
“那只能說明你還不夠餓，若是你真的餓到極點，恐怕就很難說了。”爍逍說。
“也許吧。”月星渺說。
“你知道為什麽我在修仙之事上事半功倍嗎？”陽宇笑問月星渺。
“因為你有自創的修仙心法啊。”月星渺說。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陽宇笑說。
“那還有什麽原因？”月星渺問。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吃素。”陽宇笑說。
“吃素為何能事半功倍？”月星渺不解。
“因為吃葷的仙家靈血毒素多，不利于生發新血，而吃素可以很好地保證靈血的幹淨，所以吃素的仙家靈血本就比葷食者順暢，再加上适當的心法，自然更加事半功倍。”陽宇笑說。
“哦，原來如此，那我還是吃素好了。”月星渺說。
“賞你。”陽宇笑突然抛了一把草給月星渺。
“這是什麽？”月星渺接住後看了看。
“香荷草，一種很有名的山野菜，可以直接食用，因其植株散發的香味頗似荷花香而得名。”陽宇笑說。
“哦。”一聽到這，月星渺趕緊品嘗起來。
結果越嚼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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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月星渺說，“在哪摘的？我再弄點。”
陽宇笑指了指手邊的土坡，月星渺順着方向看過去，在土坡的縫隙中看到了一簇鮮嫩的香荷草。
月星渺将其摘了下來，分了一半給陽宇笑。
倆人邊走邊吃，好不惬意。
“凡人林真是個好地方。”月星渺又發現了一株香荷草正要伸手摘。
“別碰。”陽宇笑趕緊制止道。
“為何？”月星渺收手道。
“那草有毒。”陽宇笑說。
“有毒？那不是香荷草？”月星渺問。
“不是，那是毒幾草，乍一看和香荷草很像，但是此草葉緣有細刺，那刺有毒，而香荷草葉緣光滑無刺無毒。”陽宇笑說。
月星渺将手上的香荷草和毒幾草對比了一下，确實如陽宇笑說的那樣，細看就能看出差別。
“幸好你及時提醒，不然我要中毒了吧，看來我還是不要亂摘了，畢竟我和這些植物都不熟。”月星渺說。
“總之此林中香荷草少，多是毒幾草，好東西不是那麽容易吃到的。”陽宇笑說。
“哦，那凡人林中還有其它可以直接食用的山野菜嗎？”月星渺問。
“有，很多種。”陽宇笑說。
“那最好吃的是哪一種？”月星渺好奇地問。
“金菌草。”陽宇笑說。
“金菌草？金色的菌菇？”月星渺問。
“嗯，那草看起來像金色的菌菇，吃起來比菌菇還要鮮美，是食客眼中的極品。”陽宇笑說。
“哪能采到？”月星渺問。
“峭壁上。”陽宇笑說。
“去采點呗。”月星渺說。
“沒興趣，犯不着為了一口吃的铤而走險。”陽宇笑說。
“那去看看呗，好歹讓我瞅瞅金菌草到底長什麽樣。”月星渺說。
“你是不是一聽到懸崖峭壁就開始興奮了，又準備跳崖？”爍逍對月星渺說。
“不是不是，我就是比較好奇，想看看金菌草而已。”月星渺說。
“待會兒就會路過一個峭壁，至于能不能看到金菌草就得看運氣了。”陽宇笑說。
“嗯。”月星渺說。
于是，月星渺跟着陽宇笑沿着蜿蜒的山路來到一個峭壁。
月星渺俯瞰峭壁，十分險峻。
停在原地的月星渺用目光仔細地尋找金菌草，然而卻似乎絲毫不見金色的蹤影。
“難道這裏沒有金菌草？”月星渺說。
“那不就是嗎。”陽宇笑指着峭壁最陡的一處說。
月星渺順着陽宇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那裏的一簇茂密的植被中央隐隐約約發出一閃一閃的金光。
“發金光的那個就是金菌草？”月星渺确認道。
“嗯。”陽宇笑肯定道。
“真沒想到金菌草還會發光，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為極品，雖然我站在這根本也看不到金菌草的全貌，但單看這金菌草發的金光就已經夠讓人大飽眼福的了，即使吃不到我也心滿意足了。”月星渺說。
“其實，這個‘銀菌草’的味道也不錯。”陽宇笑從路邊采了一株銀灰色的草說。
“還有銀菌草哪，可以直接食用嗎？”月星渺問。
“可以。”陽宇笑将銀菌草抛給月星渺。
“真鮮美。”月星渺品嘗道。
“銀菌草特別好養，帶顆種子回去，種到小木屋前的院子裏，今天栽，明天就能發芽，後天就可以吃了，速生植物，而且銀菌草的繁殖能力也強，只這麽一顆種子就能迅速繁衍出一大片銀菌草，源源不斷地供給，這個月都可以不停地享用。”陽宇笑采了一顆銀菌草的種子。
“那太好了，自給自足，這個月有了新的盼頭，話說這銀菌草這麽好養，不知道帶回月宮能栽活不，這銀色的植株倒是與月宮的風格很相襯哪。”月星渺說。
“你可以試試，沒準能活。”陽宇笑說。
“好。”于是月星渺采了兩顆銀菌草的種子妥善地放于衣袋內，“好事成雙，采兩顆，多備一顆，多一份希望，若是這個銀菌草能在月宮中存活下來，那我看到它就仿佛看到凡人林和你們，也是一種美好的念想，也許我在月宮中就不會那麽無聊，那麽孤獨了吧。”
“……”陽宇笑沉默。
就這樣，陽宇笑一回到小木屋就趕緊将他采的那顆銀菌草的種子種到院子中，月星渺則幫忙打下手，果然沒幾天就長出了一片銀菌草，院子裏更加生機勃勃。
“喲，我這幾日都忙着煉制‘平和散’，沒空過來看你們，沒想到你們把銀菌草都種成片了，過上自給自足的日子了。”平一樂突然出現道。
“呵呵，一樂姐姐，要不要嘗嘗我們種的銀菌草？”月星渺問平一樂。
“好啊。”平一樂笑道。
于是月星渺采了一株鮮嫩的銀菌草遞給平一樂。
“好吃，能吃上你們親手種的銀菌草，真是我的榮幸，感覺比野生的好吃哪。”平一樂邊吃邊說。
“哈哈，那多半是因為一樂姐姐你心情比較好，所以吃什麽都格外香。”月星渺笑道。
“話說我的确心情大好，畢竟我這幾日成功把‘平和散’煉制的最後那一關鍵期給熬過了，徹底大功告成，功夫不負有心人哪，待宇笑思過結束後，阿渺你不得不離開凡人林之際就趕緊服下‘平和散’，然後再接着想辦法。”平一樂說。
“辛苦一樂姐姐了，如此幫我操心。”月星渺感激地說。
“沒事，應該的，只是我其實能為你做的并不多，能力實在有限。”平一樂說。
“不，一樂姐姐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真的無以為報，唯有感激。”月星渺說。
“其實，這幾日我思來想去，也許我接下來能為你提供的最大幫助就是替你争取到宇笑的庇護。”平一樂對月星渺說。
月星渺靜靜地聽着，有點沒反應過來。
“宇笑，凡人林封閉後阿渺就拜托你罩着了。”平一樂轉向陽宇笑說，“你知道的，自從我父親走後，天尊趁勢打壓我平和宮，嚴禁宮內招、收男丁，生怕我們有了男丁能反天一樣，非常莫名其妙，但是我也沒有反抗的權力，眼看着平和宮變成一個女宮，想必天尊也是想以這種方式斷了我父親回來的退路，總之天尊一直在削弱我們平和宮，現在又封閉凡人林，其實也是對我們這種月上仙人擁護者的一種懲罰，而我父親近年來越發消極厭世，杳無音訊，下落不明，我只能繼續堅守着平和宮，畢竟這裏是我的家，只是失去了凡人林這個很好的庇護所，我已實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安置阿渺，所以出了凡人林之後阿渺得拜托你暫且罩着了，畢竟除了天尊你是這個天界最有能力保護阿渺的人，所以說能力有限的我也許能給阿渺提供的最大幫助就是替他争取到你的幫助。”
“好吧，我也別無選擇。”陽宇笑說。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平一樂高興道。
“接下來這幾個月你真的願意罩着我？”月星渺問陽宇笑。
“……應該是我問你真的願意被我罩着？”陽宇笑思考了片刻後反問道。
“當然，勞煩宇笑君一定想辦法罩着我啊。”月星渺說。
“行，不用想了，我已經有法子了。”陽宇笑說。
“那太好了，什麽法子？”月星渺問。
“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陽宇笑說。
“好，那我需要做什麽嗎？”月星渺問。
“你到時配合就好。”陽宇笑說。
“行，我一定配合。”月星渺說。
“這可是你說的啊。”陽宇笑強調道。
“嗯，我說的。”月星渺肯定道。
“那就好。”陽宇笑說。
“哎，你果然甩不掉啊。”爍逍對月星渺說。
“呵呵，嚣哥再忍忍。”月星渺說。
陽宇笑思過結束的頭一天傍晚，平一樂帶着好酒好菜來到小木屋，與月星渺和陽宇笑一起在凡人林吃思過期的“最後一餐”。
“明天出了這凡人林，阿渺你可就要真正入世了。”平一樂說。
“入世？聽到這個詞，我竟然還是不免有些激動，對于月宮之外的這個大囚籠我仍然有些好奇。”月星渺說。
“入世，是我至今都感到很困惑的事情，真的值得激動嗎？”陽宇笑說。
“呃，這個嘛，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沒想到宇笑君會為入世而困惑。”月星渺說。
“……這一個月，雖然是被罰在凡人林思過，但實際上是我過得最開心最自在的一個月，能夠遠離世事對我來說簡直是獎勵而不是懲罰。”陽宇笑說。
“看來地位尊貴的宇笑君與原本的我剛好相反，比較向往出世的狀态哪。”月星渺說。
“不僅是宇笑，其實我又何嘗不向往出世的狀态呢。”平一樂說，“凡人林是天界當中難得的遠離世事的清淨之地，可惜明日凡人林就要被封閉了，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在凡人林聚餐了，所以今天這‘最後一頓’我多做了幾個菜，咱們好好吃一頓，來，喝一杯吧。”平一樂說。
于是月星渺、陽宇笑、平一樂三人碰了一杯。
“沖出月宮後的這些天，我才發現原來一天可以經歷這麽多事情，緊也是一天，松松柔柔也是一天，在月宮渾渾噩噩、毫無目的、毫無鬥志地混了17年，孤陋寡聞了17年，浪費了17年的光陰，我之前的17年所經歷的總和似乎都不如如今一天來得充實，在凡人林的這一個月生活雖然簡單但是真的很快樂。”月星渺感慨道。
“離開這裏你恐怕未必能快樂得起來了。”陽宇笑取下腰間佩戴的一個錦囊遞到月星渺面前說。
“這是什麽？”月星渺問。
“罩着你的容器。”陽宇笑說。
“罩着我的……容器？”月星渺反問道。
“對啊，你不是讓我想辦法罩着你嗎，這就是辦法。”陽宇笑說。
“什麽，你的意思是離開凡人林後我得藏在這個錦囊中？”月星渺有些不敢相信。
“對。”陽宇笑說。
“不是吧，我原本以為我是從小囚籠跳到大囚籠，現在倒好，是從小囚籠跳到了微囚籠，我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越混越差啊，我好歹一堂堂大男兒，就這樣做你的‘囊中之物’，蝸蝸縮縮，好不撐展，成何體統。”月星渺向陽宇笑抱怨道。
“這算是你偷溜出月宮的代價，再說了，你說過一定會配合的，怎麽，你反悔了？要是反悔還來得及，我也省得‘罩着你’這樁麻煩事。”陽宇笑說。
“……不反悔，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藏在這個錦囊中嘛，我藏就是了。”月星渺說，“只是我真的不明白宇笑君為何非得讓我藏于錦囊之中。”
“剛才不是說了嗎，出了這凡人林你就是真的入世了，鑒于你不經世事，穩妥起見，你還是暫且在我的錦囊中待個兩日，随我在天界到處看看，看看這個世間，你是否看得慣，再決定要不要出來吧。”陽宇笑對月星渺說。
“嗯，如此過渡一下也是好的，宇笑也是為你好，阿渺，你可以以這種方式先适應一下。”平一樂說。
“好吧，突然想到我剛打破月宮結界看到陽光的時候的确不太适應，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這初來乍到的，也許真的得過渡一下為好，我就先在你的錦囊中當一個世間的純看客呗。”月星渺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