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相大白

天尊這番話讓月星渺深感驚訝。

陽宇笑當然更是一臉驚訝。

“師弟，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天尊轉向月上仙人說。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月上仙人對天尊說。

“不，今天趁着我還有一口氣在，趁着你們都在，我一定要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這真相如同巨石一般一直壓在我的心裏面，令我備受煎熬，卻又生怕被人知道，我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這種內心的折磨，所以這些年我軟禁師弟你不過是生怕你說出當年的事情，哪怕你并不知道全部的事實，但是做賊心虛的我還是害怕你這個除了我之外唯一活着的當事人開口說話，所以我只能用軟禁你的方式封住你的嘴，而不忍直接将你滅口，我這個罪過之人今天已然彌補不了我對你做過的錯事，恐怕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隐藏多年的秘密，那見不得人的秘密如實地說出來。”天尊對月上仙人說。

于是天尊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鼓足了勇氣要向大家坦白：“17年前，隐光殺尊和玄垩古獸共生者聯手在凡間大開殺戒，師尊帶我和星師弟趕去凡間替天/行道、與這兩大邪惡勢力作鬥争，不料對抗的過程中異常兇猛的玄垩古獸共生者放出絕招即‘震靈術’欲攻擊我，師尊看到後立即趕過來救我、替我擋在前面而被‘震靈術’重傷，師尊當即被大量的古獸魔力侵入而元氣大傷，而在師尊的保護下我只是被‘震靈術’的餘波擦破了些皮即我只是被少量的古獸魔力所侵入，傷勢輕微，而後我帶着身負重傷而陷入昏迷的師尊回到天界後，很想幫助師尊療傷的我請了最好的禦醫，趕緊尋找各種可能幫助師尊療傷的辦法，我甚至翻閱了各種禁書，結果我看到了使用禁術‘馭魔術’可以将潛入體內的古獸魔力運化從而可以将古獸魔力駕馭自如、為己所用，于是我趕緊試着用‘馭魔術’運化自己體內的那少量的古獸魔力，嘗到了甜頭，感覺自己能夠成功駕馭我體內的古獸魔力而且可以将古獸魔力為我所用讓我明顯感到威力大增，于是當嘗到甜頭的我用‘馭魔術’将昏迷中的師尊體內的古獸魔力試着運化試圖以此方式為昏迷中的師尊療傷時，師尊突然醒了過來立即察覺出不對勁，立即發現了我在使用禁術，于是在師尊的盤問下我向師尊坦白說自己用此‘馭魔術’在自己的體內試過是可以駕馭住古獸魔力的，如此一來不僅不會被古獸魔力所毀，而且還可以将古獸魔力為我所用，将劣勢轉變為優勢，至少應該可以成功地活下來，而且還可以功力大增，當時顯然已經鬼迷心竅的我竟對師尊說了那樣的話，師尊聽到後狠狠地将我訓斥了一番，我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師尊當時對我說的話是‘旁門左道，不可取，正邪不同道，你這是飲鸩止渴，古獸魔力一旦進入體內很容易産生毒瘾産生依賴誤入歧途，所謂的‘馭魔術’一開始看似能夠駕馭住古獸魔力，但那只是假象，古獸魔力不可能真的被‘馭魔術’所駕馭，那不過是狡猾邪惡的古獸魔力給你制造的一種假象而已，讓你嘗到甜頭後放棄排出古獸魔力的念頭以便停留在你的體內，就算你使用了所謂的‘馭魔術’也無濟于事，最終的結果絕不會是古獸魔力為你所用而只會是你為古獸魔力所用，讓你徹底無法排除古獸魔力，讓你無法擺脫與魔共舞的悲哀境地，所以不要對古獸魔力心存幻想不要有僥幸心理不可走捷徑不可用旁門左道更不可與魔共舞，被古獸魔力侵入後的正确辦法唯有意志堅定地排出古獸魔力，念你初犯，且是為救為師，所以為師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下不為例，你必須立即排出你體內的古獸魔力，戒掉心瘾克服心魔，這樣為師才可以放心把天界交予你掌管，總之為師就算是死也絕不會飲鸩止渴地茍活于世，你也一定不可以與魔共舞，你得答應我’，于是我答應了師尊，我承諾說會立即去排出古獸魔力，于是師尊相信了我并且師尊當時便想立即排出自己體內的那些大量的古獸魔力，然而由于師尊實在傷勢太重連自行排出古獸魔力的力氣都沒有以至于虛弱的師尊一運氣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而我本想按照對師尊的承諾立即去排出自己體內的古獸魔力，然而面對古獸魔力時我的意志不堅、仍舊對古獸魔力保有僥幸心理，難以擺脫自己的心魔，所以我還是沒有排出體內的古獸魔力違背了自己對師尊的承諾，而且希望師尊能夠盡可能活得久一點的我也不忍在師尊昏迷的時候替師尊排出古獸魔力，我還在對古獸魔力心存幻想，而當師尊再次醒來的時候，師尊問獨守在他身旁的我是否已經排出了自己體內的古獸魔力，我欺騙師尊說我已經排出體內的古獸魔力了，師尊終于放心了，于是讓我把月師弟叫過來，于是我和月師弟一起守在師尊的床榻前，這一次終于積攢好一定體力的師尊當着我和月師弟的面意志堅定地親手将自己體內的古獸魔力排出，選擇了這種死得更快但是死得有尊嚴的方式，所以當師尊成功排出自己體內的古獸魔力後頓時便只剩下最後一點氣力，于是按照天界素來嚴格的順位繼承的法則師尊趕緊将天尊令牌變了出來并要傳位于我，然而眼看着就要順理成章地當上天尊的我剛觸到天尊令牌的那一剎我體內私藏的古獸魔力竟然偏偏在這種時候湧了起來，我自己能明顯感覺到我體內那種黑色的古獸魔力充滿了我的雙眼，師尊看到眼冒黑光的我大失所望立即吐了一口血，我對師尊說的謊言就這樣被識破，于是尚握着天尊令牌的師尊立即從我手上抽走了天尊令牌，轉而将天尊令牌遞到了我身旁的月師弟手中，師尊當時已然發不出聲音只是能看到師尊的嘴型在無聲地說着‘清遠’，然而将天尊令牌半遞給月師弟的師尊來不及交代清楚就仙逝了，顯然本可以交代清楚的師尊是被我氣到提前仙逝的，師尊發現我欺騙了他發現我還是私藏了古獸魔力所以對我徹底失望而不願意傳位于我，而當時的我鬼迷心竅，忍住失去師尊的傷痛，趁師尊沒有來得及交代清楚一切的大好機會我立即試圖将月師弟手中半接着的天尊令牌奪過來，然而月師弟握緊天尊令牌不願放手，于是我只好對月師弟大打出手，不知不覺中我們一路鬥到了冤家殿，在冤家殿中趁四下無人之際我假裝被打倒在地試圖騙取月師弟的同情，果然心慈手軟素來善良的月師弟立即過來扶起我，于是我趁機一把奪過了月師弟手中的天尊令牌，就這樣通過使詐的詭計成功騙取了月師弟的同情成功讓月師弟放松了警惕從而成功奪取了天尊令牌，當時與月師弟一度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倆人那樣互相攻擊，都把對方打到流血，所以我難免對月師弟心生不滿，所以在氣頭上的我索性将我和月師弟傷口上冒出來的靈血一并揮到了冤家匾上，就這樣與月師弟結為冤家，從而也想以此方式表明自己的強硬态度，表明自己與月師弟就此劃清界限，恩斷義絕，然而即便如此，我卻還是不忍對月師弟下手，但是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我必須得将月師弟這個除我之外唯一活着的當事人封口，所以我沒有将月師弟滅口而只是立即将月師弟軟禁于月宮之中以此封口，因為我做賊心虛，所以後來不管夫人怎麽勸我放了月師弟我都無法照辦，擔心事情敗露，後來正如師尊所言，錯過了及時排除古獸魔力的最佳時機的我徹底無法排除古獸魔力，再也無法擺脫與魔共舞的悲哀境地，所以這些年我為了壓制住古獸魔力真是傷透了腦筋備受折磨。”

“原來是這樣，我當時在你身旁的确無法像當時面對着你的師尊那樣察覺到你眼中的異樣，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當時師尊分明已經将天尊令牌遞到了你的手上卻又突然抽走轉遞給我。”月上仙人說。

“哎，終于說出了真相，我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些年我被權力和古獸魔力沖昏了頭腦，成為欲望和邪惡的傀儡，夫人看到我忘恩負義手足相殘性情大變，于是多年來與我矛盾不斷，最後夫人郁郁而終，早早仙逝，讓我痛失愛妻也是上天對我的懲罰，而夫人自從生下笑兒後就再也不願為我誕下任何子嗣，也許這就是夫人對我的一種懲罰，而我雖然也深感愧對師尊愧對月師弟愧對妻兒，但是與魔共舞的我不管再怎麽努力地壓制古獸魔力都終究難免變得內心有些邪惡，所以多年來盡管我善念尚存但是卻總是很快就被古獸魔力引起的內心邪惡給戰勝了，所以我這些年就是在我內心的善念與邪惡的不斷鬥争中度過的，與魔共舞的我糾結矛盾後悔不已卻又欲罷不能，幸好我是在夫人懷了宇笑之後才被古獸魔力入侵的，避免了古獸魔力傳到下一代，所以幸好沒有連累笑兒，而也正是因為我體內有古獸魔力所以怕影響後代故而我也沒有再打算要小孩，所以說我本身不敢再要小孩而夫人因為我把師弟你軟禁在月宮的事情和我産生嚴重的分歧而不願再替我生小孩，所以這兩方面的因素共同導致了我和夫人只有宇笑這個獨子，因此我自然其實非常愛宇笑，對宇笑這個獨子自然抱了很高的期望。”天尊說。

陽宇笑握着天尊的手，靜靜地看着天尊，陽宇笑的心情似乎很複雜。

“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如今我的報應來了，我真的罪孽深重，害人害己，死有餘辜，我在這裏向月師弟你坦白向你謝罪，并且我想我也該去找師尊和我的夫人謝罪了。”天尊說。

“師兄，雖然對于當年的事情我之前一直心有疑問，但是有一點我是明白的，就是從你最後将我軟禁于月宮而沒有直接殺死我這件事情上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師兄你對我終究還是仁慈的，我知道你心裏其實還是認我這個師弟的，不然當年成功拿到天尊令牌的你明明已經劍指我喉卻終究沒有下手，只是将我軟禁，我知道軟禁是當時的你對我的最大仁慈，所以我能夠感覺到你對我的仁慈尚存，我也相信你的良心尚存，所以當楚立鋒将我從月宮中放出來逼着我對你動手想看我們師兄弟間自相殘殺的時候，我當然不願意與你動手，我倆師兄弟一場，其實我從沒有怪過你。”月上仙人說。

“師弟，你這樣說只會令我更加羞愧難當，這些年我将師弟你軟禁在月宮，讓你終日不見陽光，其實我的內心當中對于享有美譽的你是嫉妒的，所以為了讓世人徹底忘記一直享有美譽的你，我甚至不惜連月亮也一并遮住，以此把能聯想到你的月亮也一并從世間抹去，然而我真的沒想到我那樣對你，剝奪了你的自由，你卻不怪我，你居然如此不計前嫌。”天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