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煤炭

想是大家真累了,第二天幾乎所有人都起得很晚。難得睡覺睡到自然醒，起床後人人都神清氣爽。呼吸着山林的新鮮空氣,即使林間特有的微帶腐味的氣味聞久了也覺得感覺不錯。

早飯吃烤肉不利于消化，主食仍是玉米餅，佐菜稍微有些變化，是野菜菌菇肉湯。這次連鮮味都不用調了，加了菌菇，味道已然極為鮮美。連續幾天都是類似的食物,大家卻一點都沒膩。頓頓有肉吃,真是神仙都不換的節奏。可惜味道再好，肚子就那麽大,吃飽了想再多吃一點都不能。

上午最重要的事就是把狼肉煮熟。哨兵負責把狼肉切成塊,巴掌那麽大，剩下的事情由向導負責。這回純粹就是為了煮熟狼肉，工序非常簡單,只簡單撒點鹽,別的什麽都沒放。盡管這樣,肉香味還是慢慢往周圍擴散。對野獸來說，香味沒有血腥味誘惑力那麽大，盡管如此，還是多多少吸引了一些野獸過來。

葉明澤一行人沒有主動攻擊，只要它們不越線，就随它們在營地周圍晃蕩。當然這是因為野獸數量少，多了肯定早就動手了。

狼肉煮熟之後縮水很多，這能為他們減輕不少負重。等肉幹了之後，攜帶就更加方便了。營地搭建不容易，這裏還算安全，周圍都還未曾探索，若沒意外，今天他們就不走了，只在營地附近活動。

別看他們人多，分開行動還是不甚安全。葉明澤自然不會冒險，每次出發都是大家一起上。等狼肉全部煮熟之後，衆人便收拾行李準備出發。這回只帶上食物和從家裏拿的物資，那些臨時制造的器物都留在營地之中。你說今晚不是就宿在此營地，為什麽要把物資都帶上？随身帶的物資自是不能輕易舍棄，若放在營地中，還要留人照看，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留少了不行，留多了兩邊都不安全，萬一哪邊出點事情，很難等到救援。

昨天的狼群除了讓他們收獲大量狼肉之外，還額外得到了十幾顆魔晶，多數都為二級，明顯等級比蜜蜂要高多了。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尋找晶植，順帶探查煤炭。

小白小黑對于尾随的野獸恨得牙癢癢，非常想上去撓一爪子，只是比比自己的個頭，那點子猛勁瞬時煙消雲散。它們這點小身板還不夠野獸們塞牙縫的，就不上去自取其辱了。

身後時時刻刻有野獸尾随，衆人也煩得很，趕了幾次之後，野獸看占不到便宜，便自行散了。山林間草木茂盛，本就光線不足，加之火山灰的影響，白天能見度也不高。晶果是透明的，和正常水果不同，非常容易辨認。大家稍微注意一下，就不會錯過。

只是晶植實在有夠少的，出來那麽長時間，只在山谷裏發現一棵。今天不知道有沒有上次的好運，要是能再找到幾株，也就不虛此行。

小白小黑依然活潑好動，仍像前幾天那樣，不時給葉明澤帶些頑石。昨晚同狼群的戰鬥，葉明澤并沒讓三只豹子近身作戰，只讓它們在後面抽冷子撓上一爪或放個異能。經過一晚上休息之後，小白小黑精力實在有夠旺盛的，葉明澤并不阻止，任它們在那折騰。

山林深處魔植不少，好在并沒連成一片，衆人都是繞道而行。由于目标明确，一看即過，搜尋速度還是很快的，沒多多久，衆人就遠離營地。一直到午膳時間都沒有什麽收獲，葉明澤并沒有氣餒，這本就是碰運氣，山林那麽大，他們這點人投進去一點水花都激不起。

午飯仍是老樣子，只不過換了種肉。飯後稍事休息，衆人繼續原本的行程。小白小黑吃飽了，有點懶洋洋的，難得沒有鬧騰，只在大豹子和葉明澤身邊轉悠。幸虧葉家有自己的治療異能者，這次出行也帶上了，要不然早在同蜂群戰鬥之後，大家就原路返回了。

昨晚同狼群戰鬥，受傷是難免的，好在準備充足，受傷人數不多，傷也不重。傷員經韓斌治療之後，現在早已活蹦亂跳。

撒網式尋找還是有效果的，下午葉明澤一行人找到一株木系晶植。綠瑩瑩的果實非常誘人，葉明澤看了都想摘一個嘗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晶果即使熟透了也不會自然脫落，穩穩地挂在枝頭。山谷挖的那株水系晶植有衆多木系異能者照顧，并未出現枯敗的情形，到現在仍舊綠意盎然。木系晶植同水系晶植處理方式一模一樣，都是連根帶泥放在單獨的背簍裏。它們可是此行最重要的收獲，自是要好好照看。

“嗚嗚！”小白看葉明澤沒注意它，碰了碰葉明澤的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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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又有什麽新發現？”葉明澤一沒注意，小白小黑又跑出去四處給他找石頭。

小白把嘴裏咬着的石頭放在葉明澤手裏，在他身邊打轉讨賞。葉明澤笑着伸手摸摸它的小腦袋，小白被摸高興了，又開始四處轉悠。也許是這樣的情景重複過太多次，葉明澤并未放在心上。他只是照理瞄了眼手中的石頭，誰想巨大的驚喜砸到他頭上，一時竟愣住了：這是煤炭，我真的沒看錯，終于找到了。

“小白，快過來！”葉明澤發現小白又離開了，便開口呼喚。

小白聽到葉明澤的召喚，屁颠屁颠地跑回來。

“這塊黑石頭你是在哪發現的？”

比劃了好幾次，小白才明白葉明澤的意思。小白也是個人才，咬了咬葉明澤的褲腳，前爪一伸，指了個方向，随後便在前面帶路，還走一步便回頭看一眼。這麽明顯，葉明澤哪會不明白它的意思，他也不催，亦步亦趨地跟在小白身後。邊上的蔣敬之早就注意到了，也随後跟上。

小白小黑的活動範圍不大，頂天了就是隊伍最邊緣，很快他們就到了發現煤炭的地方。那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和周圍毫無二致。葉明澤和蔣敬之在附近看了看，沒有發現第二塊煤炭。

“小白小黑，你們在周圍找找還沒有這樣的石頭。”葉明澤指指手中的煤炭，倆小豹子明白後屁颠屁颠跑開了。随後，葉明澤召集所有人，讓他們見過煤炭之後，分散開進行地毯式搜尋。

這種深山老林不可能有人那麽無聊把煤炭從別的地方帶過來，所以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附近有煤礦。距離可能近，也可能遠，以發現煤炭之處為圓心，向四周輻射搜尋，葉明澤相信，只要費點時間仔細尋找總能找到的。

果然，不時就有人上報發現煤炭。葉明澤向着煤炭分布最密集的方向前進，越往前走，草木越少，直至寸草不生。葉明澤并不懂礦物勘探，他只知道這算是個露天煤礦，至于這個煤礦儲藏量大小，他也不知道。

露出地面的煤炭所占面積并不大，目測大概有三畝地的樣子。他們現在處于山腳處，煤炭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半山腰，目之所及一片黑。

反正不懂，葉明澤就随便選了個地方開挖。幾鋤頭下去，入目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看起來他運氣不錯。

“明澤，這個有什麽用？”蔣敬之拿起一大塊葉明澤剛挖出來的黑石頭，不像是金屬，他想不出是作何用。

“可以當柴燒，火的溫度很高。”沒發現煤炭時，葉明澤說了也沒用，現在嗎，既然已經找到，那自然要明白它的功用。

适合用來挖礦的工具沒有幾個，那還是考慮到野外宿營需要挖陷阱之故，要不然誰會沒事帶鋤頭之類進深山老林？葉明澤讓人在他剛才試挖的地方附近開采煤礦，同時叫大家千萬注意，煤炭易燃，不能在這裏用明火。

原還想着今晚偷個懶，回小溪邊的營地休息，誰想計劃趕不上變化，就這麽幾個工具，要想挖夠數量怎麽也要等到明天才行。看來晚上只能辛苦一點，重複昨天的行為，重新布置陷阱。

露天煤礦附近草木稀疏，一眼就能看個明白，野獸無處藏身，看起來還挺安全。因着不能見火星，營地自然要遠離煤礦所在地。由于挖礦工具少，很多人手都閑置，葉明澤幹脆派他們出去找宿營地。

并不是所有方向都有□地表的煤炭，最後宿營地選址離露天煤礦不遠，站在那一眼就能看見正在煤礦勞作之人。盡管這邊看似沒什麽危險的樣子，為安全起見，宿營地還是按照老樣子布置。

來一回不容易，葉明澤想着盡量多帶一些煤礦回去，就沒派人手進行狩獵，這使得好多人閑在那裏。山林危險重重，不可能讓人滿負荷運作，必須留出足夠的體力自保。如此一來，怎麽才能既保持體力又盡可能多的攜帶貨物就得好好考慮一番。

是背，是扛，是挑，還是拉？葉明澤想了一圈，明顯拉東西最省力。确定方案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當初來時帶了很多麻袋，能裝不少煤炭，即使麻袋裝不下，到時再編一些藤筐也容易。這個問題暫時不用考慮，到時候再說。

那麽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用什麽工具拉貨物。這個也好辦，現在工具簡陋，做輪子不太現實，可以用圓木搭建簡易拖車。貨物用藤條麻繩固定在拖車上，人在前面拉，用同樣的力氣，應該能多帶不少物資。

有了這個想法，那些閑置人手便有了去處。葉明澤一聲令下，營地附近便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為了省時省力，圓木盡量選擇那些不需要經過太多處理就能使用的，其它的自然也照此辦理。盡管人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卻忙得開心，忙得有意義。再加上倆小豹子時不時搗點小亂，衆人勞作一點都不沉悶。

挖礦是個苦差事，礦藏不像泥地那麽軟，一天下來估計腰酸背痛都是輕的。好在現在普通人類體質都有大幅度提高，更不用說哨兵。葉明澤這次帶進山的除了個別具有特殊異能的，其他至少都是四級哨兵向導。同級別向導體質比哨兵弱不少，挖煤自然輪不到他們。對于四級哨兵來說，挖煤并不費力，一鋤頭下去，能帶起來好幾大塊煤炭。随着時間的增長，一個個藤筐裝滿了煤炭，整齊地碼在邊上。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衆人都眉開眼笑。

因為露天煤礦無遮無擋，所以天暗的比其他地方晚。趕在天黑前，宿營地一切準備妥當。大家聚集在一起，大口大口吃着熱騰騰的晚飯，臉上都洋溢着笑容。沒估算錯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回家。一想到家，衆人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幹勁十足。

一夜平安無事。翌日一早，宿營地就開始忙碌起來。

四級哨兵扛個四五百斤完全不成問題，當然這是短時間內，時間長了也會乏力。山林不可控因素太多，葉明澤給每個哨兵定的也就這個數。用拖車拉這點份量會留有不少餘力，正合适。

煤炭由哨兵們負責，其他物資自然歸向導們攜帶。這些物資也并不少，尤其是被子帳篷之類不重，卻很占體積，背簍裝不下，再加上狼肉和回程時需要帶上的水果，沒有拖車的話，一個人根本沒法背負。因此種種，向導們也是一人一輛圓木拖車。

考慮到山林草木茂盛，拖車是狹長型，這樣不容易被卡住，可以在山林間随意穿行。

果然沒有估算錯誤，午後不久，煤炭就挖夠數。大家收拾好行李，把各種物資裝上拖車，開始快速返家。臨行前，葉明澤再三囑咐，若遇到緊急情況，則放棄拖車，只背着背簍逃命。被子帳篷和少量食物都裝在背簍裏，武器則帶在身上，有了這些，他們在山林裏的生存能力會非常強。只要保住性命，拖車可以等一切搞定後再回來拿。

回程時，原先布在陷阱裏的木刺等物都已經拆除，這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指不定什麽時候還要進山，若是一個不小心掉進自己布置的陷阱，那滋味太美簡直不敢想象。

這是葉明澤一行人進山的第四天下午，實際趕路的時間只有兩天半左右。因着有拖車這個負累，回程要慢上許多。大家都急于回家，碰上的野獸都是能避則避，不可避免則速戰速決。好在途中再沒碰上大群野獸，衆人花了三天時間才回到絞殺蜂群的山洞。

眼看天色不早，天黑前到不了家，葉明澤便打算在山洞裏住一晚，順便多摘一些葉家村沒有的水果。到了這裏，離家已經不遠，明天過午應該就能趕回家。山洞比在野外宿營安全太多，衆人到了這裏，都心神一松，連日趕路的疲憊襲上心頭。

稍事休息後，衆人又殺向山谷。行程很趕，從山洞到山谷中央都要費上不少時間，留給他們采摘水果的時間很少。緊趕慢趕，衆人摘完水果，終于趕在天黑前那一刻返回山道。進了山道就沒危險了，再不用卡着時間趕路，又有火球照明，衆人完全不用擔心，說說笑笑好不随意。

這幾天大家都累壞了，用完晚飯就早早入睡。山洞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唯餘清淺的呼吸聲和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快到家了，大家都很興奮。昨晚衆人睡了個好覺，第二天起來都神清氣爽，趕路的速度似乎都比以往要快。老天爺好似都不忍破壞他們的好心情，一路居然暢通無阻，即使有那不長眼的，看到他們這麽一大群人，掂量下雙方的實力後，也很識趣地跑了。

葉明澤進山前給家人預估的時間是十天，這次因着提前找到煤炭，他們提早返回，出來第八天剛過午時就出了山林。這個時候，葉家村民大多數在家裏午休，田間勞作的人不多。葉明澤他們路過時，村民紛紛上前打招呼。

面對這些友善的村民，葉明澤并不小氣，讓蔣敬之給每家拿一些水果，數量不多，哄小孩子足夠了。村民見此，更是好話連篇。現在想吃個水果也不容易，能白得一些誰會不樂意？

到了葉家，貨物由其他人接手，此次進山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葉明澤給他們放了幾天假，這些天他們辛苦了，讓他們好好休息。

“爹，娘，我和敬之回來了！家輝家耀，有沒有想父親？”葉明澤走進堂屋，看到自家兩個兒子正醒着，便上去打了個招呼。小家夥們很給臉的啊啊了幾聲，好些天不見，他們似乎并沒忘記倆父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沒有受傷？”江氏一見到大兒子夫夫，手上的活計也不顧了，圍着兩人到處打量。

“娘，進山受點小傷難免，不過現在都好了。娘，你就放心吧。有韓斌這個治療異能者在，只要不是太重的傷，很快就能治好。”葉明澤忙安撫自家娘親，蔣敬之在邊上淺淺一笑，示意他沒事。

眼看葉家其他人都要上來噓寒問暖，江氏忙上前阻攔：“明澤和敬之肯定累壞了，在山林摸爬滾打這麽多天，看都髒成啥樣了，趕緊回房洗洗。對了，你們午飯用了嗎？”

“娘，我和敬之都還沒吃，你讓廚娘随便做些就成。”在山上還沒感覺，一回到家，葉明澤覺得渾身難受，真是太髒了！

張森*很是機靈，兩人早在葉明澤和蔣敬之進入葉家主宅時就開始準備熱水。等葉明澤和蔣敬之進入房間時，熱水正好送到。

泡在溫水中，這麽多天積累的疲憊慢慢緩解，兩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外面哪能如此享受?

“轉過身來，我幫你擦背。”蔣敬之難得如此主動，葉明澤怎會拒絕。他舒展開身體，任由蔣敬之為他服務。

“好了。”

葉明澤舒服的都快睡着了，被蔣敬之這一聲重新喚回心神。他拿過棉布，笑着道：“敬之，接下來由我來為你服務。”

蔣敬之也不矯情，換個舒服的姿勢，任由葉明澤上下其手。

兩人洗個澡都磨磨蹭蹭，直到水快涼了才出浴桶。這次兩人實在是髒，連帶着頭發都洗了。大興朝人都留長發，洗起來非常麻煩，更不容易弄幹。葉明澤和蔣敬之互相為對方擦拭頭發，直到不再滴水才披散着長發進入堂屋。

此時堂屋聚集了葉明澤所有家人，他們一聽到葉明澤到家就放下手頭的活計趕了過來。洗澡花了不少時間，這個時候早過了午時，葉明澤和蔣敬之兩人還真餓了，用飯速度明顯加快。

葉家人沒打擾他們，等兩人吃的差不多時，才開始你一句我一句打聽此次進山的情況。

“大哥，我剛才去看了看你帶回了的貨物，那些黑色石頭做什麽用？”葉明溪向來發言很積極。

“哦，那個啊叫煤炭，和柴火一樣用來燒火的。嗯，煤炭更經燒，火溫也更高。”葉明澤咽下口中的食物，回答了葉明溪的疑問。

“大哥，你大老遠進山就帶回來這個？柴火到處都有，既然用處類似，為什麽要舍近求遠？”不僅是葉明溪，其他人都同樣疑惑。

“煤炭用處多着，用它燒炕的話，晚上就不用常起來添柴，炕溫會更高，還可以用它來煉鐵煉鋼。可惜碰上現在這種時候，貨物難以流通，煉鐵煉鋼的都少了，煤炭用處确實不大。”葉明澤也頗為感慨，煤炭沒趕上好時候，“我也是看着家裏每年都準備那麽多柴火，結果幾乎年年都不夠用，大冷天出門砍柴，那滋味實在有夠*的。有了這些煤炭，缺柴時就可以拿它們頂上。”

“明澤說的有道理，我們這邊緊挨着山的都會碰上缺柴火的事，其他地方估計更難了。”葉則武聽了也不由蹙起眉頭。

葉明澤和蔣敬之剛用完午飯，張伯便進了堂屋。

“大少爺，這次進山的收獲都已經入庫，那些水果要怎麽處理？”

“水果我這裏留下五分之一，其它的大部分制成幹果蜜餞存放進倉庫，剩下的按照往常那樣分配，這次進山的人多分一些。”葉明澤說到一半，頓了頓，繼續道，“對了，我正要找你辦件事，每個院子選三間連着的正房重新修整，地上鋪地暖，炕床加大，最少要能趟十五人。就這些，沒事的話你先下去。”

葉芝不解：“大弟，你這是？”

“放心吧，沒什麽大事。這麽做只是以防萬一，若天氣太冷，估算着柴火不夠用的話，可以把人集中在一起，這樣柴火用量可大大減少。去年地震之後也是這麽過來的。”

在場衆人聽了都覺得有道理，有備無患嗎。

蔣敬之看到屬于葉家主子們的水果已經進了葉家主宅，抱起小外甥李薛逗了逗，開口道：“*，你去端盤水果，每樣都拿一些。”

*聽後麻溜地出去辦事。沒過一會，就上了一盤洗淨之後的水果。

果盤裏好多水果大家好似都未曾見過，一個個都眼帶疑惑。

“爹，娘，你們不認識的多為南方水果。其實不少你們都吃過的，就是我和明澤成親時我從帝都帶來的那些幹果。”蔣敬之拿過一顆鮮荔枝，剝皮後露出雪白的果肉，喂給懷裏的小李薛。

“敬之舅舅，這是什麽，我以前也吃過嗎？好甜，真好吃！我還要。”

“這是鮮荔枝，敬之舅舅成親那會你還小，沒吃過。不過那次是幹荔枝，和鮮荔枝味道不太一樣。”

李薛和李振這兩個小家夥吃得津津有味，大人們也不予多讓，挑着自己喜歡的水果下手。

“敬之哥，這些不是南方特産嗎，怎麽我們這裏也有？”葉柳也對鮮荔枝情有獨鐘，時不時就吃一個。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裏溫度夠高，适合這些南方水果生長。我們運氣好，去的正是時候，恰逢它們成熟，再晚點估計果子都掉了。”蔣敬之不由慶幸，好久沒吃到南方水果，他有些想念。

“再好吃也不能當飯吃。明澤敬之，以後沒什麽大事，你們就不要進山了。你們不在的那幾天，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要是有個萬一，你們讓家輝家耀怎麽辦？”山林那麽危險，江氏一有空閑就想七想八，心裏始終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盼到他們回來，她可不想再多來幾次。

“娘，你也知道的，不是我想去冒險，要是我們家武力太弱，以後一樣沒好日子過。娘，我只能保證盡量少去，萬不得已真要進山，我和敬之一定會做好防護措施。”葉明澤也不想這樣，可是他不這麽做的話，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容易被大自然淘汰出局。葉家村民暫時都沒這個打算，對他們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

“這個娘知道，能不去就不去，若非去不可的話，娘也不會阻攔。這回你們進山不就如此嗎？”江氏非常明理，她只是太過擔心。

“嗯，娘，我和敬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