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互相猜測

看到韓捷思的身份卡片背面是狼的标識,衆人唏噓不已。

莊莘莘:“雖然猜到了,但還是有點郁悶呢。”

吳延:“只能說年輕弟弟的演技真好。”

莊莘莘:“你們說,他後面會不會換身份啊?”

顏臨:“為了關泠嗎?”

莊莘莘:“對啊,我現在也不敢亂猜了,上一季的狼僞裝到最後都沒有暴露,不知道韓捷思會不會也是這樣。”

吳延:“還好韓捷思的身份只有我們知道,暫時不會公布給觀衆,要不然,我感覺韓捷思會被罵得很慘。”

顧如南:“這個節目,真是費腦細胞,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了,連溫野我都覺得可疑。”

楚寒:“其實也沒那麽難,我們剛才給出的名單裏有兩個狼,而韓捷思不在其中,占了一個名額,那麽除了這五個人,剩下五個人裏就只有一個狼。”

顧如南:“那就是邢娜,林歆宜,薛一銘,關泠和溫野,這五個人裏找一個狼。”

楚寒:“對,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這五個人裏,關泠是狼,容錯開在邢娜身上。”

莊莘莘:“那我覺得邢娜更像。”

王齊山:“好了,今天的節目就錄到這裏了,大家辛苦了,今晚我估計睡不着了,不知道明天淘汰日會發生什麽。”

吳延:“我也是,期待明天了,韓捷思竟然是狼,但他肯定不會被淘汰,明天戀愛者被淘汰的可能性很大。”

顧如南:“希望能淘汰一個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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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日當天是自由活動日,但是僅限在別墅裏活動,不能離開別墅。

關泠起得晚,醒來發現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才下樓,嚴敘和邢娜坐在客廳,蘇晚栀和韓捷思在院子裏聊天。

【關泠終于起來了,等半天了。】

【是啊,關泠可真能睡,蘇晚栀天還沒亮就起床化妝打扮了。】

【而且關泠還是素顏,絕對的美麗真的不需要化妝,不愧是我的女神。】

【韓捷思又跟蘇晚栀在一起,關泠快去把他搶過來。】

【這還用搶,我賭一包辣條,韓捷思看到關泠就會自動跑過來。】

關泠經過客廳來到餐廳。

薛一銘和林歆宜坐在一起吃早餐,關泠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廚房裏,柳舒貼在陸清宴身邊看陸清宴煮意面。

關泠無視他們,徑直走到林歆宜旁邊坐下。

陸清宴擡頭往這邊看了一眼,視線在關泠身上停留。

柳舒順着陸清宴的目光看到關泠,眼底劃過失落。

她溫柔地說:“面是不是煮好了?”

陸清宴收回視線,看向鍋裏的面。

他用筷子夾了一下,還有點生。

“沒有。”

柳舒:“我去拿碗。”

陸清宴沒說話。

沒一會兒柳舒拿來了兩個盤子,放在鍋旁邊。

【柳舒還真是不死心呢,非要貼着陸清宴。】

【明明陸清宴已經這麽冷淡了,怎麽還是不識趣呀。】

【難不成真以為自己能夠融化冰山?】

【我朋友的表妹是陸清宴前任,說他特別絕情,沒感情的。】

【看着就是個寡情的男人啊,嘴巴那麽薄,我拿他照片去算了命相,算命的說他五行缺水,注孤生。】

【笑死,缺水,那關泠不就是水。】

這時候林歆宜已經吃完了,餐盤裏只剩下一點吐司邊。

關泠:“你們吃的什麽?”

林歆宜:“吐司煎蛋,還有一杯拿鐵。”

薛一銘:“我和她吃的一樣。”

關泠點點頭。

薛一銘:“你吃點什麽嗎?冰箱裏好像還有昨天剩的蛋糕。”

關泠說:“不用,我不太餓。”

林歆宜:“要不要喝牛奶?”

關泠:“我自己來吧,我一會兒去弄點餅幹就着牛奶吃。”

剛好這時候溫野走了進來,看到關泠就問她吃早餐了沒。

“還沒有,我不餓。”

溫野目光柔和,輕言細語地說:“我早上多做了一份三明治,放在冰箱裏,你吃嗎,我給你熱一下?”

多做了一份,實際上就是特意做給關泠,留給她的。

溫野最近廚藝見長,難度高的沒學會,但這種步驟少又簡單的食物倒是學會了很多。

什麽三明治,蛋包飯都做的不錯。

關泠當然也知道,溫野放在冰箱裏的三明治是留給她的。

“好。”

“那我去給你加熱,你要喝點什麽呢?”

“牛奶。”

“好,你等會兒。”

兩人之間的交流雖然簡單,卻叫人覺得很有溫度。

溫野對關泠是真的溫柔,特別是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和風細雨。

薛一銘和林歆宜吃完收拾了自己的盤子就離開了。

餐廳裏只剩下關泠,溫野,陸清宴和柳舒四個人。

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

氣氛尴尬又微妙。

可是觀衆卻很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

觀衆都知道關泠和陸清宴的關系,兩人剛分手沒多久,在戀愛綜藝裏重逢。

此時兩人身邊又都是對自己有好感的異性。

這樣一桌四個人坐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說,都讓人覺得緊張刺激。

【就是要這種修羅場才好玩!】

【我都要懷疑節目組是不是故意找來一對交往過的男女。】

【自從知道關泠和陸清宴曾經在一起過,我現在一看到他們兩個在同一空間我就激動。】

【要是其他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過,會是怎麽樣?】

【我宣布這一季的修羅場比前兩季都要強!】

溫野看她咽下去沒什麽表情,有些擔心地問:“好吃嗎?我抹了一層土豆泥,你嘗出來了嗎?”

關泠把嘴裏的東西吃完,慢慢地說:“吃出來了,口感很細膩。”

“我加了點海鹽芝士。”溫野都是按照關泠的口味來放的東西。

“挺好吃的。”

溫野松了口氣,笑着說:“那就好。”

柳舒在旁邊,聽了兩人的對話,笑嘻嘻地說:“溫野,你不是說多做了一個嗎,怎麽感覺是特意做給關泠吃的?”

溫野笑而不語,實則是默認。

陸清宴全程都沒有說話,他很快把盤子裏的食物吃完,站了起來端着空盤子去廚房裏洗碗。

柳舒驚訝地看着陸清宴。

也跟着站了起來,但她盤子裏還有一半沒吃,這時候跟着陸清宴走,也不太好,于是她又坐了下來。

可她坐在旁邊,看溫野對關泠關心體貼,就更加沒胃口了,原本覺得味道不錯的食物,現在吃起來就是食之無味,如同嚼蠟。

韓捷思走了過來。

“你們在吃早餐嗎?”

韓捷思自然而然地坐在關泠旁邊,和溫野一起把關泠夾在中間。

聽到韓捷思的聲音,陸清宴忽然擡起頭,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我現在好怕韓捷思和溫野都是狼啊,感覺韓捷思越來越有狼面了。】

【我也覺得,昨天的采訪視頻,韓捷思嫌疑太大了。】

【溫野千萬不要是狼啊。】

韓捷思的到來讓柳舒很開心。

終于不是她一個人在這吃狗糧了。

柳舒:“我們快吃完了,你吃了嗎?”

韓捷思:“吃過了。”

他早上本來是不打算吃的,但是蘇晚栀給他泡了一杯米稀,他就喝了。

剛才蘇晚栀也跟他聊了很多。

主要是在分析誰是狼,畢竟今晚就要投淘汰票了,蘇晚栀想知道他怎麽想的。

但是從蘇晚栀明裏暗裏的意思,韓捷思也聽出來了,她打算投嚴敘和薛一銘。

而女生裏的狼,她懷疑柳舒和關泠。

雖然她沒有明說關泠的名字。

“一會兒有沒有時間,我們聊一下?”韓捷思看着關泠說。

關泠愣了一下。

“好。”

韓捷思起身,身體前傾,手放在關泠的椅背上,低聲對她說:“那我先上去了,一會兒你吃完來找我可以嗎?”

即使聲音不大,但是坐在旁邊的溫野和柳舒都能聽到。

溫野皺了皺眉。

韓捷思卻笑得人畜無害。

關泠沉默幾秒,還是答應了,“好。”

她也想知道韓捷思會說什麽。

……

韓捷思走後,陸清宴也離開了。

餐廳裏安靜下來。

溫野也變得比之前沉默。

柳舒實在是吃不下了也不想勉強,把盤子裏的食物倒了,轉身去了客廳找柳舒。

蘇晚栀在客廳和邢娜、嚴敘聊天,柳舒走過來,他們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柳舒身上。

柳舒坐了一會兒,拍了拍蘇晚栀的肩膀,朝她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蘇晚栀挑眉,也跟了出去。

嚴敘和邢娜正在聊天,也沒注意她們的小動作,等到兩人離開之後,嚴敘才問:“她們怎麽都走了?”

邢娜:“不知道。”

嚴敘點點頭,和邢娜繼續之前的話題:“其實我也懷疑陸清宴。”

……

柳舒和蘇晚栀來到了院子裏,這裏沒別人。

柳舒直接開門見山。

“你晚上打算投誰?”

蘇晚栀:“怎麽了?”

柳舒:“要不要合作?”

蘇晚栀:“什麽意思?”

柳舒:“你應該不想韓捷思走吧?”

蘇晚栀:“所以呢?”

柳舒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你要是同意我們就這麽辦。”

蘇晚栀沉默片刻,“……行。”

……

韓捷思回到房間,剛坐下放了首歌,陸清宴就進來了。

韓捷思看了陸清宴一眼,什麽都沒說。

陸清宴主動開口。

“你覺得今晚離開的人會是誰?”

韓捷思:“這個我不知道。”

陸清宴:“如果是你呢?”

韓捷思臉色一變。

“什麽意思?”

陸清宴:“沒什麽,随便問問。”

韓捷思盯着陸清宴,“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

陸清宴說是也沒否認。

韓捷思:“你聽到些什麽了?”

陸清宴:“就覺得你年紀最小卻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韓捷思想到了關泠。

但是也不對,關泠不會和陸清宴說這些。

那還有誰?

還是說,陸清宴什麽時候跟關泠聊了什麽他不知道的?

韓捷思:“是嗎?可能是有什麽地方造成誤會了吧。”

陸清宴:“你在學校談過很多戀愛嗎?”

韓捷思:“當然沒有。”

陸清宴:“哦。”

他似乎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反而讓韓捷思更加糊塗了。

陸清宴究竟想表達什麽。

其實陸清宴已經斷定韓捷思是狼,和他說這些,是為了讓他自亂陣腳。

他去和關泠說什麽,關泠也不會信,韓捷思一會兒不是要和關泠聊聊嗎。

就讓他去猜測解釋好了,多說多錯,以關泠的腦子,應該能看出不對來。

……

韓捷思躺在床上,腦子裏很亂。

一直在想陸清宴剛才說的那些話。

過了半個小時,關泠過來敲了敲男生宿舍的玻璃門。

離門最近的人就是陸清宴。

看到關泠,陸清宴神色不變,深邃的眸子在她身上淡淡掠過,似乎沒有留下痕跡。

他喊了韓捷思一聲,“有人找你。”

韓捷思連忙起身,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向關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

韓捷思打開門,“我還以為你要晚一點。”

“剛好沒什麽事。”

“那我們出去吧。”

兩人說完就走了,而關泠壓根沒有看過陸清宴一眼。

等他們走後。

陸清宴看着門口的方向發呆,眸色越來越陰郁。

他的手掌心攥緊,雖然沒有指甲,卻還是在掌心摳出印痕。

漸漸的,他的唇角勾出冷漠的笑。

冷漠又哀傷,他的心,像是冬日裏,屋頂的積雪。

靠近關泠的過程中,得到溫暖而融化,可是還沒能流下來,一碰到關泠,就再次凍結,凝固成冰。

一根根冰棱,長短不一,在陽光下好像很美,閃爍着耀眼的光,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多麽寒冷,潮濕又刺骨。

他嘴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沒有發出聲音,從唇形也看不出是在說什麽。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喊的是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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