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點火,一會兒就好了。”開玩笑,這種時候來個大夫多煞風景?“老爹,拿個濕帕就行。”

衛青現在也知道這個兒子是個“神醫”,聽了衛伉的話後,便命人端了水來,親手絞了濕巾覆在了衛伉的小鼻子上。

我的親爹啊,衛伉的頭枕在衛青的胸前,聞着衛大将軍身上的味道,還是那股苜蓿草的味道,一邊問衛青道:“父親方才有話要與伉說?”

衛青只道衛伉這是累着了,說道:“為父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可是伉兒你不能不休息吧?”

哎呀呀,老爹是在心疼我了!衛伉的兩只眼睛彎成了兩輪小月亮,卻還裝着純良,“我不累,就是覺得時間不夠用。”

衛青嘆氣,一只手把衛伉攬在了懷裏,“伉兒今年才多大?嗯?爹想你有大把的時間去做想做的事,不急于這一時的。”

衛伉“哦”了一聲,心潮卻在澎湃,衛青的懷抱溫暖啊!

衛青拿開了巾帕,看衛伉的鼻血果然是止住了,便又仔細地把衛伉的臉擦了擦。

衛伉享受着衛青的伺候,一邊對衛青說:“老爹,這一次你出征匈奴,一定要帶着我啊。”

衛青的神情有些苦澀,只可惜衛伉并沒有看到,如今陛下劉徹重用霍去病,對他衛青已是打壓多時了,這幾次說起出征之事,衛青從陛下劉徹的言語中,已經隐約感覺到再一次領兵出征恐怕是很難輪到他衛青了。“從軍很苦,也很危險,”衛青對衛伉說:“我不想你去吃這個苦。”

“不是,”衛伉這下子急了,說:“你不是說過要帶我出征的嗎?就這麽幾天,就又變了?”說着話,衛伉說坐起了身子,扭頭看向衛青,驚訝地對他親爹說:“老爹,難道你覺得我不可為将?我比不上去病表哥嗎?”聲音中還帶上了些許委屈。

“不,為父不是這個意思,”衛青忙說道:“伉兒還太小,為父,”衛青的話頓了一頓,伸手摸摸衛伉的頭,“爹是舍不得。”

衛伉覺得想要扛住衛青的you'huo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個千古名将,明明殺人無數,卻偏偏溫柔的如同寂靜無波的深海,讓人沈淪還不自知,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衛伉抱住了衛青,感覺到衛青的身體一僵,但随即就放松了下來,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把頭深埋在他的懷裏;

“我比不上表哥的,”衛伉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低低地對衛青說:“老爹,我懂的。”

衛青卻聽不懂,“你說什麽?”他問衛伉。

“皇上不會再讓爹爹出征了吧?”衛伉輕聲問衛青道,聽他爹的語氣,衛bt就知道,劉野豬這是已經開始尊霍抑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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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的身體一僵。

衛伉接着說:“我也知道皇上很久沒有在末央宮歇息了。”

“伉兒!”衛青像是受了驚吓,猛地叫了衛伉的一聲。

衛伉只管把頭埋在衛青的懷裏,說:“那日酒宴我仔細看了,陛下的目光從不曾在皇後娘娘的身上停留過,剎那芳華,看來是留不住帝王心的。如果陛下的恩寵不再,老爹,我們衛家該怎麽辦?”

別說了!”衛青全身冰冷,使勁晃了晃衛伉的肩膀,“你瘋了嗎?!”

衛伉望着衛青笑,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具身體是個禍水,這刻意為之的笑容,必定是傾國傾城的,“老爹,我什麽都懂的。”

衛青發着呆,不知該做何種反應。

衛伉伸手摸了摸衛青的臉,“我只是不知道陛下他要我如何做。”

衛青的身體又是一僵,不發呆了,語氣很急地問衛伉:“陛下怎麽了?”

衛伉的神色開始尴尬,避開了衛青的目光。

衛青的手上加了勁,幾乎讓衛伉疼得叫出聲來,“陛下對你做了什麽?”衛青問道。

衛伉低下頭,說:“也沒什麽,他對我提起韓嫣,我,我不太喜歡,不太喜歡他,他的親,親切。”

衛青只覺得眼前發黑,一種從沒有過的憤怒讓他全身發抖。

衛伉心裏已經開了花,這場挑撥離間下來,他老爹還能不憤怒嗎?老爹啊,你就着這怒火,去fǎn'gong了那只野豬好了!衛bt在心中吶喊。敢鬼畜他老爹,他衛伉要讓劉野豬有好日子過,那他還是衛伉嗎?

“爹知道了,”衛青是真以為衛伉受了多大的委屈,哄衛伉道:“爹會去跟皇上說的,不要緊的,伉兒不用害怕。”

“好,”衛伉點了點頭,又說:“爹,我想去喝水。”

衛青說:“你坐着,我去給你倒。”

衛青倒了杯水回來,卻發現衛伉已經歪在坐榻上睡着了。嘆了口氣,衛青把衛伉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坐在了一旁。剛剛那個憤怒的頂點已經過去了,衛青想就算陛下劉徹真要了衛伉,他這個做父親的又能如何?劉徹是皇帝,這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衛青算得了什麽?;

BT西漢采菊記 第一卷 135爹,聖命難違啊

衛伉是真睡着了,最近他的頭常常發暈,這具衛大公子的小身板經不起他的折騰。 如果衛伉這會兒還醒着的話,他就可以看到衛青此刻的悲傷。

衛青看着床榻上熟睡的衛伉,滿臉的悲涼。一直以來,衛青都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惶恐小心翼翼地深藏着,他想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安穩穩地活着,他認為自己已經做的很好,卻沒想到衛伉竟是知道的。如果帝王的恩寵不再,衛家要怎麽辦?

衛伉睡夢中本能的向溫暖源靠近,衛青的身體成了他的抱枕。

“伉兒,”衛青小心地替衛伉把蓋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輕聲說道:“你放心,爹不會讓你做韓嫣的。”

“舅舅,”霍去病喊着就推門進來,這會兒他與衛清歡習武習完了,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跑來看看衛青。

衛青忙對霍去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伉兒在這裏啊,”霍去病走到床榻前,好笑地看着睡得人事不知的衛伉;

“這些天他也累了,”衛青小聲說道。

霍去病低下頭,仔細看着衛伉,“這個時候他倒是乖的跟貓兒一樣,舅舅,有時候我真覺得伉兒要是長相随了舅舅就好了。”

“什麽?”衛青的臉一沉。

霍去病對衛青的不高興渾然不覺,說道:“伉兒像舅母,一個男孩子太漂亮了不好。”

睡夢中的衛伉已經夢到了劉野豬被人壓在身下的場景,這場景看得衛bt嘴角帶着笑,兩頰也染着嫣紅,真真的人比花嬌。

衛青不出聲地嘆一口氣,輕聲問霍去病道:“你今日為何要拿箭射伉兒?”

霍去病就說:“不是說要帶他一起出征嗎?我就是想試試他。”

“在大街上試?”衛青把臉一沉,“你也跟他一樣胡鬧?傷着了路人怎麽辦?”

“這不可能,”霍去病也往床榻上一坐,說:“我就用了五層的力道。”看着衛伉睡得香,霍去病是起了戲弄的心思,伸手就要揪衛伉的鼻子。

衛青一掌把霍去病的手打開,說:“你別鬧他,他是累了。”

“舅舅現在不疼去病了,”霍去病與衛青玩鬧了起來。

衛伉畢竟以前受過訓,身邊一有動靜,他睡得再沉也會醒來。看不到劉野豬被壓的春宮,讓衛伉有些小不爽,等他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了,就看到霍去病滾在了他爹的懷裏,與他幾乎就躺在了一起。衛伉心裏靠了一聲,他真不想對小霍有什麽傷自尊的話,可是看看他們兩個在衛大将軍懷裏的樣子,活樣兩只争主人疼愛的狗。自己的這個小身板才十二,撒個嬌什麽的不難看,這位都快二十了,還這兒賣萌争寵,這位知道羞字怎麽寫嗎?衛伉沒有多想,身體做出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一腳把霍去病踹到了床榻下去了。

“去病?”衛青忙就喊,怕這個外甥傷着。

衛伉揉揉眼睛,假裝現在才醒,說:“老爹,出什麽事了?”

“衛伉!”霍去病挨了衛伉一腳,從這一腳的力道上,他就知道衛伉一定是故意的!

“啊?”衛伉望着霍去病笑,說:“表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掐死你!”霍去病跳shàng'chuáng榻就掐衛伉的脖子。

“老爹,他又來了!”衛伉死命就往衛青的懷裏鑽,這老爹是他的,憑什麽要讓給這個舅控?

面前的兩個人在自己的懷裏拱成一團,衛青喊放手,這兩個沒一個聽他的,看這兩個家夥已經互掐上脖子了,衛青只得一邊一個,伸手揪住了這兩人的耳朵,說:“你們這是想在床榻上打一架?衛伉,你這會兒不累了?去病,衛伉多大,你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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