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青銅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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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金色絲線照射進室內, 眼前被籠罩着一層火紅的色澤。陸靳臣不舒服的蹙了蹙眉頭,轉過身避開橫在眼皮上的光線背過去繼續睡, 手上卻觸碰到一具柔軟的物品。
軟軟的, 涼涼的,手感順滑舒服。
于是陸靳臣被打攪了的不悅被治愈了, 順手撈過軟軟涼涼的床上物件拽到懷裏舒舒服服的抱着, 蹭了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懷裏的東西好像僵了一下。
陸靳臣心裏生出缥缈的疑惑從密密麻麻的困意掙紮而出, “管他大爺的繼續睡”和“老子究竟抱了一個什麽玩意兒”在心裏拔河, 正在困意占了上風的時候一波嘈雜的說話聲鬧哄哄的響起。
并且由遠至近, 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特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廣場舞大媽現在都這麽潮還在郊區跳廣場舞了嗎?!
“吵死了!!!!”
陸靳臣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坐起來, 瞅着陌生的室內壞境呆了呆, 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好像是因為失戀了所以載着穆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喝酒。
對了, 這是他郊外的別墅。
所以說昨天被他拉來的穆來去哪兒了?等等——
混沌的腦袋仿若生了鏽的機器, 卡滞卡滞的運作着, 陸靳臣忽的想起剛才抱在懷裏的某個軟軟涼涼的物件,渾身一震,正在陸靳臣露出見了鬼的死人臉時, 床上的另一個人也“被吵醒”了, 伸着懶腰坐了起來。
“好吵啊。”
穆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剛睡醒的嗓音軟軟的,山與 說着抱怨的話也軟軟的好似在撒嬌。清淡的睡鳳眼染上了幾分輕紅,嬌媚好看。本來就生的瘦弱白皙的男生,在沒有外套的遮掩下肌膚更是呈現出病态的白, 瘦骨嶙峋得沒有幾兩肉。穆來惺忪的睜開眼狐疑的看向陸靳臣:“嗯?陸公子怎麽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
可不就是見了鬼嗎!!!你為什麽在我床上!!
難道、難道他昨天酒後亂.性把穆來當成了杜天白上了?不會這麽狗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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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靳臣臉色難看的努力收回落在穆來身上打轉的視線,飛快的從亂哄哄的腦子裏回想着昨天發生的片段,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故作無辜表情純良無害的男生眼裏隐藏的極好的狡黠。
“阿臣還在睡覺了嗎?該起床了哦,這麽多年愛賴床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變呢。”
沒有給陸靳臣思考的時間,一道溫柔的嗓音響起,讓陸靳臣還尚且能夠運轉的腦袋徹底死機。眼睜睜的看着對方直接推門而入,然後石化掉。
操蛋。陸靳臣絕望的擡手捂臉:他等着杜天白回來可不是把他越推越遠的啊!!
*****
十分鐘後,穿戴整齊的穆來和陸靳臣穿好衣服下了樓。剛才的兩個不速之客已經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裏一人捧着一杯熱騰騰的奶茶面色有些離奇。
好吧,一早起來就看到限制級的畫面,任誰都會不自在。
陸靳臣臉色難看的坐在了杜天白的對面,還記挂着剛才丢人的一幕不敢直視對方。三個人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氣氛尤其尴尬,半點也沒有幾年不見該有的熱絡和懷念。
氣氛尴尬的恰到好處,恐怕陸靳臣現在也沒功夫思考為什麽杜天白和他姘頭就是那麽巧,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剛好捉.奸.在床的問題。
唔,嚴格的說起來。即便是陸靳臣問起也沒什麽好擔憂的。畢竟陸靳臣的腦容量還是非常好忽悠的。
穆來絲毫沒有心裏壓力的換好衣服去了廚房,等他去陸靳臣的廚房轉了一圈,将沖泡好的牛奶放在托盤裏端出來淡定從容的将托盤裏的牛奶拿出來,放到自己和陸靳臣的面前順勢坐在了陸靳臣的旁邊。
剛一坐下,杜天白的眼睛就看了過來。目光裏帶着打量。
“……”而陸靳臣終于找到了視線的落腳點,視線從醇香的牛奶轉移到穆來身上。男生生的瘦弱,穿着他大大的T恤簡直可以兜起風來,露出的脖頸和一字型的鎖骨好看的過了頭。
一切都是完美無瑕,以至于穆來肩頭上的淤青色在象牙白的肌膚上尤其明顯和礙眼。
“你的肩膀。”陸靳臣指了指。“怎麽回事?”
穆來剛坐下拿起牛奶要喝,瞥見陸靳臣的視線落在肩膀上的某一處之後順手摸了上去。“啊,還不是因為陸公子你太重了,把我壓到了。”
天地良心,這個重字沒有帶上任何的暗示意味。穆來只是老老實實的說出昨天手刀劈昏了陸靳臣之後,陸公子倒在他肩頭壓上的罷了。
眼前的甲乙丙丁就已經變了臉色,讓穆來意識到他們可能已經誤會了他的意思。只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就是了。
“……”陸靳臣想要轉移話題失敗,僵硬的沒有接話扭開頭,鴕鳥似的端着杯子喝得極其認真專注。視死如歸的表情在腦海裏瘋狂刷着:神獸飛嘯而過。
穆來覺得自己大概能夠想象到陸靳臣此刻心裏在想什麽,畢竟陸靳臣這種單細胞生物其實很好懂呢。
不過,事實上或許并沒有那麽糟糕。有的人如果不去打破他長久以來的認為,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其實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您好,你是小臣的……?”
穆來轉回視線,裝上一直用複雜眼光看着自己的杜天白。不愧是陸靳臣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杜天白的模樣第一眼看上去不能說是多麽的讓人驚豔,勝在氣質絕佳,冰顏雪膚,氣質溫和有禮。
初見便給穆來一種溫和有禮的優雅與單純的純淨感覺。
具體怎麽解釋?穆來想了想,大概是和他這種冶豔的妖豔賤貨完全相反的感覺吧。
不過一來就用親昵口氣稱呼陸靳臣為小臣,再來以這樣的口氣詢問他們什麽關系。怎麽就給他一種挑釁的感覺?
雖然昨天他只是為了圖省事将陸靳臣打昏,再用他的通訊器發了消息給杜天白過來看到“小時候欺負他的男孩子竟然和別的男人同床了”這則訊息讓他親眼看到,給予沖擊力。
穆來本來賭的是杜天白會不會經過這次改變想法,不過效果似乎太好了一些,杜天白不但知道了陸靳臣對他的心意,還因為陸靳臣和他呆在一張床上有所不舒服。
收獲頗豐。
“啊。”穆來眼睫毛眨了眨故意遲疑了那麽幾秒鐘,猶猶豫豫的看向僵硬住的陸靳臣好似有幾分為難。“陸公子他問我是誰呢。”
這幅模樣對于陸靳臣來說,是猶豫着不知道怎麽介紹自己才好。對杜天白和他的男盆友來說……那可就是另外一種含義了。但穆來巧妙的将問題抛給了陸靳臣,由陸靳臣來決定他應該扮演的角色。
如果是“戀人”,也是由陸靳臣親口承認的,會讓杜天白心裏的不舒服擴大。
如果是“朋友”,正好讓杜天白心裏舒緩一陣,再慢慢的讓杜天白察覺到陸靳臣和“朋友”之間的不同尋常,心裏有了落差和不舒服才能繼續進行計劃啊。
所以,不論陸靳臣說了什麽。最後的結果都不會讓接下來的發展有任何的影響。
然而穆來還是忽略了陸靳臣的智商——
“他……”陸靳臣還未從剛才的沖擊回過神,挺耳邊有人在說話就張口老老實實的回答。“穆來是瘋狂迷戀我的穆來,因為太喜歡我了所以我不能讓他太難過,加上他長得跟我喜歡的人一模一樣,所以我就讓他在身邊了,誰知道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上了床……”
陸靳臣腦袋裏還沒有轉過彎來就已經噼裏啪啦将所有的真相全部都說完了,順帶還借機表了一個白給杜天白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陸公子急忙捂住嘴巴。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神特麽該說的和不該說的一股腦溜了出去。
杜天白的臉色陰轉明媚,眼神柔和溫吞,亦如初見的溫潤有禮的模樣。只有穆來氣血翻湧頭一回感受到了“替你問候你家人”的心情。
“………”
穆來伸出手扶額,有點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饒是他把之後的事情都能夠想到,即便是陸靳臣這麽爛的泥也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但是穆來依然沒想到這位青銅同志,能把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該恭喜陸公子嗎,恭喜他在追到自己心愛的白月光道路上更添上了不少阻礙。
穆來木着臉轉頭看罪魁禍首,陸靳臣在穆來看過來的瞬間适當地皺眉撇嘴,眼底含着委屈,表示了“看什麽看!本少爺說漏嘴了”,“你拿了我的好處不準訓我”和“快配合我啊混蛋!”的豐富含義。
“………”
任性自負的二哈,完全沒有自己把事情弄得一團糟的自覺。今晚還是吃狗肉吧:)
*****
身為魔修的穆來,此刻萬分後悔自己為何成了暫時不能使用修為的菜雞。否則此刻就不會是面面相觑被人反壓一頭的狀況,再不濟還能回檔重來或者抹掉記憶都是可行的。
偏生現在不能使用。
穆來沖陸公子露出一抹核善的笑容,陸靳臣心虛的別開視線,咳嗽了兩聲努力做出無事發生的假象。十指交叉交疊在膝蓋上,再度試圖轉移話題。“天白,這是你的男友?”
“嗯。”杜天白點點頭,臉上帶着些許笑意。“這是M星球的軍官,簡耀。”
簡耀點頭,軍人特有的鐵血禁欲和一板一眼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淋盡致,背脊筆直,氣場很足。“你好。”
“你好我是陸靳臣。”陸靳臣對他一颔首。“我是天白青梅竹馬的朋友,小時候的天白長得白淨可愛我特別喜歡,總是去欺負他讓他走了。這次回來,天白還是那麽的可愛。”
陸靳臣眸光染上諱莫如深的光芒,明明是在說着小時候的誤會,在他暗色的眸光之下一切都變得意有所指。
好像陸靳臣的話并沒有說完,而是在挑釁情敵:小時候的杜天白就很惹我喜歡,我不懂怎麽對待喜歡的人所以把他給氣走了。現在回來的杜天白依然那麽的可愛,我還是很喜歡。
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幼稚的把喜歡的人氣走了。
杜天白的軍官男友眸光一頓,倏然與陸靳臣對視上,兩個人好似在相互較勁一般誰也不肯先一步将目光轉移。讓坐在兩個人中間的杜天白蹙起眉頭。
“陸公子真是會說笑。”簡耀若無其事的端起杯身,吹了吹,修長的左腿輕輕交疊在右腿上,這是一種極為放松的姿勢,長期掌握實權的男人壓迫力十足。“能和長相氣質完全不同的人滾床單,這可不能把自己打造成深情人設。”
我不是!
我沒有!
一點記憶都沒有這叫什麽滾床單啊!
“你男友真是會開玩笑。”陸公子深知此刻無論解釋還是嘴硬都像是始亂終棄的渣男,暗惱的抿直唇。“天白。”
“小臣不要介意,簡耀跟你開玩笑的。”杜天白做和事佬讓氣氛不要太尴尬,伸出手輕柔的拍了拍簡耀的手背。“好啦,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
後者擡眸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杜天白竟然下意識的瑟縮回手,又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和他的關系于是自然的輕笑着看向臉色不好看的陸靳臣,手自然的收回了自己的腿上。
杜天白:“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要去學校辦入學申請。一起順便吃個早餐吧。”
“你要來我們學校?”陸靳臣眼裏亮晶晶的閃耀着光芒,十分好哄的陸公子此刻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眼睛水亮水亮地透着光,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欣喜。“真的嗎!”
那副模樣如果給他兩對下垂耳和尾巴,一定相當形象。
“嗯。”杜天白溫柔的笑着。“我在這裏也沒幾個認識的人,和你一起當然最好了。”
“那,”陸靳臣一臉興奮的竄起來,像是生怕杜天白反悔似的抓住杜天白的手拉他。“那我們現在趕緊去學校吧!”
“這個……”杜天白坐在沙發上沒動,詢問性的瞥向他名義上的男朋友。“簡耀我們出發吧?”
簡耀交疊着雙腿,手指捏着茶杯略微點頭,連眸光也懶得擡起。
陸靳臣不滿的拽起杜天白就走,嘴巴上也沒個遮攔,沒心沒肺沒有心機,仿若就是一個被寵壞的貴族公子。
“你詢問他幹嘛,走了!”
陸二哈你醒醒,別人才是你白月光的正牌男友。
好好的一個普通戀愛副本,硬是被陸智障演變成了地獄難度。穆來簡直沒眼看。
安靜的會客廳只剩下穆來與簡耀。一個人是陸靳臣的替身,一個人是簡耀的男友,盡管陸靳臣拉着杜天白跑了,兩個人一點也沒有露出不自在。眉眼淡定的如出一轍。
——“叮鈴鈴。”
穆來的通訊器響了,他有些意外的接連上,沒想到白月光在身邊了陸公子還記着自己。按了接通後陸靳臣毛毛躁躁的嗓音傳遞出來。
“穆來,磨蹭什麽,趕緊出來上車了!不要等那個家夥讓他自己在後面跑!”
“……”穆來:“陸靳臣你幾歲?幼不幼稚。”
“三歲!”
“……”
“你趕緊過來!”
陸公子絲毫都沒有覺得羞恥,幼稚的宛若一個智障“啪”地一聲挂掉。也不去想想別人既然能來別墅自然是有交通工具的,哪兒會跟在後面跑?
真特麽幼稚的可愛了。
穆來安安靜靜的喝完牛奶,等到牛奶被喝完了才放下杯子起身。準備走人。那放下茶杯目不斜視的簡耀忽然開口。
“你喜歡喝牛奶?”
這個問題有點歧義,穆來頓住了腳步,沒有急着先去回答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發話的男生。沒有陸靳臣和杜天白在身邊,穆來才有細細打量對方的機會——
名叫簡耀的男人留着刻板的寸頭,穿着合身的黑色制服,整個人顯得挺拔俊朗。大約因為是軍人出身的關系,眸光犀利得太有侵略性,是一個野心勃勃喜歡掌控人的家夥。
雖然沒有接觸過,簡耀跟陸靳臣比起來段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簡耀面對陸靳臣和杜天白的暧昧從頭至尾都表現得太過于淡定從容,這或許可以歸咎為性格使然。但對于以男朋友自稱的杜天白過于理智,卻把灼熱的目光投向自己?
穆來眨了眨眼睛,輕盈的羽睫遮住晶亮的眸光,偏頭露出笑容。“你希望我怎麽回答你?”
那雙恹恹的睡鳳眼水潤潮濕,笑起來時眸光一點蘸着破碎星芒,以至于即便眸子冷淡笑時亦是風情萬種。讓人忽略了其中不近人情的薄涼。
“我只是想告訴你。”
簡耀心情很好的慢慢站起來,身長如玉的身形與禁欲強硬的氣質顯露而出。他就着穆來側身的姿勢探過頭,在穆來唇角輕輕一觸。
那一觸碰實在是過于輕淺,甚至說不上是吻,更宛若一個稍微過了頭的禮節,參雜了些許的暧昧。
這個感覺實在是有些微妙了。
——“叮鈴鈴。”
氣氛正是微妙,通訊器的聲響打斷了穆來和簡耀的凝視,簡耀沒有接直接掐斷。通訊器便再也沒有響起,凝着眸光看着近在咫尺的穆來。
“所以。”穆來伸出手觸碰被輕薄了的唇角,微妙的挑起唇角。“簡公子這是對替身起了興趣?”
“比起溫淡如水的對象,我更喜歡……”簡耀放低了聲音,眼裏流竄出留念的光彩,回憶着剛才穆來喝了牛奶伸出粉色舌尖舔唇角的模樣。笑容加深。“騷點的。”
穆來:“????”
你特麽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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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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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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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父母不愛,兄弟排擠,同學嘲笑的處境,除了一張臉長得精致漂亮以外沒有任何優點。
直到自稱監視者的神祗出現——
父母将他作為重點繼承人培養,兄弟們對他噓寒問暖,同學們成為他忠實的舔狗哭着喊着要給他生猴子!
監視者面無表情:滾,我的。
林雅致:“???”
#我以為我有了這個世界的最強外挂,結果你對我好是想讓我以身相許!
#頂着這副死人臉誰信你喜歡我啊!
什麽都會但就是要裝笨的皮皮受vs情商低到占有欲爆棚也只當自己看不慣欺淩弱小神祗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