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更
朱翠、貝瑜等人和于玉兒就是前後腳,一點也沒有錯過于玉兒動手的一幕,不過還是朱翠先反應過來,撲過去抱住朱悅:“你沒事吧,悅悅。”
她把朱悅嘴裏的衣服撤出來,嫌棄地扔到一邊。
朱悅終于能說話了,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媽……”
朱翠抱着她連連安慰:“好了好了,沒事了,媽媽看你沒別的問題,就是受了驚了,還要感謝這姑娘,要不是她……”
朱翠都不敢想。
朱悅哭了一陣,勉強鎮定了些,望向于玉兒,面上很是狼狽,又是別扭又是感激:“謝謝。”
于玉兒:“你沒事就行了。”
朱悅卻又看向那兩個試圖對她動手的,道:“我之前在這邊上廁所,聽到他們在讨論,說是要對你也那什麽,我沒聽清想靠近一點才被他們發現的,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
于玉兒卻是神色淡然:“已經被我廢了,你放心吧。”
朱悅被震驚了,一時都忘了還心有餘悸。
她張了張嘴:“就廢了?”
于玉兒:“嗯,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她說着走到這兩個小喽啰面前,鞭子抽了抽那個嚎得最慘的:“下次再被我抓住,就不是斷命根子這麽簡單了,而是要你們小命。”
田志彬和田鵬宇都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現在哪裏還敢對于玉兒動歪心思,只覺這就是母夜叉,要命的。
從廁所出來,朱翠對于玉兒感激不盡,先帶着朱悅回去了,貝瑜和冉詩沂還有點回不過神,還是于玉兒笑道:“好了,接着看燈展吧。”
貝瑜神色複雜:“玉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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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玉兒:“什麽真的假的?”
貝瑜:“就是你說要他們小命那個話。”
于玉兒失笑:“當然是吓唬他們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貝瑜的眼睛卻炯炯有神:“雖然是吓唬他們的,但是也太酷了。”
于玉兒警告她:“你可不許動違法亂紀的心思啊。”這姑娘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也是需要好好約束着的。
貝瑜笑着挽住她胳臂:“你想什麽呢,我可那膽。”
冉詩沂也抱住于玉兒的另一只胳臂。
她一貫不怎麽黏人的,惹得于玉兒看她一眼。
冉詩沂有點不好意思,笑笑道:“抱着你有安全感。”
貝瑜又問:“那廁所裏那倆人怎麽辦?”
于玉兒:“不用管他們。”
“他們要是報警怎麽辦?”冉詩沂有些不放心。
于玉兒:“不會的,他們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作奸犯科,膽子這麽大,必定有前科,還敢報警?
貝瑜和冉詩沂無條件信任于玉兒,想到于玉兒為民除了兩害,說不定救了不少無辜女孩子,頓時很爽,看燈的心情都越發好起來。
、
秦渡一個人實在無聊,逛得都想回去了,這時卻見迎面一行小混混跑過來。
他下意識挽袖子,這群小混混卻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奔着燈展的方向去了。
想起于玉兒他們在看燈展,秦渡猶豫了下,跟了過去。
但沒想到,到了燈展,這群人又奔着廁所去了,等出來,竟一人背了一個,背上背的那個還哀嚎不已,出來後惹得大家都好奇地圍觀,但很快被小混混們怒視了回去。
其中被背一個轉了個頭,秦渡一下認出了這是田鵬宇,他臉上還有一道熟悉的腫得快出血的鞭痕。
鞭痕……秦渡心裏一緊。
雖然明知道以于玉兒的本事不會吃虧,是這兩傻逼吃了虧,但秦渡還是有些緊張,連忙找人。
等他找到的時候,就見于玉兒三人在湖邊放燈。
放好後,三個女生都一臉虔誠地閉着眼許願,一點也沒被傻逼影響到心情。
秦渡這才放松下來。
他正想走,這時貝瑜突然睜開了眼,一扭頭看到了他。
秦渡腳步又一頓。
貝瑜努了下鼻子,又轉過頭去,一臉掃興。
秦渡頓時又不想走了,撩閑的心思上來,過去拍了下她頭:“幼不幼稚,你差不多得了。”
“成績才一百出頭不思進取游手好閑的狗不配碰我。”貝瑜無比嫌棄。
秦渡:“……”
秦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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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但并沒有太影響于玉兒等人的心情,于玉兒讓司機把冉詩沂和貝瑜送回去,對秦渡道:“奶奶坐你的車。”
秦渡心情不好,不太樂意載她:“你不是自己有司機。”
于玉兒笑道:“這不是讓送詩沂和瑜瑜去了嗎,你怎麽這麽不高興呢,今天玩得不開心。”
別那麽說,誰他媽開心得起來。他這幾天就沒有開心的時候。
不過于玉兒堅持要坐他的車,秦渡還是松口了,不過他還沒答應,就看到雷敏和秦征的身影了。
秦征還喊了聲“媽”,惹得大家都看于玉兒。秦征又忙閉嘴,舉起手機,生怕大家覺出奇怪。他倒不是覺得喊年輕的于玉兒丢人,而是怕于玉兒被拉去做研究了。
于玉兒眼睛一亮:“好了好了,奶奶不坐你的車了,真是。”
她說着就去了秦征那邊。
秦渡張了張嘴又把話咽回去。
明明不想讓于玉兒坐的是他,于玉兒真不坐了,他又不高興。
都怪貝瑜,死丫頭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
雖則這麽想,秦渡的心裏又有些懊惱,騎着摩托,速度幾乎要飛起來。
、
假期上來,朱悅竟然有點害怕返校。
朱翠從朱悅這了解過于玉兒的身份後,知道于玉兒是秦家的親戚,而且不是那種沒來往的遠房親戚,和秦渡關系還很不錯,就告訴朱悅:“你回去要好好謝謝人家,這個于玉兒不就很适合當好朋友,你之前怎麽想的,也不和人家親近親近。”
朱悅那時候只是為冉詩沂感受到了威脅,她想讨好冉詩沂,才對于玉兒釋放了敵意,現在也很後悔。
這次于玉兒救了她,朱翠不說,她也會感激于玉兒,但是她心裏還是別扭得很,羞恥和尴尬萦繞着她,早知道不做那麽多蠢事了。
當然,朱悅并不完全是因為這個才怕返校,而是想到那天好像不少同學都去了公園,如果于玉兒和貝瑜她們把她差點被強的事說出去……她本來就被大家排擠,這下估計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她真的還能在這個班活下去嗎。
朱悅進班級的時候差點要哭出來了,低着頭一聲不吭,差點撞到人。
“對不起。”
兩聲對不起同時響起。
被撞得是何躍,詫異道:“你,你說對不起了?”
朱悅有些尴尬,又有些沮喪,想着自己以前做得多過分,才能一聲對不起而已讓人這麽震驚,但她以前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害怕,害怕大家先對她說一些不好的話,才率先豎起渾身的刺。
朱悅讪讪:“嗯,對不起。”
她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實在覺得很難堪。
何躍倒是坦然,接受了朱悅的道歉,還大聲道:“多大點事兒。”
班上衆人的目光也因為何躍這句話傳遞了過來,但大家的眼神都很平靜,朱悅籲出口氣,坐到座位上。
突然一盒糖被放到了桌上。
朱悅受驚地看向同桌:“什麽意思?”
同桌一臉別扭:“難道我們以後都這樣嗎?還有三年诶,我可不想三年都這樣。那天嚼你舌根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糖你愛收不收。你也別把座位拉那麽遠了,總是撞人和人吵架,小心大家都排擠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朱悅松了口氣,心裏還莫名有些感動。她想了想,把糖倒出來,拿了一半,又把另一半還回去:“給你吧。我本來也有不對。”
同桌總算是有了點笑臉,壓低了聲:“如果冉詩沂和她爺爺的事是真的,我支持你的看法,但是你還是不應該發出去,說實話,冉詩沂怎麽對她爺爺,和我們沒什麽關系,最多看到了說兩句。”
朱悅“嗯”了聲,望向于玉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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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朱悅都在想怎麽開口,以至于上課都不太專心了。中午下課鈴一響,朱悅終于鼓起了勇氣出聲:“于玉兒,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教室裏一靜,都是一臉茫然。
發生了什麽,怎麽朱悅也要請于玉兒吃飯了?
中秋節那天的燈展,逛着逛着,何躍他們就和于玉兒走散了,自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于玉兒倒是知道朱悅為什麽要吃飯,想了想答應了:“好啊。”
何躍等人也沒多想,反正女生們好像都是這樣,不好的時候吵得臉紅脖子粗,好起來的時候親親熱熱抱着和三輩子的親姐妹似的。
看到同學們并無異樣,朱悅就知道于玉兒和貝瑜她們沒有把她那天遇到的事兒說出去,她猶豫了下,道:“我想請你、貝瑜、冉詩沂一起吃可以嗎?”
于玉兒當然沒意見,就是貝瑜不懂:“為什麽要請我們一起吃?”
她還是不太喜歡朱悅。
朱悅看出她眼裏的無感,沉默了兩秒:“謝謝你們什麽也沒說。”
貝瑜毫不客氣:“我可不是長舌婦,這有什麽可說的,難道還上網發個貼嗎。”
冉詩沂一聽也瞪着朱悅,眼裏還有惱意:“如果不是你,我那天鋼琴表演不會遲到。”
朱悅争辯不了,只能道:“我給你道歉,拍了你和你爺爺發到網上讓大家罵你是我不對。”
但她還是沒忍住:“可我也沒有說錯啊,你難道不是那麽對你爺爺的嗎?”
她這話一出,貝瑜和于玉兒也看向了冉詩沂。
冉詩沂感受到了壓力,心裏也有些懊惱:“我後來去看我爺爺了,那天我是不該那麽對他,但事情也不完全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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