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誤會
于玉兒和貝瑜她們逛完街又去密室逃脫,沒想到在密室逃脫遇到了國際班的易嘉恒一行人。
伊帆也跟在易嘉恒身後,臊眉耷眼的,看到于玉兒才眼睛一亮:“玉兒奶奶?”
這奇葩的稱呼惹得大家都看了過來。
早上伊帆要出門找賀子雲和秦渡,結果還沒下樓,就被易嘉恒叫住,問他去哪。
他說不去哪,就出門随便逛逛,于是易嘉恒就說,他也要出門随便逛逛,問他要不要一起。
伊帆當時和他直愣愣對視了快一分鐘,确認如果不答應易嘉恒要不高興,只好悶悶不樂地從了,就跟被強搶的民女似的不情不願跟着易嘉恒出了門。
本來沒有女生,都是易嘉恒的一幫子有錢兄弟,打算去坐個游艇游個江什麽的,結果遇到寧露一群女生。易嘉恒的其中一個兄弟在追寧露,就臨時放棄游艇游江,一起來密室逃脫了。
遇到于玉兒,伊帆一顆沒愛的心終于又嘭嘭活躍了起來。他也顧不上對面都是女生,要過去和于玉兒他們一起玩耍。這次他想溜邊,易嘉恒竟然沒有揪住他領子把他拎回來,甚至和他一起走了過來,問道:“你們也來密室逃脫?那一起吧?”
冉詩沂微微皺眉,有些不情願。貝瑜則往于玉兒身後躲,然而,她還是被寧露發現了。
跟在易嘉恒身後的寧露一眼就看見貝瑜挽着于玉兒的手,眼睛一瞪:“貝瑜?”
貝瑜讪讪探出個頭:“嗨,露露。”
寧露沒好氣:“你躲什麽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和這個于玉兒關系更好了嗎。”
知道寧露性子直,被戳破了,貝瑜也不扭捏了,幹笑兩聲,向于玉兒介紹:“這是我初中的好朋友,寧露。”
于玉兒笑道:“你好。”
又向寧露介紹:“這是我高中的好朋友,于玉兒。”
寧露打量于玉兒一眼,哼了聲,勉強也回了句:“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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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沒表現出來,進入密室後,寧露就拉着貝瑜,不讓貝瑜和于玉兒接近。
于玉兒看出這小姑娘獨占欲還挺強,有些好笑。
她倒也不在意,身邊有冉詩沂朱悅還有幾個才認識的A班女生。
貝瑜卻有苦難言,時不時要回頭找于玉兒,一被寧露發現還要被寧露一通埋怨。
“我對你不好,你這麽見異思遷。”
貝瑜:“見異思遷不是這麽用的。”
“我管怎麽用,反正你聽懂了就行。”
寧露掐她小腰:“我不管你在A班有幾個好朋友,反正你的閨蜜只能是我,知道嗎,你剛剛和那個于玉兒怎麽介紹我的?還要不要我複述一遍?”
貝瑜求饒:“我錯了,你是我最好的閨蜜。”
玉兒也是。
寧露哪裏知道她是怎麽想,反正聽到好聽的話便滿意了。
有愛表現的男生們在,再加上人多熱熱鬧鬧的,這個密室逃脫玩起來竟然一點緊張刺激感也沒有,尤其貝瑜,她不但半點不怕鬼,還能反過來把鬼吓一跳,氣氛反而顯得有些活潑歡快了。
不過從密室出來,寧露被男生纏着問接下來去哪玩的時候,就發現貝瑜和于玉兒他們都消失了。
而貝瑜拉着于玉兒逃離密室館,好不容易找了間甜品店歇口氣,于玉兒擡眼,詫道:“詩沂怎麽不見了。”
反倒是伊帆跟着她們。
于玉兒:“要不要回去找一下?”
貝瑜和伊帆都一把拉住她:“不行不行。”
于玉兒:“……”
貝瑜笑嘻嘻道:“其實不用回去,我知道詩沂幹嘛去了。”
朱悅也在旁帶着點醋意道:“被易嘉恒叫走了呗。”
于玉兒總算反應過來:“這個易嘉恒同學是不是喜歡咱們詩沂啊?”
貝瑜:“你才看出來啊,他初中就喜歡冉詩沂了,不過冉詩沂不喜歡他。”
朱悅在旁繼續酸溜溜道:“她連易嘉恒都不喜歡喜歡誰啊,秦渡?”
大家還沒回答,她先自己否認了:“秦渡就算了,冉詩沂肯定看不上秦渡。”
于玉兒:“……”
朱悅又一想:“難不成是覃複?”
她這次說完,貝瑜眼睛一亮:“說不定真是喜歡覃複诶。”
朱悅:“真的假的?”
貝瑜:“我就是感覺,你也知道詩沂的性格,她喜歡什麽都不會表現得很明顯,我只是想起她初中有段時間好像試圖接近過覃複。不過覃複那人,你們也知道,他很難接近的,跟個苦行僧似的,眼裏就沒有女生,不對,現在不一樣了……”
貝瑜笑着抱住于玉兒胳臂:“現在覃複眼裏只有玉兒一個女生。”
于玉兒還能被她打趣,道:“想什麽呢,我和覃複同學,那是革命友誼。”
貝瑜啧了聲:“你覺得和他是革命友誼,但他不一定是你這麽想的呀,不信你問他們,伊帆,你說,覃複以前理過別的女生嗎?”
伊帆頭搖成撥浪鼓。
朱悅在旁有些悶悶的,她之前不對班裏的覃複和秦渡下手,就是因為前者太冷,後者太傻逼。現在一看,居然只有秦渡這個傻的好像還沒有開竅,連覃複都有喜歡的人了。
她一沒忍住,就挑撥了一下:“那要是覃複真的喜歡于玉兒,詩沂又喜歡覃複,豈不成三角戀了?”
貝瑜:“又不是閉環,玉兒就不喜歡覃複啊。”
朱悅:“那萬一喜歡上了呢,覃複那麽優秀?”
于玉兒想也沒想:“沒有萬一。”想什麽呢,她都是奶奶輩了。
見大家都看過來,一臉将信将疑,于玉兒指天畫地地發誓:“有萬一,你們就是我奶奶。”
、
但想到覃複可能喜歡她,于玉兒到底還是有點在意。
這天是和覃複約好的日子,于玉兒吃過早餐,換了件風衣便打算出門。
秦渡剛起,打着哈欠詫異地看過來:“奶奶,你今天又要出門?”
他奶奶還挺忙啊,這麽多人約她?這都連着兩天出門了?月考之前那麽努力,國慶也放松了?
于玉兒也沒瞞他:“嗯,今天約了覃複。”
秦渡眉毛挑得快要飛到天花板:“你約了覃複?約他幹什麽呀?”
于玉兒本來要回答,扭頭一看他一身睡衣松松垮垮,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又沒好氣:“都要吃午飯了,你還不收拾收拾,管奶奶那麽多。”
她懶得理會秦渡,背起包就出了門。
約了在廣場樓上的書店見面,于玉兒去的時候,覃複已經在了,男生挑了好幾本書,真題練習冊或者試卷,給于玉兒的。
于玉兒道了謝,另外挑了些文具,走到收銀臺的時候,覃複明顯身形一頓,扶住了一旁的櫃臺。
于玉兒擔憂地看向他:“又發作了?”
基因檢測的結果已經出來,依然沒有任何問題。要不是他表現出來的狀态實在不像是演的,于玉兒可能也要懷疑一下。
覃複這次沒有去碰于玉兒,還是于玉兒主動扶住了他的胳臂。
雖然早就确定了,需要觸碰于玉兒,心髒的抽痛才能迅速緩解,覃複此刻心裏還是生出了些許煩躁。像是某種力量,強行讓他去接近于玉兒。
覃複抽出了手,徑直去了收銀臺。
于玉兒愣了下,跟上去:“你好些了?”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并沒有因為覃複的突然變臉而生氣,還在關心他。
覃複平複情緒後,又有些懊惱。或許是抽痛的頻次和強度都變大了,讓他情緒竟然有些失控。
出來後,覃複啞聲問于玉兒:“想喝奶茶嗎?我請你。”
于玉兒覺得還好,那種甜滋滋的東西偶爾嘗一嘗就可以了,多吃對身體不好。但覃複好像很想買,望着一旁的奶茶店目不轉睛。
于玉兒以為他自己想喝,只是不好意思,笑道:“那就買兩杯吧,我要杯檸檬水就好了。”
結果覃複只買了杯檸檬水。
“你自己不喝嗎?”
覃複神色淡然,但耳根微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給你買的。”
于玉兒突然想到昨天和貝瑜她們的對話。
不會吧……
去到圖書館後,覃複并沒有學習,而是借了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漫不經心地翻看。
為了了解這個世界,于玉兒以前看過不少書,也包括這啾恃洸本。她心裏想着事兒,寫起題來都不怎麽專心。
片刻覃複扭頭一看,于玉兒還在做選擇題,不由問:“不會做嗎?”
于玉兒忙搖頭:“不是。”
她想了想:“你不做題嗎?”
覃複:“目前沒什麽題要做,等蔣老師下周給我帶競賽真題。”
于玉兒似懂非懂:“競賽真題?”
“就是數學奧賽往屆的題。”
于玉兒明白了,點點頭,望着他眼裏有星星,臉上的神色毫不遮掩,寫滿了“你怎麽這麽厲害”。
不是沒有被人用崇拜仰慕的眼神看過,但還是第一次,覃複的耳根有些熱,沒忍住輕輕舔了下唇,撇開臉:“快做題吧,別分神。”
于玉兒聽話地拿起筆,剛要繼續,又想起自己本來想說的都被岔開了。
但其實她也沒什麽別的想說,就是想确認一下,覃複既然沒題可刷了,還約她來圖書館,就為了教她做題嗎?
這也太好了……
她不想多想,奈何貝瑜她們的話就是在她腦海裏回蕩。
于玉兒沒忍住就輕輕嘆了口氣。
“不會做?”覃複聽到這聲嘆氣,放下了書,直接俯身過來,“不會做就直接問,嘆什麽氣。”
于玉兒其實沒有不會做,但也不好解釋,就索性将錯就錯。
男生拿過于玉兒的筆,一下靠得很近:“是這道嗎?f(x)=ax……”
題很簡單,男生講得卻細致,講完了又微微皺眉:“這道題和月考考過的一道選擇題類似,還記得嗎?”
于玉兒點點頭。
“那你選了什麽?”
于玉兒沒多想:“A。”
覃複不由瞥她一眼。
于玉兒心一提:“不對嗎?我記得是這樣解的呀……”
等她說完思路,覃複“嗯”了聲:“對。”說着手裏的筆輕點了下卷面,欲言又止。片刻大概實在不知道說什麽,覃複放下筆,繼續看書去了。
于玉兒望着面前的練習卷卻猛地回神。月考那道選擇題還相對複雜一些,她都做出來了,這道題還沒那麽難,她卻不會做,說出來誰信?
覃複這個樣子不會以為她故意的吧?
于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