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互損
林向一把楊飛送到小區門口時,楊飛喊了停車,她在這裏下車就好。她揮手向林向一告別。林向一也是帥氣地揮揮手。才剛準備進門就收到了黃宇輝的短信,問她情況怎麽樣?說明天會把文字稿送到她家裏,因為馮瑞說過楊飛不會用電子郵箱。因為她沒有任何網上能聯系的東西。
“馮瑞這個鳥人,亂跟人家揭我的短。”楊飛暗自罵了馮瑞一句,雖然她也知道現在社會電腦普及,連小學生也會上網QQ聊天的,可是她就是沒那個興趣,簡直就是一個電腦白癡,只會開機關機。
“阿嚏。”門口的一個人重重地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呢?”他在暗處看着。
“馮瑞!”怪不得老話說不可以在背後說人壞話,“你怎麽會在這裏?”楊飛本想關心他會不會感冒,可又轉念一想,“你不是去泡吧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我家門口?你馬子呢?”
馮瑞卻道:“楊飛,你話斯文點,馬子馬子的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我又不是淑女,何必裝斯文,不要聽拉倒。”楊飛說着摸了鑰匙去開門,誰知馮瑞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吓得她馬上觸電似的把手縮回別到身後。馮瑞突然間的舉動讓她心驚肉跳,他的手很溫熱,幹幹的。好像有靜電一般相互觸及時會産生火花,讓她的手頓時麻了一下。“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嗎?”
馮瑞卻顧自轉動門鑰匙進門,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就喜歡吓你,怎麽樣!”
“你和你馬——新女朋友怎麽樣了,難不成是吵架了才會到我這裏來。”
他就很認真地想了想,“不好說,人漂亮,是我喜歡的那種,可是我覺得她腦子有點問題。”
“馮瑞,你連瘋人院裏出來的也泡啊!”楊飛恥笑他。
“有你說話難聽的嗎?我想說的是她的想法跟常人不一樣,特別是跟你,太不相同。”馮瑞說着摸了摸了楊飛的頭,“你已經跟常人不同,她比你還不同。不過呢,她太聰明,我比較喜歡傻一點的。”
“你又在損我了。”
“我就喜歡損你。”
“吃錯藥。”楊飛不理他。
馮瑞就自行翻冰箱,看到一個蘋果,随便洗了洗就送到嘴裏吃。楊飛看了他一眼,他才說:“黃宇輝後來幹什麽去了。”他坐到沙發上按搖控器,好像不是很有精神似的問。
“去別人家了。哎,他說可以給我一個活幹,知道了嗎?是畫整頁的圖配字的那種,兒童讀物。馮瑞,你有沒有在聽啊!”她看到馮瑞閉着眼睛躲在沙發上,手裏還捏着吃了一半的蘋果,好像睡着的樣子。“吃不完別浪費了。”她去拿他手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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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給,“去誰家裏,男的還是女的。”馮瑞閉着眼睛看似平靜地問。
“正好是我的一個朋友,男的。哈哈,他叫喬波,是個小說家,黃宇輝想找他簽約。”
“你去幹什麽?”
“只是正好說到,黃宇輝就連我也一起帶去。幫忙說好話。”楊飛聽出馮瑞話裏的含義,轉身坐到她的畫桌旁,“喬波說我做的菜很好吃,我就留下來給他們做了一桌子的晚餐,他們吃得贊不絕口。”她喜歡被人誇講做的菜好吃。
“你只有這一點比較像個女孩子。”馮瑞才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
“誰說做菜是女人的事,為什麽酒店裏的大廚都是男的。卓然做的也很好啊!”
“說到卓然,你把卡還他了嗎?”
“還了。”楊飛沒好氣地說。
馮瑞這才坐起來,把啃過的半個蘋果放到茶幾上,默默地注視着楊飛的背影,身上還是穿着那件自己有休閑衫和運動褲,這個人,真是……“你說的他們,還有誰?”
“林向一,送我回來的那個人。”楊飛被馮瑞問煩勞了,“我說你是查戶口還怎麽的,好像我認識個人你都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看看人家是不是世代清白才允許我跟他們認識啊?你是我什麽人呢!”
“照顧你的人,楊飛!你才認識多少人,你有多少朋友,做為照顧你的人,我的責任和義務了解清楚,以免你被人誤入歧途。”馮瑞邊說着邊漫不經心地走到楊飛身邊,看着她畫的一幅畫。他板着臉,嚴然是她的監護人,從這個角度府視她,亂蓬蓬的頭發,根根粗粗黑黑的,但是也顯出她的脖子細細白白的,露着那麽一點點的背,讓他想到了藝妓。
楊飛一回頭,倔強的眼神對上了馮瑞,“被你說的我一點隐私也沒有。馮瑞,我好像從來沒問過你,你幹什麽,你也從來沒有帶我去見過你的朋友。雖然我們兩個人說得上是朋友,但是我們是獨立的兩個點,不是嗎,井水不犯河水的道理你不懂嗎?
他幽黑的眸子裏閃過一點光,似有似無地點頭,我也想帶你去見我的朋友,可是你真的想見他們嗎?喬波是個什麽人,也許改天該找個機會見見他。“你跟他是怎麽認識的?”
這下子楊飛真的被問煩了,啪的一甩手中的筆,“你問夠了沒有,別再多管的私事,行嗎,你可以走了,愛幹嘛幹嘛去,去泡馬子,玩夜店,就是別來打擾我工作了。”她目光冰冷地說。馮瑞今天是怎麽了,雖然看上去很平靜,說也話來也軟綿棉的,但是話裏總是有刺,楊飛使勁抽報抽鼻子,算了,嗅覺不太靈光,聞不出酒味,也聞不到藥味,看到他漫不經心地翻着自己的參考書,心裏又起了無名火。
“你看夠了沒有,可以走了嗎?”
馮瑞牽起嘴角,向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走了。”
“走吧,我不送。”
聽到馮瑞關門而出,原本以為會平靜下來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心裏空蕩蕩的。想去拿杯子喝,卻看到了馮瑞專用的那個杯子,便輕輕地拿在手裏,仔細端祥,空空的心才一點點的滿了起來。馮瑞,你對我而言是什麽,我對你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