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規矩
楊飛才跑了幾步就被馮瑞從後面跟上來抓住手腕,拉她轉身。楊飛重重地甩開馮瑞的手,被他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泛着一股刺痛到了心裏。
“不是你自己還想把我和黃宇輝搓合到一起嗎?”楊飛滿眼委屈地說,眼裏都是不肯平息的眼神。她瞪着眼睛望着馮瑞,“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想也不會想那檔子事,還不是因為我好說話才會幫他的忙,好歹也是我師兄,你朋友!你幹什麽!放手!”她正在氣憤的發表言詞,卻被馮瑞上前一步,用他的雙臂環住她的腰,貼到他的胸前,對楊飛而言,此此的這種動作無凝是火上燒油。
“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為什麽總要跟我頂嘴。”馮瑞與剛才相比變得更加不可控制,雙手更是用力抱着她不放,恨不得把她按到自己的身體內。“從我回來開始就沒有好好跟我說過話,說不了幾句就會吵起來,我不想和你吵架,知道嗎!”
楊飛掙紮,但是用不上力。“還不是因為你!”她紅了臉,反而沒了想跟他大吵一架的勇氣。無所适從地被他的雙臂控制,僵硬在站在他懷裏。
他的眼底閃過淡淡的喜悅和笑意,“我家也很亂,如果想做鐘點工賺外快,還不如到我家裏來。
“嘁,你才是心術不正,我不去!”楊飛低聲抗義。
“我哪裏心術不正,我的心比水杉還要筆直。”馮瑞直挺挺地着着,比一棵棵高大的水杉還在挺撥。
楊飛趁機離開馮瑞的懷,“你要是心術正,會随便買內衣送給我?難道說你有随随便便送女孩子內衣的癖好,我們只是朋友,馮瑞,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本以為她懂了,可是她又說了讓人心冷的話。“不能做男女朋友嗎?”馮瑞笑嘻嘻,帶着一點痞相。
“你女的那麽多,哪會輪到我?我可高攀不上。馮少爺。我有自知之明。”楊飛站在離馮瑞半米遠的地方,也是笑着注視着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馬上頓悟似的一敲自己的腦門,豎起食指洋洋得意地說,“我知道了,一定又有什麽人讓你感到棘手。說吧,又是哪位不幸的小姐。”她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等着馮瑞開口說話。
馮瑞愣了幾分仲,随後爆發出一陣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你,你太聰明,太有才了。”他笑彎了腰,笑得直不起身子。
“我還不了解你嗎?”楊冰自以為是地說,“你哪次不是這樣,不就是讓我做如花嗎?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定讓你甩了那個不幸的女人。”她豪氣地拍拍胸口。馮瑞的事她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到楊飛家住,一天或是幾天,都是為了避開纏着他的女人。
通常楊飛是不需要出面的,馮瑞只需說我已經有個同居的女人時,那些女人中的大多數都會識趣的放手,但也會有各別幾個不知死的另類,還要來找馮瑞,那麽馮瑞只好請楊飛幫忙,當然她是要收費的。楊飛會扮如花,依她的話說那只是本色演出,當然還要外加一頓大餐。
有時看着那些女人還傻的,個個長得也算是漂亮,怎麽愛上馮瑞這個花花公子。楊飛看馮瑞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還是只聰明的,引人喜歡的狼。
“行了,行了。”馮瑞止住笑,說,“我會把她約出來,你就按往常做的那樣看着辦,最好能氣得她吐血。哈哈哈。”
他笑得并不邪,只像是一個孩子的惡作劇,但是想想,馮瑞這人也不能算完全的好人,對于他想甩開的女人根本不會手下留情。楊飛想,哪個才是馮瑞的本性,好或是不好的。
Advertisement
所以腦子裏一片空白的時候是根本畫不出畫的。筆上的顏料全是綠色,飽滿的快要從筆尖泣落,眼睛盯着畫紙上的一片空白,一滴顏料就落在了全白的畫紙上,她想畫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可是卻無從下手,哪怕只是胡亂的塗抹也不能。一看手機上的時間是6點59分,那家夥說好是7點整過來他就一定會準時來到。
一往如常家裏只有楊飛一個人,所以很安靜。靜地能聽到樓道裏傳來的腳步聲,十、九、八、七……楊飛沖到家門口,手搭在門把上,六、五、四。
輕輕轉動門把,三、二、一!
開門!就在他敲門的同時門打開的正好。
楊飛恰在此時的開門吓到了正作敲門狀的帥小夥子馮瑞,乎閃乎閃了眼睛,楊飛正因為吓到他而得意地咧着嘴笑,笑得兩眼都是彎彎的。而被她吓到的馮瑞也明眨巴眨巴眼睛,心裏不由想到,這小子越來越愛笑了。這樣也好。
“你這是這樣歡迎我的?”他的臉上也挂了笑容。此時此刻的馮瑞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成熟穩重的氣息,頭發也是梳得一絲不茍,與他烏黑透亮的眼睛相互輝映。笑起來也是惹人愛,臉上收拾得幹幹淨淨,沒有一根胡渣,臉部的雙側曲線勾畫出他完美的臉型,下巴和頸部。白色的衫衣外套着銀灰色的馬甲和同色系的西褲。皮鞋擦的澄亮。他根本不像是去甩人的,倒像是邀人去參加舞會的。
看得楊飛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從沒有覺得馮瑞這麽英姿飒爽,筆筆直直地站在門口,一時間讓樓道裏也增色不少。她心裏是想誇獎他幾句的,可是嘴上去說:“為什麽穿得跟相親似的。”
“相親要穿成這樣嗎?我還不知道。”
“嘁!”
“明知故問。”馮瑞輕巧地從楊飛身邊走過。
即使小小的氣流也會抽光她身邊所有的空氣,頓時在他走過她身邊時,讓她窒息。心裏更有一種能以言表的複雜心情。好不容易平情的心情她才說:“你不是要跟人家去分手嗎?故意穿着這樣,不是更讓對方更加喜歡你。”楊飛關上門,跟着走了進去。
馮瑞不自覺地擺弄着自己的衣領子,他故意不帶領結,讓領口随意地開着才能顯出他斯文下的不羁。臉上露着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他的這種笑意卻讓楊飛感到親切,好像曾見過他如此迷人的笑容。“你不喜歡這樣的嗎?”他自嘲似的說着,目光落在楊飛的臉上。
她愣了幾秒,随後是大笑,“我們是兄弟啊,我可沒有斷袖之癖。”
“好吧,兄弟今晚有難,你必要撥刀相助!”
“我知道了,走吧!”楊飛一揮手,示意馮瑞快走。
他卻說:“你就這樣?”
身上的一件舊T恤,運動褲,洞洞鞋,亂蓬蓬的頭發,标标準準的不分必副院長打扮。再加上胸部平平,脖子細細,四肢也是如此,如果說她是個女性,那也只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子,時間在她身上仿佛是停止的。馮瑞似乎在思索,“好的,這樣也好,才和名字相配,如花小姐。我們走吧!要把敵人氣吐血為止,哈哈。”
這個人真是口無遮攔!楊飛看到馮瑞向她伸出胳膊彎彎,示意她來挽着他的胳膊肘兒,他愣是伸了一會兒也不見楊飛接手。馮瑞也不跟她計較,上前把楊飛的手挽到自己的胳膊上。
“你幹什麽,我們又不是去約會。”她很反感馮瑞的舉動。可是馮瑞卻死死地夾着她的胳膊不放。
“就當是約會吧。”他最近越來越會說雙關語。可惜身邊這只呆頭鵝不會懂。他看看身邊的楊飛,一點女性的自覺也沒有。“我的車就在樓下,我是來請灰姑娘下樓城堡裏參加舞會的。”
“啊!你是——”楊飛指着馮瑞。
馮瑞盼着楊飛快點說出“王子”兩個字,可是這只呆頭鵝嘴裏卻說,“馬車夫!”馮瑞差點摔倒在地,她也太不認趣。他咬咬牙,馬車夫就馬車夫,就算一輩子做她的馬車夫也好。
“走吧!”
楊飛別別扭扭地挽着馮瑞的胳膊,他身上似乎是有淡淡的花香味,楊飛不是很确定,因為鼻子不太靈光。只是這樣跟着馮瑞下樓的感覺也是怪怪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微妙喜悅。她說不清為什麽為會感到喜悅,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支端裏似的,樓下真的有南瓜馬車在等她。
馮瑞的車子停在樓下,楊飛坐上副位,看到後座上放着一束百合花,車內也是百合的香味,看到馮瑞正發動車子,才想到原來他身上的味道是百合的味道。想到花香楊飛才驚覺地聞聞自己的身上不會有臭味吧!跟着這身打扮的馮瑞出門,她會超級自悲。好像她就是跟在他身後一個擦皮鞋的小孩子,髒兮兮的衣服再加背在身上的沾了黑色鞋油的擦鞋箱子,追着他問,先生,要擦鞋嗎?先生,要擦鞋嗎?
“把安全帶系好。”馮瑞斜過身,伸手為她系好安全帶,當他的手臂橫過她的身體時,她不意識地繃緊了身體。馮瑞就當做不知道,顧自給她系好安全帶,然後開車。
“花要送給那個女的嗎?”楊飛好奇,既然要分手還在送花給人家。
不知道馮瑞會意錯了沒,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說:“你說的對,給她真是浪費,萬一她又能甩到我身上,反而會弄髒了我的衣服。不給了!”
我說的話你有聽嗎?楊飛狐凝地皺眉。
“一會兒盡量吃,放開肚子吃,要本色出演不用給我省錢,也不用裝淑女,一定要胡吃海吃,知道了嗎?”
“知道,拆臺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做。老規矩,要收費的。”
馮瑞想也沒想的便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