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突發變故

這個書生的話立刻迎來一些人的附和,特別是胡服打扮的安陽公主,她本就為自家兄長報不平但奈何身份不便不宜開口,這黃臉書生說出的正是她哽于胸口的話,于是她大聲拍手稱贊。

誰知那個東北口音的粗狂書聲又道:”你怎就知昭王無心,若真是無心,豈會讓原本就該是長者為儲的太子之位懸而未決?若是無心,只需言明,難不成陛下會将這個儲君之位強加給他?現如今外有強敵虎視眈眈,本該是上下一心,全力除患之際,昭王與晉國公等人卻為一已之私搶奪平王的儲君之位置天下于不顧……”

他的聲音铿有力但很快就淹沒于混亂之中,因為沒等他說幾句,就被迅速沖向他的那些衛士給打斷了,有兩個衛士将他一把抓住,猛地按倒在地,反剪他雙手,踩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更多的衛兵随後而來,沖過來便開始抓人,而所抓的大多都是反對昭王的學子,當然這些學子也不會束手就擒,逃的逃,跑的跑,跑不掉的就奮力抵抗,那些衛兵得到那個持薄首領的默許後,開始動武鎮壓。

學子們的辯論正在精彩之時偏偏被這些人給打亂,平王不由心升怒火,正欲起身去找那領頭人,被柳子謙按住胳膊:”殿下,這種事情咱不宜摻和,先不說他們聽不聽咱們的,就算他現在礙于您的身份聽了,明天到聖人那兒随便說幾句,吃虧的還是您。而比起您這一番舉動在學子們心中贏得的薄名來說,孰輕孰重?”

別看柳子謙平時大大咧咧,有些粗線條,可關鍵的時候腦子卻比誰都轉得快,這也是平王極為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平王被他這一提醒,腦子瞬間清醒不少,靖廷司隸屬禦史臺,禦史臺是父親的耳目,靖廷司是目中之瞳,父親對他們非常信任,他們此刻打壓學子的野蠻行徑,到了父親那兒定變成了”維護皇家顏面,以防妖言禍衆”的正義之舉,就算手段有失穩妥,那也是為防事态惡化。

父親肯定不會責怪他們,倒是自己極有可能落個幹擾公務,別有私心的罪名而惹得父親不悅。

這麽一想,平王只能咬牙又坐了下來,臉色像是烏雲壓底,黑沉沉的,心中的怒意夾雜着某些不甘的情緒通過翻滾的眼波傾洩而出。

而這幾個彈指的功夫,大堂的情況更亂了,有好幾個學子被打傷。

平王剛坐下來,突然臉色一變:”不好,玉姚還在下面!”然後迅速起身,往樓下探身去尋李玉姚的身影。

李玉姚此刻正瞪着眼睛,看着一個衛士操着手中的橫刀柄毫不留情地砸向眼前一個學子的腦門,那學子腦門被砸得鮮血直流。

許是被這暴力血腥場面給吓住,她竟然怔在原地,毫不覺周邊的危險。

平王飛速掃視一圈,見随她而來的那幾個待衛正拼命往她身邊擠去,但人太多,場面太混亂,又要拔開衆人,又要防着突如其來的桌椅飛物,更為關鍵的是,不管他們怎麽拼命擠,似乎總有幾個人牢牢地擋在他們前面,或與衛兵扭打,或是謊不擇路的樣子,讓他們的移動很是艱難。

平王突然想起剛進茶館時覺得有幾個人不太對勁,他們神情嚴肅,身形健壯,與一般學子區別很大,而那幾個人恰恰就是擋住安陽公主待衛的幾人。

“不好!”平王嗅出了危險,立刻飛身往樓下奔去。他的反應實在不算慢,但比起快速升極的事态,還是慢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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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擲出了一個青銅六角小香爐,正不偏不倚地向李玉姚面門飛去,那香爐足有一個西瓜大,且有有棱有角,若被它砸中,即使不送命也少不得破相。

當李玉姚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已離她只有幾尺的距離,她非習武之人,若想躲過,幾乎是不可能,她只能條件反射地閉眼抱頭防備。

“玉姚小心!”平王驚叫一聲,拔出随身的腰刀用力向那香爐擲去,與此同時,一個白色身影撲向了李玉姚。

腰刀分豪不差地擊中香爐,“叮咚!”兩者相撞,火星迸出,但腰刀之力于那香爐之力還是小的多,只能打偏了它的方向,并不能阻止它的飛行軌跡,

後勁上突然傳來的劇痛讓沈雲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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