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發,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動作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祁瑄這下笑不出來了,他盯着靳少晟的側面看了看,鼻梁很高,眼睛很深邃,嘴唇很薄,有鼻子有眼,還挺順眼,比什麽傅旭和盧明然都帥多了。
靳少晟自顧自的喝了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他穿了一件白色背心,擡手的時候露出好看的小臂肌肉。
像是感受到了不尋常的目光,靳少晟随意的用手擦了擦嘴角,“怎麽?”
祁瑄大聲咳了三聲,突然覺得剛才被他摸過的腦袋有點發燙。
他為什麽摸我頭發?他幹嘛摸我頭發?他憑什麽摸我頭發?!
Ps:大家都挺想看小祁被弄哭【你們好污 我是覺得大男人不會動不動就哭啦 但我會讓小祁哭一次的,我保證。【還有今天lz少女心發了,好想馬上一鍵寫到初吻啊!靳少托着小祁下巴神馬的嘤嘤嘤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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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市拍攝将近十天,祁瑄畢竟是男三,戲份不多,重頭戲就那場掉懸崖的,拍完後基本就沒他什麽事兒了。
倒是那天跟靳少晟讨論了下演技的問題後,他倆關系突然間從劍拔弩張突飛猛進到點頭之交,每次在劇組擦肩而過的時候,靳少晟就會朝他點點頭,然後微微笑一下,祁瑄不甘示弱,通常都會更大聲的笑回去,空閑的時候,靳少晟還會主動幫他買點水什麽的。
祁瑄衡量了一下,靳少晟雖然曾經是他的情敵,但這會兒杜遠都他媽快當孩子的爹了,往事都跟過眼雲煙似的,而且以前也都是自己無端挑釁他,靳少晟雖然那會兒挺嚣張,但确實沒怎麽埋汰過他。
比起傅旭和盧明然這一水的虛僞份子,祁瑄還是很樂意跟靳少晟這種踏實努力又比較聰明的人打交道。
演技也不錯,就是有點悶騷。
再說了,人長得就比他們高大上了。
唱歌還是“靈魂歌手”呢,一想到靳少晟唱歌的模樣,祁瑄能高興的多吃幾碗飯。
祁瑄想了想,決定跟靳少晟化敵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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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A市等班機的途中,祁瑄為了抛出友誼的橄榄枝,放棄了坐頭等艙,偷偷跟着靳少晟到了火車站。
“衛寧肯定要被你氣哭了,哪有大明星放着飛機不坐來擠火車?”靳少晟無奈道。
祁瑄帶着墨鏡和帽子,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換了一套衛寧的套頭衛衣,衣服前還有個特別Q的卡通圖案。
“我樂意,你別管。”
靳少晟嗤的一聲笑了,“行,到時候別跟着我,”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眯了下眼睛,“你坐過火車沒有?”
祁瑄甩了甩他的辮子哼了一聲往前走。
靳少晟伸手拉了一把他的衛衣帽子,往後一扯,”算了,這裏小偷多,待會兒什麽東西丢了我賠不起,你在這兒等着,我去買個小板凳。“
祁瑄脫口而出,“買小板凳幹嘛?”
靳少晟笑了笑,沒吭聲。
祁瑄活了那麽大,第一次坐火車,剛開始他還挺好奇的,吭哧吭哧的綠皮火車開來的時候,他有點兒興奮。
然而,當一群農民工一邊摳腳一邊吃方便面的時候,這簡直挑戰了他的底線。
祁瑄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幾分,伸長脖子找人,靳少晟搬了個板凳坐在放行李的地方,手長腳長根本沒處擱,整個人蜷着,看着挺讓人難受的。
隔壁位置上的老大媽看起來像是個家禽養殖大戶的樣子,腳邊一只雞一只鴨,還有一袋魚,腥得祁瑄快吐了。
右邊的大叔脫了鞋,臭氣熏天,睡得七倒八歪,占了祁瑄一大半的椅子。
祁瑄受不了了,他簡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放着好好的頭等艙不坐,跟一群老大爺老大媽人擠人。
“靳少晟!”祁瑄咬着牙喊道,好不容易從一堆行李上跨到靳少晟的位置上,他喘了口氣,氣的沒法忍,“剛有只雞跳到我身上來了!”
“哦.....”靳少晟笑了笑。
“我那位置上臭的要死,我受不了了。”
靳少晟有點困,閉着眼睛聲音啞啞的,“你上都上來了,總不能跳車吧,回去坐着,別總到處晃,好歹是個明星。”
祁瑄想說“我不回去,不然我呆你這兒算了。”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想化敵為友這招太失敗了。
靳少晟倏地睜開眼睛,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輕笑起來,“我覺得我現在像帶着個兒子出來體驗民間疾苦。”
祁瑄操了一聲,“別他媽随便占我便宜。”
靳少晟沒理他,徑直站起來,把他往自己小板凳上一拉,自己移了下位置,靠着行李櫃閉目養神。
這椅子晃來晃去,擱得屁股疼,不過身邊沒有雞鴨作伴,臭味環繞,驀地就多了一份舒坦安心。
“诶。”在靳少晟快睡着的時候,祁瑄開口道。
“嗯?”
“既然杜遠已經結婚了,我覺得我倆吧也別這麽......啊,你懂吧。”
靳少晟困倦的瞥向他,“我不懂。”
祁瑄抓了抓頭發,含糊不清的說,“過去的事情就這麽算了,情敵關系取消。”
“然後呢?”
“要做朋友還是做路人你自己選。”
靳少晟看着祁瑄一臉“你他媽敢選後者我弄死你”的模樣,笑出聲,“我還有得選嗎?”
“沒有!”祁瑄別過臉去,“就這麽決定了。”
靳少晟搖了搖頭,“你睡會兒吧,我站着幫你擋擋。”說着又十分不解恨的啧了一聲,“你說你無緣無故來坐火車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事兒吧。”
祁瑄沒說話,但應該是默認了。
“我服了。”靳少晟笑起來,“下回別這麽任性了,這種事兒電話裏說一聲就行了。”
火車裏睡覺非常不好受,特別是坐在小板凳上,靠也沒得靠,手腳沒處放,祁瑄有點暈車,整個人都困得不行,每每要睡着就被火車搖搖晃晃弄醒,然後揉着自己的脖子懵懵的盯着某處發呆,又小雞啄米的垂下頭。
陽光照在祁瑄的臉上,像籠着光圈似的,他睡着的時候會無意識的用手抓臉,眉頭皺的很緊,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右臉上的小傷口結痂了,看起來并不是很明顯。
靳少晟叫他,祁瑄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漫不經心帶着點慵懶的嗓音“嗯”了一聲,“到了啊。”
“嗯,帽子戴好,睡歪了。”
祁瑄很聽話的去弄帽子,扶着窗口站起來,把小板凳折疊好,跟着靳少晟下了車。
“我打電話給衛寧了,他在站口接你。”靳少晟開口道。
“哦,我們送你一程吧,順路。”
“城北到城南,你确定順路?”
祁瑄難得沒有惱羞成怒,“廢什麽話,快點。”
靳少晟笑了笑,“我要去一趟醫院,剛剛醫生打電話告訴我,我弟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那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麻煩了。”靳少晟表情有點凝重,祁瑄看得出來,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些事。
祁瑄不太高興的往站口走去,衛寧在那兒焦急的張望,剛一看見他就劈頭蓋臉的一頓唠叨,“謝天謝地,你沒鬧事吧?哎喲我真是日了狗了,早知道跟着你坐火車了,怎麽樣?有媒體偷拍你嗎?有粉絲找你簽名嗎?你臉怎麽這麽臭啊,不會被人認出來了吧......”
祁瑄抿了抿嘴唇,回頭看了一眼靳少晟離開的方向。
他站在大樹底下等公車,嘴裏叼了根煙,看不清表情,風太大,點煙的時候好幾次都沒點着,直接給扔了,第一次見到他那麽煩躁的樣子,頭發被風吹亂了幾分,露出尖削的下颚,手裏揣了兩個硬幣,有點落寞的上了車。
鞋子很髒,跟自己的白球鞋對比分明。
祁瑄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靳少晟從天之驕子一下子堕落成窮苦百姓,住在那麽破爛的房子裏,穿那麽劣質的衣服,做着那麽辛苦的活兒,賠着笑臉受着傷,都還賺不到什麽錢,有個生病的弟弟,家裏的大大小小都需要他扛着。
很辛苦吧,身體和精神雙方面的折磨,要是換成自己的話,肯定一天都活不下去了,他怎麽能忍,怎麽還能堅持下去?
“瑄哥,你怎麽了?”衛寧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晌,祁瑄回頭看他,“我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哪裏難受?要去醫院嗎?怎麽坐個火車給坐病了?”
祁瑄低頭悶了好一會兒,才将目光移向某處,帶着點複雜情緒沉聲道,“心裏難受。”
靳少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所以看到檢驗報告的那一刻并沒有吃驚,反而很平靜的問,“如果我弟不住院的話,還能活多久?”
醫生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弟先天性心髒病啊,不是随便打一針就能好的,這還不讓他住院,是不是真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