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靳少晟看,他睡的挺安靜,既不打呼嚕又不說夢話,就這麽四平八穩的躺着,睫毛也還挺長的,皮膚也不像那些飽受生活之苦的人那麽壞,仔細看看還挺白挺滑的,鼻梁又高又挺,嘴唇薄薄的,不說話的時候總是抿成一條線,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不過笑起來的時候弧度又很好看.
很想.....
很想....很想....
很想去親一下。
祁瑄把這一切都歸于感冒藥藥效的緣故,他糊裏糊塗的下了床,蹑手蹑腳的蹲在靳少晟身邊,深呼吸了幾次,終于緩慢又慎重的把嘴唇壓在了他嘴唇上。
就輕輕一碰,連壓都沒壓實,祁瑄就懷揣着某種小心思離開了。
比初戀的純情小男生還純情。
不過說起來,祁瑄本來就沒談過戀愛,他一向都是暗戀派的。
祁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帶着點窘迫帶着點局促,但更多的是無法抑制軟得一塌糊塗砰砰砰像奏樂似的的心跳。
以至于第二天起來,他都覺得恍惚一場夢。
他到底是親沒親靳少晟啊?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了?
該不會是做夢吧!
祁瑄偷偷觀察靳少晟的臉色,和往常無異,他估摸着昨晚大概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就這麽還平添了幾分惆悵。
制作組打電話過來問祁瑄今天下午要錄制最後一期,一隊裏需要有個人跳傘,他們隊選誰。
跳傘這玩意還是挺恐怖的,祁瑄雖然不恐高吧但蹦極都不怎麽敢,他覺得失重的感覺特別不好,跟胸口堵住什麽東西似的。
但靳少晟腿還沒好全,都怪上次那個羅琳非要他背,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天島上風又那麽大,不太安全,而且靳少晟還恐高,上回坐飛機的時候自己為這事笑了他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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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瑄猶豫了一會兒,沉了沉聲對編導說,“我跳吧。”
Ps:我讓小祁親靳少了啊【不管不管也算吻戲!下章就是綜藝拍完回去,然後靳少完全會火起來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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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當祁瑄看到制作組架勢特別足的安排教練和直升機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這麽誇張?”
制作組王姐說,“第一次跳傘肯定得有教練看着,先訓練幾次才能單獨上,我們節目可是很有節操的。”
“呵呵。”祁瑄鄙視的一笑。
轉身看見陸衍已經穿好訓練服準備上飛機了,王姐沖祁瑄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上去,好先做個心理準備。
靳少晟走過來說,“要不還是我去吧,你感冒沒好。”
祁瑄帶着鼻音哼了一聲,“還是算了吧,你待會兒吓得直接在上面抖啊抖,尿褲子上多丢人啊。”
靳少晟笑了笑,“我哪兒那麽慫了,好歹也是吊過威亞在空中飛來飛去的人了。”
祁瑄想到靳少晟之前明明恐高還為了工作經常吊威亞,表面裝的雲淡風輕,但恐高的人怎麽可能不怕呢。
祁瑄突然有種拯救失足少年的成就感,頓時頭也不暈腳也不抖了,大力的摟了摟靳少晟的肩膀,“哎,行了,不就一個跳傘嘛,分分鐘的事兒。”
然而某人大話說太早了,陸衍這面癱咻的一下跟着教練落下去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蹿到嗓子眼兒了。
操,怎麽這麽高啊!
他的教練在背後用蹩腳的中文安慰他,“別怕。”
祁瑄結巴了幾下才把話說清楚,“誰誰誰怕了。”
教練笑了一下擡頭望天。
人都有第一次,越過心裏那道坎就行了,沒什麽可怕的,就是一個游戲,祁瑄在心裏不停自我暗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
話還沒說完呢,教練就推了他一把,兩人一同躍下去了。
因為太突然,以至于到海上的救生艇上,祁瑄還張着嘴,一臉懵逼。
第一次實在是太慘烈,祁瑄回過神來,決定之後幾次都認真跟着教練學,不然到時候拍攝他鐵定飛偏。
跳傘最重要的就是平衡感和臂力足,這兩項單獨拆開來祁瑄肯定沒問題,但合在一起就有點兒困難了,特別還是在今天這麽一個大風呼嘯的日子,飛的力度不太好掌握。
前幾次靳少晟還能在救生艇上聽見祁瑄啊啊啊啊哎喲操的哀嚎聲,到後來語調明顯高昂了許多,估計是練得不錯。
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風大太拍的有點糊,祁瑄是個小黑點兒,在藍天裏嵌着,靳少晟用手滑動了一下放大,能看到一人形馬賽克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挺可愛。
到了大概三點多,才開始進行拍攝,祁瑄運氣不大好,抽到了最後一組,估計不到天黑完成不了。
“加油啊。”靳少晟笑着說。
祁瑄練了幾次後信心十足,朝他揚了揚下巴,“待會兒記得看我的英姿啊。”
靳少晟低沉的嗯了一聲,“朝我這兒飛?”
祁瑄開玩笑道,“飛偏了你接着?”
靳少晟也點點頭,“我接。”
在陸衍他們都安全抵達救生艇的時候,天有些變了,制作組詢問了一下教練後對祁瑄說,“這會兒風這麽大,要不等等再錄?”
等了約莫半小時,風力沒有減弱的趨勢,可能要下雨了,海上有點霧蒙蒙。
“教練說飛也是可以飛的,只是可能比較吃力,瑄哥,要不就算了吧。”
祁瑄好不容易練習了半天才會,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也沒多想,“沒關系,我飛吧,再等下去待會兒要下雨了就錄不成了,教練說我練得不錯,應該沒問題。”
于是制作組為了安全起見多準備了一個救生艇候着。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祁瑄迎着風往下跳了。
正式拍攝跟練習不同,靳少晟目不轉睛盯着,因為剛一開始祁瑄就有點兒飛偏了,風太大把他的降落傘往右吹了一段距離。
跳傘這玩意兒,一旦偏離軌道就很難糾正過來,風只會越來越急,不是專業人士很難掰回來。
七分鐘過去了,祁瑄距離他們的救生艇越來越遠,靳少晟蹙了蹙眉頭對制作組說,“還有一架救生艇在哪兒?”
王姐說,“剛派去西面接祁瑄。”
4000米的高度,差不多五分鐘能落下,現在已經過去七分鐘了,祁瑄還沒下來,靳少晟有點兒擔心,拿了個救生服,想也沒想就往下跳。
王姐吓道,“你幹嘛?”
靳少晟從水裏探出個頭來,“我游到那架救生艇上等祁瑄。”
祁瑄在飛的過程中還是挺享受的,畢竟他什麽都看不見,快着海的時候,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媽的,說好的救生艇呢!
靳少晟上了另外那架救生艇後恨不得自己來開,眼看着祁瑄降落在離自己百米處,他難得飙了一次髒話,比救生員更快的跳進海裏。
溺水的滋味不太好受,祁瑄本來是會游泳的,但因為在空中吹了太久的冷風,感冒又沒好全,此刻手腳僵硬,動也動不了。
祁瑄在水裏嗆了一下,冒出頭來,用手拍打着海面,慌亂得掙紮了兩下,剛想喊一句救命,手臂就被人拖起來了。
救生員手忙腳亂的把祁瑄拉到救生艇上,立馬有人給他披上了毛巾,拍攝中斷,祁瑄坐着喘了會兒氣,就聽見身邊的人緊張的說,“靳少晟剛才跳下去了,他人呢?”
祁瑄刷的一下站起來,臉色煞白,“你說什麽?”
救生員又立馬跳下去找靳少晟,祁瑄裹着毯子發抖,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想起他弟弟溺水死亡的場景。
那種絕望而窒息的感覺。
冰冷又刺骨。
他弟的屍體被人擡上來的時候,爸媽崩潰的模樣。
祁瑄嗆了一口水,寒冷噩夢般的感覺張牙舞爪的纏了上來,讓他腦仁突突的疼。
他害怕,很害怕。
渾身動也動不了。
“祁瑄?祁瑄?”再擡頭的時候,發現靳少晟渾身濕透的站在他面前,焦急的扶着他的肩膀。
那一瞬間,心裏的感覺特別複雜,泛着酸水,跟潮水侵襲似的一波一波湧上來,擊得他站不穩腳跟。
“你沒事吧。”靳少晟咳了咳,發現祁瑄臉色慘白的不對勁,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祁瑄張了張嘴,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吓到了?受傷沒有?”靳少晟拿過救生員遞過來的毛巾,不顧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往祁瑄腦袋上招呼,動作倒很輕柔。
祁瑄本來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哪裏不舒服,除了心裏害怕以外,但就在靳少晟簡單的一句關心後,他打哪兒都不舒服,頭暈,發冷,肚子還疼,鼻子也有點酸,一個沒注意說不定能流出幾滴眼淚來。
靳少晟給他擦頭發,順帶擦了擦臉,突然眉頭皺起來,挺嚴肅的看着他,“發燒了?”
祁瑄暈暈乎乎點了點頭,靳少晟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