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骁笑了笑,表情有些苦澀。
祁瑄情商再低也聽懂了,“所以你是在利用我擺脫某個人?”
陸骁擡了擡眼,深深的呼了口氣,“我又一次被你的聰明給折服了。”
“滾蛋!”
陸骁沒心沒肺的拿起酒杯來,仰頭灌了一口,“你跟靳少晟怎麽樣了?”
祁瑄咬了下吸管,悶悶的說,“不知道,我打算去找他說清楚吧。”
“喲!”陸骁挑了挑眉,“挺勇敢啊。”
可惜我沒你這麽勇敢。
“你說什麽?”祁瑄擡頭,看見陸骁欲蓋彌彰的用酒杯遮掩住臉上的神色。
跟陸骁吃完飯,祁瑄就讓衛寧給他買了最新一班去Z市的機票,衛寧感嘆了一句我瑄哥總攻,被祁瑄一掌拍飛在沙發上。
好久不被揍的衛寧能感動的當場哭出來。
抖m是病,真的得治!
在山裏呆了一晚上,終于拍好了露營戲份,靳少晟三點才睡,結果五點不到就被人從睡袋裏叫起來了。
“怎麽了?”
來人是廖瑜的助理,小姑娘拿着手機,手一直抖,好像快哭出來了。
“廖姐她不見了....今天早晨的飛機,我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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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晟瞬間清醒了,“怎麽會不見了?昨天拍完戲她沒有回去嗎?”
“我不知道,我後來睡着了,但廖姐一直說想去山裏面看日出,因為太危險了我就沒讓她去....”
靳少晟皺了皺眉,輕手輕腳換好衣服,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吧,我知道了,你別着急,我去找她,這事兒先別跟導演他們說,我争取六點前回來。”
“我也去!”小姑娘含着眼淚說。
“你呆着,我去。”靳少晟拉了一把她的手臂,轉身背了包往樹林裏跑去。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山了,上次跟祁瑄一塊兒錄節目的時候也來過,不過那會兒身邊還有個腳受傷的羅琳,所以動作緩慢了一點,但今天他急着找人,速度就自然加快了許多。
“廖瑜!”這會兒山裏還有點黑,靳少晟拿着手電喊了一聲,沒人回應他。
靳少晟跨過一根樹幹,被雜草勾住了腳,他有些不耐煩的罵了聲操,本來今天六點能回去,而且昨天晚上接到了那爺爺的電話,說是自己身體不太好,怕養不久小白貓,問他要不要。
靳少晟接到電話都恨不得立馬飛回去。
這下出了岔子,讓他心情很是煩躁。
“廖瑜你在嗎?”靳少晟又喊了一聲,避開細細碎碎的小土片兒,扶着樹幹艱難的往前走,他想了想,要是看日出,肯定得去山上,而這邊上山的路都是小路,又濕又滑,廖瑜要是不小心踩空了摔下去,也是極有可能的。
靳少晟皺了皺眉,加快速度往前走去,約莫走了十幾分鐘,終于看見了一塊被球鞋踩塌的樹葉堆,他用鞋子踢了踢,确實很滑,拿着手電往下一照,依稀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倒在地上。
靳少晟想也沒想就折了根樹枝,小步滑了下去,中途被一些雜草藤蔓割傷了手,也懶得顧忌了,救人要緊。
半拖半抱的把摔得已經昏迷的廖瑜弄上來,靳少晟坐在地上喘了口氣,發現自己褲子被劃破了個洞。
操,什麽事兒啊。
真會挑時間看日出啊。
他無奈的笑笑,發現廖瑜沒有大礙,估計吓蒙暈過去了,才舒了口氣。
廖瑜被送上了救護車,一行人跟着去了醫院,靳少晟跟老爺子約好是早晨九點,好不容易要到貓,他怎麽可能失約。
于是靳少晟去醫院洗了把臉,馬不停蹄的改了最近時間的飛機回A市。
祁瑄到Z市已經早晨十點了,他圍着厚厚的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招了一輛出租就往靳少晟拍戲的農家樂趕去。
“你是來看明星的吧?”司機大叔笑着看了一眼祁瑄。
“不過你來得太晚了,他們都去醫院了,不在農家樂了。”
祁瑄斜了他一眼,“什麽意思?”
司機開了窗,風呼呼的灌進來,“有個演員受傷了,好像是從山上摔下去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祁瑄心裏一慌,“男的女的?”
司機癟了癟嘴,“不曉得。”
祁瑄雖然覺得靳少晟不太可能做出從山上摔下去的蠢事,但以他工作起來不要命的本領,也說不準,半個多月沒見的思念瞬間就有點收不住,再加上未知的擔心,他有點煩躁的催促道,“能麻煩您開快點去離農家樂最近的醫院嗎?”
農家樂周圍有個小醫院,祁瑄下了車後想給靳少晟打了個電話,結果一摸口袋,手機沒了!
操!祁瑄恨不得以頭搶地,怎麽這麽倒黴!
簡直心累的不行。
周圍一片土和樹,屁都沒有。
因為這邊在造路,車子開不進來,剛才司機說讓他沿着馬路筆直走再向西轉彎再往東轉彎再筆直就到了。
可祁瑄是個路癡,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走了一陣後才發現真的迷路了。
擡眼望去,全是一模一樣的樹,哪兒有小醫院的影子?
祁瑄又急又氣,一腳踹上了身旁那棵樹,結果那棵樹屹立不倒,連半片葉子都沒晃下來。
靳少晟千謝萬謝的從老爺子那兒接過貓,就接到了祁瑄的電話。
“喂。”靳少晟聲音裏帶着笑。
“诶,您好,請問您是靳少晟嗎?”
靳少晟蹙了蹙眉,警惕道,“是,這不是您的手機,您是....”
“诶,這位失主的手機掉在我車上了,我随便試了個0000就解了鎖,看這個號碼聯系次數最多我就撥過來了,您要是用空就過來取吧。”
“您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當司機說出那句“我在Z市的時候”他真的快無語了。
“他好像是哪個明星的粉絲吧,想來農家樂探班,結果我跟他說有演員受傷了,他很急的讓我去附近的醫院,結果那邊修路我開不進去,就把他放路邊讓他自己走進去了。”
靳少晟被這一轉折弄得有點懵,又想笑又生氣,繞了一大圈結果他倆竟然錯過了。
這他媽拍電影嗎!
挂了司機電話之後,靳少晟無奈的笑了笑,又馬不停蹄的奔去機場買了去Z市的票。
所謂禍不單行,可能就是這樣。
祁瑄在泥濘的路上走了沒一會兒就下雨了,周圍全是土和樹,毫無人煙,想借個地方躲雨都不行。
祁瑄跑了幾步到一棵大樹下呆了會兒,他平時最愛幹淨,但此刻鞋子和褲管上都沾上了泥土,看上去好不狼狽。
祁瑄看着淅淅瀝瀝的雨,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受傷的那個人是不是靳少晟?
呸呸呸,肯定不是!
要萬一是呢?
祁瑄心裏波濤翻滾,他不能允許有這個萬一。
算了,淋雨就淋雨,早點找到醫院确認靳少晟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祁瑄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髒兮兮的球鞋,不顧冰冷的雨水,往前邁了一步。
靳少晟先找到了那個司機,要回了祁瑄的手機,再乘着他的車到了農家樂附近,眼看雨下得越來越大,祁瑄肯定沒帶傘,Z市又比A市冷那麽多,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下過雨的農村小道特別難走,靳少晟撐着傘,沒顧得上其他,快步四處張望。
四周靜悄悄的,也沒有人影,整個天被染上了霧蒙蒙的一片,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挺怕祁瑄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種地方。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靳少晟終于在一棵大樹底下看見了拖着行李,滿身髒水的祁瑄,那一刻的感覺,他沒法兒描繪。
就像是全身細胞都在烈火上烤,酥香清脆嘎嘣一下就能炸成花。
那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瞬間将理智吞沒的一幹二淨。
祁瑄轉頭看見了他,瞪圓了眼睛。
時間像是靜默了一般,他們隔着一棵樹的距離互相看着,有很多話想說,卻又好像在彼此眼神中看懂了對方要說些什麽。
蒙蒙的雨像絲線一般纏繞在他們周圍,祁瑄連靳少晟什麽時候走近的都不知道。
“臉上怎麽回事?”
“啊?”
靳少晟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把他頭發捋到耳後,“怎麽弄這麽髒?”
祁瑄有些閃爍得眨着眼,“咳...剛才沒注意摔了。”
“你傻嗎?”
祁瑄聲音低了低,“下雨天沒看清。”
“你....”
“你....”
“我先說。”祁瑄看着他,臉上有被污泥染過的一道髒兮兮的痕跡,頭發濕濕的,眼睛也濕漉漉的。
滿滿的擔心快要溢出來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靳少晟笑笑,覺得心裏倏地軟了一下,“我沒有,是廖瑜受了點輕傷,我送她去醫院後就回A市找你了,哪兒想到你來Z市了,還好沒錯過。”
“那你的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