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接通電話,聽到的第一句是:“喂,我是季米,中午能一起吃個飯嗎?”手中的筆停了停,随後漂亮的簽下自己的名字,伸手将文件遞給對面的柳心月,“停車場等我。”

嘟嘟嘟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拿開電話,季米詫異的盯着手機上殷翌宸的名字,停車場等他,這話的意思是同意了。

午餐時間,季米選了一間環境還算不錯的西餐廳,檔次不高不低,但味道是花潔他們認同了的,應該沒有問題。将餐單本遞給殷翌宸,對方不接,揮了揮手,對着服務員說了一長串,服務員面帶笑容的離去,季米感嘆,不愧是上流社會的人,談吐舉止就是不一樣。

“說吧!吃這頓飯的目的。”直奔主題,符合殷翌宸的冷漠個性,但說目的卻不入季米的耳朵,挂着不滿的表情,“難道普通人請你吃飯就會有什麽目的不成,你也太多疑了吧!”

“在我的世界裏,就是這樣,沒有目的的人我沒有見到。”

對面那雙深邃的冰眸子黝黑的猶如黑暗污染,暗嘆,眼角邊泛起一絲悲傷,确實,在殷翌宸的世界裏,不可能有純真的沒有目的的人,倒不如說有純真才奇怪。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不管在什麽時候都存在,能爬上這個位置的殷翌宸想必也見怪不怪了。

季米露出一絲可笑,這一刻自己竟然同情起殷翌宸了,那高不可求寂寞的王者之位,“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目的,至少我不會,我請你吃飯是感謝你照顧我還有之前幫了我的感謝之意,雖然可能這頓飯不夠償還,但至少這也是我最真誠的感謝之意。”

黑色瞳孔裏看不出一絲虛假,殷翌宸一直都覺得季米的眼睛很獨特,不是顏色,也不是眼型,而是那仿佛天上潔白的雲朵一樣,幹淨,無污點,嘴角微微上揚,“這也是一種目的。”清澈的瞳孔放大,随後眉開眼笑,嘴唇溢出笑聲,“你也會開這種冷笑話啊!殷總。”

偌大的西餐廳,氣氛融洽,人們都微笑的享受西餐的美味,嬉笑在言語中,就連季米和殷翌宸也被這柔和的氣氛所感染,合拍的聊起天來,雖然只是工作上的話題,但對季米來說這是更加了解殷翌宸的絕好機會。

人往往在享受至極的時候,會忘記曾經最恐懼的事情,而當這恐懼從內心深處再次翻滾而來時,将會是比體驗殘酷地獄更為懼怕。

“我們真的很有緣分诶!季先生,又見面了。”

笑容消失在季米臉上,身體一震,手中的餐具放置桌上,繃緊神經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殷翌宸也在這聲音響起的那瞬間,表情冰冷的幾乎要凍僵周圍的空氣,陰冷的盯着季米背後的金發男子,不帶表情的喊了聲:“費德斯·希特勒先生,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哦,這不是殷總嘛!真實幸會啊!能見到你這尊王者。”殷翌宸站起身禮貌點了點頭,“說到王者我可不敢當,季米,還不趕緊過來問候一聲真正王者費德斯·希特勒先生。”季米擡頭盯着殷翌宸,在那黝黑的瞳孔裏看到了安心,站起身,走向殷翌宸身邊,禮貌的點了點頭。

費德斯眼睛低沉,勾起一絲獰笑,“原來季先生是殷總的床亻半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季先生不會在意我之前的無理之舉吧!”床亻半什麽的?季米很想否認,可那是面對外面之人,面對眼前的外國佬,即使說的再難聽季米也認了。

擡起頭,冷靜的盯着對面狡黠藍色瞳孔,鎮定的說:“不會,我才是冒犯了費德斯先生還請原諒。”從剛才到現在,殷翌宸的面孔雖冷,可态度卻誠懇的不像他,這就說明眼前的男子是個連商界王者殷翌宸都要敬佩的陰狠人物,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因為面前的男子給殷翌宸帶來麻煩。

“呵呵,說原諒太見外了,我倒是很想和季先生好好聊聊,加深加深關系。”那浮誇的笑容,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下,但很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緊扣溫熱懷中,吸食着只有這男子才有的味道,顫抖的停止了,是啊!只要有殷翌宸在,就沒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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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季米的費德斯看到季米那安心的表情,抹去的恐懼另他很不滿,眉鎖間明顯往中擠緊,寒光落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冷漠殷翌宸身上,陰笑的說:“說來,殷總,你以前的床亻半真沒什麽意思?一點又惑就自動躺在身下,這種濺貨還好我幫殷總發現了,免得少了殷總的雅興。”

“費德斯先生客氣了,那種我不要的濺貨害費德斯先生掃了雅興,真是不好意思,哪天我送給你幾個亮眼的美色,保證幹淨的無一絲瑕疵。”季米佩服殷翌宸,本來是被羞辱卻成了羞辱別人,不過及時這樣季米也不敢多看費德斯幾眼,聽完此話還能沉着冷靜帶着笑意,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費德斯加深嘴上的笑容,盯着季米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美色就算了,你身邊的季先生我很感興趣,能割舍嗎?”

季米驚栗,膽顫的抓緊殷翌宸的西裝衣角,殷翌宸你能将羅林送給費德斯,你會不會為了你的利益将我送出去。不,不對,我又不是殷翌宸的床亻半,可剛剛自己又沒有反駁,況且要是費德斯知道我和殷翌宸的關系不是他想的那樣,那等待自己的是什麽?季米不敢想,所以那時不反駁也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嗎?

殷翌宸伸出手摟着季米的腰,冷笑言道,“這又何不可。”季米震驚,費德斯竊喜,殷翌宸從不會為了他人損害自己的利益,費德斯清楚的知道,而季米是更加知道,內心嘲諷,臉色挂滿了絕望,相信一個人的結果是背叛嗎?

“那我這真是要好好謝謝殷總了。”費德斯伸出手打算拉過季米,卻被殷翌宸低頭深吻止步了,感受到嘴唇的溫熱感,舌頭攪合至呼吸困難,停下這吻,季米滿是驚異。殷翌宸伸出手摸了摸季米的嘴唇,意味深長對着費德斯說:“感謝還是算了,我話還沒說完,如果是床亻半我會自動奉上,但我想費德斯先生不會對朋友的情人出手吧!因為這是你的原則。”

“情人?殷總這話是說,季先生是你的情人而非床亻半,你可不要為了一個無所謂的人騙我,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利益可不好。”

松開摟着季米的腰間的手,雙手擦在西裝褲裏,眼裏裏毫不客氣的釋放寒氣,嘴唇微微冷血一笑,“費德斯先生這是在懷疑我的原則。”

費德斯黑着臉,殷翌宸他很清楚,不要的東西絕對不要,而該是自己的東西就是敵人再強大也要守住,現在還不是時候翻臉的時候,挂起一絲假笑,說着冠冕堂皇的話,“原來如此,那我肯定不能出手了,因為這是我的原則,情人和床亻半是天壤之別之物,今天這頓飯我請好了,算是我的賠禮道歉。”

殷翌宸也收起冷漠,客套的回複:“這可不能讓費德斯先生買單,這樣好了,費德斯今天的午餐我買單了,順帶在豪庭酒店總統套房裏享受一回如何?”

“那可要麻煩你這個好朋友了。”客氣的拍着肩膀的手,費德斯再次看了看殷翌宸背後的季米,笑着轉過身,“對了,房間就可以了,我可有上等的貨物等我栽培,異色瞳孔你可沒見過吧!”

季米瞪大眼睛,異色瞳孔,那不就是闫刺嗎?走向殷翌宸身邊,想詢問費德斯,卻不見蹤影,緊握雙手,輕問到:“殷總,你告訴我,他說的那異色瞳孔人不是我說的幫助之人。”

沉默的時間證明了得不到結果的答案,為什麽這種事情要被自己遇見,闫刺,你到底怎麽樣了。那天分離之後,不管打幾次電話,等到他的全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語音,如今被這一提起,更加提心吊膽了。

“先離開這裏再說。”

走出餐廳,季米沮喪的跟着殷翌宸身後,走到熟悉的停車場,看着那輛亮眼的紅色法拉利,季米停下了腳步,沒有擡頭,輕聲淡語開口道:“殷總....”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說的那人不一定是幫助過你的人,不要徒增煩惱。”詫異擡頭,有點意外,殷翌宸會說安慰人的話,露出一則溫柔笑容,輕吐:“謝謝.....”

坐上副駕,季米突然想起剛剛在餐廳裏被吻了,雖然是幫助自己敷衍費德斯,但公共場合.....等等,剛才費德斯也說了,不要為了無所謂的人騙他,破壞了他們之間的利益,那今天殷翌宸幫了自己欺騙費德斯,如果被發現了,那.....腦袋裏不敢想那樣的畫面,驚栗的握緊雙手。

斜瞄殷翌宸從容不迫的面孔,嘴唇抖動的張開問:“殷總,你欺騙費德斯,如果被發現了怎麽辦?會不會對你不利,那個男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着急的面孔,殷翌宸戲笑,“你倒是知道那他不是簡單的人物,你擔心我,不擔心自己被發現不是我說的那樣,他會對你不利。”被殷翌宸這麽一提醒,季米都忘記了,要是發現了自己不是殷翌宸的情,情人,他一定不會誓不罷休。

“費德斯·希特勒,這個人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他想要的東西不管什麽代價都要得到,你也不例外。”副駕駛上的人身體驚顫,很容易就看出這人的恐懼,“放心,至少現在他不會對你怎麽樣?”驚異擡頭,這話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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