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想怎麽樣?”陶可問道。

秦喻搖頭, 遺憾的說道:“我不想怎麽樣,要不你自己乖乖去一個地方?”

陶可不屑的嘲諷道:“你在做什麽夢……”

秦喻突然起身,耐心告竭的模樣, 第一次在秦家的阿姨以外的人面前露出他暴戾可怕的一幕。

秦喻俯視着陶可說道:“我以前對你好言好語,是因為陶家, 現在對你好言好語,是因為教養,你太聒噪了,陶可。”

空氣裏突然多了一種烈日般的氣息, 強大、充滿壓迫性,陶可沒分化時對信息素不敏感。

現在,陶可咬牙故作無感的看着秦喻,手掌心後背卻已經在冒汗,心髒更是如鼓雷, 這還是秦喻只是釋放信息素壓制, 不帶其他惡意。

A對O的控制幾乎是天生的。

秦喻有些驚訝的看着陶可,疑問道:“真奇怪, 你不是已經分化成O了嗎, 難道是低級O,對信息素都不敏感?”

“算了, 等會會有人來接你,你在這裏坐一會吧, 聽話, 雖然我剛剛對你起了一點興趣,但答應其他人的事可不好違約。”

說着,秦喻轉身就要往樓上走去,細看還能發現腳步有些快。

雖然他自信電腦不可能被随便打開, 打開也進不了內網,但是離開書房太久,讓他有些不安心。

“複制地址失敗,啓用計劃B。”耳機傳來聲音。

姜桃面若寒霜的拿回連接器,回到剛才看書的地方,根據自己的速度翻過二十頁。

秦喻剛到樓梯口,就聽到阿姨驚慌的呼喊聲,皺眉轉頭,就看見另一個樓梯跑上來的陶可,不悅的說道:“不是讓你在下面等嗎。”

陶可拿着手裏的杯子就朝秦喻砸過去,一副氣炸了了模樣。

Advertisement

“等你媽!”說完,哧溜一聲先秦喻一步滑進了書房,像條魚一樣。

秦喻面色陰沉的用手梳起劉海,看着跟上來地阿姨陰恻恻的說道:“拿繩子來。”

書房裏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

秦喻心底一個咯噔,趕緊開門,門竟然還被鎖了。

兩下踹開書房門,秦喻目眦欲裂的看着仿佛臺風過境的書房。

陶可一邊砸東西,還一邊朝姜桃喊:“秦喻有病嗷,姜桃,你小心!”

秦喻第一時間看向書桌上的電腦,不見了!

秦喻都顧不得姜桃在旁邊看着,上前抓住陶可的領子,吼道:“我的電腦呢!?”

陶可當然不會回她。

反倒是姜桃面無表情的說道:“被陶可丢到窗外去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秦喻深呼吸兩口氣,對着姜桃笑道:“有點小矛盾。”

說完,秦喻轉頭猙獰的看向陶可,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你完了。”

“我報警了。”陶可咧嘴說道,“就知道保镖不靠譜,我剛剛抽空報警了,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

最後,陶可被警察抓去批評教育,順便賠了秦喻老大一筆錢,畢竟那個書房裏的東西還挺貴。

秦喻在想辦法和姜桃解釋那天發生的事,順便抱着他碎成片的假電腦努力救治中。

而真正的電腦被專業人員拿去研究了,順利找到了客戶端。

陶可以為事情結束了,卻沒想到只是開始。

“去Y國?”陶可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們的目标是抽絲剝繭、順藤摸瓜,将這個暗網背後的所有人一網打盡,秦喻還有存在的必要,之後我們會找機會将電腦換回去。

秦喻會繼續行動,待在國內的你是秦喻的天然目标,我們不能過于保護你,會暴露我們自己,姜桃更不适合‘露面’,因此你去國外是最保險的舉措。”來人公事公辦的說道。

陶可只能回道:“我再想想。”

畢竟這個意思是她這回出去了,得等到秦喻被抓了她才能回來,或許很快,幾個月,但也或許很久,需要幾年。

還說了很多其他的,包括陶可去了國外,秦喻的注意力會被分散,還要……最重要的一點,陶可現在在國內出不了門。

陶可不信邪,明明網上沒有人說她了,明明上回她還出去了,明明只是不能去學校而已,她還可以在家自學啊。

然而氣炸的秦喻,将陶可一次又一次推向輿論的風口,再這樣下去,陶可估計真的要被憤怒的群衆打死,甚至鐵窗淚了。

聽說已經有意修改未成年人保護法的年限了。

陶可狠狠踢起一塊院落裏的石頭,秦喻給爺死!

陶可打開大門,一盆不知道什麽的東西從頭潑下,一個婦女聲嘶力竭的扇了她一巴掌。

陶可被保镖護着,暈頭轉向的發現,好吵,好多人。

回到別墅,陶可看着身上黏黏糊糊的紅色液體,還夾着各種下水,鼻尖是各種腥氣穢味。

猛地沖向最近的廚房,陶可趴在處理臺旁嘔了起來,偏偏張開嘴,那些奇怪的味道仿佛直往嘴裏鑽。

陶可嘔的更撕心裂肺了,到最後只能吐酸水,恍惚間想到,這好像是原著中“陶可”經歷的。

可是,不是她,不是她做得啊。

陶可洗到皮膚都泛紅,還是感覺那股血腥氣在鼻尖萦繞。

晚上,和姜桃打視頻電話的時候,陶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吃着小零食,看着無腦喜劇。

姜桃想問陶可怎麽樣的話堵在了喉嚨裏,像往常一樣說道:“晚上好,陶可。”

“晚上好啊,姜桃。”陶可笑眼彎彎的回道。

“今天做了什麽蛋糕。”姜桃像往常一樣問道。

陶可頓時眉飛色舞的說道:“我今天做了費列羅巧克力,可難了,弄了我好久,不過特別好吃,等你來了,我一起做給你吃。”

……

夜晚,陶可躺在客房,她卧室的玻璃不幸身亡了,在玻璃換好之前,只能在客房将就一下了,當然,也有可能一直在客房将就,畢竟“大家”好像知道哪個房間是她的了。

秦喻把他做得那些一并嫁禍到陶可身上了,憤怒的受害者家屬甚至突破了這個別墅區的保安隊和警察,當然秦喻提供位置也“功不可沒”。

秦狗賊!

陶可憤怒的捶床。

嗡嗡嗡——聲突然響起。

陶可驚到直接翻身下床,貼着牆壁,半響才反應過來是她調了靜音的手機。

姜桃之前不是打過電話了嗎,陶可疑惑的拿起手機,發現那一連串的震動不是一通電話,而是許多許多的攔截短信。

陶可不愛接推銷電話,為了一勞永逸,是直接開了陌生電話勿擾。

現在,陶可大致能猜到是一些什麽樣的短信,放下手機,陶可捂了一會臉,擡頭哼了一聲,我就不看,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一周後。

陶可拉着行李箱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右手拿着手機,手機裏是飛往Y國的機票。

姜桃站在她旁邊,兩人沉默着。

好像要說的、要約定、要囑咐的都在平日裏說過了,現在開口似乎也有許多想說的,可時間太短,話太多,一時反倒開不了口。

“請…乘客…,現在開始檢票了…”

陶可拉着行李箱轉了一圈,面對着姜桃笑着說道:“我出去啦,姜桃,我們Q大見。”

姜桃點頭,陶可就拉着行李箱轉身。

突然,陶可停下,轉回身面對姜桃,快走兩步,在姜桃臉側落下一吻,眼裏閃爍着各種光芒,像是一個萬花筒。

“等我回來,我有話和你說,等我呀。”

說完,陶可就趕緊抓緊行李箱跑路了,剛邁出一步,臉上的溫度剛升起來,陶可的手腕就被姜桃抓住了。

不會吧,姜桃怎麽不按套路來,就算要打她,等她回來不行嗎,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着可能好幾年都見不到了,陶可一時梗着脖子不敢轉頭。

一個略帶占有欲的吻落在她後頸,齒間輕咬,陶可險些腿軟。

“我記住了,不要失約。”姜桃從陶可身後抱着她,清冷的聲音溫柔的回響在她耳邊。

等到被放開,陶可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往前走,一時失去了對手腳的控制,過閘機的時候,陶可才想,再不轉頭看看,說不定真的要很久不見了。

陶可轉頭,姜桃仍站在原地,回視着她的目光,清淺一笑。

陶可決定離開,一方面是局勢所迫,另一方面是姜桃勸的。

陶可走到看不見了,姜桃轉身出了機場,看見了匆匆而來的一大群人。

姜桃眉色冰冷的從這旁人身邊路過。

這些人陶可未嘗不可以解決,只是不想傷害她們。

誰都沒有錯,又人人有錯。

但有那麽一些人,是真的罪大惡極,比如秦喻。

陶可一下飛機,就看見了袁郁禮,也不知怎麽的委屈泛上心頭,撲過去抱緊了袁郁禮。

就連陶流霜也沒有怼陶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家永遠是陶可的後盾、港灣。

倒了兩天時差,陶可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好漢了。

日常就是跟着網課老師上上課,高考相關的老師還是國內的厲害,沒辦法,只好一對一網課了。

然後就是偶爾出去玩玩,勞逸結合嘛。

剩下的就又是和陶流霜這個讨厭的家夥鬥智鬥勇。

以及每天早上六七點和姜桃打個電話,正好是國內晚上六七點,姜桃下了下午的課。

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有進度說進度,沒有進度就聊日常。

時間一晃,都到高三上學期了。

陶可托着腮,沒想到一語成谶,早知道就不瞎講着玩,說什麽Q大見了。

啊啊,陶可抓狂的在地上翻滾。

“又犯病了?”陶流霜戲谑的問道。

陶可唰的起身,把住門,不讓陶流霜進來,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麽不敲門!”

“你的門是開着的。”

“瞎說,我明明關緊了!”陶可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陶流霜将水果往陶可手裏一放,說道:“媽要我送來的,不然我才懶得來。”

說完,施施然的走了,身後響起響亮的關門聲,還有鎖門的聲音。

陶流霜無奈一笑,他剛剛聽到叫聲竟然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門都沒來得及敲直接打開了。

陶可氣鼓鼓的吃着水果,翻開書又繼續看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