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愛情
雖然在山上轉了一圈,也沒做什麽太大的體力活,但是回程的時候依然覺得有點疲累,尤其是坐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就特別的想睡覺。
我和陳立坐在一個雙人座上,因為這裏屬于S縣的邊緣,雖然也算個景點,但是還不至于到人來人往的地步,于是公交車上人并不多,總共沒超過十個。
車子開了大約五分鐘後,陳立湊過來小聲對我說,“行行哥,我能不能靠在你的肩膀上睡一會兒?”
我說,“你不覺得靠在別人肩膀上的動作很娘嗎?”
陳立,“娘就娘呗,又沒人注意。”
我見他這麽執拗,幹脆直接說,“不行。”
陳立做出唉聲嘆氣的樣子,然後把腦袋仰在椅子背上,鼻孔朝天。
他可能一開始只是做戲給我看,但沒想到後來真睡着了。
我聽着他的輕微呼嚕聲,轉頭看他,他微張着嘴,睡得還挺香。
我扯了他一把,他直接就歪了過來。
我手接住他的腦袋,他就枕着我的腦袋繼續打呼嚕。
我說,“這樣還不醒你騙誰呢?趕緊起來,換個姿勢。”
他立刻眯着眼睛坐起來,并同時伸出雙手摟住我,臉埋進我的懷裏。
我看着他撅在一邊的屁股都替他覺得累得慌,于是就伸手扒拉了他幾下。
結果他像石頭一樣一動沒動,我便随他便了。
過了一會兒,我感受着懷裏沉甸甸的一坨,忍不住想,陳立怎麽這麽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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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之後,我們直奔一家米線店。
店裏裝修不錯,挺有情調,價錢也因此略微提上一些。
陳立直接喊來個雙人鍋,然後沖我擠眼,說,“我請你。”
我點點頭。
以前我們吃米線都是點單人份,我看着陳立一臉愉悅的翻閱菜單的樣子,深沉的覺得這貨原來有點小腹黑,他正在全面侵襲我的生活。
我無聊的想着,沒準哪一天,我真的就從了。
我想象了一下和他過日子的景象,也許他會每天都滿懷愛意的看着我,對我好,我理所當然的享受着,偶爾給他點笑臉。
這樣下去,久而久之,他的愛意能保持多久呢?
情感這東西,我并不太信。
也可能和我本人從沒有墜入所謂的愛河有關。
我沒體會過對一個人濃烈的感情,也不知道它消褪後的樣子。
至于我對陳立的想法,我總覺得我只是不讨厭他,甚至偶爾也會覺得他好玩,想逗一逗他。
我想着,我不讨厭和他接吻,不讨厭和他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可是總覺得,好像這樣還不夠。
我想起去年看過的一個電影,叫做《女人不壞》。
裏面有一種藥劑,可以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産生愛意。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男人使用了這種藥劑,那個男人果然愛上了這個女人,他眼中的她充滿了粉紅色,當他看到她時,周圍都充盈着浪漫的氣氛。
可是在某一天,那個藥劑失效了。
男人眼中的女人在一瞬間褪色成黃臉婆,醜的不能再醜,他們立刻就掰了。
顯然現在陳立眼中的我就是粉紅色的,雖然這麽形容讓我有點惡寒,但确實挺貼切。
我有點好奇,當他消除這種感覺的時候會怎麽樣?
米線上來了,熱騰騰的鍋發出呲呲的聲音。
陳立見到食物比見到誰都親,立刻拿了小碗就不停的夾面。
我無聊的看着他夾面,他已經夾了多半碗。
我終于懶得理他,也夾了一點到自己碗裏慢悠悠的吃。
陳立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夾,夾得差不多滿了之後又舀湯。
最後可能是覺得小碗裏光禿禿的,他又添了一片菜葉。
他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然後将小碗推了過來,并且拿走我之前用過的碗。
我看着眼前滿滿的一碗,對他說,“你弄了半天是給我夾的?”
陳立笑眯眯的說,“是啊是啊。”
我沉默了一瞬,說,“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只能吃碗裏這點兒,其餘的不能動?”
陳立“啊?”了一聲,“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夾起一根面條送進嘴裏,細嚼慢咽的咽了下去,然後說,“滿成這樣你也是夠有心了。”
陳立看了我的小碗半天,後知後覺的說,“好像是太滿了啊……你都沒法繼續夾菜了。”
我說,“不用夾,你不是給我弄了這麽多嗎。”
我又補了一句,“而且全是面條,管飽。”
陳立舉着勺子沉思半天,最後小心翼翼的問我,“要不……我再去要個碗?”
我斜眼看他。
他假咳了一聲,“要不你夾出來點兒,放我碗裏。”
我說,“不用。”
陳立嘆了口氣,“你別怪我,我這不是第一次和別人共餐嗎?就想獻個殷勤,結果還搞砸了……”
我說,“沒關系,你做的挺好的。”
陳立伸筷子夾我碗裏的面條咬在嘴裏,含糊的說,“你也夾一個,沒準咱倆夾的是一根,然後各自吃到中間的時候就可以接吻了~”
我面無表情的說,“……滾。”
陳立傻笑着撅走一筷子面條,然後感嘆,“果然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啊……”
吃飽喝足之後,陳立又不安分了,現在就開始計劃明天的行程來。
他問我,“明天咱班不是有些人說要去日租房嗎?咱倆也去吧?”
我說,“沒太大興趣。”
陳立,“要不待在寝室幹嘛啊,更無聊,還不如出去和他們湊個熱鬧。”
我沒答。
陳立就繼續鼓動我,“去吧去吧,據說有幾個女生會做飯,有好吃的。”
“還會玩各種游戲~”
“我都沒去過日租房,不知道啥樣呢,你就不好奇嗎?”
……
我覺得我再不出聲他可能會墨跡一晚上,于是就說,“行吧,那就去看一下。”
陳立立刻掏手機,“那我給張一凱打個電話,問問時間和地址。”
我,“嗯。”
我在一邊聽到陳立問有多少人,對方回答的是加我倆總共是一個,多數是我們班的,也有幾個外班,不過都是放假沒回家的學生。
陳立問需不需要帶什麽,張一凱說什麽也不用,人去就行。
我和陳立回到寝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寝室沒人,不知道都去了哪。
陳立一進寝室就匆匆忙忙的拽了些紙,然後奔了出去。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他才腳步蹒跚的回來。
我瞟了他一眼,“怎麽了?”
陳立,“肚子疼……”
我“哦”一聲,然後說,“還以為你痔瘡犯了呢……”
陳立,“滾,你才有痔瘡。”
他走到他的桌子前,剛坐下又跳了起來。
我笑,“還說沒痔瘡。”
陳立,“擦,說了不是痔瘡!”
我說,“你急啥,不是就不是呗。”
陳立可能是覺得我說的沒誠意,瞅着我說,“你別逼我脫褲子給你看啊?”
我瞟他一眼,“想脫你直說,不用這麽拐彎抹角。”
陳立一噎,最後咚咚的走了過來。
我驚訝的看着他,結果他只是走到小梯子那裏爬上床去趴着了,虧我還以為他真要脫褲子給我看呢。
我在下面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也爬上了床。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趴着的陳立,他又捧着他的小說看了。
我對他說,“你要不要每天都這麽欲求不滿?”
他頭都沒動,似乎視線不舍得移開頁面一樣,說,“才沒有……”
我擡腿半跪了起來,來到和他床鋪比鄰的地方。
我伸長腿一邁,就跨了過去。
這回他扭頭看我,“你過來幹嘛?”
說着往邊上讓一讓,給我騰出了一半位置。
我想起上一次爬他床都沒處下腳,那時他自己就把床塞滿了,現在卻可以輕輕松松的餘留這麽多的空間。
我心下感嘆果然世事無常,同時伸手夠他的手機,“給我也看看,你怎麽就這麽沉迷。”
他坐起來,把手機舉給我看,并不時用手指慢慢地滑動屏幕。
不一會兒屏幕上就出現了限制級的描述,什麽“他的手握住少年的……”
“少年嬌喘一聲……”
“他嘶吼……”
“……”
我擡眼看陳立,“你每天看的就是這個?”
陳立假咳一聲,“不是……這篇是我随便翻的,确實沒下限了一點……”
我把他的手機放在床上,突然伸手奔着他的前胸去。
他立刻用手擋了一下,問我,“你幹嘛?”
我沉思着說,“你別動,讓我摸一下,你看看有沒有感覺。”
陳立立馬反駁,“為毛是你摸我,不是我摸你?”
我說,“你想摸我?”
他的聲音小了一點,“嗯……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斬釘截鐵的說,“不行。”
陳立,“……”
我擡身把他一壓,“別廢話,我試試。”
陳立喊,“你你你……你非禮啊?”
我故作邪惡的笑,“你不是盼望很久了嗎?就別裝貞烈了……”
說着我就騎在他腰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結果可能是碰到了他的癢癢肉,他不停地笑,邊笑邊弓起身子。
就在這時我耳裏聽到“咔噠”一聲。
我立刻收住笑容,回頭往門口看去。
于孟連的手還放在門把上,他呆愣的看着我這邊的方向。
陳立見我不動他了,反而得瑟起來,“怎麽了?你怎麽不摸我了,正爽着呢……”
我,“……”
于孟連,“……”
陳立終于察覺了不對勁兒,也坐起來往門口看。
然後我就聽到陳立用假得不能再假的語調笑着說,“啊……于孟連回來了,那啥,剛剛我倆鬧着玩呢,你別誤會哈……”
于孟連沒有吭聲,他關好門徑自走到他的床鋪下,坐在椅子裏翻開一本書看着。
寝室裏變得寂靜,我看看衣服有些淩亂的陳立,從他身上爬下來,回到了我的床鋪。
陳立還在我身後“嘶嘶”的召喚我,我回頭看他,他笑得一臉賤樣,仿佛被別人發現我倆有啥的話他就有名分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一天回來啦(*^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