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人先告狀
前言:穿着職業套裝的助理推着他緩緩的前行,一聲尖叫傳來,秦臻一個擡頭,便看到一抹人影從樓梯口滾了下來。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從安非可的口中傳出,從未想過自己的計策還未實現,被自己算計的對象竟是先自己一步滾下去。
向來心裏有成算的他在尖叫完之後就意識到情況不對,沒有一絲猶豫,他跟着也朝樓梯滾了下去。
Y大的樓梯很是寬敞,祁悠護着自己的腦袋往樓下滾去,他的視線一直在注視着那還站在上面的安非可,當他也跟着滾下來的時候,祁悠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厲的笑容。
安非可,你以為你跟着滾下來,就會沒事麽?
腦子轉的飛快,此時的祁悠已經有了對付安非可的注意。
十一月,Y市的天氣開始變涼,穿着職業套裝的助理推着一張輪椅緩緩的前行,輪椅上,面無表情的男人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尖叫聲響起的時候,坐在輪椅上的秦臻一個擡頭,便看到一抹人影從樓梯口滾了下來。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面無表情的他多看了那從樓梯上面滾下來的人一眼,然後就看到一個抱着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的青年。
青年的容貌十分的清俊可人,雖然從樓梯上滾下來,但是他卻将自己保護的很好,秦臻的視線從他的身上掃過,突然看到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厲的笑容。
挑了挑眉,秦臻一個招手,跟在他身邊的助理突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下一刻,渾身上下打理的一絲不茍的助理突然聽到他家boss說了一句。
“過去看看。”
助理微微一楞,而後順從的推着輪椅朝出事的地方走去。
當他們來到這棟教學樓樓下的時候,剛剛落地的祁悠恰好就看到了一張輪椅,一擡頭,他看到兩個陌生人正停在離他落地的地方不遠的位置,那個地方正好被一個花壇給擋住了,如果不仔細看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還未等他仔細的打量這兩個人,身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的安非可也跟着從樓梯滾了下來。
落地的那一刻,他又尖叫了出聲。
“啊……”
樓下的位置離三樓其實也不算很遠,當這尖叫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原本在階梯教室裏面打算上課的學生們坐不住了。
這個世界上喜歡看熱鬧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很快的便有不少人沖了出來,然後當他們沖到落下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他們熟悉的人影正倒在地上。
樓梯上的腳步聲很是清晰,當有人過來的時候,一臉嬌弱的安非可突然喊了一句,“祁悠,你好狠的心,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而已,你為何要将我推下來。”
安非可知道這情況對他來說不算多有利,所以他一開口就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當教室裏面的學生沖出來的時候,恰好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頓時周圍轟的一聲滿是議論的聲音。
還在上大學的學生還是比較單純的,此時他們看到安非可那嬌弱的樣子,倒是信了他三分,但是當他們看到另外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是祁悠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在很多人的眼中,祁悠是一個很完美很溫和的人,若是說這樣一個人突然将安非可從樓梯上面推下來,然後他也跟着滾下來,這怎麽可能?
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這一刻,很多狐疑的視線就落在了安非可的身上。
像是安非可這的僞白蓮花的直覺是很準确的,這一刻他暗道一聲不好,眼波流轉,幾滴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
安非可的容貌很柔弱,身材纖細,看上去就是很瘦弱的模樣,當他用含淚的眸子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的時候,他們的心裏有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安非可看上去那麽弱小,如果不是祁悠欺負了他的話,他怎麽會哭的那麽可憐。
祁悠依舊躺在地上,他清晰的看到了周圍的人緩緩轉變的神色,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看吧,這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在遇到跟自己有一定的關心的人遭遇到什麽值得憐憫需要幫助的事情的時候,很多人都會選擇袖手旁觀,而當這個需要憐憫的人是自己的陌生人的時候,他們又會用看好戲的态度來對待這件事情。
上輩子就是這樣,在安非可淚眼朦胧的講述了自己将他推下樓之後,這些人都用敵視的眼神看着他,沒有幾個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呵,他真失敗。
滿心的嘲諷,正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從後面趕來的張悅突然就問了一句,“安非可,你說祁悠将你推下去,但是突然是祁悠推你的話,他怎麽會倒在地上而且還受傷了?”
祁悠此時身上那身白色的襯衫沾染上了不少灰塵,手腕和手肘處因為從樓上滾下來而有些擦傷,渾身上下灰撲撲的他失去了當初的優雅淡定,顯得有些狼狽。
張悅的話落下,其他人才注意到祁悠現在的樣子,頓時他們的心裏有些驚疑不定了。
這個時候,安非可暗道一聲不好又說了一句,“祁悠将我推下去之後又自己滾了下來,所以他才會這個樣子的。”
“呵,安非可,你不要以為大家都是瞎的,祁悠将你推下來之後自己滾下來位置會在這裏麽?”
張悅是學數學的,他稍微一計算就能夠得出是祁悠比安非可先滾落樓梯的,此時安非可這麽說,肯定是在冤枉祁悠。
在張悅看來,祁悠和安非可都是他的舍友,但是若是說他要相信一個人的話,他寧願選擇相信祁悠,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值得信任。
張悅的話回蕩着祁悠的腦海裏面,這一刻,祁悠看着張悅的眼神十分的柔和,上輩子也是這樣,在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時候,只有自己同宿舍的張悅相信自己,只可惜他勢單力薄,到最後依舊無法阻止自己被孤立的結局。
張悅的話哽的安非可心裏暗恨,狠狠的剜了張悅一眼之後,安非可的眼淚流的更兇了,他低泣着說道。
“張悅,我知道你看不起家裏窮的我,一直偏幫祁悠,可是現在分明就是他欺負我,你還幫着他,你們就是一夥的,同學們,我,我……”
柔弱的臉上閃爍着悲痛的神色,安非可似乎很激動,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當他軟軟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都咋呼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将安非可同學害成這個樣子,還不将他送到醫院,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謀殺?”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麽一句,頓時很多人看着祁悠的眼神很是不善。
來了!
嘴角再度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祁悠斂下眸子,他知道上輩子就是這樣,這些人一步一步的幫助着安非可那個賤/人,将自己逼的無法在學校立足。
只是這輩子一定會不一樣,他知道這教學樓的門口有監控,只要查看一下監控,就能夠明白到底是誰先滾下來的,到時候相信學校一定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自己處分。
想着這個,他掃射了一眼周圍起哄的學生,默默的将他們記在了心裏。他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些可以說的上是安非可的幫兇的家夥,最好祈禱以後不要再惹到他,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客氣的。
他久久的沒有開口,在很多人看來就是他心虛了,圍觀看熱鬧的人很是唯恐天下不亂,很快的就有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保安沖了過來,朝他們吼了一句。
“是誰在這裏打架?”
“是他。”
齊刷刷的,一大群人都指向了倒在地上沒起來的祁悠,這一刻,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冷笑一聲說道。
“你們都說是我推了安非可,那好,你們誰有證據,誰親眼看到我将他推下去的?”
帶着幾絲冷意的視線出現在他那雙平時溫潤如玉的臉上,被他的視線注視着,剛才起哄的人都呆住了。
是啊,他們都沒有看到,怎麽可以說是祁悠害了安非可呢?
想到這裏,一大群起哄的人都低下頭,一種名為尴尬的情緒在現場蔓延着,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祁悠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在心裏嘆息一聲,他知道他們不是故意要傷害自己的,只是就是這種不經意卻往往能夠傷人傷的最深,他真的希望他們這些人能夠得到教訓,以後能夠嘴下留德,否則的話,他們還不知道以後會犯多少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