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狐妖說要報恩，便賴着姜生的山腳木屋不走了。

天光已經大亮，姜生卻還依舊披着外衣半躺在床上，他面頰消瘦了不少，一幅縱欲過度、精氣虧空的樣子，兩眼無神地盯着床帏。

尤飛梨端着雞湯剛從門外進來時就看到這幅場景，他幾步走到床邊，面露擔心：“恩公，怎的就這樣坐在床邊，莫要着涼了。”他把姜生随手扔在床上的書收拾好，端了雞湯來喂姜生，“恩公，讀書也莫要傷了身子呀。怎的喝了這麽久的雞湯，人反倒又瘦了呢？”

姜生的嘴唇抖了抖，還是喝下了尤飛梨湯勺裏的雞湯。這雞湯炖得極好，只是再好的雞湯……也沒有辦法補他的虧空。狐妖實在貪欲好淫，姜生這幅柔弱書生的身子每天挨他三頓肏幹，就是再好的雞湯也補不回來。可憐他以為是美嬌娘來報恩，卻沒想到是個男狐貍，直肏得他日日癱在床上，精氣虧空，只能等人來喂飯。

那邊尤飛梨還在數落：“恩公的身子未免也太弱了些，我日後一定找好藥給你補補。”

姜生強撐着身子坐起來了一點：“……小梨，也無需補藥，只是這……每日的歡愛也不必如此、如此勤快罷？”

尤飛梨飛了他一個媚眼，好像很不好意思：“恩公，大白天的怎麽說這些？”他嬌羞了一會兒，“恩公想要了嗎？”

姜生白着臉又躺了回去：“沒、沒……”狐妖哪兒都好，貌若天仙，每日洗衣做飯、紅袖添香，人也溫柔體貼、處處可人，除了是個男人，還長了個驢玩意兒……再加上姜生住在這荒僻的山腳下，外頭又風雪連天，真叫他逃也無處逃，只能每日三頓地挨肏，弄得談性色變。

姜生苦不堪言，偏生還不敢惹怒了狐妖，只能委曲求全：“小梨，我那書呢？拿來我瞧瞧，明年春天有春闱咧……”

雞湯已經喝完了，尤飛梨把碗底剩的雞肉吃幹淨，伸手摸進了姜生被子裏：“恩公，白日裏這麽無聊，怎麽就想着讀書呢……”他的眼睫撲索撲索的，勾引似的，“恩公不想嗎？”

姜生聞言，臉上真是半點血色都沒有了，他伸手按住尤飛梨亂摸的手：“小梨，我若是不考取功名，只成日與你厮混，成何體統？”

尤飛梨悻悻收回手：“好罷，那小梨就等天黑。”

尤飛梨收了碗筷，出去洗碗了。

姜生瞧着尤飛梨的背影大松了一口氣，他趕忙摸出書，匆匆看了起來。只是他惦記着尤飛梨離開前的話，心神不寧注意着窗外的天色，書也沒看進去多少。

如今是冬日，天黑得也快，未到吃晚飯的時候，窗外就已經全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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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飛梨掐着點兒似的端了飯進來：“恩公，今天我去山上捉了野豬咧，煮了豬蹄，炖得爛爛的，你快嘗嘗。”

碰見尤飛梨之前，莫說是野豬，姜生連雞肉魚肉也吃不到的，只能吃點自己種的小青菜。他聞着豬蹄的香味，也确實餓了，當即把書放下，坐在床上只等開飯了。

尤飛梨用豬蹄炖湯又煮了面，他特意把豬蹄去了骨才放進姜生的碗裏：“恩公快吃罷，莫等涼了。”怕姜生覺得豬蹄膩味，他還炒了青菜又去采了山楂，“我今日去屋子後頭拔了點青菜，又摘了點山楂，恩公就就解膩吧。”

姜生吃了尤飛梨做的東西，心裏又愧疚起來，記起尤飛梨的好來了，飯後尤飛梨伸手進被子摸他，他也沒那麽抗拒了。

只是姜生靠在床頭看着尤飛梨如花似玉的臉，心裏又癢癢起來：“小梨，今天你只替我摸摸好嗎？我這幾日實在是……”他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行，只能找了借口，“睡眠時間不足呀。”

尤飛梨嬌嗔他：“恩公說什麽呀，恩公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呢。”他摸到床上去壓在姜生身上，對着姜生的臉吐氣如蘭，“恩公，夜深了，讓小梨服侍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