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7

尤飛梨被曲漣安排在府中住着,時時刻刻關注着姜生的住處。見那蛟妖在姜生的屋子裏一待便是一晚上,尤飛梨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到了下半夜府裏忽然燈火通明忙亂起來,尤飛梨随手捉了一個丫鬟:“出什麽事了?”

那丫鬟見尤飛梨貌美,一時沒管住嘴:“不好了!姑爺得了急症,夫人讓出去叫醫師哩!”

聽說姜生得了急症,尤飛梨擔心不已,忙道:“我便是醫師,快帶我去!”

丫鬟猶豫了一下,帶着尤飛梨去了。

尤飛梨剛推開門就和坐在姜生床邊的曲漣對上了眼,曲漣怒不可遏:“你來作甚麽!”

尤飛梨顧不得和曲漣起口角,他急急走到姜生床邊:“這又是怎麽了?快讓我瞧瞧!”

尤飛梨低頭看過去,卻見姜生癡癡傻傻的,丢了魂似的,倒像是犯了癔症!他大駭,撲到姜生身邊:“恩公!恩公!這是怎麽了!”尤飛梨抹着淚,指責曲漣,“你又對恩公做了什麽?怎麽只半個晚上便變成這樣了?”

曲漣自知理虧,卻也不想在尤飛梨面前落了臉面:“我哪裏知道他這般不禁弄!”他對着把尤飛梨帶進來的丫鬟喊道,“醫師呢!還不快去請!”

尤飛梨對着癡傻的姜生哭天搶地:“哎呦,丢了魂了!丢了魂了!”

曲漣怒極,聽不得尤飛梨說這樣晦氣的話:“哪裏就這樣嚴重了!你再咒他,我便一刀砍了你!”

尤飛梨恨極了曲漣:“都是你!都是你這蛇妖!”

曲漣已經化蛟,最恨別人說他是蛇,他當即要和尤飛梨打起來:“你這狐貍精!我非要撕了你的皮!”

兩人正要撕扯在一起,床上癡癡傻傻的姜生忽然“哎呦哎呦”哭了起來。兩人大驚,當下顧不得仇怨,都撲到姜生床前了。曲漣抱着姜生的頭,尤飛梨便握着姜生的手。

“夫君,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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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哪裏不适了?”

兩人異口同聲,話音剛落又都狠毒地瞪了對方一眼,只是姜生病重,他們到底沒有真的打起來。

再看那卧在床上的姜生,只顧着哭叫,看着神志不清的,聽了兩人的話也沒反應。

尤飛梨裝作是游醫,畢竟不是真的醫師,見狀當下也着急起來:“醫師呢?怎麽還不到!”

屋外穿着青衣的半百醫師在丫鬟的帶領下匆匆趕到,曲漣連忙道:“快來看看!”

醫師抹了抹自己額間的汗,替姜生把脈診斷。他瞧見姜生的樣子,心中咯噔一下,又伸手翻看姜生的眼皮看了看姜生的眼睛。

這醫師是人,自然看不出屋裏的的曲漣和尤飛梨都是精怪,但他只看這相公的脈象,又瞧見身邊兩個美若天仙的美人,就知道這曲家相公必然家宅不寧。

醫師只想治病拿診金,可不想摻和別人的家事,他左右思索了一下,也不知道面前兩位哪一位才是正室夫人,只好半阖着眼睛盯着虛空誰也不看:“夫人,我觀相公這脈象,似乎是受了大驚,有離魂之兆呢。不知剛才相公是否受了什麽大驚吓?夫人最好讓相公靜養,莫要再受驚了才是啊。”

曲漣聽了醫師這話,半晌冷哼一聲:“他能受什麽大驚吓。”

尤飛梨看着曲漣,恨得牙癢癢:“定然是你,是你驚吓了恩公。你好歹毒的心!竟叫恩公受這樣的磋磨!”

曲漣反口相譏:“怎的是我?你這狐貍精!若不是你,我與夫君恩恩愛愛,哪會生出這麽多事來!”

曲漣不比尤飛梨天真,仔細一想就能想到姜生發癡的原因。甚麽大驚吓?想來是姜生一時舍不下這狐貍精,又恐自己因為尤飛梨再磋磨他,多思多想又弄不出個什麽法子來,反倒連累的自己受驚吓呢!

聽了兩人争執的內容,醫師好歹分清了哪個才是正室夫人。他抹了抹額間冷汗:“夫人,我開幾副內服的藥,每日喝一副,再請相公多靜心莫受驚,大約幾日便能好了。”

曲漣讓丫鬟送走了醫師,與留下來的尤飛梨相看兩生厭。只是姜生病還未好,避免又刺激了他,兩人只能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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