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伏黑甚爾嘆了口氣, 既然自己的委托任務是在“不可抗力”之下無法完成了,他只能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搞錢。

“看來只能随便找個富婆搞點錢了。”他啧了一聲,懶懶散散地開口, “果然還是找富婆來錢比較快吧?”

被迫聽到了對方搞錢思路的千川瞬一:“……”為什麽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這種話?這個人看起來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他決定等回去後還是先別把這個人的存在告訴伏黑惠, 免得對方跟他親爹學壞了。

“啊,對了。”伏黑甚爾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開口, “看在你那碗湯挺好喝的份兒上, 免費贈送給你一個情報。”

“什麽?”千川瞬一問道。

“根據那兩個小姑娘的說法, 好像是有一個術師不知道用了什麽術式,竊取利用了‘夏油傑’的身體。那個人大概是打算利用這個來對五條悟不利。”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 要不是五條悟關乎到惠, 他才懶得管對方是死是活呢。

千川瞬一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信息量太大,他腦子裏閃現過很多想法。

比如——

這個情報可靠嗎?有沒有證據?

“夏油傑”, 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有一點點熟悉?

那個能竊取別人身體的術師又是哪位?

再者,為什麽那個術師又如此确定能夠利用這件事對五條悟不利?

而且, 這個術式聽起來真的好像……

“……借、借屍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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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

他無語了一瞬, 又道:“反正你就這麽和五條悟說就行了,我沒證據, 信不信随他。”

千川瞬一正色道:“我會如實轉告五條老師的,你還有其他的情報嗎?”

伏黑甚爾也很嚴肅:“你先給錢再說。”

千川瞬一:“……”

可能是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伏黑甚爾笑了兩聲, 不再逗他:“我就知道這麽多, 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去調查吧。”

“那個五條家的六眼小鬼一定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肯定會迫不及待去調查的。”他低笑了一聲, “啊……真想知道他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的表情呢。”

伏黑甚爾說完, 沒有停留, 踏着一屋子的碎石瓦礫就走了。

千川瞬一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給五條悟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他先發制人地控訴道:“五條老師!你個大騙子!”

五條悟被平白無故扣了一口大鍋,一時沒反應過來:“……哈?”

“虧我還那麽相信五條老師你,結果你居然騙我?!”千川瞬一氣哼哼地指責,“那個人明明就是惠的親生父親嘛,人家都親口承認了來着。”

五條更暈了:“……哈?”這年頭,還有人冒充別人的父親招搖撞騙嗎?圖什麽呢?

保險起見,他還是确認道:“你說的那個自稱惠惠父親的人,他有什麽特征嗎?”

五條悟在心底哼了一聲,要是讓他知道是誰膽敢冒充惠的父親,來跟他搶奪惠的撫養權,看他不一發“茈”過去把人的腦袋轟飛。

千川瞬一描述了一下伏黑甚爾的外貌,又想到對方幾乎要把黑色T恤撐爆的傲人的胸肌,不由得感慨道,“而且他的胸肌真的好大哦……”

五條悟在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頭疼道:“不會吧……難道真是他?”

千川瞬一:“……啊?”

“而且他讓我轉告你……”千川瞬一還想再說些什麽,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整齊劃一的上膛聲,他轉過身,就看到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握着□□,槍口齊齊對準了他。

千川瞬一:“……”什、什麽情況?

一個肩膀上蹲着花栗鼠,看起來像是警察中的長官的人走上前來,警惕地看着他:“根據酒店監控顯示,你應該就是造成了酒店塌方的嫌疑人。”

千川瞬一:“……?”監控?

對了,在之前和伏黑甚爾纏鬥的過程中,他不小心把一個日之呼吸甩到了罩着房間的“帳”上,當時漆黑的“帳”承受不住他的刀風,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氣球一樣炸開,碎片都消失了,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而然也就暴露在了僅存的監控裏。

啊,怪不得伏黑甚爾他跑的那麽快,他是不是早就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人真是太有心機了!

绫小路——也就是警察長官看着眼前一臉生無可戀的少年,又回想起他從酒店監控裏看到的。

在監控被毀壞的前一秒,他看到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揮動了一把刀,緊接着,酒店就塌了半邊,監控也被飛濺的碎石給打壞了。

他簡直無法相信,這麽具有威力的一擊是眼前這個少年用一把刀打出來的,他寧願相信是地震了。

不過想到監控裏那驚險的一幕,一向兢兢業業的他神情又凝重了幾分,提醒眼前的少年:“現在不要反抗,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

千川瞬一嘀咕了一句:“……總覺得我被當成恐怖分子對待了啊。”

而且手中的武器……

日輪刀早就被他收起來了啊。

他低頭看了一眼伏黑甚爾遞給自己後他還沒來得及放在桌子上的碗,乖乖放在地上。

然後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的無害。

绫小路的眼神放松了一些,他肩上的花栗鼠也滿意地點了點小腦袋,就在這時,聽到一切動靜的五條悟在電話那邊大呼小叫:“什麽什麽?什麽恐怖分子?瞬一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呀?我們黑/手/黨最近可沒什麽任務呀,需要我報告boss找人撈你嗎?”

绫小路:“……”他肩上的花栗鼠眼神也變得微妙起來。

得了,這下是真的洗不清了。

千川瞬一生無可戀:“……”五條老師,你可快閉嘴吧!

…………

吉野順平那邊。

工藤新一順利地找到了兇手作案的證據,抽絲剝繭一般把作案手法娓娓道來,直說的兇手啞口無言。

這件兇殺案從頭到尾都和吉野順平所認為的“詛咒”毫無關系,反倒是兇手利用這個概念,把人搞得人心惶惶。

被揭穿了真面目的兇手心一橫,猛地握緊小刀,朝周圍人群中看起來最弱的吉野順平沖過去。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還沒有什麽大的動作,他身後一直浮在半空中的水母澱月就先動了。

澱月生氣地“唧——”了一聲,長長的觸須“啪嗒”抽在朝這邊沖過來的兇手臉上,把這個試圖傷害它主人的壞蛋抽了一個360度旋轉。

吉野順平對澱月這番護主的行為沒多大反應,但在工藤新一等其他人看來 ,這問題可就大了。

試問,有誰見過一個人正跑的好好的,忽然半途中像是被無形的什麽東西抽飛一般,憑空騰飛到半空中,然後“碰”的一聲砸到了牆上,把牆壁砸出一個大窟窿來着?!

工藤新一試圖給眼前不符合柯學的狀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未果。

酒店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

這、這是地震了?

一瞬間,房間裏的警察、偵探、嫌疑人和兇手都有些蒙圈,然後在绫小路的指揮下,紛紛找到躲避的地方。

吉野順平躲在桌子下的時候還在思索:這麽大的動靜,應該不會是澱月搞出來的吧……畢竟澱月剛剛只是輕輕地抽了一下啊,應該不至于……吧?

就在他頭腦風暴的時候,蹲在他旁邊的工藤新一腳下“咔嚓”一聲,地板忽然陷落,連帶着吉野順平也往下墜去。

吉野順平:“……”

好在只用了半秒,澱月就阻止了他們下墜的過程。

巨大的水母用透明的傘面托住了他們,柔軟的傘面有一點點輕微的凹陷,但對水母式神來說問題不大。

吉野順平面色如常地在透明傘面上站起身,關心地問一臉迷茫的工藤新一:“工藤君,你還好嗎?”

工藤新一:“……”

他看了看浮在半空中的自己,又感受了一下腳下軟綿綿滑溜溜的真實觸感,再看了看腳下空無一物的景象。

這、這裏是18樓沒錯吧?

他現在是在懸浮在半空中?

這真的是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嗎?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腦子裏出現了片刻的卡頓,世界觀好像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受到了巨大沖擊。

看着吉野順平擔憂的眼神,工藤新一艱難回答道:“我……我還好……”

“那就好。” 吉野順平收回目光,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都在忙着躲避突如其來的“地震”,并沒有注意到這裏的狀況。

“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可是沒辦法跟瞬一交代呢。”吉野順平讓澱月把他們送到一處平整的地方,然後從澱月身上下來。

說起來,瞬一他正在幹什麽呢?

他很快就從監控裏得知了千川瞬一在做什麽。

——千川瞬一在提刀拆樓。

吉野順平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眼睜睜地看着監控顯示自家同學用他慣用的日輪刀一下子劈飛了半個房間。

緊接着,火焰夾雜着漫天的碎石瓦礫吞沒了他和另一個黑發男人的身影。

然後監控晃了幾下,徹底罷工了。

吉野順平:“……”原來他們所感覺到的“地震”是這麽出現的……伊地知先生知道了的話會崩潰吧?直接暈過去也說不定……

畢竟雖然他沒看到全貌,也能推斷出現場的情況一定十分慘烈。

同樣正在看監控的工藤新一:“……”不行,這麽一會兒發生的事情已經接連沖擊了他的三觀,他得先緩緩再說。

一旁的鈴木園子卻是語氣興奮,對此接受十分良好:“看吧看吧!我就說千川他絕對和除靈小隊有什麽關系,蘭,你說他剛剛是不是在做什麽法術啊?”

工藤新一:“……”哪裏的神棍做法會把整棟大樓打塌半邊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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