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二期的國中生, 不能再大了。
留意到小孩看笨蛋一樣的眼神，少女樂呵呵地想，然後一點也不介意小孩的冷漠, 自顧自冷場子, “我今年17歲, 可是高中生哦！”
“我覺得你的年齡可能要比我小一點。”
少女幸比劃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 唇角彎彎翹起來, 笑起來時的眼神很溫柔。
被她牽着手的小孩張了張嘴, “……嗯。”
比身高是幼稚園的水平吧, 他看着少女手舞足蹈的樣子, 在心裏無聲反駁, 但聽着少女愉悅的嗓音在耳邊回響，一直萦繞在心中的不安情緒像清晨的霧氣退散那樣，太陽一出來，就都消彌了個徹底。
“幸大人，太好了嗚嗚嗚！”一個貓妖少女從前方跑來, 撲到了少女的面前，眼圈紅紅的，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淚珠子，委屈巴巴地偷看少女的神色，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眼前這個距離小孩半步遠的少女, 頭上長着毛茸茸的貓耳朵, 臀部稍稍往上的地方還長着尾巴, 明顯不是人類, 而是妖怪啊！
小孩無意識地退後了半步，縮在了少女的身後，只探出一顆小腦袋觀察着周圍的狀況, 一雙赤紅色的貓耳悄悄地豎了起來，眼帶防備。
接着他又看到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小妖怪吵吵嚷嚷地從前方的小路趕來，一窩蜂地湧向了少女的周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話來，場面一度十分熱鬧。
“不愧是幸大人呢，第一個就把人找到了！”
“幸大人真厲害！既然勝者是幸大人的話，那獎賞不就成了幸大人自己陪自己玩了嗎？”
“這就是那個被轉化的人類少年嗎？”
小妖怪們身高和赤司差不多，一窩蜂湧來的時候，絲毫沒顧及到小孩，推搡間就把小孩擠開了，站在人群之外的小孩悄無聲息地手握成拳，異色的雙瞳布滿了迷茫之色。
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是人還是妖怪啊？赤司思考着這個深奧的問題，身後的尾巴尖在不安地搖來搖去，只是他自己都沒發現這個現象。
“別哭啦。”少女看着貓妖，對貓妖少女淚眼漣漣的樣子實在看不過眼，伸出手，溫熱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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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落在少女貓妖的臉上，很是随意地幫她抹了把眼淚。
“幸大人！”
貓妖少女順杆而上，用臉蹭了蹭幸溫暖的掌心，雙頰緋紅，從口裏溢出了非常蕩漾的聲線，“喵嗚~”
這未免也太會撒嬌了吧！賣萌技能完全點滿了啊！
在貓貓撒嬌中稍稍沉迷了幾秒，少女抽回了被眼淚潤濕的手指，把手背在身後，有風從指縫中吹過，很快就把她手上的眼淚吹幹了，少女的眼神落在了貓妖少女的臉上，認真地說起了正事。
“該說正事了，既然是你闖的禍，那麽就負責把人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少女把目光投向那個有着貓貓形态的小孩，幾步之外，小赤司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之外，小少年精致瓷白的臉上布滿了迷茫之色，落日的餘晖灑在他身上，游離于人群之外的他看起來有些無助。
“嗯……那個……”貓妖對着手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這個可能有點困難。”
“說清楚點。”少女周身的氣息又冷了下去。
“就是人家把他變成貓咪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會把他變回來啊，再說，我本來是想把人轉化成一個漂亮的貓咪少年的，沒想到後來會變成貓咪小孩…”
“也就是說你自己的法術也不熟練了？”少女抱臂看着她，微仰着臉，那張漂亮的臉不笑的時候就顯得凜冽如雪，見貓妖還是支支吾吾，她又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嗯？”
見溫和好說話的幸大人擺出了和那個可惡的的場家主一樣的神色，貓妖腦內的警報線響過不停，“噗通”一聲再次誇張地跪了下來，及時補救，“但應該能補救，最多就是耽擱幾天的時間。”
下跪的姿态未免太熟練了吧，因為是妖怪所以不存在尊嚴那種東西嗎？少女暗地裏吐槽着，同時努力繃緊臉，不讓貓妖看出她其實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生氣。
“而且那邊我也有變了一個假的少年頂替哦，幾天應該不妨事。”
“那麽為什麽他為什麽會忘記？他現在的年齡和樣貌是差不多的嗎？”
七八歲的小孩？可是那樣的氣勢怎麽也不像小孩子會有的呢？少女再次望向小赤司
的時候，剛好對上了他的異色雙瞳，那瑰麗的瞳孔深處似乎閃耀着一種無機質的冰冷之光。
神情有些冷漠，但身後的貓尾巴尖卻無知無覺地豎了起來。
兩人目光相接的時候，她向他露出了一個大大方方的笑容，眼睛彎彎，唇角彎彎，整個人都似乎透着光一樣溫暖的感覺，揮揮手說，“請稍微等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小孩看着少女輕輕點頭，身後的貓尾巴自然地垂了下來。
哎，貓妖真是太亂來了！收回目光，少女支着下巴想。
在完全喪失了記憶的情況下，自己不但變成半貓妖，周圍還都是一群奇形怪狀的妖怪，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啊，
“我遇到的時候是個漂亮的運動系少年啊，而且那時候還是同樣的赤色瞳孔呢，就像是玫瑰花瓣的顏色一樣好看。”
“這樣麽……”
但現在可是變成異色瞳了呢，是法術的影響嗎？不管了，先讓貓妖去跟人家賠禮道歉吧。
少女便壓着可憐兮兮的貓妖來到了小孩的面前，“先向人家好好解釋一下，再認真道歉吧。”
“赤司君，請原諒我！”
貓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淚眼汪汪，正準備發表一番認錯宣言，就聽到幸大人有些遲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赤司君？”那個出身豪門，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打籃球很棒的赤司君。
她有在體育雜志上看到這個名字呢，由赤司君率領的“奇跡時代”的隊伍可以說是稱霸國中籃球界啊。
“嗯嗯？幸大人有何吩咐？”貓妖不明所以地看着冬川幸。
“沒事，你繼續。”冬川幸搖搖頭，示意貓妖繼續解釋下去。
這麽說她的直覺還蠻準的嘛，還真是國中生啊，沒記錯的話赤司君應該是國中三年級吧，年紀果然比我小呢，少女看了一眼被轉化成半貓妖的狀态的小孩，一邊聽着貓妖浮誇的表演，一邊想。
“嗚嗚嗚，這一切都怪我，我不該見色起意，因為想把漂亮的赤司君偷回家當新郎，所以就把身為人類的赤司君轉化成了貓妖的狀态，我知道錯了，請赤司君原諒我吧。”
貓妖哭哭啼啼總
算是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了，小孩瓷白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麽明顯的情緒波動。
該不會是……她心裏浮現出一個有些可怕的猜測。
于是便放柔了聲音問，“那個赤司君，你能理解貓妖說的話嗎？”
話音剛落，就見對方朝她投來了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人的感覺頗為微妙，異色的雙瞳倒映着少女的身影，“只是這種程度而已，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小孩抱着臂，冷冷淡淡地說。
“嗯……好的！”少女點點頭，忍住笑意，偏過頭去，怕被眼尖的小孩看到她在笑。
倒不是說赤司君剛才所講的話沒有信服力，而是用這種有着貓耳朵貓尾巴的形态說出這種酷炫的話，偏偏還要板着臉故作冷淡樣子，除了可愛，少女已經想不出其他形容詞了。
小赤司仰頭望了少女一眼，但因為少女側着頭，只看到了精致而柔和的側臉輪廓，倒是沒看出她是什麽樣的表情。
赤司直覺，這個笨蛋一定是在笑。
“怎麽才能恢複過來？”當務之急，是怎麽恢複他原本的樣子，他不喜歡這種事情完全脫離了他掌控的感覺。
“我可以解除赤司君的轉化啦，但要完全恢複的話需要幾天的時間哦。”
“幾天？”
“嗯，說不準，保守估計的話兩三天吧。”貓妖少女見小孩皺着一張漂亮的臉，明顯就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她叉着腰安慰道，“哎呀，不要這麽悲觀啦，就當是那個愛麗絲奇幻歷險記嘛。”
“有些人類可是窮極一生都無法擁有這樣的際遇哦。”貓妖少女笑着安慰赤司君，然後捧起手來，臉頰泛起了紅暈，“當然要是赤司君願意和我結婚的話，那就更好啦，貓妖可是擁有很長壽命的哦。”
“喂，不要對未成年人下手啊！”沒等赤司回答，少女戳了戳貓妖光潔的腦門，以眼神制止了她輕浮的舉動。
“如果赤司君沒有意見的話，現在就先把轉化解除吧。”
再磨叽下去的話，天可就要要黑了，幸望了望快要落到地平線低下的夕陽，收回視線，看着兩人說。
赤司自然是希望自己能盡快恢複，便點了點頭。
“那個過程可能會有一點痛啊，要是赤司君怕的話，就讓幸殿下幫你呼呼吧，呼呼就不疼了。”在施法之前，貓妖少女作了一個善意的提醒，平時妖怪們受了傷都喜歡找幸殿下呼呼的。
“不用，開始吧。”赤司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會向大人撒嬌的孩子，拒絕了貓妖少女的提議。
“哼，不要就不要！”貓妖少女覺得自己的好心被辜負了，也不再出聲，悶聲施起法術。
法術起效的那一瞬間，赤司就感覺一股難言的疼痛從心髒處蔓延到身體的每個部位，雖然還在可以忍受的痛苦範圍內，頭上的貓耳朵以及尾巴尖卻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
像只渾身帶刺的貓。
少女把小赤司的變化收入眼底，伸手撫上小孩玫紅色的頭發，有一下每一下地順着，嘴裏說着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太陽都快落山了，晚飯吃什麽好呢？”
被少女手觸碰的那一刻，體內的疼痛便奇跡般地消失了，渾身像泡在熱水裏一樣，舒服到讓他有些昏昏欲睡，眼皮打架。
“好難決定哦，到底吃什麽好呢？”少女輕而柔的聲音還在耳邊嘀咕着。
“…湯豆腐。”他下意識回答。
“哎呀！不錯呢。”少女輕快的聲音響起。
是不錯。
得到少女的肯定之後，赤司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務一樣，漸漸昏睡過去了。
國中生就是要面子嘛。
在小赤司倒下之前，少女伸手托住了他的身體，因為施法還沒完全結束，所以幸只好讓小赤司的頭枕在她的膝蓋上。
少女自己則托着腮，低頭打量着小孩子漂亮的臉。
皮膚好白，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個養尊處優的豪門小公子啊。
睫毛也好長啊，連唇也好潤呢，是塗了潤唇膏嗎？
少女盯着小赤司潤澤的唇，托着腮，有些出神地想。
不過還是睡着的樣子比較可愛，聽着小孩淺淺的呼吸聲，少女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伸手捏了捏他腦袋上的兩只貓耳朵，入手比想象中還要更加柔軟呢，滿足了好奇心的少女開心地眯起了眼睛。
“幸大人，好過分！”貓妖少女吃起醋來，“我的
耳朵比他的好看柔軟多了，要捏也是捏我的吧。”
“小小的一只，手感才沒有我的好呢。”
“噓~”少女把食指抵在唇上，小聲說話，“請小聲說話哦。”
沒理會貓妖少女控訴的眼神，幸又問，“快結束了嗎，怎麽他的尾巴和耳朵還在呢。”
貓妖少女收回了手，“之後尾巴和耳朵會漸漸消失的啦，不用擔心。”
“那就好。”幸松了一口氣。
“甚至連這段記憶都不會有啊，蘇醒過來之後多半會把曾經發生的事情當成麽夢境一樣的存在啊。”貓妖少女撅起嘴，對冬川幸說，“畢竟那可是普通人類呢，知道那麽多關于妖怪的事情也不太好。”
“是這樣沒錯。”少女也贊同地點點頭。
“好了，我就先把他帶回家了，要是之後有什麽意外的話，我再來找你。”
冬川幸把小赤司背在身後，和貓妖道別之後，就回家去了，夕陽的餘晖灑在兩人的身上，攏了一層溫柔的光影。
背上的小家夥并不算重，頭挨在她左側的頸窩上，柔軟的頭發蹭着她脖子的皮膚，有些癢癢的，但也在幸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甚至還讓她想起希望有一個弟弟的願望，小赤司這樣的漂亮弟弟倒也算可愛嘛。
遙遠的天際出現了星星的蹤影，幸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回到家之後，她把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卧室裏，注意到小孩手上和腿上都有被擦傷的痕跡，冬川幸猜測大概是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在之前短暫的相處中，幸也可以看出這位赤司君恐怕是比較要強的性子，決定趁着他睡着無意識的時候，幫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小傷口，之後才安心地去廚房準備晚餐。
晚餐除了小赤司說到的湯豆腐之外，她還做了蛋包飯，蔬菜沙拉，最後見小孩還沒醒過來，還特地炸了天婦羅，将做好的食物都端到桌子上之後，她解下了身上的圍裙，洗幹淨手，準備再次去卧室看看小赤司醒了沒有。
剛踏上臺階就見小赤司從樓上走了下來，身上是縮小版的襯衫西褲，頭發很柔順地貼在額前，沒有剛睡醒的淩亂，只是可能還有些不習
慣這副半貓妖的形态，看人時有些羞澀。
最特殊的是，睡了一覺的小赤司，瞳孔變成了同樣的赤紅色，眸子深處帶着溫和而閃耀的光芒。
“晚上好，幸小姐。”
小少年站在樓上朝她微笑起來，神情氣質都像極了從世家中走出來的小公子。
砰！
不誇張地說，少女感覺自己受到了溫柔一擊，溫和禮貌像個小公子一樣的赤司君難怪貓妖會心動，就連她都想偷偷抱回家藏起來啊。
想到這裏，她臉上也露出了非常溫和的笑容，“晚上好啊，小赤司。”
“晚餐準備好了哦，下來吃吧。”
赤司點點頭，走了下來，少女瞥了一眼神色溫和的小少年，心想難道是雙重人格嗎？
一般來說的話，遭遇到無法承受的極端狀況下，是有可能出現第二人格的啊，算了算了，無論那個小赤司都很可愛啊，還是先吃飯吧。
“湯豆腐？”小赤司很規矩地在餐桌旁落座，看着桌上對兩人來說還算是豐盛的菜式，有些記不清自己睡過去前是不是真的說了想吃湯豆腐，貿然向一個不算是很熟悉的陌生女性提出要求，稍稍讓他有點不好意思。
“嘗嘗好不好吃？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之一啊。”少女目光明亮地看着他，沒告訴小少年，其實她覺得自己什麽菜都很拿手。
小赤司拿起勺子先嘗了一口湯，他的眼神亮了亮，誇贊道：“很美味啊。”很突然地讓他想起了媽媽的味道，眼底籠着一層比剛才還要更加柔和的光芒。
“那再嘗嘗這個天婦羅！”幸把炸好的天婦羅的碟子遞到了赤司的面前，笑容燦爛地注視着赤司的眼睛。
“又香又脆，味道很好。”赤司咬了一口，很認真地回答問題。
小赤司的誇獎，極大地滿足了幸的虛榮心，不停地投喂這只名為赤司的小貓咪，很快，一頓飯就被兩人解決掉了。
吃完之後，幸稍稍休息了幾分鐘，起身收拾餐具。
“幸小姐，我也來幫忙吧。”小赤司提出幫忙，身後的貓尾巴輕輕地搖了搖，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身高只到幸膝蓋的小赤司其實根本夠不到洗碗臺，但少女也不忍心
拒絕小赤司主動幫忙的請求，便笑着點頭，“那就幫忙收拾一下碗筷吧，我來洗。”
赤司點頭，幫忙把吃完的空盤子遞給少女，又聽到少女溫柔的聲音從洗碗臺邊傳來，“赤司不用擔心啦，這種情況最多兩三天就好了，況且那邊貓妖也捏了一個你出來哦，雖然聽起來是有些不可思議，嘛，既然都有妖怪了，就不要在意太多常理了…”
少女絮絮叨叨的聲音傳入耳中，赤司聽了，也不由得舒展開眉，笑了起來。
“我現在也是一個人住，不用擔心會麻煩到我。”
“幸小姐的家人呢？”
“我父母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去世了，我奶奶去拜訪老朋友了，所以目前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啊。”
“對不起。”有些悶悶的聲音傳到了少女的耳中。
“沒關系啊，人生總是不完美的嘛，雖然我父母不在了，但是他們愛我的記憶一直留存在我心底，所以我也并不會因此而不快樂啊……”
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在有些狹隘的廚房響起，漸漸蓋住了少女說話的聲音，赤司有些出神，想起記憶中也有個很溫柔的長輩也是這樣說話的，就算沒有取得勝利，也會和自己說“沒關系”的溫柔的媽媽。
盡管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可是想起以前，就猶如打開了一本只有勝利的字典，緊緊地壓在了他的頭上，幾近讓他窒息。從一成不變的牢籠般的生活中逃出來，這可能也是上天賜給他的恩賜呢，想到這裏，赤司如釋重負，露出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赤紅色的眼睛裏，帶着溫暖的笑容。
做完廚房的工作之後，想到小少年等會還要洗澡，少女便從衣櫃裏翻出了一件小型的浴袍，雖說是小型，但估計以小赤司目前的身高穿起來也足夠大了，不過家裏沒有适合小孩子穿的衣服了，只能暫時委屈一下赤司君啦。
果然等小赤司趿拉着拖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身後的浴袍一拖一拖的，貓耳朵蔫蔫地耷拉，頭發濕嗒嗒的，臉上露出了超級郁悶的表情。
“抱歉啊。”少女悶笑着走到了小赤司的身邊，用幹毛巾擦着小赤司濕漉漉的頭
發，“浴袍有些過長了呢。”
過了一小會兒才聽到低着頭的小少年說話，聲音悶悶的，“不是因為這個啊…”他張開嘴，實在不知道怎麽向少女描述自己的窘迫。
尾巴要放在哪裏啊？？？
“嗯？”在他糾結的時候，少女似乎發現了什麽，笑聲更加明顯了，“你是說難為情的尾巴嗎？”
既然難為情就不要說出來啊！赤司在心裏激烈地辯駁。
“先把尾巴吹幹再說吧。”
話音剛落，赤司就感覺自己的尾巴被一只手抓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隊長的尾巴！
天氣太冷，感冒了，本來想早些更的，實在很抱歉啊。
感謝在2021-01-13 23:49:05~2021-01-15 00:0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櫻小仙女 5瓶；脫非入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