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紅葉姐, ”

尾崎紅葉拎着一瓶酒站在門外,臉色微紅,眼神迷離, 似是醉得不輕了。

“來, 繼續喝酒。”

對方搖搖晃晃地把酒瓶塞到她身邊, 眯眼看着幸, 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 幸怕她摔倒, 用手半扶着她的腰。

有點好笑問:“紅葉姐還沒喝夠嗎?”

“我們許久不見, 自然是要喝個痛快的。”對方豪爽地說, 推搡着幸的身子準備進屋, 大有不醉無歸的意思。

“等等,”

進了明亮的室內,尾崎紅葉眯起眼睛盯着幸的臉,突然伸出手朝她紅豔的嘴唇抹去,“你的嘴巴像是被人親過了。”

幸心裏“咯噔”一聲, 見紅葉姐眼神迷離,表情看似清醒實則迷離,便知道這人八成醉得差不多了,才松了一口氣,便若無其事地忽悠她, “哪有啊, 是口紅的顏色。”

“真好看。”

紅葉放下手, 醉醺醺地跟她說:“那你改天推薦給我。”

“可以哦。”

幸攙着她在軟沙發上坐下, 也取了酒杯來,陪她喝酒。

半瓶紅酒下肚,尾崎紅葉窩在沙發上, 支着下颔看她,染紅的眼尾半眯着,說不清的迷離之色。

“離開mafia的生活過得好嗎?”

從含着酒精的嘴裏吐出的這句話,有着醺醺然的醉意,未等她回答,又吃吃地笑起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害怕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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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穿過春日枝頭柔軟的風,是澄澈無聲的月光,等你回過神時,已經陷入了無聲的溫柔漩渦中,舒服到根本就不想從裏面出來。

聽到這裏,幸向她投去了目光,尾崎紅葉黃泉花一般濃豔的臉龐帶上了柔軟的笑意,“真開心啊,可以成為一起喝酒的朋友。”

“我才是啊。”幸臉上露出了笑容,留意到牆上的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便挨過去,悄無聲息地把紅葉手上的紅酒拿了下來,又聽到對方嘟囔着:“今天那個白毛男人可真是太輕浮了。”

“哪有自稱牛郎的啊,一看就是仗着臉……嗝……”

她打了個酒嗝,“好看,就胡作非為的男人。”

“這個嘛……”幸想,要是尾崎紅葉知道她口中那個胡作非為的男人

就躲在衣櫃裏的花,也不知道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個子也太高了,要是能和中也中和一下就好了…”

喝酒了的人自顧自嘀咕着,一會兒又湊過來,攬着她的肩膀,沾着滿身的酒氣說,“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我可不想和醉鬼一起睡。”

躲在衣櫃裏的五條悟可不能不管啊,幸只好露出一副有些嫌棄的表情,拉着對方的手往門外走去,“我送你回去吧。”

把醉醺醺的人安置好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小時,幸從尾崎紅葉處回了自己的房間,沒第一時間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是回去了?還是……

打開衣櫃的時候,看到五條悟抱着膝蓋,頭靠在櫃邊,橘黃色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蹲下時耳畔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看起來竟然已經睡着了。

細長的睫毛柔軟地垂下,嘴微張呼出淺淺的氣息,像只熟睡的貓。

有這麽累嗎?

幸想着,輕拍了他的肩膀,總不能一直在衣櫃裏睡吧,“悟君。”

手在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他的眉頭皺起來,似乎是讨厭有人打擾他睡覺。

“該出來了,這裏可是衣櫃哦。”

不但沒睜開眼,還皺着眉,換了個角度接着睡,嘴裏嘟囔着“別吵”。

“既然如此,那悟君你就在這裏繼續睡吧。”

她做勢要關上衣櫃的門。

從裏面伸出一只手攔住了她的動作,五條擡起睡眼惺忪的眸,“我好困啊,幸,”他從狹隘的衣櫃裏跨出來,身體好似呲溜一下被放大了,幸還在思考,他這麽大個人,縮在衣櫃裏睡真的不會覺得委屈嗎?

肩上一重,拱來了一個帶着熱氣的腦袋,男人柔軟的頭發拂到她臉邊,好似一只黏黏糊糊的長毛貓咪在耳邊撒嬌,“我們去睡覺吧。”

……??

雖然大概明白五條悟此刻的心情,可是對着還沒正式确立關系的女性說出這種話,真的沒有關系嗎?

這個人,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別想這麽多啦。”

對方忽然攔腰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眼睛因為困意只微微眯着一條縫,好似房間的主人一般,懶懶散散地抱着人往床的方向走去,“我只是困了啊。”

……”幸無奈地張了張嘴,雖然很想問問五條先生,你困了?卻要抱着我,睡着我的床是什麽邏輯?

之所以什麽都沒說,是因為她早就明白,某人的肆無忌憚都是自己縱容的後果。

“你不困嗎?”

直到最後,五條悟把人塞進被子裏,自己也十分自然地鑽了進去之後,還要把人當抱枕一樣抱着,看着幸問。

被五條悟氣息包裹着的幸,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不動,擡眸仔細看他時,注意到了他眼底的青黑,便只問了一句:“你下午說的傷,好了嗎?”

過了幾秒,對方忽然從嘴裏發出一聲低笑聲,“這下真要讓你治的話,今晚我們都別想睡了。”

“……”

幸幹脆閉上了眼睛,已經被五條悟的話搞到沒脾氣了,“晚安。”

“晚安。”對方又十分自然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和眼睛。

第二天,天只是微微亮,幸在迷迷糊糊中,是最先醒過來的那個,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首先就感受某人壓在自己胸前的手,破案了,難怪一晚上都睡不穩。

幸輕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把某人橫在自己胸前的右手挪走,側頭就對上了那人在沉睡中顯得有些天真而毫無防備的臉,銀色頭發睡得亂蓬蓬的,額前的劉海也不安分地支棱了起來,嘴巴微張時呼出淺淺的氣息。

看來睡眠質量是相當好啊。

幸伸手把對方睡得支棱起來的劉海輕輕壓了壓,但又怕吵醒他,所以動作輕輕的,最後也沒把那兩簇嚣張的劉海壓下去,也就只好遺憾放棄了。

她倒是想起床,但對方的另一手還環着她的腰,為了不吵醒對方,她又再次眯起了眼睛,想着再多睡一會兒也好。

他昨晚的樣子,好似是許久沒休息過了。

咒術師的工作很繁忙嗎?

她想着想着,竟再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陽光從窗縫中透進來,紗簾被吹得一起一伏的,一屋子的明亮。

她的目光從透着光中的窗戶收回來的時候,對上了一雙湛藍湛藍的好似天空澄澈之境的藍色眼睛,“醒了啊。”

她柔軟的笑容,連同清晨的第一縷眼光,一同到達了他眼中,那一瞬間,五條的腹腔好似被什麽

填得滿滿的。

他毛茸茸的頭湊上去,翹起了唇角,“有早安吻嗎?”眼裏都是期待的光。

“沒有哦。”

不但沒有早安吻,還有趕他走。

“悟君,你也差不多該離開了吧。”

她從被窩中起來,柔軟的黑色長卷發随意地披在腦後,襯得肌膚白如雪,微側身的時候能看到精致的鎖骨,可身材卻很好,細腰長腿。

五條悟舔了舔後槽牙,覺得昨晚的自己簡直是個聖人。

他下了床,巴巴地跟到了幸的身後,“幸,你昨天還跟我說,要給我做草莓大福呢。”

幸走進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擋住了某人如影随形的視線,輕描淡寫地說:“沒有份了哦。”

“為什麽?!”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因為我給悟君的已經夠多了。”

浴室內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五條悟在外面蹲着,難免有些心神蕩漾。

過了幾秒,又聽到對方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對了,離開的時候請小心一點哦,正門有安保把守呢。”

“……”逐客的意思也太明顯了吧。

“好吧,那一會兒再見。”

今天确實是約了mafia的首領見面。

正門有守衛的話,幹脆從陽臺離開好了,五條悟打定主意,戴上他标配的眼罩,躲開監控,挑了個死角,從不高不矮的陽臺跳了下去。

哎呀呀,怎麽有種偷情的感覺呢?

成功着陸之後,五條悟有些随意地想着,剛想離開,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變——态——”

“嘿,小矮子。”

五條悟毫無被罵的自覺,心情頗好地朝中原中也打了聲招呼,臉上挂着令人欠揍的笑容。

“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剛才中原中也可是親眼看到這個變态眼罩男從陽臺跳下來的,那間房沒記錯的話,是幸住的屋子!

“自然是港口mafia首領的邀請前來的。”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從上面跳下來!”中原中也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五條悟用指腹按了按嘴唇,臉上露出了引人遐思的表情,笑得甜甜膩膩,“中原君,這種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大家都是男人,怎麽可能不懂嘛~”

語氣居然還該死的蕩漾了

不爽!想揍人!

這人簡直和混蛋青花魚一樣讨厭!

中原中也努力抑制住想要跳起來打死他的沖動,用言語反激:

“那還需要偷偷摸摸地從陽臺離開?”

“你這家夥更像是變态的偷窺男!”

“嘛,中原君,稱號不重要啦,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中原中也忍不住了!絕對要揍他!

“別這麽暴躁嘛,大早上的要不要一起吃早餐,我可以請你喝牛奶啊!”

對方突然走過來,與中原中也勾肩搭背,一副好哥倆的模樣。

中原中也暴怒:我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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