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弱水三千
馬車因為寧晨傲的出現而被迫停下,馬車裏,李皓軒推門走出,站在馬車上看着不遠處站在馬匹旁邊的寧晨傲,嘴唇微抿,好看的雙眼也眯了起來,渾身帶着危險氣息。
“寧國太子春節期間怎麽不回寧國,到此處來,所謂何事?”李皓軒打着官腔,仿佛把剛才聽到寧晨傲的話全部過濾掉,沒有聽到一樣。
寧晨傲倒是沒有介意李皓軒故意當做沒有聽到他之前話,他牽着馬走上前,揮手叫過一旁的影衛,只是被叫到的影衛有些不知所措。影衛把目光轉移到李皓軒的身上,在看到李皓軒點頭之後才走上前,沒有想到寧晨傲把手中的缰繩遞給他,然後沖着他邪魅一笑說:“這位小哥,本太子的愛馬交給你了。”
接過缰繩的影衛拿着缰繩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而寧晨傲則是昂首闊步地走向馬車前,然後飛躍上馬車上,與李皓軒呈對面站着。
“俗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想玄親王你不是一個不識大體之人吧!”寧晨傲這一巴掌打過來,李皓軒總不能讓自己活受罪,但是躲開的話又會被說不時大體,最終也只好應下。
坐在馬車裏面的柳含煙一直側耳傾聽着外面的對話,在聽到寧晨傲的話時,她才知道寧晨傲在她印象中的無恥程度已經大大提高,已經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所以在寧晨傲走近馬車那一刻就看到,她已經坐得好好的在那裏閉目養神,仿佛當他并沒有出現過一樣。
“玄親王妃。”寧晨傲看到閉目養神的柳含煙,倒是沒有覺得什麽,潇灑地行了一個禮,而柳含煙也不能當做沒有聽見,睜開雙眼看了一眼他,最後淡淡地啓嘴說了一句:“有禮了。”然後把目光看向正走到她身邊坐下的李皓軒身上,在看到李皓軒坐下她便依偎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又一次閉目養神起來。
“皓軒我有些累。”說完這話的她便把外界的一切事物全部抛開,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當中。
其實就在寧晨傲走近馬車看到柳含煙一副不待見她的模樣,臉色就有些微差,如今看到她依偎在李皓軒懷中,他的臉色更加暗沉了。此時的他坐在馬車裏,不知道此次行動是否有意義,本來事情解決之後就可以回寧國,但是在聽說這兩人南下的時候,随即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沒有想到剛來就吃到了閉門羹。
随後他也當做沒有看到眼前恩愛的一幕,随即也閉目養神起來。
李皓軒注意到懷中人兒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溫柔地伸出手理了理鬓間的頭發,确認她不會醒來只有才擡起頭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寧晨傲。
原本還是閉幕眼神的寧晨傲注意到柳含煙睡着之後就睜開了雙眼,一直看着李皓軒溫柔的動作,臉色一直暗沉着。
“太子可看夠了?”李皓軒注意到寧晨傲一直盯着他懷中的含煙,眼神犀利地看着他,語氣不善地問道。
寧晨傲聽到李皓軒的話,這才緩緩地把目光從柳含煙的臉上移開,眼神亦是犀利地看着李皓軒,“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端莊秀麗。沒有古板的思想,性情也剛烈,如此的女子又怎麽會看夠呢?”
這一句話無疑就是威脅,李皓軒雙眼微眯地看着寧晨傲,恨不得此時就把他殺了才能夠平複自己內心的怒火。
“你不覺得你這是在掙紮的嗎?寧國的女子無奇不有,像煙兒這樣的也大有人在。如果你敢對煙兒動手,本王不能保證會給你一個全屍,不要忘記了這是在大周!”李皓軒看着寧晨傲回複。
Advertisement
對于他的話,寧晨傲倒是覺得有些可笑,“王爺你也知道像煙兒這樣的**有人在,可是你又為何偏偏看中了她?如果王爺不介意,本太子可以回寧國給你找上十個八個,而我只需要含煙一人!”
寧晨傲說完這話等着李皓軒怎麽回,這個可是李皓軒他自己挖的坑,就要看他怎麽填了。寧國想含煙的人确實不好,但是對于寧晨傲來說,感覺對了便是對的,其他人也全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寧晨傲內心想的什麽李皓軒又怎麽會不知道?如果真的讓寧晨傲如願,他就不是李皓軒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句話相信太子你也聽說過,而煙兒便是我心中的所需的。”李皓軒摟緊懷中的人,語氣堅定地說着。懷中的含煙突然間感到不适,吟咛了一聲,然後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好一個癡情的玄親王,今後的日子還請王爺你多多照顧了。”寧晨傲說着拱手作揖。
原本找了一個舒服位置的柳含煙依稀之間聽到有人說話,不悅地嘟着嘴巴說:“皓軒,吵!”
聽到這話的李皓軒不由地把目光投向寧晨傲身上,兇神惡煞地眼神仿佛再警告着他不要再說話,随即他也沒有去注意寧晨傲的表情,也閉目養神起來。
錦繡山莊是在夜幕時到達的,那時候的柳含煙依舊在熟睡着。李皓軒因為在午時讓張越前來打理好,所以在他們下了馬車之後就直接入住,只是在張越離去時寧晨傲并沒有出現,于是便沒有安排到這個寧國太子的住所。
錦繡山莊算是李皓軒在京城外的一處産業,專做買賣,莊主時他還是皇子時培養出來的,此時已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看着李皓軒即将離去,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寧國太子,這主子都沒有發話,他不好辦事啊。
仿佛莊主的疑遲讓李皓軒察覺到異樣,抱着含煙的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莊主又看了一眼寧晨傲,随即才說話,“給寧太子西邊的廂房吧,本王會在這裏小住幾日。”
“是,王爺!”
西邊廂房離柳含煙的住所可謂是天南地北的,離得極遠。寧晨傲本就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人,而且對于不滿于自己意願的事情都會做出反抗,而這一次他竟然默許了,跟着帶路的家丁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