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尚你要調戲民女嗎
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什麽夏西鏡還沒有親身體驗過。但她現在想死的心情都有了。為了混進智欽寺,夏西鏡女扮男裝剃去了一頭青絲。如今成天頂着圓溜溜光滑滑的腦袋,簡直欲哭無淚。
從前她覺得女扮男裝不靠譜,但是在見識了紫曦國一個比一個娘炮的男子之後,夏西鏡覺得自己真可謂是男人中的男漢子。所以當她在智欽寺剃了個光頭之後,經過一周的時間,寺院裏大大小小的和尚基本上都認了她當老大。
寺院裏萌萌的小正太一抓一大把。因為每日齋菜油水不多,所以小和尚們生得都很清秀。美中不足的是,夏西鏡到現在都無緣見到那個曾經是大将軍的和尚。
“我這個是甲級任務,所以時間要久一點。你這怎麽回事?不就是殺幾只貓,有這麽難麽?”夏西鏡撇着同樣剃了光頭的佟書陵不解道,手中的掃帚将地上的樹葉歸攏起來。
“可那只貓行蹤飄忽不定,我又不知道它去了哪裏。”佟書陵揉了揉頭光溜溜的腦袋,這是他最近養成的一個壞習慣。夏西鏡忍不住伸出手來揉着佟書陵的小光頭,不得不說這手感确實是好。佟書陵雖然不滿,卻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夏西鏡占她便宜。
“你傻啊,誰讓你去找貓了。讓貓找你啊,你去釣點魚做成小魚幹擺在院子裏。然後只要坐等它們上鈎就行了。”
“可是它跑得很快啊。”
“你不會做個陷阱啊。”
“不會。”
夏西鏡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就讓我的主角光環籠罩一下你吧。”反正她最近也近不得無塵的身,索性先幫佟書陵把他的事情解決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一陣子她每天吃齋念佛,讀着佛經快一個頭兩大了。
無塵平素都待在自己的禪房裏面壁枯坐,一坐就是一整天。夏西鏡聽着這架勢估計這家夥下肢應該快萎縮了,這樣自己動起手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前提是她要有機會接近無塵。
她在寺院裏打聽了一下,無塵每十天會在寺院裏舉行一次公開的講經。後天差不多就能見到他,也就是說她一共有三次下手的機會,而這是她的第一次機會。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就到了山門口,守門的小和尚瞧見夏西鏡,笑盈盈地道了句阿彌陀佛,“大貪,大智師弟這是去哪裏啊?”
夏西鏡努力擠出一絲笑,“大雅師兄,我們這是去後山撿些柴火回來。還有,別叫我大貪,叫我大王!”
“好的大貪師弟。”
夏西鏡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入門時候收她那個老和尚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抽了,居然給她取名叫大貪。雖然同為大字輩,為什麽人家叫大智大慧大雅,她就得叫大貪?!不過後來當夏西鏡認識了一個叫大色的,她就徹底釋然了。再後來她的後輩中出了幾位大癡大嗔之後,夏西鏡覺得更舒坦了。
“阿彌陀佛,後山可能會有野獸出沒。大智師弟千萬要小心。”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一個嬌弱的少年難道就不用囑托我小心嗎?”
大雅連忙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大貪師弟莫怪。師弟也千萬要小心,切莫傷了山中無辜野獸的性命。”
夏西鏡從鼻孔裏哼哼了一聲,“那要看本王的心情了,晚上給我和大智師弟留個門。”
大雅點頭道了句阿彌陀佛,便目送着夏西鏡和佟書陵離去。
智欽寺建在半山腰上,後山雖然不高,但也在雲端之上。好在夏西鏡這一陣子鍛煉了不少,這才面前翻過了山頭到了後山。一潭碧水鑲嵌在青山之中,如同一顆明珠。
要說沒有現代化的時候生态環境就是好,水底的魚幾乎肉眼可見。夏西鏡脫了鞋坐在一塊青石上,腳輕輕探進了水中。沁涼的水讓她舒爽地嘶了一聲。不遠處佟書陵正在岸邊認真地削着一塊木棍。
夏西鏡擺着腳嘆道,“真是白毛浮綠水,玉足戲清波。”說着歡快地舉起腳對佟書陵喊道,“小書書,你看我的玉足美不美。”
佟書陵頓時紅了臉撇過頭去,“西鏡姐姐,請自重。”
夏西鏡邪惡之心頓時冒了出來,故意擺出風騷的姿勢媚眼如絲,“小書書,姐姐我美嗎?”
“阿彌陀佛,世間色相有如明珠,紅光來照變為紅色,紫光來照便是紫色。色1相1皆1空,空1亦1是1色。”一旁忽然出現了一位中年和尚,身高七尺有餘。身着尋常僧侶的衣衫,面容堅毅輪廓分明。因為常年吃素而身形消瘦,但卻并不羸弱。長風吹起他的衣衫,頗有些世外高人的氣度。
看這中年和尚的衣飾應該也是智欽寺的,不過地位不高。夏西鏡見過那些長老,一個個錦衣華服,生活非常滋潤。
“少來,什麽色1即1是1空。我問你一個問題,話說老王家有三個閨女兒,大女兒煮得一手好菜,二女兒勤儉持家,三女兒非常溫順可人。然後有個富商要求妻,你猜富商最後選了哪兒女兒?”
佟書陵想了想,“當然選三女兒啦,女子溫良恭儉才是德。”
“這位小師傅,你說呢?”夏西鏡雙腳劃着水問那個和尚。
“世人皆貪戀沉迷于美色及口腹之欲,或許大女兒得以入選。”
“哈哈哈哈,”夏西鏡壞笑了起來,“才怪,富商最後選了胸最大的那個。所以說啊,什麽叫色1即1是1空。空就是沒有,可是放到人世間是多實在的真理。”
和尚笑了笑,“姑娘既然貪戀紅塵,又為何要委身小寺之中?何況,小寺并不收女子。”
夏西鏡面色一變,糟糕,居然把這茬給忘了。她跳起來叉腰道,“你們和尚老說什麽衆生平等,我看根本就是假大空。我是女子怎麽了?我一心向佛,佛祖就因為我是個女子就要将我推出佛門外麽?”
“姑娘若真一心向佛,為何不去做尼姑?鏡花庵就在隔壁山頭。”
“這位小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麽叫大境界,就是天地萬物為一,何必拘泥于形勢。看事
情不能看表象,你也說了色1即1是1空。我這副身軀就是皮囊,在我的內心其實是個男子!”夏西鏡說了捋起袖子奮力擠出一小塊幾近平坦的肌肉來,“看,你們寺裏的和尚有我這麽man的嗎?”
佟書陵看着夏西鏡,不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為什麽一面秀肌肉一面要說自己很面。
那和尚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叫道,“你你你你這個工口的和尚,光天化日是要調戲民女麽?!”
和尚衣衫落盡,光裸了上身看着夏西鏡,”姑娘若內心真覺得自己是男子,那麽你我坦誠相見又何妨?”說罷一步步走進潭水中。夏西鏡倒退了一步,一個趔趄倒進了水中。
她撲騰了兩下,喝了幾大口水,這才摸着石頭站了起來。那和尚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就近一看才知道這和尚身材确實是讓人想流口水,先不說這六塊腹肌,光是胸肌比劃起來就必夏西鏡這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身體要大許多。
她咽了口口水,按住蠢蠢欲動的手幹笑道,“這光天化日的,旁邊還有小孩兒。這樣少兒不宜不太好吧。”
“姑娘心中既有男女之別,也應知情1欲由此而生。出家之人戒1色,若男女同住一起修行,心境如何平靜?姑娘還是早些離去吧。”和尚回身走向岸邊。
“難道不是能抵禦誘惑的才能真正達到戒色的境界麽?說不定我就是佛祖派來給你們的試煉呢?!”夏西鏡對着他的背影大叫道。
那和尚不理會她,“姑娘凡心未定,又不能達到自己所言的萬物為一的境界,還是盡早離去吧。”
“誰說我不能!”夏西鏡一咬牙,一個猛子紮進水中飛快游了過去抱住那和尚的腰。那和尚穩若泰山一動不動,夏西鏡扶着他站穩了身形。水沾濕了衣衫,夏西鏡的衣服立刻貼在了身上,身形微微凸顯起來。
她纏上那和尚,故意攬住他的脖子,“你看,在我心裏咱倆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和尚不說話,沉眸看着她。周圍是潺潺水流的聲音,微風輕輕拂過沾了水光裸的肌膚。夏西鏡繼續沒臉沒皮地纏在那和尚身上。
這家夥要是去什麽長老那兒告一狀,她絕對行跡敗露!好在這和尚應該是個癡迷佛理的修行之人,若是能說通了他,便不怕他說出去。
兩人僵持了片刻,夏西鏡手上快沒有力氣攀在他身上,于是決定放大招一舉将這和尚拿下。她努力地往上攀了攀,閉着眼睛親了上去。
一旁的佟書陵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西鏡姐姐犧牲好大,她壯烈偉岸的形象将永遠留在他心裏。
夏西鏡親了片刻,便得意地舔了舔唇道,“你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一定的修行境界?”
那和尚雙眸一沉,有力的大手忽然托起夏西鏡的腰,夏西鏡反應不及那和尚已經吻了下來。這一吻不僅僅是方才那過家家般蜻蜓點水,而是唇齒交纏。和尚似乎精于此道,舌頭引導挑逗着她。夏西鏡頭一次知道一個吻也可以這樣銷魂噬骨,仿佛要将她的靈魂深深吞噬掉一半。
她四肢發軟,不知不覺間便攀附不住。那和尚也松了手,夏西鏡就那樣落進了水中,水花四濺之間她看到他一雙清冽不帶絲毫情1欲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