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态和尚摧殘花季少女
夏西鏡跟在常勝的身後,還沾着露水的山中空氣很是清新。常勝的腳程很快,夏西鏡幾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好在這大半年裏她天天鍛煉,一口氣上五樓也不成問題。
只是這小竹簍背在背後着實是硌得慌。兩人翻過兩座山,常勝停下了腳步。夏西鏡松了口氣,以為終于可以休息了。
常勝走到一塊石頭旁,蹲下身子翻開石頭。夏西鏡探過頭去,只見石縫中竟然藏了幾只蠍子。常勝手一指道,“蠍子是一味很好的藥材,你去采來。”
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麽不去啊?而且出家人不殺生的,阿彌陀佛。”
“昨日你捉魚的時候為何沒想到自己是出家人?”
“那你親我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出家人麽?”夏西鏡反問道。
常勝觑了夏西鏡一眼,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沒臉沒皮。他直起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王小師傅。昨日我見你沉淪俗欲不可自拔,便效仿佛祖割肉喂鷹,以己之身度化你。怎奈你如此孺子不可教,分毫不能領悟貧僧的苦心——”
“什麽孺子不可教,咱們是和尚。那是儒家的,咱們是佛家的。別搞混了。”
“佛法無邊,普度衆生何分彼此。大王小師傅,出家人不打诳語。既然你無心向佛,那麽貧僧也只能禀明諸位大師父你的真身——”
“不不不不要,”夏西鏡連忙捋起袖子,“不就是捉幾只蠍子麽,我捉就是了。常勝師傅,您老坐那兒歇會兒。”
常勝笑盈盈地負手走到其他石頭邊,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蜈蚣蠍子一類的毒蟲。夏西鏡看着那些張牙舞爪的蠍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徑直操起一塊大石頭就要向那蠍子身上砸去。
“哦,對了。大王小師傅,蠍子最好捉活的,碎了藥用價值便不高了。”
石頭從夏西鏡手上掉落,這活的怎麽捉?常勝這家夥是不是在耍她?
“大王小師傅,這兒有兩只蜈蚣,快過來。”
“你先守着,這兒還沒捉——诶喲,好疼!啊——腫了!我的芊芊玉手——”夏西鏡好不容易将
一只蠍子丢進竹簍,手還是被蟄了一些立刻腫了起來。
她連忙将衣服上的布撕了一條下來将手牢牢紮緊,拔出了肉裏那根蠍尾鈎。但接下來便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手好像越來越腫。常勝起身走了過去,捉起夏西鏡的手俯身吻住了她被蠍子蟄傷的傷口吮吸了起來。
夏西鏡只覺得傷口酥酥麻麻,倒也不是很痛。常勝将口中的毒血吐了出來。夏西鏡看了自己的手壞笑道,“常勝師傅,你喝了我的血算不算是破了葷犯了戒?”
常勝面色一變,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塊石頭下面有三只蜈蚣,那邊一只蠍子,那邊兩只。大王小師傅,勞煩你去捉來。”
夏西鏡倒吸了口涼氣,“讓我一個嬌弱的花季少女去捉這些東西,你這老禿驢有沒有人性啊?!”
“老禿驢?”常勝唇角綻開一絲笑意,“對了,今日還要去河邊捉些蛇。尤其是眼鏡王蛇,藥效最好——”
夏西鏡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常勝的大腿,“常勝師傅,我錯了。您老人家青春永駐萬壽無疆。我一個善良無辜單純的小姑娘千裏尋親不容易,您就放過我吧。”
常勝甩了兩下沒能将夏西鏡甩開來,只好任由她抱着腿。“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何待衆生,衆生也會如何待你。大王小師傅,我在回去的山頭等你,記得做好今日的功課。”說罷抽身離去。任是夏西鏡叫破了喉嚨他還是頭也不回。
夏西鏡無法,只得掰着石頭一只只蠍子蜈蚣地捉。這一次她學聰明了,脫下外套裹在手上,裏面只穿了中衣。這山風一吹煞是寒涼。不過因為專注捉蠍子蜈蚣,夏西鏡倒也不覺得冷。
而山腰上,一名男子素衣長衫攀着亂石向山頂而去,身旁跟着一位面容冷峻腰間跨到的侍從。男子面容清秀卻不失冷峻,雙目如同寒星自有不怒自威之态。
兩人到了山頂,忽見前方一人趴伏于草間一動不動,好似暈倒了。男子走過去,看到那光溜溜的腦袋知是智欽寺的和尚,便對身旁的侍從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去查探情況。
侍從大步走了過去,手按在腰間劍上。他蹲下身一只手剛要去探那小和尚的鼻息,趴在草叢中的小和尚忽然跳了起來,大叫道,“捉到了!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嫩點兒。”
那小和尚擡着手舉起一條一指長的蜈蚣,侍從反應迅猛瞬間手起刀落将那蜈蚣斬成了兩段。夏西鏡看着手中只剩半截還在瘋狂掙紮的蜈蚣尾巴欲哭無淚。侍從只見這小和尚雙目含淚,正要詢問,她忽然張牙舞爪撲了過來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領怒吼,“你賠我的蜈蚣!”
夏西鏡見身高上不占優勢,于是拉着那個人的衣領占到石頭上居高臨下俯視他。忽然,她聽到了一聲怪異的絲絲聲。夏西鏡一扭頭,只見一只三角頭的蛇在草叢中游了過來。
她驚叫着松開手,奔向男子所站的方向。怎奈這人擋着他的路,夏西鏡無法只能縱身一躍挂在了這人身上。那眼鏡蛇已經近前,因為夏西鏡這個移動的物體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瞬間彈起直飛向夏西鏡,侍從側身閃過一刀斬在蛇的七寸将蛇砍成兩截。
但蛇頭還在空中高速移動,最終還是準确地咬上了夏西鏡的後背。夏西鏡身子一挺,一臉難以置信。嘴角還挂着方才吮吸新的傷口殘留的毒血。她挂在那人身上,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被咬了?”
男子一臉遺憾和哀悼地看着她點了點頭,夏西鏡手腳一軟摔了下來。男子将她翻過身便開始解她的衣服。夏西鏡掙紮了起來,侍從斷喝了一聲,“別動,毒血不吸出來你會死的!”
性命攸關的事情,夏西鏡也就不計較這點男女大防了。何況她歲數這麽小,剛發育的身體也沒什麽看頭。男子解開夏西鏡的衣服,只見寬大的袍子裏卻掩着一具小小的身軀,胸部纏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布。那蛇頭咬到的地方不是他處,正是後背這布包裹的地方。
男子心下了然,但人命關天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他的手停頓了片刻便開始解她胸上的裹布。夏西鏡面頰通紅伏在地上,光天化日被兩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圍觀着實是件羞恥的事。
不過她的裹胸布其實救了她一命。那蛇頭在半空中就已經開始噴射毒液。咬到夏西鏡的時候力道和毒液都已經減少了許多,加上這厚厚的裹胸布纏繞。如若不然,如此靠近心髒的地方,她恐怕早就回天乏術了。
衣衫落盡,男子一只手托在她的胸口将她的背擡起,俯身就着傷口幫她把毒吸了出來。夏西鏡不知道自己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一日之間連遭兩名男子輕薄。
毒液并不多,傷口很快被清理了幹淨。男子頗為細心,待人也是周到妥帖。處理完傷口之後還幫她照原樣裹了回去。但夏西鏡總覺得這男子娴熟的手法像是在打包一個包裹。
夏西鏡系着腰帶,男子蹲下身将一瓶藥放進她的手裏,“小師傅,這山中毒蛇猛獸甚多,這是解毒丸。服下了便無大礙。”她的手被托在他的掌心,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男子說罷起身便要離去,夏西鏡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低着頭想和他道聲謝。男子看了眼拉住他衣袖的手,原本白淨的手上卻添了四五道新傷。傷口深入肉中,還微微泛紫顯然是被毒蟲所蟄傷。也不知誰如此狠心,讓這麽小的孩子在這山中受這等苦。
“那個……我……我想——”
男子回過神,笑着握住夏西鏡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在下并非那等無恥之徒,既然污了姑娘清白便會負責到底。”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塞進她的手中,“這是在下傳家的玉佩,憑此玉佩在汴京可找到我。我一定給姑娘一個交代。”
夏西鏡本沒想到這茬,但忽的聽他這麽說倒是頗為感動。如今這種敢作敢當又有正義感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見。只可惜她身為星曜樓的殺手,要是就這麽走了肯定會被昶夜揪回去享受滿清十大酷刑。
夏西鏡感動地握着男子的手道,“這玉佩值多少錢呢?”
侍從幾乎想将這丫頭揪住暴打一頓,她這分明是要将主子的玉佩賣掉的打算!
男子笑了笑,“此玉佩紫曦國只有一枚,非財帛可以量。”
夏西鏡頓時兩眼放光,上天果然待她不薄。雖然被毒蛇猛獸咬了這麽多口,但還是狠狠賺了一筆!她穿越女的光環籠罩之下果然是逢“胸”化吉!
捉完最後一只蜈蚣,夏西鏡便歡天喜地到了後面一座山頭和常勝彙合。常勝的竹簍裏已經裝滿了草藥,而夏西鏡的竹樓裏卻裝了幾只蠍子蜈蚣。常勝見到夏西鏡的時候,她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心情似乎不錯。
“任務完成得如何?”
“成功!而且還有意外收獲!”夏西鏡将竹簍打開,眼鏡蛇被斬成兩段的身軀赫然映入眼簾。常勝皺起眉頭,此蛇被斬斷的切口如此整齊,定是高手所為。他瞧了一旁的夏西鏡一眼,她手上那幾處頗為可怖的傷口看來,顯然她不是一位高手。
常勝瞧着一旁一臉等待表揚的神情的夏西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小師傅,你且将這些蠍子蜈蚣放生吧。”
夏西鏡幾乎要口吐鮮血,這和尚分明是拿她耍着玩兒。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了這和尚一眼,等她殺了無塵,一定也會順帶着将這個和尚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