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吻痕
秦越被他晃的頭暈, 無可奈何之下直接把他按在了枕頭上。
在楚瑾瑜期待的眼神中,秦越扭頭關上燈把被子一蓋道:“睡覺。”
楚瑾瑜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黑夜中好整以暇真準備睡覺的人:“這就睡了啊?”
“嗯。”秦越眼都沒睜回道。
“真睡了?”楚瑾瑜還不死心。
秦越忍無可忍睜開眼反問道:“不然呢?”
楚瑾瑜也不好意思直說某方面的需求, 只好随便找了個借口道:“剛視頻裏彈幕那麽激動, 你就沒啥反應?”
秦越敷衍道:“嗯, 不錯。”
楚瑾瑜側躺在枕頭上,在黑暗中睜着眼睛不甘心地看着他。
秦越擡手把他摟到懷裏, 低頭溫柔地親了親他, 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他的背:“睡吧。”
黑暗和撫摸同時作用, 楚瑾瑜沒一會兒便感覺到了困意,他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哄了, 但又沒什麽辦法,只能窩在秦越懷裏“屈辱”地睡了。
第二天,美食節的第一階段進入了中後期。
第一階段一共四天,當下是第三天, 基本上格局已經定了,秦越這種第二天就加攤位,一次加四個的也算前不見古人了, 至于有沒有來者就不好說了。
但無論之後怎麽樣,現在秦越算是創造了一個記錄。
第三天的氣氛格外火熱, 楚瑾瑜在外面留了個心眼,但是盯了一天也沒發現劉老板的人, 恐怕是被這一波搞怕了。
到了這一天, 雖然秦越沒有說, 但有心之人從他店內新增的幾道菜便能看出來,那天上門挑釁的恐怕就是對面那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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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一傳十十傳百, 很快劉老板他們家本就不多的客流量也沒剩多少了。
第四天一大早,秦越便起來研究起了甜點。
往後的一段時間不需要比拼熱度,是各位嘉賓随意發揮的時候。
原本秦越想的是做點特色菜,但客流量一大,他一個人明顯忙不過來,只能做點特色甜品搭配着火鍋了。
第四天一結束,星網上的投票通道便打開了。
當天晚上十二點,秦越再三喊楚瑾瑜睡覺,楚瑾瑜抱着ID卡頭都不擡:“投票開始了,等會等會,我先看看趨勢。”
十二點一過,楚瑾瑜眼疾手快直接把票投給了秦越,随即界面上便出現了各個主題的投票情況。
票一共投四天,前兩天選出每個主題小組的魁首,後兩天開啓第二輪,從這幾個魁首中再挑桂冠。
故而楚瑾瑜并沒有去看別組的投票,而是專心致志地盯着本專題的結果。
只見投票開始的一瞬間,秦越的名字就好像一騎絕塵一樣飙升不止,沒到五分鐘便甩了後面一大截。
楚瑾瑜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但他并沒有完全放心下來,而是退出投票界面,轉而打開了秦越的社交賬戶,劈裏啪啦編輯了一堆求票的內容後直接發了出去。
秦越在旁邊看他如此娴熟,不由得開口道:“應該贏了,沒必要拉票。”
但楚瑾瑜非常不贊同,只見他頭也沒擡道:“只靠實力咱們肯定贏,但是萬一呢,誰知道某些人會不會搞什麽下作手段,這叫未雨綢缪。”
秦越說一句他能頂回來十句,秦越也就不再多說了,在旁邊看着他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後,才向他伸出雙手道:“現在能睡了嗎?”
楚瑾瑜把ID卡一丢,直接往他身上一撲,甩了甩尾巴笑道:“哪個睡啊?”
秦越垂眸看着他,環着他的手緩緩往下,語氣中也帶了些許暧昧:“你想怎麽睡?”
楚瑾瑜湊上前舔了舔他的唇角,眼角微微泛紅,整個人就像是西方傳說中勾人攝魄的海妖:“真槍實彈的那種。”
秦越低頭吻了吻他裸露在外,如天鵝般的脖子,說話間噴吐出的熱氣鋪灑在他的頸窩中:“前天說好的,回家才有實彈。”
楚瑾瑜不滿地扭了扭腰,随即摟着他的脖子小聲抱怨道:“好歹來點葷的行不行……談個戀愛這談的也太素了……”
秦越當晚便讓他如願以償了,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楚瑾瑜恍惚中居然有些後悔。
他靠在床頭渾身上下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液混雜着淚液往下滴,秦越一邊給賓館的人打電話讓來收拾床褥,一邊接了杯水遞給他,讓他漱下口。
楚瑾瑜接過來随便漱了幾下後,一邊喘一邊斷斷續續道:“秦總……沒看出來啊,私底下居然玩的這麽花?”
秦越挂了電話後擡眸看了他一眼,出離地說了句葷話:“我也沒看出來,你在床上居然能那麽浪。”
楚瑾瑜眼角還挂着剛剛哭出來的淚珠,聞言不由得臉色爆紅,抓着身後的枕頭便砸了過去:“你有病吧……!”
秦越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他的攻擊,走上前直接把羞到恨不得鑽地底下的人魚打橫抱起,擡腳往浴室走去。
浴室內,清水沖刷着楚瑾瑜有些粘膩的魚尾,秦越一邊給他洗一邊湊過來想親他。
楚瑾瑜靠在他懷裏原本乖乖地想擡頭,然而陡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驀然一變,擡手抵着湊過來的俊臉道:“你漱口了沒?”
秦越一挑眉,硬生生掰開他的手親了上來:“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楚瑾瑜不知道他還有這麽流氓的時候,掙紮着想躲卻被人牢牢地鎖在懷裏,最後在溫熱的水流中被人抱着親了個透。
半晌,秦越從他嘴中退出了,帶着些許故意道:“試出來的結果如何?”
楚瑾瑜帶着水意的眸子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擡手擦了擦嘴唇後惡狠狠道:“你又逗我!”
秦越不置可否,把水關了之後便拿起旁邊的浴巾給他擦尾巴。
楚瑾瑜仿佛被他搞出了PTSD,即使隔着毛巾摸他的尾巴,楚瑾瑜依舊難耐地甩了甩尾尖,上面滾落的水珠直接濺到了秦越的側臉上。
秦越啧了一聲後按着他亂動的尾巴:“別動。”
楚瑾瑜撇了撇嘴,但還是乖乖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動作,垂眸看着秦越專注而英俊的面容,半晌,當秦越恰好擦完的時候,楚瑾瑜突然開口道:“秦越,你喜歡我什麽啊?”
秦越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随即他把浴巾放到了一邊,打橫将他抱起後反問道:“你呢,你又喜歡我什麽?”
楚瑾瑜想也沒想便理所當然道:“臉啊!”
秦越随手把他放在換號的床鋪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沒了?”
楚瑾瑜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逗你的,哪能光看臉啊。我們秦總出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從十六到六十通殺,我要是不喜歡那我才是腦子有病呢。”
秦越聞言滿意了不少,微微松開了他,脫下身上的浴袍後掀開了被子。
楚瑾瑜見狀側身整個人都快趴到他身上了,微涼柔軟的肌膚緊緊地貼着秦越,楚瑾瑜絲毫沒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對,只是笑着問道:“我說完了,該你了,趕快點。”
秦越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非常認真地開口道:“你的性格其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第一句話就完美踩雷,楚瑾瑜牙酸道:“你他媽是直男吧,會不會好好說話?”
秦越無奈地親了他一口:“聽我說完。”
楚瑾瑜抿着下唇,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但還是乖乖地窩在他懷裏:“行吧,你繼續。”
“後來朝夕相處,逐漸發現你和我原來認識的樣子有所出入,便逐漸開始轉變觀念。”
楚瑾瑜愣了一下,歪着頭有些不解:“我一直都是這樣啊,你原來認識的我是什麽樣的?”
秦越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确實一直都是這樣,只是當時的我有問題。彼時我剛上大學,我爸二婚的妻子剛好懷孕,學費和生活費給了一學期便斷了。當時我心裏應該是有些自卑的,但是自尊心讓我不願意承認。後來和你認識的時候,也因為這些原因,讓我不是很願意和你深交。”
楚瑾瑜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道:“為什麽啊?”
秦越沉吟了片刻,但還是把自己的內心剖析給他聽:“具體原因比較複雜,一時我也說不清楚,但應該是因為階級懸殊較大,我自卑吧。”
楚瑾瑜沒想到有一天“自卑”兩個字會跟秦越聯系在一起,還是從秦越自己口中說出來,但他還是大概明白了秦越的意思,擡眸看着他笑道:“懂了,你就是覺得高攀我了。”
秦越聞言也被他從當時的情緒中拉了出來,帶着些許無奈點了點頭:“嗯,可以這麽理解。”
楚瑾瑜笑得更開心了:“然後呢?你又是怎麽迷上我的?”
秦越故意逗他:“你就這麽自信?”
“那當然!”楚瑾瑜微微揚了揚下巴,“別的不說,對這張臉我還是有信心的。”
秦越這次沒再反駁,而是實話實說道:“第一次動心,應該是看見你困得不行還要強撐着總賬的時候。”
楚瑾瑜聞言明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他擡手撓了撓臉頰後笑道:“這麽早啊?”
秦越“嗯”了一聲,垂眸看着他,把話題扔回給了他:“你呢?”
楚瑾瑜躺在他懷裏思索了片刻,但是并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放棄,坦白道:“不知道,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嗯......日久生情?”
以他的腦子,想不出來其實也正常,秦越摸了摸他的頭道:“嗯,算是吧,日久生情。”
楚瑾瑜咂摸了一會兒察覺出不對來了,擡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生情是生了,咱那個......日久.......嗯,你看着辦。”
秦越無奈地掐了掐他的臉:“你腦子裏除了這事還裝了什麽?”
楚瑾瑜理直氣壯道:“吃飯啊,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說,‘食色,性也’嗎?”
秦越揉了揉被他掐過的地方:“還孔子,你這文化造詣不低啊?”
楚瑾瑜像是只被逗的炸毛了的貓,聞言不快道:“喂,我好歹也是正經一本畢業的,你別瞧不起我!”說着又擡手把秦越的手打了下去,“還有別老捏我臉,天天捏這一邊,兩邊都快被你捏不對稱了,多醜啊。”
秦越也不惱,只是略帶戲谑道:“我還以為你家裏蹲大學畢業的呢。”
楚瑾瑜的眼本身就是那種又大又圓的杏眼,此時不滿地一瞪,立馬便顯得更大了:“你有病吧?當時你給我寄東西我給你發的地址你沒看嗎?”說着說着楚瑾瑜就感覺可能确有此事,臉色不由得嚴肅了下來,勾着秦越的脖子便要給他讨說法,“你不會真沒看吧?複制粘貼的?嗯?”
那語氣危險的好似秦越不是沒記他的地址而是背着他出軌了一樣。
秦越被他勾着低下了頭,便順勢按着他的後腦親了上去,兩人黏黏糊糊地親了半晌,楚瑾瑜被親的眸色泛水,渾身發軟,但還是沒忘方才的事情,不依不饒道:“別想耍賴......趕緊如實招來。”
秦越埋首在他的頸窩中,熟練地報了一串地址,楚瑾瑜愣了一下後才意識到那是自己學校的地址。
離開那個世界那麽久,再加上和畢業的時間也相去甚遠,楚瑾瑜自己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說出來自己當年的地址,然而秦越就能。
原本兩人只是在找個由頭嬉鬧,然而此時的楚瑾瑜心下卻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情緒,好似一股熱流憑空灌入到了他的心室,燙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半晌,楚瑾瑜為了掩蓋自己沒出息的感動,随意找了個話題道:“當年就這麽關注我啊......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秦越對此的反應是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不要得寸進尺。”
脖子其實是人的命門,同時也是大部分人裸露在外的部位中最敏感的地方,楚瑾瑜自然也不例外,他被咬的渾身一抖,有些受不住地想去推秦越:“亂咬什麽,你是狗嗎......唔!”
話音還沒落,好似為了報複他說的這句話,秦越緩緩在自己剛剛咬出來的牙印上舔舐着,楚瑾瑜當即便有些受不住了,臉色泛紅地軟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明天即将進入美食節的第二階段,壓力會小不少,故而兩人當天鬧到了很晚。
不過事實證明,壓力這種東西往往是伴随着能力出現的,所謂能力越大,壓力越大,即使進入了第二階段,他們店鋪的客流量也沒少多少,反而因為星網上那幾個視頻的發酵多了起來。
楚瑾瑜苦不堪言,他只能一邊暗戳戳地揉着腰一邊帶着笑臉迎接着來客。
不過他以為自己的動作挺隐蔽的,實際上在衆目睽睽下沒什麽區別,更何況他的脖子上還印着一個非常明顯的吻痕。
一個回頭客見狀帶着揶揄的笑意道:“楚老板,昨天晚上秦老板挺厲害啊?”
旁邊的人聞言都露出了善意了然的微笑。
唯有楚瑾瑜理解錯了,他以為這人說的是投票的事,聞言不由得笑道:“是啊,不過還是不太穩。各位要是有空,也煩請給我們家秦總投個票啊。”
開口調侃的顧客則也是會錯了意,以為他故意裝沒聽懂,聞言愣了一下後順着他的意思道:“那是肯定的,這個第一秦老板絕對當之無愧。”
直到那人落座,楚瑾瑜自己一個人抱着ID卡查看賬目的時候,才漸漸品出了方才那些人的意思,臉色不由得爆紅,連忙趁着沒人,跑到洗手間對着鏡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身上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以為魚已經被吃了,實際上這是個悲傷的故事感謝在2021-09-20 11:47:13~2021-09-21 02:0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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