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獵犬的這次任務比預計中更快的回程,原因就出在弗蘭身上。既然是聯合軍支援自然有分工,除了獵犬部隊以外也有其他國家部隊的人在,在重創了war的首領後,此行最大的戰利品不是他,而是被條野和鐵腸逮捕的弗蘭。

正确來說,是自個兒送上門還甘願成也俘虜的瓦裏安幻術師。

雖然是獵犬的人抓到的,但想讓其他國家部隊的人就這麽将弗蘭拱手讓出去,他們也不甘願,而他們此時提前回程,将打掃戰場的活交給其他人,并非是怕弗蘭被打劫幹脆提前撤退把人帶走。

而是……

獵犬基地,弗蘭從軍機上被押解下來,如同階下囚一般手腳都被綁了束縛帶,嘴巴也被封住了,蹦蹦跳跳如同僵屍一樣行進。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睛卻像是能說話一樣,對其他人的腦子進行無聲的吐槽騷擾。

“就不能把他的臉蒙住?再看他的眼睛老夫都要做噩夢了。”福地一副心焦力卒的樣子。

鐵腸:“他說如果擋住他的臉,讓他的眼睛失去光明,就要跟我們同歸于盡。”

烨子在一邊沒有下限的拍馬屁:“隊長沮喪頹廢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動人,竟然頂住了其他國家的壓力拿到了這名幻術師的管制權,太厲害了,烨子願意一生作為您麾下的走狗為您效力。”

立原喪着臉吐槽:“明明就是被人像送走瘟神一樣強硬塞過來的吧,還把我們提前趕回來了。”

福地唉聲嘆氣:“太過分了,老夫也不想要這種孩子啊,竟然聯合起來,說什麽是獵犬抓到的就是我們這邊的戰利品。”

一邊前來迎接的軍警們有些奇怪,其中一人膽大的詢問:“福地大人,這其中是有什麽問題麽?能夠活捉瓦裏安的幻術師,也是一大功績啊。”

“什麽功績啊,這小子是歐洲黑手黨,就算犯罪也是複仇者監獄負責囚禁,歐洲的異能監獄也沒有權利關他。”福地單手捂面,肩膀在顫抖,“本來就算這樣,抓回去拷問點東西出來也不虧,結果這個青蛙小子……在争奪他管制權的會議上,基本把所有人都得

罪了不說,還挑得他們差點內讧起來。”

好多人都被他說的吐血了,場面尤其的混亂。就憑着一張嘴,就那一張臭嘴,哪裏痛往哪裏踩,相比之下條野的嘴都顯得可愛一點了。

“條野,我們以前錯怪你了,你終究還是個有原則的變态。”福地深有感慨。起碼條野對不感興趣的人,不能蓋上嫌疑犯帽子的人一般不會主動輸出。

享受着合法範圍內迫害人的條野,不喜歡無差別輸出,可能是覺得那樣有點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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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野黑臉:“您這也算是誇人?”變态是什麽意思?宰了你哦!

被堵住嘴的弗蘭發出嗬嗬的聲音,在竭力的表現出自己有認真的在嘲笑着這位白發軍官。

“你閉嘴,再出聲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條野陰沉着臉,說出危險的發言。

弗蘭默了,縮到了鐵腸身後,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隊伍裏的良心只有鐵腸和立原,後者是部隊底層,天天被條野為難,唯有敢和條野正面杠的鐵腸才是安全的港灣。

“對了,小遙那小子……”往獵犬大樓走去,福地總算記起來基地還關着一只貓。

跟随的軍警急急的喊:“關于香取大人有件事情要跟諸位大人禀告……”

“怎麽有藥和消毒水的氣味?”條野鼻子動了動,那個氣味和香取遙身體的氣味融合在一起,他的步伐不免加快,三兩步就沖到了大門,“香香,你是不是受傷嗚噗——!”

一個啃了一口的包子精準的砸在了條野臉上,抓着拐杖的香取遙突然從門後竄出來,右腳打着厚厚的石膏不能觸地,一跳一跳的來到條野面前,破口大罵:“條野采菊,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一躍跳起來,扔掉拐杖撲到他身上,也是他彈跳力強,雙腿死死的夾着他的腰身,兩只手往他的腦袋上亂抓亂撓:“辣雞!渣男!混蛋!接受天罰吧!”

條野慘叫連連:“痛痛痛——你受傷關我什麽事啊!別抓我的耳朵啊啊啊!!”

因為條野的皮太硬了,撓了個寂寞,香取遙轉而捏住他兩邊的耳朵用力的往外扯。“

就是你的錯!反正都是你害的!”

“等一下香取大人,您的腿還受着傷呢!”剛才說話的軍警連忙站出來喊着。

總算意識到自己有傷的香取遙,低頭看着自己的右腿,然後哭叫一聲的從條野身上滑下來,身後的軍警本想上前扶,被一股殺氣吓得手腳無法動彈。而香取遙被條野一把拉住半抱在懷裏,傷腿也被人抓在手裏。

“放開我!離我遠點好痛——”

“別掙紮了你想傷上加傷嗎?!”

其他人被這一連串的場景搞得腦門上都是問號,最後是傷上加傷的香取遙被聞訊而來的醫生重新按着檢查了傷勢。

兵荒馬亂過去後,香取遙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抱着拐杖嗚咽着将受傷的原因說出來。

“也就是說,你看到自己和條野宿舍中間的牆上有個洞就爬過去,爬回來時把自己搞成這樣了?”烨子抽了抽嘴角,“你沒事爬他宿舍幹嘛?”

“副隊長,您這話有歧義。”立原提醒,被烨子一把按着頭往桌子上壓。

“閉嘴,是你腦子肮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香取遙吸了吸鼻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特別陰險的條野,此時此刻他的眼裏就剩下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他破壞了牆壁,我怎麽會因為好奇爬過去!”

反正就是不打算講道理。“都怪他把洞開得不大不小剛剛好,爬回來讓我崴了腳!”因為香取遙身材瘦小,那個洞一般的成年人是過不去的,但他可以。“他就是有預謀的!就是用那個洞勾起我的好奇心!你這是欺負人!”

條野啧啧的搖頭:“我又不知道你會搬回去,而且宿舍樓那麽寬敞,你挑其他房間不就沒事了?”

“這還成我的錯了?”

“難道不是?”

福地說了句公道話:“是條野的錯。”

“等一下,隊長您怎麽可以這樣偏袒他!”條野覺得自己特別冤。

“是你讓小遙回基地,就該猜到會這樣,而破壞牆壁的是你,所以都是你的錯。”烨子緊跟着隊長的腳步,而鐵腸按着立原的腦袋,齊齊點頭。

衆叛親離的條野咬牙

氣呼呼的朝香取遙說:“那你想怎麽樣?!”

“你必須負責!”香取遙含着淚眼,指着自己的傷腿。“醫生說要兩個月才能好,要是照顧得不精細,我可能會變成瘸子。”

“……醒醒,這點小傷讓異能技師來,不到五分鐘就搞定了。”條野很是無語。

“異能技師說如果要治好,治療過程比現在更痛五倍!五倍!會痛死人的!”香取遙用力的搖頭,差點要把腦袋搖下來。

“那瘸腿就好了?”

“也不一定會瘸,我寧願不方便兩個月,也不要那麽痛。”香取遙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反正都是你的錯,你要負責!”

“啧,這不就跟在大馬路上摔了一跤就去告交通局賠錢一樣麽,無理取鬧,我拒絕。”條野抱着雙臂,呵呵冷笑。“我還沒跟你計較私闖他人宿舍的事情呢。”

“那我也要跟你計較破壞牆壁的事情!”

“好,那事我認。但比起我的錯,你的行為更加嚴重,剛好我的審訊室有點空地,也不是不能給你擠個位置出來。”條野笑得尤為狐貍,好像能看到他後面有條狐貍尾巴在晃悠着左右甩動。

香取遙,癟嘴哭訴:“你不是人!”

“他本來就不是人,是陰溝裏的老鼠,壞了一鍋好粥的老鼠屎。”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香取遙愣愣的看着突然擋在他和條野中間的一個腦袋,然後,歪頭:“弗蘭你怎麽會在這裏?”

“喂你是怎麽把嘴巴上的膠帶弄掉的!”立原連忙拔刀,警惕的盯着弗蘭,生怕對方下一秒就要傷害到香取遙。

條野伸出一只手,将他的青蛙腦袋往下按。“沒你的事,毛沒長齊的小鬼給我閃一邊去。”聲音陰恻恻的,是在爆發的邊緣。“說我是狗也就罷了,怎麽說好歹也是獵犬,也不算錯……老鼠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玷污誰的耳朵呢!”

“你就是趁着屋主人不注意偷偷溜進別人家糟蹋好粥的老鼠屎。”弗蘭頂住了壓力,企圖讓自己表現得正義一些,有氣勢一些,用沒有起伏的聲線說道,“別以為趁着me師父不在,就可以勾引

me的師娘!”

“……師娘?”在場其他人都愣了。

弗蘭眼裏閃過一絲微光,看着香取遙說道:“師娘別怕,師父是個人渣,但徒弟是好徒弟,如果您寂寞了,me可以安慰您。”他湊過去,用青蛙頭套蹭着香取遙的臉。

“您偷吃的事情me會幫您瞞下來的,雖然眼光不太好,問題不大,您只是犯了天底下所有小貓咪都會犯的錯誤。”弗蘭深深吸了口氣,揚起一個幾乎沒有弧度起伏的笑容。“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思呢,這種渣男連給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弗蘭可以給您舔jio。”

室內一片寂靜,立原艱難的擡起一只手,不敢看那邊散發着厚重的黑氣,看起來就要跟人同歸于盡的,腦袋冒着綠光的條野。

“香取先生……師娘是?他的師父……是六道骸啊……”是那個傳說中的世界第一幻術師,連複仇者監獄都幾進幾出關不住的六道骸啊!“所以其實條野先生才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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