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然而花戈很快就忙得沒空實施她撒潑打滾的計劃了。
出乎花戈的意料,會議的那件事讓整個一班都變得鬥志昂揚起來,最離譜的就是蕭炎那一幫人,花戈連着幾天都看見蕭炎眼下淡淡的青黑色。
不是,她學習就算了,畢竟她看那個班不爽也很久了,可蕭炎是怎麽回事?
花戈:“這就是你們男孩子嘴裏的宿敵嗎?見識了見識了。”
蕭炎直接惱羞成怒:“你懂什麽!我這是要和楚節一決雌雄,一決雌雄你懂嗎!這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花戈:“……雖然但是,我覺的你一定是雄的那一個。”
蕭炎一臉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的神情看着花戈,花戈這麽說她反而還有些不樂意:“你怎麽能這樣呢?雖然我也知道我厲害,但是你不能做牆頭草,這樣楚節那小子得多傷心。”
他語重心長的教導花戈:“雖然我不喜歡楚節,但那個男人确實稱得上重情重義。尊嚴和老婆同等重要,你不要玩弄那個男人的真心。”
他語氣複雜:“可能你察覺不到,但是評我對他的了解來說,他估計比看上去的要更重視你。你別被他的冰塊臉騙到了。”
雖然但是,楚節其實是個小姑娘來着。
花戈無語:“我們就只是朋友。”
她覺得蕭炎的形象在她這裏已經變得跟傻子差不多了,怎麽回事,你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明明看起來挺聰明的啊?
蕭炎:“……我們一般沒有這樣的普通朋友。”
花戈反駁道:“就和你定義裏的宿敵一樣?”
蕭炎怒了:“我說的宿敵怎麽了!”
花戈安撫道:“沒怎麽,就是有點gay裏gay氣的。”
Advertisement
蕭炎覺得自己的拳頭在響:“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早不能好好站着了。”
不打女人?
打楚節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
她憐憫地看着蕭炎,蕭炎被花戈的目光看得心下發毛,扭頭就走,學習去了。
同樣不對勁的還有柳澄,這大學霸學習起來就更忘我了,一上午了連水也不喝。
柳澄抽空理會了一下花戈:“喝水一會還得上廁所,耽誤時間。”
這次成績對她而言很重要,籃球賽如果一班能參加,最為獲利的就是楚節和蕭炎。
這兩個人都幫過他,學習是她最擅長的東西,她正好用分數回報他們。
這是她為數不多的能作為報酬的東西了,雖然那兩個人都不怎麽在意就是了。
花戈被這氛圍帶的也鼓起幹勁來,她是知道楚節的成績的,只是原本的老師一直不批改楚節的卷子,別人才以為楚節就是個成績拉胯只懂打架的小混混。
這次,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楚節原本的,那個閃閃發光的樣子。
所有人都滿心緊張地等着這一次的考試,僅僅就是為了出那一口惡氣。
沒人就想在剩下的兩年裏渣滓一樣地渾渾噩噩的度過。
當然,一開始也不是沒有完全等死不動彈的,但經不住柳青涯頻繁地談心聊天,再者,一班的兩個大哥都開始學習了,他們這些小弟也就跟着風頭走。
萬一最後拖了後腿,這兩人哪個找他們算賬都要命。
不過即使這樣,看好他們的人也并不多。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相信浪子回頭還不如相信太陽西升。
在所有人的積極準備中,考試這一天還是來到了。
“洛洛,一班這次應該準備的挺好的,還有上次那個柳澄,那麽嚣張,你想好怎麽辦了嗎?”上次被柳澄怼得無話可說的女孩擔憂地看着楚洛洛,這次考試如果柳澄發揮正常,洛洛的年級第一可能就保不住了。
“沒事,不用擔憂,我們正常考試就好了呀,管別人的話自己會很累的吧。”楚洛洛道。
實際上她有自己的打算。
一班那幫烏合之衆就是一灘爛泥,扶不上牆的,不足為懼。重點就是柳澄,那就讓她這次考不了試就好。
她也不是刻意要搶柳澄的第一,只是為了防止楚節打籃球賽,跑到楚夜楓眼皮底下去,還是讓這個大學霸乖乖的吧。
她本來就沒打算幫柳澄的事,但是在她動手之前花家居然已經着手解決了,她也樂的在楚節那兒領個功。
柳澄這次,一定來不了了。就算來的了,時間也不夠了。
反正這個大學霸又不是沒考過零分,再考一次又如何呢?
楚洛洛這樣想着,以為萬無一失了,就進了考場。
這一場,英語。
柳澄完全是被吵醒的,居然有人大早上的來哄事,幸好柳青涯為人不錯,鄰居也都熱心腸,很快就把人扭派出所了。
只是處理完都快遲到了,柳青涯一身衣服在剛剛護着柳澄的時候被扯的皺皺巴巴的,他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考試的事了。
小姑娘也不說話,也不催他,只貓崽一樣睜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着他。
他來不及趕上車,借了鄰居的電動車就風馳電掣地載着柳澄到了學校,小姑娘只來得及叼着個面包。
結婚考試已經開始了,聽力都放到例題襯衫的價格了。
晚了,柳青涯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家侄女。
他欲哭無淚地看着柳澄,小姑娘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淡定地叼着面包,從包裏拿出張紙和一支筆來,沖他搖了搖手,留下一個極其潇灑的背影。
柳青涯:……
他第一次領略到別人說的自家侄女身上的大佬風範是什麽。
這就是學霸的面子嗎?
即使來不及了還能淡定如斯?
你聽力沒分了啊!
他滄桑地看着小姑娘悠哉地啃着面包,邊走邊用筆低頭記着什麽。
別硬撐了,舅舅不會嘲笑你的!
花戈考完試終于松了一口氣,飯桌上吃飯都感覺更加有滋味起來。
她看着慣常戲碼老爹訓大哥,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起來。她突然想起來楚家想要聯姻的事來。
不會吧?
花戈咬着湯勺,艱難地向花嵽求證。花嵽臉上本來佯裝被老爹訓的一臉菜色這下特別真情實感了起來:“餐桌上聊這個,你可真讓我有食欲。”
他肉眼可見地耷拉了下去:“我可不想和楚夜楓有任何接觸,那老家夥板正的要死,你就看楚洛洛就知道了,從來都細聲細氣的說話,想也知道規矩多。”
花戈突然就想到楚節脖子下端的紋身了,如果楚夜楓知道一定會拒絕楚節進門吧?
畢竟就算一般家庭也接受不了女孩紋身,何況紋的還這麽…混。
難道這就是楚洛洛的用意?
估計不是。花戈被自己的想法都給都笑了,什麽跟什麽。
那楚洛洛還有什麽目的?就是給楚節紋個身,好心給她遮個傷疤?
花戈忽然覺得不對勁,傷疤總是可以消失的,那紋身不算特別粗,遮住的傷疤也應該不大,應該可以自行消失才對。
那麽楚洛洛為什麽要讓楚節紋這個無用的紋身?只是為了彰顯這個人是她的嗎?
不對勁,這種說法說服不了楚節。
那會是什麽原因?
花戈無意識地喝了一口紅茶,她喜歡這個,喜歡到連吃飯的時候都會喝幾口。
花父直接一巴掌拍下去:“吃飯的時候喝什麽茶?毛病。”
花戈突然看到了花父手腕上的疤,那是之前花父種蔥陶冶情操的時候不小心自己砍的。
那疤又厚又深,讓花母掉了不少眼淚。
花父手腕上原本有痣的,這下都被那個疤遮得看不出來了。
她忽然就有了一個極其荒誕的猜想。
如果是真的,那即便是她都不得不稱贊楚洛洛的膽大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