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以為,我是誰?

經由戴威爾這麽一說,冉希元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現下的姿勢,下一刻,冉希元眯了眯眼睛,屈起膝蓋,直接朝着秦玖洲的大腿彎踢了上去。

現在這個距離,他就不信秦玖洲能夠躲得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膝蓋碰撞處那些微的痛感在告訴冉希元,這一次,他踢中了。

意識到這點後,冉希元瞬間擡起另一只腿直接勾住秦玖洲的小腿,試圖以此将他絆倒,然而,這一次,他的腿還未觸及到秦玖洲,一道綠色的光芒,就纏到了他的腿彎處。

冉希元見此,眉頭微蹙:‘這個戴威爾,好好的湊什麽熱鬧!’心下思忖的同時,冉希元一個翻轉,掙脫了秦玖洲的束縛,而後直接拉開和秦玖洲之間的距離,在不遠處站定。

眼見着冉希元和秦玖洲終于分開了,戴威爾剛剛還顯得很是不悅的表情,瞬間挂上了滿意的意,緊接着,他直接走至冉希元身側,關切的問:“沒事吧?”

“我沒事。”冉希元一邊應聲,一邊擡手理了理,因為和秦玖洲的近距離打鬥而有些錯位的衣襟。

其實他很想告訴戴威爾,單論體~術,秦玖洲未必能贏過他。

若是沒有他的阻攔,他今天一定可以好好教訓秦玖洲一番,再不濟,就算是兩敗俱傷,他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然而,眼下,他注定是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能下次再找機會了。

戴威爾聞言,細細的打量了冉希元一番,在确認他确實只是衣擺有些亂,并無旁的損傷後,戴威爾這才舒了口氣,将視線投向了秦玖洲。

“秦少将不好好的和下屬聚餐聯絡感情,出來搞偷襲是個什麽意思?”戴威爾盯着秦玖洲,語氣不善的道。

秦玖洲聞言,掃了戴威爾一眼,并沒有出聲回應,而是直接朝着冉希元所在的方向走去。

戴威爾見此,一個側身上前,擋在了冉希元身前。

比起自己的話被無視,他還是更介意秦玖洲靠近冉希元。

秦玖洲瞧着戴威爾的動作,揚了揚嘴角,下一刻,他的視線,直接越過戴威爾,對着冉希元道:“我來這裏,只是因為聽說,你晚上會過來。”

冉希元聞言,在整理袖口的指尖微微一頓。

他這話什麽意思?

是在向他解釋嗎?

不對,他為什麽要跟他解釋?

不管他做什麽,都是他自己的權利,跟他無關好嗎!

就在冉希元思索間,秦玖洲的話還在繼續:“雖然我很高興,你今天為我吃醋,不過,我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你不要誤會。”

秦玖洲這一番話落,冉希元還未出聲,倒是戴威爾沒好氣的瞪着秦玖洲道:“喂,你少在那兒自作多情了,我們希元只是因為不習慣人多的地方,所以才沒有繼續留在那裏,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冉希元聞言,放下了覆在袖口的手,而後略帶無語的望向了秦玖洲:吃醋?這家夥在說什麽胡話?簡直可笑!

冉希元剛準備出聲反駁秦玖洲,身側便傳來了戴威爾略帶不悅的聲音。

“我們走吧,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說話間,戴威爾的左手直接拉住了冉希元右手的手腕,作勢就要拉着他離開。

冉希元掃了一眼戴威爾拉着他右手手腕的手,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拉開他的手的時候,一道陰影透過路燈打在了的身上,下一刻,他左手手腕也被人拉住了。

順着拉着他左手手腕的手往上看,冉希元望進了秦玖洲那雙紫色的眸子。

在看到冉希元帶着審視的目光望向他後,秦玖洲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眉眼帶笑,語調柔和:“我送你回去。”

“希元是和我一起來的,自然也是要跟我一起回去,就不勞煩日理萬機的秦少将了。”戴威爾揶揄的語氣裏帶着些許敵意。

說話的同時,一道綠色光波朝着秦玖洲附在冉希元手腕上的手打了過去。

然而,那道綠色光波還未觸及到秦玖洲,就被一道金色光波給打散了。

一來一回,全在電光火石間。

戴威爾眼見着自己剛剛的攻擊無效,撇了撇嘴角,随後又一道綠色光波朝着秦玖洲的手打了過去。

這一次,綠色光波還是和之前一樣,被打散了。

如此,周而複始。

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冉希元的眼睛,冉希元蹙了蹙眉頭,在心裏吐槽了句‘幼稚’後,語調冷淡的道:“放手。”

戴威爾一聽這話,頓時停止了和秦玖洲之間的明争暗鬥,與此同時,他剛剛還很是不爽的臉上瞬間揚起一抹笑容,緊接着,他面上帶着得意之色,對着秦玖洲道:“聽到沒,我們家希元讓你放手,你還不快放手。”

秦玖洲對于戴威爾的話充耳不聞,不僅如此,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意識到握住自己左手手腕的手加大了力度,冉希元直接轉眸看向了秦玖洲,冷聲道:“放手。”這家夥,不知道自己手勁兒很大嗎?還用力!

秦玖洲就這麽望着冉希元的雙眸,片刻後,他眸中閃過一抹暗光,松開了手。

眼見着秦玖洲松開了手,戴威爾還未來得及擺出勝利者的姿态,就聽到冉希元道:“你也放手。”

戴威爾聞言,笑容瞬間凝固,緊接着,他的臉上浮現一抹委屈,語帶可憐的望着冉希元:“希元。”

冉希元就這麽望着戴威爾,沒有出聲。

戴威爾被他這麽一望,最終還是放開了手,委屈巴巴的道:“知道了,我放手就是了。”

秦玖洲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從冉希元身上移開過,眼見着冉希元一臉淡然的拉了拉自己兩邊的袖子,秦玖洲揚了揚眉,下一刻,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對着冉希元道:“上次那件事,你不是說要親自過問嗎?”

“什麽事?”冉希元還未應聲,倒是戴威爾又先一步問道。

不知怎麽的,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邊同意讓你親自審問,不過,需要我在一旁陪同,今天我正巧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去?”秦玖洲絲毫不理會戴威爾的話,直接跟冉希元說了他的意圖。

“這會兒?”冉希元問。

“嗯,這件案子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按照律法,早該審理了。”秦玖洲道。

冉希元聞言,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之前因為住院,确實耽誤了日子,難得秦玖洲提出來了,他自然沒有不理會的道理。

而且,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并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所以,他一定要親自審問。

就在冉希元思索間,戴威爾情緒複雜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現在這個點,管理局的人員早就下班了。秦少将就算想找理由,也該找個像樣點兒的吧。”通過秦玖洲這一番描述,戴威爾很快就找到了重點,對着秦玖洲語調不善的道。

秦玖洲聞言,看了一眼戴威爾,随後似笑非笑的開口:“你以為,我是誰?”

秦玖洲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卻讓戴威爾即将脫口的話,止在了唇邊。

是了,先不說秦玖洲的家室,就說他現在的成就——帝國最年輕的少将,若是他真的吩咐下去,他剛剛說的那些,完全不算事。

一想到此,戴威爾對着垂下的眼簾、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麽的冉希元道:“我跟你一起去。”

冉希元聞言聞言,擡眸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秦玖洲,随後對着戴威爾道:“不用,你回去吧。”有些事,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

冉希元看了一眼停在他眼前的能源飛船,一直平靜無波的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面前的這架飛船,是目前星際最新型戰鬥飛船,有多重形态,可以根據主人的需求,來變幻它的樣子。

比方說現在,它的外表看上去就只是比普通的飛船華麗一些,普通人并不會因它聯想到戰船。

當然,他之所以能看出這款飛船的不尋常,是因為,上個月他在星網上看過它的報導。

只不過那個時候,報導上只寫了關于它的試運行,并且強調了它的有價無市。

沒想到,今天卻能在這裏看到。

說實在的,他從小就對這種兵器和交通、對戰工具有着莫名喜歡。

若不是因為從小的生長環境,他其實很想當一名機甲師,也想去系統的軍校,和普通人一樣上課下課。

雖然說,他所接受的教育,比起系統教育,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那其中的殘酷也不是普通軍校所能比拟的。

不過,像這種他曾經可望而不及的東西,對于秦玖洲這種有着強硬的背景、高貴血統、從小就含着金湯匙長大、畢業于星際最頂尖的軍校的人來說,怕只是稀松平常吧。

也是,連還未産出的最新型能源木倉都能說拿走就拿走,說送人就送人,這樣的人,本身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

索性,他從始至終都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冉希元看着面前的飛船陷入沉思的時候,秦玖洲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看你的樣子,很喜歡它?”

“嗯。”冉希元應了聲,看着面前的飛船,随後又發自內心的補充了一句:“應該說,沒有人會不喜歡它。”

“它現在還沒有名字,你要不要替它想一個?”秦玖洲望着冉希元道。

冉希元聞言,收回了望向飛船的視線,随後對着秦玖洲道:“不是說要去管理局嗎?走吧。”

言下之意是直接跳過了那個話題。

秦玖洲見他沒有繼續讨論下的意思,當即不再多說什麽。

待到艙門打開後,秦玖洲和冉希元一前一後上了飛船。

飛船內的擺設和冉希元想象中很不一樣,他原以為,像秦玖洲這種有些張揚的性格,飛船上的裝飾一定很豪華,卻沒想到,這裏的擺設,全都以簡約為準。

當然,這些東西,只是看上去簡約,事實上的價值,可比肉眼看上去高多了。

冉希元直接在副駕駛上落了座。

這之後,飛船直接升到半空中,朝着目的地駛去,不久後,停在了一處原野上。

“這個地方,貌似不是關押犯人的地點。”冉希元透過飛船的觀察窗,掃視了一眼周邊的環境,出聲道。

雖然說,剛剛他就發現了飛船行駛的軌跡不對,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但是,現下停的地點,他可以肯定,這裏絕對不是星際刑事管理局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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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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