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說過,別逼我

十幾分鐘後,秘書等人将王族奴仆的屍體呈現在厲升面前。

坐在厲升腿上的澈正要回頭看看,腦袋卻突然被厲升按壓在厲升胸前。

“別看。”厲升低頭對澈說完,轉而問秘書,“監控調過沒有?”

“回國相,調過了。”秘書垂頭道,“奴仆半路吐血,中毒身亡。至于到底有沒有打開信件,這點我們暫時不能确定。”

厲升的情緒在澈的安撫下已經比剛剛好了很多,聽聞這話他除了眸色暗沉了些,并沒有再動怒。

“繼續查。”厲升沉聲吩咐,“這段時間但凡出現散播國相府謠言的人,全部格殺勿論。”

“是。”秘書将命令牢牢記下,“主上,這屍體……”

“拖出去。”厲升發現懷中的澈動了一下,他環緊對方的腰,“立刻。”

“遵命。”厲升加重的語氣吓得秘書不敢再耽誤,他同身邊的黑衣人迅速彎腰将屍體擡出辦公室。

衆人消失後,厲升輕輕扣住澈的後腦勺,垂眸凝視懷中的小家夥:“寶貝兒,是不是餓了?”

“嗯。”澈時刻留意着厲升的臉色,“主上,您好些了嗎?”

厲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手覆上澈平坦柔軟的肚子,捏了捏:“它抗議了這麽久,不該先解決這個問題?”

澈癢得一下子把挺着的肚子縮回去,與此同時漲紅了臉,耳尖燒的發燙:“對不起。”

厲升在處理嚴肅的事情時,他肚子叫了好久,聲音還有點大,實在失禮……

厲升唇邊勾出一絲笑,他先是習慣性揉了揉澈的小卷毛,才帶澈離開辦公室去餐廳。

這一頓澈吃了很多,厲升喂什麽他都張口,塞得臉蛋鼓得像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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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完餐後,厲升把澈送回了家,随後沉着臉直接開車去宮殿。

副駕駛座放着他帶着一團怒火丢上去的揉皺的畫,它安靜地占據了一個小角落,時不時因為路的颠簸而動彈幾下。

車行駛了半小時,停在宮殿門口。

厲升将畫拿在手中,尋着畢禮的寝殿而去。

“國相大人。”守在寝殿門口的奴仆見到厲升,連忙出聲阻止,“王現在不方便,您不如換個時辰再來……”

厲升的視線狠狠掃過奴仆,精致的菱唇吐出一個字:“滾。”

奴仆被對方的alpha氣場震懾得不敢反抗,只能在厲升駭人的注視下乖乖讓步。

寝殿空間偌大,浮動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和煙草交織的信息素氣味。

越往內,氣味越濃。

女人動聽的嬌笑聲在耳畔時隐時現,床邊紅色的紗帳随鑽入室內的風輕輕浮動,将氣氛渲染得格外暧昧。

厲升站定在床前,扯開紗帳,将伏在畢禮身上的女人拽了起來:“出去,我有事找王。”

“啊!”女人吓得花容失色,連忙扯過一旁的被子遮住身體。

她滿目委屈地看向畢禮,希望畢禮為她做主:“王,他欺辱于我……”

畢禮聞言,躺在床上慵懶地挑起眼簾。

看清厲升陰美面容的那一刻,畢禮笑了下,“既然國相不想讓你在這裏,那你滾吧。”

随後他突然擡腿,一腳把女人從床上踹了下去。

“國相怎麽有空這個時間點來我這兒?”畢禮赤着上身,沒有從床上起來的意思,“趕走我的女人,是想替代她做我的床伴?”

厲升唇角勾出一抹笑:“床伴?”

說着,他突然湊近畢禮,聲音陰沉:“是我想替代她,還是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撇去alpha的尊嚴,躺在我身下?”

畢禮聞言,蹙了蹙眉,詫異道:“你是終于想通了,還是燒壞了腦子。”

“如果這髒污的東西再出現,或者此事流露半點風聲,”厲升保持着近距離的姿勢,狠狠瞪向畢禮,“別怪我翻臉。”

畢禮猛地推開他:“放肆!胡言亂語,目無尊卑!”

厲升将畫丢在畢禮精壯的胸膛上,深吸了口氣:“你們帝王,難道只會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的臣子?”

末了,他諷刺地笑道:“真讓人惡心。”

畢禮不明所以且煩躁至極地将揪成小圓團的畫展開。

紙張已經布滿裂紋,卻不妨礙他看清上面的全部內容。

畫上的兩個人物畢禮都認識,一個是自己逝世的王父,一個是前國相。

前國相的手腳全部被黑色的鎖鏈困住,衣衫不整地躺倒在床。鮮紅的血跡從他的大腿開始綿延,一直流落到白皙的腳尖。

而此時,前帝王正用手挑起前國相的下巴,咬着前國相早已傷痕累累的唇。

真正讓畢禮瞪大眼眸的是,作畫者在前國相的胸膛上,用紅色的墨寫了厲升的名字,預示終有一天,子承父業。

畢禮看完後,将畫丢在一邊。

“你懷疑它是我找人畫的?”他眸中滿是煩躁,“厲升,我要是想這麽對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出現在我面前,拿着畫來指責我?”

“奴仆着王族服飾,信封上蓋着王族的章。”厲升道,“我父親的事,該滅口的全都滅了口。除了你誰會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提起?膈應我,就讓你這麽樂此不彼?”

畢禮猛地掀開單薄的被子從床上起身,他死死揪住厲升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解釋了,可你不信。擅闖宮殿,質問帝王,每一件事都夠我誅你九族!”

厲升聞言,驀地嗤笑出聲。

他精致菱唇挑出的弧度,總是如此勾人心魄,看得畢禮驚豔又歡喜,癡迷又愛憐。

“我說過,別逼我。”厲升握住畢禮的手,畢禮來不及體會他掌心的溫熱,手就被對方狠狠甩開,“把我惹急了,除了我的屍體,你什麽也得不到。”

“你!”畢禮頓了頓,“好,很好,有膽子要挾我了……”

厲升敏銳地捕捉到畢禮英俊面龐下的裂縫,他擡手捏住畢禮的下巴,将北帝國手段極其殘酷,擁有最強alpha稱號的帝王鉗制在手心。

“王,你的畫送到我手中前,印章被人打開了。”厲升語氣略帶苦惱,眼神卻陰翳十分,“萬一有一天,某些我不愛聽的流言蜚語在宮殿和國相府周圍四起,你最得力的國相承受不住打擊,砍下自己的頭和四肢送到你手中,你會不會為此傷心?”

畢禮的呼吸在他的話語中變得紊亂,心跳開始加速,因為恐慌。

他不懷疑厲升的話,因為厲升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幾年前,他也曾學着自己的王父,将厲升強行鎖在自己身邊。

他的國相容貌出衆,身軀健美且線條流暢。不像武将那樣粗犷,又不似一般文臣那般陰柔,任誰看見都無法不為他心動。

畢禮喜歡極了,把厲升困在身邊的那段日子他特別開心。

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厲升,他試着吻厲升,可是厲升卻拿着刀在自己漂亮的身軀直接捅了下去。

“你親一次,我割自己一塊肉送給你。”剛成年的厲升面龐不似現在這般鋒利,笑起來極為漂亮,“你會喜歡這樣的禮物,對嗎?”

畢禮看着源源不斷從厲升身體裏流出的豔紅的血,最後還是收手了。

他讓厲升滾出了他的寝殿。

他不想像自己的王父逼死前國相那般逼死厲升。

尤其是厲升父母雙亡,在世上并無牽挂。

他根本毫無把握留住厲升。

畢禮走出回憶,他後退幾步與厲升拉開距離:“畫的事我會派人查清楚,不是我做的我沒必要承認。”

厲升聞言,極其諷刺地對畢禮行了個禮:“那麽,打擾王休息,告辭。”

說完,便踩着長靴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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