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夏蕭和夏盛說要和周舒可回去的事時,夏盛看着周舒可什麽也沒有說。沉默了一會,他好像在想什麽。夏蕭看着他沉默猶豫的樣子,沒有什麽表情。他告訴夏盛就是告訴他,并不是要征求他的意見,所以說就算他不同意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下去。

沉默的夏盛終于說話,他說:“自己照顧好自己,在外面不順心了就回來,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生。”

夏蕭眼裏有些濕潤,那個他叫了二幾十年的爸爸已經那麽老了。他長大了自己可以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了,他也老了。他該留下來好好照顧他的,可是他卻不能。夏蕭看着一旁的人,這個注定了牽絆他一生的人。他看着夏盛到:“我知道了。舅舅,爸爸就勞您多照顧了,我誠心祝願你們平安快樂。”

看向趙華意,趙華意看着他,有些詫異。随後平靜的看着他,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我會的,謝謝。”

夏蕭也微笑,那一對好看的酒窩啊,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了。現在又看到了真好。為了他的事,他們已經很辛苦了,他是真心的的祝福他們。

簡單的吃了午飯他們就坐上了去市裏的車,他們要的市裏才可以乘飛機。上車前趙華意把周舒可叫到一邊,也不知道說什麽。車就要開了,夏蕭拉開窗戶,夏盛就站在離他一步的地方。

“爸爸,好好的過年,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車子已經開去好遠了,夏蕭回頭,遠遠的兩個黑點紋絲未動。爸,好好過年,讓您為我擔心,對不起。夏蕭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飛逝的景物。他的旁邊就是周舒可。而此時的周舒可正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夏蕭的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遇到夏蕭就會腦燒的他當然的認為夏蕭是因為不舍而難過,是他說讓他和自己回去的,這下心裏有些莫名的內疚。

下午一點他們來到市裏,一個小時後,他們乘上飛往Z市的飛機,預計在夜晚上九這樣點左右到達。因為時間比較倉促,在且這個時間回來過年的工作又忙的人都回去了,他們只買到經濟艙。在機場,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周舒可!!”瞬間就炸開了。

當時周舒可還是戴着帽子的,不注意的人不會發現是他。果然,那些女粉絲的眼睛堪比雷達。夏蕭的眼角抽了抽,挺身擋在周舒可的面前,着就是他以後的工作了吧。面對四面向着他們沖過來的尖叫瘋狂的粉絲,夏蕭确定只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抵擋的。

終于,他們最後還是順利登機了,這還多虧了機場的警衛和工作人員。在飛機上要比在地上的時候安靜的多,雖然還是有人向着他們的方向竊竊私語。周舒可坐在靠窗的位置,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有什麽驚恐的表現,果然是見慣不怪了。

座位上,夏蕭不自然的轉動脖子,那些如狼似虎的粉絲他真實怕了。他輕微的動作沒能逃過周舒可的眼睛。

“你怎麽了?”周舒可探過身子。

夏蕭側過身,“沒事。”他下一秒就被扳過身,英俊的臉放大的出現在他面前,夏蕭呼吸一滞,就像那年的夏天。

“痛不痛?”溫熱的呼吸掃過夏蕭的耳垂,帶上的他一臉的熱氣。

“別動。”脖子輕輕地刺痛傳來,他用紙巾在為他擦拭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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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位粉絲,夏蕭只覺得脖子像被螞蟻咬一樣,等登上了飛機,他才發現自己的脖子被撓了,還流血。傷口不深也不嚴重,就是轉投到時候有些難受。

周舒可向乘務員要來了藥,夏蕭摸着脖子上的創可貼,看着周舒可潇灑的在空姐遞上來的本子上,刷刷的留下名字,漂亮的空姐抱着本子一臉羞紅的離開。他真的很想說,一個大男生在脖子上貼創可貼好嗎?可是是那個人親手貼的,摸摸,其實也沒有那麽好在意的,算了。

晚上九點十五分,在Z市的某機場。

夏蕭看着前面拖着行李箱的周舒可,心情有些複雜。那是他的行李,下飛機時周舒可執意要幫他。他不知道周舒可是怎麽想的。夏蕭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好像在找人的樣子,難道還有人來接他們的機?

這樣的的想法在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得到證實。

唐相一和一個他不認識的女人。他們在沖着他們招手走過來,确切的說是在沖周舒可招手。夏蕭想從周舒可的手中拿回行李“我自己拿吧。”

可某人對他的話熟視無睹,唐相一和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夏蕭有些惴惴不安。

“你這家夥,走也不告訴我們一聲,若不是問了周姨還不知道呢。”說着抱住周舒可。而周舒可因為一手拖着行李的原因,只能一手輕撫他的頭發,話裏滿滿的寵溺,“好啦,我道歉好不好。”說着他又對那個一直在一旁微笑着看他們互動的女人道,“芬姐。”

那個女人點頭,“回來就好,以後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們是一個組合一個整體,你們的行動不是你們個人自己的事情,還是公司的事情。”

周舒可點頭,“我知道了。”

一直就是個透明人一樣的夏蕭除去最先的震驚,又有些弄不明白了。周舒可不是回老家給他外婆掃墓的嗎,這麽弄得好像他不告而別離家出走。

終于夏蕭這個透明人被注意到了,邵芬看着一直沉默不語的陌生臉孔,文周舒可,“這位是?”

唐相一已經離開他的懷抱,正站在一邊好奇的看着夏蕭。

“他就是我說過的小時候的朋友。”

邵芬打量着夏蕭,“他就是你說的新助理?”

唐相一看着周舒可,又看着夏蕭。夏蕭仍沉默着,他不知道說什麽,自我介紹嗎,可這些好像周舒可已經和他們說了吧。

“嗯。”周舒可說。

邵芬又打量着他,又看了周舒可手中的行李箱,道“回去再說吧。”

出了機場,外面早已有車在等着了。

車上,邵芬在副駕駛位置上坐着,後面三個人坐着。周舒可在中間,夏蕭和唐相一兩邊坐着。上了車,夏蕭一直是靠着窗戶,看着外面的夜景。周舒可在打電話,夏蕭聽到是他姑媽。原來接走他的是他姑媽吧,現在他最親的人。

玻璃窗上映出車內的人影,夏蕭說是看着外面的夜景,倒不如說是看着窗上映出的那兩個人的樣子。唐相一搶過周舒可手中的手機,手很自然的就挽着周舒可的手臂,腦袋歪着好像要靠着他的樣子。周舒可的臉上始終帶着笑,他很開心吧。

“周姨,我是小唐。”

“嗯,我一定會看好他不讓他再亂跑讓您擔心的。”

“恩恩,周姨,我們都好想吃您做的香辣魚……”

夏蕭深吸一口氣,把目光從那刺目的畫面拉回來。縮縮肩膀,春天了,可是他怎麽還覺得冷呢。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将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夏蕭是被周舒可叫醒的,在車上他不知不覺就睡着了。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吧。

下車,夏蕭快速的自己拿下行李。再一看周圍的景物,夏蕭發現這裏他不熟悉但也不是喊陌生。路燈下的那個拐角後面,一定是那家超市。去年他以狗仔的身份蹲守在這裏,今年他以助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來到這裏,其實想想還正是充滿了戲劇性。

他們進了小區,門口的保安站起來堆着滿臉的笑向他們打招呼。周舒可和唐相一只是微笑的向他點頭,倒是叫芬姐的女人和他不冷不熱的說幾句。夏蕭跟在他們身後,看着周舒可的背影,突然覺得好陌生。一天之前和他們在一起的人和現在的他就好像兩個不同的人一樣。

進了小區,夏蕭也算是開了一回眼了。從門口看進來已經足以看出不是一般人可以買得起的了,到了裏面更顯得出高級住宅區的高級來。

一棟棟兩層的洋樓在夜色和燈光下,就好像是一個個穿着篷裙的歐洲名媛,孤傲高貴。夏蕭覺得自己和這裏的一切都不相襯,不和諧,也許他來這裏就是一個錯誤的。

在一棟別墅前他們停下,唐相一在們邊的電子器上按下幾個數字們就開了。進到房子裏面,就聽到很響的笑聲。邵芬走進去大聲道,“湯喬,都十一點了你還不睡!”那聲音咔的就瞬間停下了。

客廳裏的大沙發上,湯喬抱着白色的靠墊,一臉委屈的看着邵芬。

“馬上去睡覺!”

湯喬眨巴眨巴眼,想一只可憐的小貓,“明天沒有通告。”

邵芬叉着腰,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要沖我撒嬌,那是沒用的。是誰總哇哇和我說沒有時間休息的。立馬上樓!”

湯喬丢開坐墊,帥帥的起身。看到邊上的三人,道:“大可回來啦。”

周舒可點頭。邵芬沖着上樓的湯喬道:“你丫的就是只狐貍不要在我面前扮HelloKitty!”

湯喬回頭,雙手插着褲袋,輕輕飄飄道:“芬姐脾氣這麽不好難怪嫁不出去。”說着上樓,留下憤怒得冒火的邵芬。

最後的安排是夏蕭現暫時住在一樓的客房裏,十二點五十分,夏蕭躺在陌生的床上,從窗外透進來微弱的燈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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